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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情?

她自己的初期研究成果,五十萬美金,折合人民幣一百五十萬。

那矮將軍的一係列報告,打包賣給了誰呢?

不是美國。

也不是巴西。

人家這倆是玉米生產大國啊,數一數二的,尤其是南美洲。

西愛就是個鬼才。

她賣給蘇聯了。

現在是什麼時期呢?

從596時期開始,蘇聯那邊撤走了熱核研究的全部專家,一開咱們社會主義陣營的,那是一口一個老大哥,一口一個小老弟,關係倍兒好啊。

咱們秘密訪蘇的時候,簽訂互助條約,給了咱們四個億的美金啊,折合人民幣十二億,那時候多少錢啊。

給咱們資金技術,給咱們核武器技術,學校裡麵沒有英語,全部是俄語,人人都會喀秋莎。

西愛知道,“我很清楚,我做的事情。”

“那你知道現在蘇聯人做什麼?”

“知道。”

蘇聯人現在在國際上橫行霸道,與美國較量,並且把我們納入爭霸軌道,這是國際新聞,報紙上天天都有。

這人覺得西愛女的,不懂政治,如果懂政治的話,她就不可能把這些東西給蘇聯人。

語氣就帶著恨鐵不成鋼,帶著藐視,你女的你什麼也不懂,你無知者無畏,你簡直就是敗類。

叛國。

西愛一直不想解釋很多,因為覺得沒有意義,在她看來,這就是一件小事,一件很小的事情,微不足道的,她的研究生涯很長很長。

這就是一個審訊室,裡麵都是人,這個小黑屋子外麵有窗戶,是暗窗,外麵還站著很多人,都看著呢,這事情很大,在他們看來。

調查結果就很吃驚,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還是這邊軍屬區的一個女孩子,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做出來這樣的研究,結果便宜了蘇聯人。

現在天天蘇聯那邊的邊境衝突不斷,外麵天天在挖防空洞,就是怕蘇聯人一個飛機過來就給你轟炸。

結果你就給我看這個?

“你姐姐是護士?畢業後顯示支援邊疆建設,後來抗擊鼠疫,之後從內蒙古嫁到這邊來,前一段時間從林場火災一線回來,每年都寫入黨申請書,現在已經是一名預備黨員了。”

“你姐夫是軍人,排長是吧?火災前線獲得團體三等功,覺悟也很高,前途也很好。”

所以,你怎麼就這樣呢。

沒覺悟,說這麼多就一直看著西愛的表情變化,覺得你應該覺得羞愧,或者是反思自己才對啊。

但是說完了,就覺得很有意思,這死丫頭,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來杯熱茶吧,裡麵有點冷。”

上熱茶。

西愛當然不可能喝的,她不用外麵的水杯,多少年就這樣,就一直是端著的,端在手心裡捂著,來了一句,“你們都不生爐子嗎?這邊也沒有暖氣,不冷嗎?”

摔。

你怎麼不上天呢?

審訊室要什麼暖氣,要什麼爐子,就是為了要你清醒的。

“要我弟弟回去吧,爐子上燒了雞,回去晚了,爐子滅了,我倆都不太會生火。”

誰生火啊,伸伸生火。

他農村待過的,什麼活兒都會都懂,虎子也會,就是一屋子的煙。

給人氣的啊,一拍桌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有沒有聽清楚我們說的話,你現在是什麼處境你還不是很了解是不是?你以為你是自由的?”

西愛不是不說話,她是在想,她的看看彆人怎麼說的,彆人什麼態度,彆人的主題是什麼啊?

這莫名其妙的,難道一上來就吵架啊?

你最起碼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才對。

她不怕,誰怕誰是龜孫子。

“我現在在思考如何開口說話,因為我現在的立場很重要,我安排我弟弟回去,安排你們生個爐子,是因為我要全部安排妥當了才可以安心,你明不明白?”

“做事情得有條理,一件一件來,我難道一定要失魂落魄口不擇言哭著喊著才是你們想看到的姿態,你們就覺得體麵?”

我怕你乾什麼?

我北京有人。

我家裡人多,不怕。

你看,人家知道自己家裡條件好,人家家裡有關係。

西愛真的是,她要是出事了,人家家裡就有人能給中央遞上話兒。

第一個能找的就是京張,京張命硬,這麼多年了還頑強的活著,她多大的能量啊?

她能自己給西愛撈出來,再不行,她上麵能直達中央,能說的上話,就這麼牛氣。

這是她媽黃梅如給她積的德,鋪的路,給她找個依靠,不然她那時候為什麼死活不閉眼,就等著京張來,京張來了還非得拉著人私聊啊?

西愛這人本身不怕事。

你不行就耗著,你們想要審訊,但是態度你得拿出來。

“我就跟你們講,我就算是犯人,也是高級犯人是不是?人家高級軍官犯錯了,還得私人單間,受到禮遇呢,你們對我不尊重。”

講道理啊,遇到事情講道理。

人家看著她就夠死了,因為不是結仇的,就是調查清楚的,也知道她這邊有關係,也很有能量,這樣的小姑娘,做這樣的研究,人家確實是有本事。

這狂傲的氣息,在這小黑屋裡,就塞得慢慢的。

第172章 你賣我啊

虎子回去了,他自己跌跌撞撞的,孩子小,沒遇到過什麼事兒,他就怕這樣的人,這樣的當權者,從小就怕。

他哥當初怎麼沒了人啊?

就是因為這些人,打從一家子進了農場,離開那綢緞鋪子開始,就不能成為健全的人了,得是個二等的公民,三等的低聲下氣。

他有時候就想,他哥人不知死活的,熬著多好啊,熬著熬著到這時候了,姑姑就能護著了。

沒進門看著燈亮著,周圍都是玉米地,玉米碴子都在地裡麵。

秋天的時候結果子,玉米的秸稈就在那裡曬著,曬到乾巴巴的了,然後後用鐮刀砍下來,當冬天的柴火燒。

下麵的那一截兒根,留在土裡麵,等著春天化了凍土的時候,挖出來把泥巴摔打乾淨,重新新一年的播種。

現如今,上麵蓋了雪帽子,一叢一叢的白色,偶爾露出來一點漆黑的土壤色彩,顯得落魄。

伸伸騎著家裡的自行車,風呼呼的吹著,他看一眼那地,看一眼那漆黑的破敗,圍巾也擋不住的黑。

虎子在屋子裡,把火添上,從外麵拿了炭進來,那角落裡麵,西愛剛多買了一千斤的炭。

這時候哪裡燒的起這個呢,用的都是棒子,煤球,自己做的。

西愛也不舍得買煤炭,但是這不是有錢了,趕著冬天,買了一千斤的炭,緊著燒。

屋子裡麵熱了,做飯也趕趟兒,不然用煤球來煮飯,半天不頂事兒,隻能熬個粥。

他手攤開烤著火,突然跑門口,對著伸伸喊,“彆去了,彆去了,沒有用。”

眼淚八叉的,人早就沒影子了。

虎子就後悔啊,伸伸去了,有什麼用呢,再給人抓起來了,他後媽是特務啊,就怕這樣的事兒。

他這是剛想起來的事兒,他是個資本主義的狗崽子,伸伸就是個敵特分子沾邊,倆人身上一個比一個黑。

結果伸伸聽到了有人喊,但是他就是不回頭,虎子追的跟狗一樣,算了。

進去了就進去了,倆人做個伴兒。

他打電話去了,跟翔子說,翔子這個根本就摸不透。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你說小姨子給的一萬塊他剛拿出去,這怎麼辦呢?

“我去看看去。”

他媽就嗷的一聲,“你去乾什麼,你去沒有用,你那邊又不認識人家,也不知道人家乾什麼的,你這樣子搭上自己怎麼辦,什麼時候了,跟人家蘇聯人有聯係,你彆想不開。”

拉著翔子,老太太這政治覺悟非常高,甩人的本事也特彆高了,你搭上我兒子了怎麼辦?

“沒事,我去問問,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咱們先準備準備。”

你說說小姨子,剛拿人家一萬塊,一萬塊是小數目啊,他就說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呢,想問不好意思問,原來是在這裡啊。

他就問田葉葉了,“你跟我說實話,西愛是不是真的跟人家有聯係,不然她哪兒來的那麼多的錢,不是我信不過她,隻是你看她這個人,平時就喜怒無常的,想什麼誰也不清楚。”

田葉葉覺得搞笑呢是不是,“西愛不是這樣的孩子。”

“你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消息,然後多問問看看,這麼大的事情,家裡肯定要商量一下的。”

看著她婆婆,就覺得挺恨得慌的,你憑什麼不要你兒子去啊,你兒子是去問問的,又不是非得去搶救的還是怎麼地,你就這樣子死活攔著。

“你不去的話,我自己去。”

翔子就去了,他想了想,剛出去,就碰見馮雪了。

馮雪對著他招呼,知道西愛的姐夫,“忙呢?”

“嗯,沒事。”

馮雪就走,翔子就問她,知道她這邊有關係,大家背地裡都傳她是軍區這邊的千金。

“等等,有個事情,你能不能去打聽一下——”

馮雪聽了,皺了皺眉頭,“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得去問清楚,你最好不要亂走動了,等我的電話看看。”

說完就走了,翔子這邊也鬆一口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這邊有事情可以幫著跑一下。”

馮雪馬上就走了,然後去吃飯,她今晚上約了高長明吃飯的,笑了笑。

吃西餐,拿著刀叉,切肉的時候,看著高長明冷臉,就幫他切好一塊,遞到嘴邊。

高長明肯定就不吃,一下子扭開頭了,“能彆惡心我嗎?”

“有事情快點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馮雪能有什麼要求呢,“好好吃這一頓飯。”

她就很想說,我搞你前女友呢現在,但是覺得說了他又得生氣,不如她自己知道好了。

自己吃一口,還是很開心,“沒什麼要求,訂婚的事情,最好是大家都知道,這邊我家裡來安排,我隻不過是覺得你應該跟我吃一頓飯,這樣子我感覺很好。”

她的生活就是這樣子的,“奧,對了,好像很久不見西愛了,果真男朋友回來了就不跟我們接觸太多了,肯定兩個人時間都不夠用。”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提起來西愛,一直提沒意思,給自己找不痛快。

但是又忍不住提起來。

高長明就湊近一點,竟然笑了。

那一種笑,她心就加速了,砰砰砰的,覺得下一句說出來的話,就是自己想要的。

她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什麼話呢,就是一句,高長明能不能說一句西愛不好,或者說自己比西愛更好,哪怕一樣好也可以呢。

她隻想他認可自己一句。

看著他的眼睛,長長的,真的很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