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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把他扶住了,但還是疼得出了汗。但他顧不了這些,回頭對著穿西服的人厲聲道:“把陸誌強給我叫來!”

第91章

陸誌強趕來的時候,發現他老板不止叫了他一人。他一進去,就聽陳景中說:“那我就先回去了。”得到閆圳的首肯,他朝門這邊走來,與陸誌強擦肩而過時點了下頭。

以前大家雖然都是給同一個老板做事的,但負責的業務截然不同,並沒有什麼交集。還是因為閆圳出事後,陸誌強與陳景中才慢慢熟悉起來。

這會兒,陸誌強是真想問問陳景中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但對方卻像是沒讀懂他的意思,未做停留就開脆地離開了。看著陳景中匆忙的腳步,以他對這個老狐狸的了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陸誌強進屋,走近一看,大夫正在給閆圳進行治療,看圳哥的的表情,疼得是不輕。他趕忙問:“這是怎麼了?”

閆圳瞪著他:“怎麼才過來?”

“我手機沒在身邊,得了消息馬上就趕過來了。”陸誌強剛解釋完,就聽大夫囑咐說:“這幾天就先彆下地了,下次可不能這麼莽撞了,耽誤的還是你自己的康複時間。”

王璐站起來:“謝謝大夫,我們會看著他的。”

大夫剛一離開,閆圳就衝著陸誌強發難:“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語氣不善,圳哥很少這樣說他,陸誌強小心翼翼地:“圳哥,我哪做得不對您說,我改。”

手機一直被閆圳拿在手裡,他打開界麵,然後把手機扔給了陸誌強:“你自己看。”

陸誌強看了兩遍都沒太明白,想了想才了然,然後就是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安小姐怎麼知道的?不是,安小姐怎麼會認為您……”死字被他吞了下去,忌諱著沒說出來。

閆圳陰沉沉地:“這得問你啊,你是不是有什麼沒跟我說的?”

陸誌強滿臉疑惑:“我不知道啊。就,好久以前了,在俱樂部門口我們見過一麵。也沒說什麼,哦,她倒是問了您一句,我搪塞過去了。”

閆圳擰著眉:“你怎麼搪塞的?”沒等陸誌強答話,一旁的王璐說:“行了,你問這麼細有什麼用,我前一陣接過她的電話。”

閆圳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王璐這邊,他看了王璐一眼,然後對陸誌強說:“我讓你看著她的,從現在開始,找人二十四小時給我盯著,另外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阿強,她要是出了差子,再像微信裡說得這樣手破腿破的,你知道我的。”

這是很嚴重的警告了,陸誌強麵上一肅,馬上保證:“您放心吧,絕不會了。”

其實陸誌強心裡也是委屈的,兩年前,圳哥忽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命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來,光醫院就住了好幾個月才出來,當時真是人仰馬翻。

他人剛好一點,倒是跟陸誌強問過安拙的近況,陸誌強查了後都如實跟他說了,閆圳當時也隻是隨意說了一句:“沒事就好,有事你要告訴我。”

當時安拙過得是真的好,唯一的隱患也進了監獄,沒有人對她再有威脅。至於事業生意上的事,陸誌強想當然地以為,圳哥要想看護安小姐這塊肯定不能找他啊,得用陳景中那樣的人啊。

可現在不是生意事業上生了問題,偏偏是安小姐不知被誰蒙了,以為圳哥死了,還弄得自己又是神傷又是身傷的,最後這鍋不落他身上落誰身上。

陸誌強的委屈淡到出了屋就忘了,他現在滿腦袋都是,可得把安小姐看護好了,不能再讓他圳哥著急了。

陸誌強走後,閆圳看著王璐:“說說吧,怎麼回事?”

王璐歎氣:“說什麼,她相親的事我不是告訴你了,你當時無動於衷,不是一個字都沒說嗎,現在又著的是哪門子的急。她以為你死了不是正好,你本意不就是,再也不出現在她麵前,往後餘生各不相乾了嗎。”

閆圳閉了閉眼:“說電話的事。”

王璐隻得說:“好多天前吧,她給我打了電話,說知道了你跟仝玲的事,問我你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閆圳聲音高了起來:“那你就跟她說我死了?!”

“沒有!我掛了。”王璐聲音越來越低,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她緊接著又說:“再說,你受傷的事是你封鎖的消息,特意囑咐了不讓告訴她的。你知道我為了避著她,有多累嗎。我跟陸誌強可不一樣,電話裡還能騙騙,再不濟直接掛,麵對麵的話我可不保證不把實話禿嚕出去。還有你,怎麼回事,改主意了嗎?”

閆圳再一次把目光拉回到手機上,從他接到安拙的那個短信開始,眼睛就像粘在了手機上一樣,隔一會兒就要看一眼。上次這麼看還是安拙跟他說收購九團漫的時候,那事他交待給了陳景中親自協調,給的價格不至於讓人生疑卻也讓了很大的利了。

閆圳低垂著頭,王璐看不見他的表情,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聽到閆圳說:“她不找上來也就罷了,現在這種情況,你認為我還能坐視不理各不相乾嗎。”

說著閆圳輕笑一聲:“她這樣的人啊,誰不想抓住,你知道我每次想起她,都是什麼感受嗎?像是站在大海麵前,海上還升著太陽。包容寬闊,溫暖陽光,像是不會被任何事打倒,永遠在積極地活著。”

王璐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心軟,不愛記仇嗎,跟你正好相反,倒是互補了。”

閆圳的眼神柔和了起來:“是啊,這麼容易心軟,我不看著她怎能安心。”

“你不欺負她就好。”

閆圳:“你有功夫在這兒陰陽怪氣,不如去找人,我要再試試新的那副。”

陸誌強全部查清楚了,他跟閆圳彙報的時候,心虛得要命。安小姐在以為圳哥死了後,做出的事情連他看著都動容。

果然,閆圳在聽完他說後,臉色十分難看,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當然最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敲打那個被關進去了還在興風作浪的人。

閆圳:“去安排吧。”不用他多說,陸誌強心領神會,這種邊緣的上不得台麵的事一直都是他在做的,根本不用閆圳交待要做到什麼程度,陸誌強心裡有數。

閆圳又往前邁了一步,這副新“腿”是高科技產品,比以前那款確實輕便靈活了不少,隻是他還沒有用習慣,現在開始加緊練習。

康複室裡走了個來回,閆圳把手機拿了出來,上麵的信息,他已經看了無數遍了,卻不厭其煩地又從頭看了一遍。

“我今天去我媽家吃飯了,剛提了你的名字,她又開始罵你了,我就哭了,她嚇壞了。”

“公司同事要來家裡看我,可我誰都不想見,我就想見你。”

“我要廢了,我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天沒做練筆了,從畢業開始,哪怕是嫁給你的那天,我都早起了半小時畫畫。以前我還想,我要是這麼堅持下去,會不會有一天可以申請世界記錄,誰能想到,是我放棄了。”

閆圳看著這些文字,既心疼又興奮,恨不得馬上飛到安拙的身邊。他收起手機,擦掉頭上的汗,又練了起來。

安拙請假的時候,沒有給出理由,眼看著老板忽然對公司業務不聞不問,甚至她的新作、微博等等全部停止了更新,一時公司裡有坐不住了,都找到副總那陽這裡,問他怎麼回事。

那陽聯絡過幾次安拙,她說身體不舒服,他提出去看看她,卻被安拙拒絕了。他查了查日曆,安拙請假的日期快到了,那陽聯係了她,安拙在電話裡問他:“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就一個月,我保證,到時一切都會好的,我會回去像以前一樣的生活工作。”

雖然安拙保證著下個月會回歸,但那陽有點被她嚇到了,他緊張地問:“你到底怎麼了?身體出問題了嗎?你不要怕,可以跟我說的,多個人幫忙總是好的。”

安拙平靜地告訴他:“我身體很好,不是身體上的事,是我自己需要調整心態,你不用擔心,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這個道理我知道的。你什麼都不要問,相信我,給我點時間好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陽雖然還是擔心,但她不說,也隻能這樣了。他唉聲歎氣,眉頭緊鎖,從衛生間出來的王璐看到,走過來幫他撫平:“怎麼了?”那陽正好需要有人跟他分擔一下,他把安拙的情況說了。

王璐從他腿上下來坐好,小聲地說了一句:“她馬上就會沒事的,用不了一個月。”

那陽一驚,扭頭看著王璐:“你知道什麼,是吧?”

王璐還想再圓,那陽卻先她開口:“王律師,還記得我們在一起時你說過什麼嗎?”

哪能不記得,那時,好不容易看到這場追求要見曙光,她列了一長串的保證,其中一條就是相互敞開心扉,以誠相待。

王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陽叫她王律師,她覷著那陽的臉色,想著反正閆圳那邊快要行動了,那陽遲早會知道,說也就說了。

“嗯,我知道安拙為什麼不去公司……”

安拙這邊掛了那陽的電話後,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一個月,安拙給自己定下的時間節點,一個月後,她就會打起精神,跟過去的人和事徹底告彆。

安拙知道自己沒有給那陽開空頭支票,她說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可安拙也知道,終究是有什麼不一樣了。她的心被傷了,傷到不致命卻也不會痊愈的程度。

夜色已深,窗外不再燈火輝煌,安拙給自己倒了半杯含酒精的飲品,最近她的睡眠全靠它了。

第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安拙發現自己又睡在了沙發上,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忽然一雙鞋映入眼中,是雙男鞋。

第92章

安拙一驚,抬頭去看。看清站在她麵前的人是誰後,她臉上的驚詫之意反倒減少了。她就這麼盯著麵前的人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喃喃道:“看來真的要去看醫生了。”說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安拙自言自語:“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

她歎口氣,心裡記得很清楚,昨晚是鎖了門的,一個大活人是無法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的。所以眼前的閆圳要麼是幻覺要麼就是這世上真的有鬼。

安拙是個要強的人,雖然閆圳的離去是她目前人生中遭遇到的最大的打擊,但她依然不願相信,自己會因此出現精神方麵的問題。

安拙站了起來,朝著不知是幻覺還是鬼的閆圳走過去,站定在他麵前。這個“閆圳”開始對她笑,安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摸上了他的臉,有實物並沒有像她想像的那樣,直接穿臉而過。

她再摸,是有溫度的……安拙兩個手都上了,她把閆圳的臉、脖子、手摸了個遍。她先是不解,然後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你沒死?”說完又退了一步,這一退安拙的雙腿被茶幾絆到,身體向後仰去。

一雙手托住了安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