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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不住的猥瑣興奮,“我天呐,這麼晚你們還沒睡嗎?”

“沒呢。”我冷笑兩聲,“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今天遭小偷了。”

“啥?那你還好嗎?丟什麼東西了?身份證還在嗎?”

“什麼都沒丟,就我帶的衣服全不見了,偏偏留下了新買的內衣,你說奇怪不奇怪。”

“……”

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我手忙腳亂,趕緊把扒拉出來的東西全部放到包裡,生怕等會兒叫許嘉允看見。

“哦,我想起來了,我給你泡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拿出來了,又不小心忘了給你裝回去了。”小賈像是才想起來,情真意切,“哎,都怪我,真不好意思。”

“嗬嗬,你覺得我信嗎?”

“嘖,不信拉倒。”她竟然拽了起來,“反正我拿也拿了,你也回不來了。”

“大哥,你好歹做個人,倒是給我留一套啊,全拿走是要我乾嘛啊。”

“你懂什麼,我是在給你創造機會好嗎?你們倆共處一室,難道不是你穿他衣服的大好時機嗎?這麼多年小說,白看了你,怎麼一點不懂實踐運用呢。”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是吧?”

“嗐,說謝多見外啊,就當我技術入股了,以後你倆結婚彆收我份子錢就成。”小賈越說越開心,語氣上揚,“夏夜短暫,你們好好把握嗷。”

她把電話掛了,留下一串忙音和崩潰的我。

許嘉允推門出來,就瞧見我一臉菜色,趕緊問,“怎麼了?”

我艱難地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事情這麼複雜,總不能告訴他,小賈看不慣我們小學雞式戀愛,於是憤然出手拿走衣服了吧?

他剛擦完頭,還沒來得及用吹風,發絲濕漉漉地耷拉在額前,看上去乖乖的。

“那你去洗吧,水給你調高了點,要是……”他翻著袋子說。

“先彆說這個。”我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有多餘的衣服嗎?”

許嘉允把找出來的毛巾遞給我,“你是說睡衣?”

我尷尬地笑了笑,語氣鄭重,“我是說全部。”

“哦。”他垂著眸,把便利袋裡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過了會兒又問,“包括內衣?”

“不不不,這個我帶了,就是換洗的衣服沒帶,你這有嗎?”

許嘉允沉默了,又把拿出來的東西胡亂放回去,“我去給你拿。”

我趕緊拎著內衣袋,躲進浴室。

許嘉允敲了敲門框,扭頭不看裡麵,伸了手進來,“我的睡衣,你看看能不能穿。”

“哦,睡衣啊。”我有點失望,照理說,不應該是襯衫嗎?

男孩子寬鬆的白襯衫,穿上去剛好在腿邊,扣子再少扣幾個,要露不露的。

“我怕你穿短袖睡覺不習慣。”許嘉允聽出不對,趕緊解釋,“夏天睡衣這邊就這一套。我洗完澡穿了沒一會兒,乾淨的。”

白癡,誰嫌棄不乾淨了。

我趕緊從他手裡接過來,“你造謠,我又沒說不穿,我要洗澡了。”

在氤氳的水汽裡,我終於全身心的放鬆下來。

然而小賈給我的“驚喜”遠遠不止一層。

我擦乾身體,包裹住頭發,拿出內衣袋表頭的白色。

誰承想,底下還藏了靚麗的大紅套裝,以及一條薄薄的黑色蕾絲裙。

內衣店竟然連這麼大膽的款式都敢上,真是厲害啊。

陳婷婷,你可以的。

怪不得把我帶的所有東西全扣下了,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拎起幾近半透明的黑色蕾絲裙,一時不知道是該誇她貼心還是罵她死相。

許嘉允似乎是蹲守在外麵的,見水停了好久我還不出來,清了清喉嚨問,“你好了嗎?”

我應了聲,快速穿好衣服,把大紅小黑全部塞回去。

事已至此,隻能先糊弄過今晚了。

許嘉允看起來瘦,但原本貼他身的睡衣我穿著卻鬆垮很多。

幸虧我個兒高,穿在身上並不違和。我低頭細琢磨,還自戀地品出了幾分BF風。

雖然不比襯衫曖昧,但也是係扣的。

我解開最上麵兩顆,將領口往一邊扯了扯,露出鎖骨。

雖然我身材沒什麼料,但是瘦的地方還是好看的。

許嘉允就候在門口洗手台那兒,手裡拿著吹風機,一副早已就緒的樣子。

我把換下的外衣放到陽台簍子裡,將內衣袋塞到包裡,這才回到洗手台前。

他還沒走,把吹風機插上電,先伸手解開了我裹頭的毛巾。

“你乾嘛?”

“彆動。”他空出手來,隔著毛巾輕輕揉著發,“我幫你吹。”

吹風機的風暖暖的,呼在耳邊什麼也聽不清。

鏡子裡,許嘉允的表情很認真,手法溫柔,有時候微微用力示意我低頭抬頭。

我舒服地打了個哈欠,心裡是無法言喻的滿足。

這世界上又很多關於愛情的描寫,但真實的悸動卻永遠無法用任何一種方式表述清楚。

戀愛並不意味著一定像小說電視裡那樣的轟轟烈烈,也不代表必須與全世界對抗,勝利之後品嘗喜悅。

對於朝夕相伴度過很長平淡歲月的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大風大浪可以患難與共,有的都隻是生活裡小的不能再小的雞毛蒜皮。而我們就是在這種普通的時光裡,一起成長繼而相愛。

不知過了多久,他關掉吹風機,撥順我的頭發,“好了。”

“嗯。”我點點頭,拿了換下的毛巾又往陽台走。

“津津。”許嘉允叫住我,“今天匆忙,家裡隻曬了兩床被子。”

“嗯,怎麼了?”一番到位的吹頭服務後,困意來的猝不及防,我懵懵的沒明白他想說什麼。

“也沒怎麼。”他還站在原地,慢條斯理地將吹風機線纏好,漫不經心的,“就是今晚,我們隻能住一間房了。”

58 解開吧

深夜悄然而至,這座小縣城也陷入了靜謐。玻璃外麵的霓虹星星點點和懸於天空的圓月交相呼應,描繪出樓宇的模糊邊緣。

空調往外吐著冷氣,暖黃色燈光給密閉的房間添上幾分曖昧。棕色亞麻窗簾被人拉起,徹底將夏夜與房間隔絕。

身邊床墊往下一沉,我不自覺吞了下口水,緊盯手機屏幕不敢亂看。

“在看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許嘉允聲音聽起來低的很,像是怕誰發現一樣。

“沒什麼,就隨便看一看。”我胡亂刷新著朋友圈,實際上一條新的內容也刷不出來,隻隨便點開一張圖片,裝模作樣地看。

許嘉允不說話了,轉身插上充電器,順帶看了眼時間,“很晚了。”

“啊,是有點。”

他“嗯”了一聲,把我的手機抽走,“那就睡覺吧。”說完順勢越過我,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他的胳膊撐在我身子兩邊,虛虛地將我環住。

我大腦一短路,趕緊滑了下去,把被子往身上一拉,躺的筆直,“對對對,睡了。”

許嘉允被我猝不及防的反應嚇了一跳,繼而笑開,抬手捏了捏我的耳垂,“這就睡了嗎?”

耳垂鑽心的熱,我不敢睜開眼,結結巴巴地,“啊,你不是說睡了嗎?”

“好吧。”他將我拉到下巴的被子微微往下扯了扯,“那我關燈了。”

“關吧。”

隨著開關一聲輕響,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周遭一切都掩在暗色裡,唯有耳邊依然撐著的手告訴我,他還沒動。

撐著的床墊像被什麼重力驅使,更往下沉,接著便是許嘉允俯身過來。

“你乾嘛?”

他停在很近的位置,揶揄的笑,“不是睡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我這是需要時間入眠。”

“哦,我這是需要睡前親親入眠。”

接%e5%90%bb這件事對我來說,已經跟一日三餐一樣尋常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這是我們戀愛以來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在寂靜沒人的深夜,身下是柔軟的床墊,麵前是接%e5%90%bb會起反應的帥哥男朋友。

天時地利人和,多危險啊。

許嘉允似乎看穿了我的緊張,手指摸上我的嘴唇,撥開唇瓣,輕輕點在我的牙齒上,很是誠懇,“可以嗎?可以給我一個親親嗎?”

這話問的還挺禮貌,但是您倒是給我點回答的時間啊。

他根本不等我開口,自顧自就貼上來認真地吸吮著,一點點濡濕又撬開關卡,掃過口腔每一寸角落。

不知是深夜讓人神經變得異常敏[gǎn],還是現在的姿勢太過刺激,我被%e5%90%bb得喘不上來氣,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

許嘉允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再沒有了矜貴溫柔的模樣,纏著我的去他的領地,短暫分離的間隙啞著聲音說,“到你了。”

我被蠱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複習學到的功課。

他時不時地回應幾下,故意引人上鉤似的,惹得我更加投入。偏偏他還能一心二用,駕輕就熟地一粒粒解開睡衣的扣子,撫過腰緩慢鄭重地往上行進。

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又麻又癢,身體湧上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感覺。書上描寫的奇妙生理反應開始應驗,我緊張地將腿並的緊緊的,生怕被他察覺出端倪。

許嘉允將臉埋在我的頸窩,呼吸聲又重又長,花了好長時間才平靜下來。

“對不起。”

他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似乎對剛才的孟浪行徑無比羞愧。

“嗬嗬。”嗓子有些乾,但這並不妨礙我見縫插針地占據高地,“那你把手拿回去躺好。”

他拱了拱臉,“這麼狠心嗎?”

曖昧褪去後,我對自己沒出息的反應也很是羞愧,索性把彆扭全撒在他身上,“走開啊,我要睡覺了。”

許嘉允慢吞吞地“哦”了一聲,撐著起身依依不舍地把手指從內衣裡拿出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我扭頭看去,他已經脫掉了短袖,在空中抖了兩下後,很賢惠的鋪在床上疊好。

“你乾什麼?”

“睡覺啊。”他語氣平常極了。

“那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空調上微弱的亮是房間裡唯一的光源,眼睛適應了黑暗以後,也能看到大概。他光著上身,依稀可見寬肩窄腰的輪廓,迷蒙之中更加色情。

“因為我要睡覺了。”許嘉允答的理直氣壯,手放在腰上就要動作。

我世界觀在這短短幾秒裡被重塑了,趕忙抓住他的手,“褲子也脫?”

“我不喜歡穿衣服睡覺。”

“%e8%a3%b8睡?”

天呐,小時候也沒有這個習慣啊,怎麼現在搞這套了?

“也不是。”他搖搖頭,認真地反駁,“一般情況下內褲不脫。”

“不行。你當這是你家嗎?”

“這本來就是我家。”

“呸,你當你是一個人睡嗎?不行。”我死死拽著他褲子邊緣不讓他往下褪。

許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