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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寒假回家我們先給他們鋪墊鋪墊,再說的話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許嘉允勉強被我說服,遲疑地點了點頭。

*

約會基礎三件套,吃飯逛街看電影。

我無比自然地在機子前麵兌了兩張電影票,剛上映的奇異博士。我做過功課了,漫威宇宙在男生中的受歡迎程度常年居於榜首。

許嘉允有點驚訝,“你想看這個?”

“怎麼了?不行嗎?”

他搖搖頭,“可你上次跟我看雷神的時候,半小時就睡著了。”

“你造謠。你什麼時候跟我一起看雷神了。”

“就暑假在你家的時候。”

暑假跟他窩一起看的電影多了去了,中途睡著的也好多部,我哪兒還記得誰是雷神啊。

不過不重要,我找借口的速度快得很,“在家看沒感覺,電影院3D我肯定睡不著。”

他從我手裡拿過票,重重地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而且這部預告片看起來很有意思的。”

這表情分明就是喜歡嘛,感謝大數據,幫助我不踩雷。

電影院能夠成為約會情侶的首選之地,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光線不好。

昏暗的空間內,巨幅的畫麵以及環繞音包裹。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管是初戀時不經意間的觸碰還是熱戀中的緊緊依偎,曖昧的氛圍總會在其中流淌,浪漫由此升溫,一來二去上手可不就是快了?

我戴上眼鏡,非常坦然地把手往許嘉允懷裡一塞。

他輕輕笑了笑,把扶手扳上去後握住我的手,接著大半個身子傾斜過來,同我捱在一起。

我心裡有點失望,還以為他會越過我肩膀,將我摟在懷裡呢。

戀愛這件事情上,我們倆都是生手,但我覺得自己肯定要厲害一點。畢竟本人讀過的小說,類型龐雜,耳濡目染的多少都懂點套路。

許嘉允是個認真的人,看電影也是。

隻有在我偶爾問一下劇情的時候,他才會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上一兩句。

他的聲音不是普羅大眾會喜歡的低音炮,而是乾淨內斂帶著少年氣,壓低以後又沾上幾絲沉穩。

耳邊的氣息仿佛還在,癢癢的直鑽的心裡發麻,但他一本正經,愣是一點旖旎都沒生出。

電影已經到了戰鬥縞潮部分,各種特效跟不要錢似的,喧囂的聲音正給了我質問的好機會。

“許嘉允,你知不知道我們在乾什麼?約會你懂嗎?”我貼著他的耳朵有些咬牙切齒。

這招果然好使,他肉眼可見的僵硬起來,不自覺地摸了摸耳朵。

“吼,你什麼意思?你擦耳朵乾什麼。”我強製性地拽下他的手,十分不滿。

“不是的,是太癢了。”

“那你也不能擦。”他越是這樣一本正經乖乖的,我就越要湊過去說話。語畢還嫌不夠,往他耳朵裡吹了口氣,耀武揚威的,吃準了他拿我沒辦法。

許嘉允更加僵硬了,突然發力將我兩個手都緊緊縛住,然後把扶手重新扳了下來,“精彩的來了,先看。”

我受到了傷害。

屏幕上的博士已經開始和古一的對話,煽情背景音裡我選擇了先閉嘴,畢竟是公眾場合吵到彆人看電影還是不大好的。

至於許嘉允,電影結束,我一定讓他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但很快我就沉浸在大結局的波瀾壯闊裡,忘了這茬,甚至蹲完了漫長的片尾彩蛋還覺得有些意猶未儘。

我決定了,回去就看完漫威。

許嘉允興致勃勃地給我講了講大綱,還列出了應該先看的幾部。

雙十一的熱潮已經燒到了線下,商場裡各樣店鋪都在打折,而我偏偏對銀店裡打耳洞的牌子萬分感興趣。

擱某度上提問完送什麼生日禮物合適後,淘寶還順帶著給我推薦了一堆好看的耳飾。

不得不說,我十分心動。

可惜對打耳洞這件事,我一直有種恐懼。

主要是小學的時候,我問過班上的一個女生,打耳洞究竟疼不疼。

她跟我說打的時候不疼,但是養的時候疼,因為要防止長到一起,所以每天都要轉耳釘。

我想起這段話,順帶腦補了一下手動把黏在一起的肉轉開的感覺,打了個寒顫。

就在我打消念頭的時候,又有一條推送躍入了眼簾,大致意思就是跟你一起打耳洞的人會跟你長長久久在一起。

封建迷信,離譜。

然後現在許嘉允就在身邊,我看著牌子又心動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搖了搖許嘉允的手,說想去打耳洞。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一臉真摯,“還是不要了。現在天氣太冷了,打耳洞不好養,等到明年春天再打吧。”

“那你陪我來嗎?”

許嘉允很驚訝好像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當然啊,不然你還想彆人陪你來嗎?”

我嘴角一翹,拍了拍兜,“行吧,看你表現不錯的份上,有獎勵給你。”

說起來不好意思,我的兜裡其實藏著給許嘉允準備的生日禮物。

我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送他什麼,乾脆給他準備了最實用的東西。

許嘉允嘴角微微抽搐,手裡掐著一張銀行卡,遲疑地問,“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禮物?”

“怎麼樣,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我驕傲地微微頷首,頗為大氣,“你拿著,隨便花。”

鑒於以前被經濟管製的生活,我對金錢的執著程度大概可以用狂熱來形容。

一直以來我的人生信條都是:騙我可以,騙錢不行。

許嘉允當然知道我什麼尿性,也更知道我能拿出銀行卡,一定是因為太喜歡他了。

他低垂眼眸,從自己兜裡掏出了一模一樣的卡,“我給你也準備了一樣的禮物。”

我驚了:“你給我準備禮物乾什麼?”

“也沒什麼。”他十分坦然地把兩張卡合起塞到我兜裡,“就,我們家都是老婆管錢。”

50 包括未來包括你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十分不感冒偶像劇情侶之間的親密稱呼,更加不能理解裡麵女孩子叫一句“老公”男生就要露出一副縞潮的表情來。但是跟著我爸媽看生活劇的時候,我就完全沒有這種不適應。

現在我明白了,是因為劇情渲染不到位以至於過於刻意,讓我無法入戲。

像許嘉允這樣輕描淡寫地脫口而出說“老婆管錢”的時候,我心都要被他叫化了。

最後我不僅沒有送出去禮物,還收獲了另一張銀行卡。

我妥帖地把兩張卡保管起來,一本正經地告訴許嘉允,這是我們買房的第一桶金。

許嘉允從小到大的壓歲錢和獎學金可都在這裡頭,加上我的那份,大的城市不敢說,在潞州這種縣城也是可以買三個平方了。

可能我跟其他人不一樣,就算呆在學術氛圍這麼濃的學校,我的願望還是好好學習,以後努力賺錢。倒不是迫不及待當社畜,就是想儘快實現經濟獨立。

許嘉允對此表示萬事有他,本科四年我隻管學習就夠了,房不房的無所謂,想花就儘管花,反正以後他會掙回來的。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擁有揮金如土的機會。

──

慶市氣溫降到零下十幾的時候,我們也迎來了大學生涯的首個考試周。

之後就是寒假,我們半個月前就搶好了票,為此連最後一門考試都是拽著箱子去的考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考完以後直奔高鐵站,連口飯都顧不上打包就帶走了。

前腳抵達車廂,後腳列車就發了車,真的是晚一分鐘就得改簽了。

直到坐下我還在喘著氣平複心跳,衝許嘉允說:“你知道我們這是什麼行為嗎?速度與激情。”

他笑了,“隻有速度,哪來的激情。”

我把手往他衣服下擺裡塞,隔著毛衣摸了摸他的腹肌,“這不就激情了嗎?”

這幾個月以來,我手上能占的便宜都占的差不多了。隻可惜冬天大家都穿的跟個球似的,我也不能真的貼到他皮膚上去,這便宜占的頗有形式主義的味道。

我們倆課表都滿,尤其到了十一月中旬,各種選修課陸續開課,空閒的幾個晚上也變成了在各個教學樓之間穿梭。

許嘉允對我做的尺度最大的事情,就是握著我的手親一親。

我還問過他是不是有什麼戀手癖,得到的答案是,我還是小朋友。

這個白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刻板印象,總覺得十八歲是道分割線。所以我們現在心是戀愛了,身還沒有。

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求著人親卻親不著的時候。

但是沒辦法,他那腦子就跟花崗岩似的,好說歹說就是不好使。

一來二去的我也矜持起來了,不然顯得我真是個色魔了。

來接我們的是老趙,趁著我上大學這半年,他拿到駕照買了輛七座,價格便宜不說空間還賊大。

據喻女士反映,可把他得瑟死了,出去釣魚連摩托都不騎了,結果擱泥巴地裡一滑差點兒衝進人家稻田。

現在他又開始得瑟起來了,問許嘉允這車怎麼樣?

許嘉允重重點頭,“顏色大氣,車型流暢,性能穩定,油耗環保。”

老趙被吹噓的極為舒服,眉飛色舞的,“講究那幾十萬的車子乾什麼?要我說,就我這夥計拿出去跟他們飆車也差不離,而且他們那五座兒的還沒我這能裝。”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老趙立馬一臉嚴肅從後視鏡看我:“怎麼了?你不同意?”

“能裝能裝,他們都沒你能裝。”

我趕緊表達立場,身子前傾一隻手攀著副駕駛的椅背,另一隻手伸到前邊偷偷搭上許嘉允的手。

他坐的端正,翻過手背和我十指緊扣,麵上依然不動聲色地應和著老趙。

“對了,你倆在學校裡麵,有沒有什麼彆樣的經曆啊?”老趙意味深長地說。

“你彆造謠啊,我在學校什麼事情可都是跟你還有我媽說了的。”

因為折返路程時間太長,這半年裡除了國慶,我們也沒有什麼回家的機會。

我是獨生女,光是想想我離開之後,我爸媽冷冷清清在家呆著就覺得難受。所以每隔幾天就要跟他們打個電話,平日裡的種種有趣見聞,也都會發微信告訴他們。

比如參加的比賽活動啦,食堂偶爾打到好難吃的菜,歪七扭八巷子裡偶然發現的好吃小館,甚至還有學校風雲人物的各種八卦。

雖然我不在他們身邊,但是我想讓他們依然可以知道我在做著什麼,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這半年,在沒有什麼風浪的日子裡,我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長大,比以前更願意和家裡人說些雞毛蒜皮的廢話。

當然,除了戀愛這事兒有所隱瞞。

老趙“嘿嘿”笑了兩聲,“我看你倆條件都挺不錯的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