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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屈辱感越來越強烈。

看著心中的夢想殿堂,好像他能坐在這兒倒要感謝閆圳,感謝他沒把事做絕,在晚會結束前放了他進來。閆圳這樣萬惡的資本家,利用手中的資源人脈,隨意改動彆人的人生軌跡,那陽心裡憋了一團火,事業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沸騰過。

十舍倉庫,清水家族的產業。一陣陣哀嚎聲從裡麵傳了出來,清水武是家族新任繼承人,也是閆圳在R國重要的合作夥伴。他看了看時間,對閆圳說:“知道你還有事要處理,閆,我們稍後再聚。”

閆圳聽完翻譯的話,點頭:“好。一定叨擾。”

一行人離開倉庫,清水留下的人收拾現場,地下躺著的人西服從身上脫落,裡麵的襯衣也扯破了。見幾個人過來要架起他,馬上大喊大叫:“我知道的都交待了,座位是他們的人安排的,我隻伸了伸腿,那女的看出來了,她停了下來邁了過去。事沒辦成,我尾款都沒拿到,我可以把定金給你們,放了我吧。”

他不知道這些人要帶他去哪,眼睛被蒙了起來,那一刻他尿了褲子,終於被人扔了下來,掙開捆得並不緊的繩索,拿下眼罩,周圍沒有一個人,他被放在了空蕩的公路邊。

劫後餘生,什麼都顧不上,此人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清水說得沒錯,閆圳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還有事要做。

自從稚美頒獎晚會一結束,喬納森就對仝玲冷淡了許多。仝玲質問他,喬納森冷冷道:“你騙了我,還敢來問我為什麼。”

“我騙了你什麼?”

“你不僅跟創海的閆圳關係不好,他甚至跟你還有過節。我為了弄頒獎晚會的入場券,花了多少錢,找了多少門路,就是信了你,以為可以搭上創海,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有可能得罪了他,我真是被你害慘了。”此時的喬納森沒有衣冠的裝點,露出了四十歲男人的疲態,仝玲覺得自己真是眼瞎,當初怎麼會覺得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甚至一度覺得這浪漫多金的異國男人,也許是個好歸宿。

厭惡的情緒一起,仝玲越看眼前的男人越沒用,整個一隻閆圳的%e8%88%94狗。尤其在晚會上見到閆圳後,仝玲更是瞧不上喬納森了。

當然,她並不想跟喬納森交惡,於是,裝得滿臉受傷的樣子:“對不起,是我判斷失誤,我哪想到閆圳是那麼小氣的人。”

“所以,我現在正煩著呢,你離我遠點。”

仝玲現在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正中下懷,她離開了喬納森的房間。

她與喬納森是在她被家族“流放”的國家認識的,當時覺得他好紳士,是個外國富二代,未婚。雖然四十歲的年紀於她稍稍大了一些,但保養得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也許是身處異國,家人漠視帶來的孤獨感,兩人初相識時,還是挺浪漫恩愛的,讓仝玲找到了一些歸屬感。

後來,當她得知安拙獲邀去參加稚美獎時,心裡的平衡又被打破了。她瘋狂地問憑什麼,憑什麼,那小賤人憑什麼,一定是閆圳的功勞。

嫉妒使得仝玲忽略了常識,稚美獎的晚會可以找門路花錢參加,但得獎人卻是摻不了假,容不得一點沙子的。它能成為一個國際知名的大獎,早就說明了它的含金量。

可這些都被仝玲忽視了,她就是認準了安拙能取得今日的成就,都是因為她背後有閆圳。

她不能允許安拙如此風光,所以拿能為喬納森與閆圳牽線做誘餌,使得喬納森弄來了稚美的入場券。

仝玲的目的根本不在為二人牽線搭橋上,她磨著喬納森多弄出一張入場券,安排了人進去,就是想複製上一屆的那場意外,讓安拙也丟一個世界級的臉,讓她人生的高光時刻蒙灰。

但她買通的人失敗了,安拙沒有出醜,漂漂亮亮地領了獎。

喬納森她是不打算要了,她打算改簽機票提前離開,做出這個決定還有一個原因,仝玲在看到閆圳去台階接安拙的舉動,她有些心虛,莫不是閆圳發現了什麼。

可惜她剛回到A國,就被人堵在了門口,仝玲以為是閆圳找來了,她甚至想好了怎麼麵對他,說什麼話。可是,來找她算賬的不是閆圳,而是喬納森。

喬納森現在可算是恨毒了仝玲,這個女人利用自己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竟然還想著害閆圳的女人。她要害誰他管不著也不感興趣,但她不該把他拖下水。

閆圳找上門來時,喬納森還高興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誤會了仝玲,她跟閆圳還是有些交情的。誰成想,對方是來找他算賬的。

視頻裡淒慘的男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話,等他把一切都弄明白後,喬納森先是被嚇到了,然後馬上解釋:“不是,這不是我指使的,入場券是我弄的,但我不是給他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閆圳看著慌張的喬納森,慢慢道:“不是你,那是誰?不過我確實跟你無冤無仇,想我妻子更是跟你素不相識,你又有什麼理由害她?哦,她倒是跟你身邊的仝小姐有過節。”

喬納森靈光一閃,馬上道:“對,是她,該死的女人,她害我。閆先生,“閆圳抬手打斷他:“我管不了那麼多,KK下個月是不是有個競標,不用白廢功夫了。”說完閆圳抬腳就走。

喬納森為那個中國市場的競標忙碌了大半年,本來想打通閆圳的人脈,就是想萬無一失地拿下這個案子。現在,一切前期的準備都白費了,他知道閆圳既然發話了,那他就一定拿不下這個生意的。

喬納森一肚子火,當然要找罪魁禍首發泄出來,仝玲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他堵在了屋裡。

喬納森凍結了他給仝玲開的賬號,並指揮著他帶來的人把屋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這些都是他跟仝玲交往時送給她的。

屋裡一片狼藉,仝玲控訴喬納森流氓行為,把原本屬於她的東西也劃為了他送的,實在是無恥。喬納森冷笑道:“你以為這點東西就能挽回我的損失,差遠了,彆說我把東西都拿走,就是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

“閆圳呢?他怎麼不來見我?”

喬納森眼珠一轉:“哦,他這是連見你都不想見你,拱著我來找你算賬啊。衝這點我也不能對你客氣,不讓他把氣撒了,指不定就撒我身上了。”

喬納森把仝玲趕了出來,仝玲租住的這片地方全部是喬納森家族的產業,當初兩個人就是這麼認識的。

跟仝玲一起被趕出來的,是一隻小箱子。

這還不算完,晚些時候,仝玲接到家裡的電話,閆圳對仝家出手了,並留下明確的口信,一切皆因為他們的好女兒。

仝玲隻身站在異國的馬路上,聽著電話裡至親的指責與咒罵,她心口冰涼,連眼淚都留不下來了。

另一邊,安拙與那陽啟程回了國。而閆圳沒有同行,他在R國的正事才剛開始。

和屋裡,清水武與閆圳喝著酒看著表演。

化著濃妝表演完的藝人分彆坐到了清水、閆圳與翻譯的身邊,閆圳衝對方擺手,自己倒著酒,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清水武見此說道:“閆,怎麼?怕你女人查?”

翻譯適時地做著翻譯,閆圳聽後:“她回國了。”

“哦,你失敗了,沒追回來。”

閆圳:“下次我一定帶著她來見你,那樣就用不著麻煩竹藤先生了。”

竹藤翻譯感興趣地問:“尊夫人會我國語言?”

閆圳點頭:“是,說得很溜,我也很驚訝。”

“說得很溜?很溜是什麼意思?”

“就是很好,很順暢的意思。”

竹藤豎起大拇指,清水武打斷他倆:“哎,彆掃興,生意談完了,談點風月。”

閆圳:“這是你的風月,我的風月如你所說,還沒追回來呢。”

竹藤湊近閆圳一些,故作神秘道:“我有辦法,閆,你不能太保守,你這個長相,你要誘惑她,要主動出擊。”

閆圳飲儘一杯,是他太保守了嗎?迄今為止,他隻敢摸摸她的頭,要主動出擊的嗎?

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第76章

閆圳在回國前,接到了一個電話,陌生號碼。接起後,仝玲歇斯底裡地控訴他:“你為什麼叫我父母不讓我回國?!我做的事就那麼十惡不赦?有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嗎?她不是還好好的,風光得很。”

閆圳隻說了一句:“永遠彆回來,永遠彆再出現在她麵前,再讓我看見你一次,仝玲,到時彆怪我不念舊情,誰來說情都沒用。”說完他就掛了。

閆圳回到國內忙了一陣,算是把有關R國的業務捋順了,他把陳景中叫來,跟他請了長假。

陳景中沒想到老板會給自己放假,閆圳可是他見過的最勤奮的老總之一了,一向以工作為重的事業型總裁。如今,竟要請長假,陳景中第一個想到的是,閆圳或他家人的身體出了問題,被迫做出了這個決定。

看陳景中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嚇到,開始瞎想了。閆圳簡單解釋了下:“放心,什麼事都沒有,隻是有些個人感情的問題需要處理一下。”

陳景中這回是真嚇著了,就為這?感情問題竟要休長假?就這?

無論這位特助如何驚訝,他也隻能自己去慢慢消化,總之,老板一撂攤子,他肩上的擔子重了,所有精力都要放在工作上,幫老板把家看好。

閆圳走出自家公司大樓,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精神滿滿,鬥誌昂揚。不想這剛拿到假,他爸就叫他回家一趟。

閆圳在跟他爸彙報完公司的情況後,閆奇終於相信公司並沒有出現問題,他隻是單純地想休個假。閆圳本以為說清了就沒事了,沒想到他媽也有事找他。

戚瑩:“休假也挺好的,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來把個人問題解決了。”

閆圳:“什麼個人問題?”

戚瑩說:“乾市的齊家你還有印象吧。”

閆圳點頭:“他家怎麼了?”

“他家二女兒齊靈,回齊家了。”

齊家的這個女兒,一直在乾市的那個圈子裡,被拿來跟閆圳捆綁著說嘴,原因是兩個人都在感情問題上沒有走正道兒。閆圳是娶了個身份太低的普通人,齊靈則是愛上了個窮小子,戶口本被扣,又因她家族的特殊性,她個人又補辦不了,結不了婚,最後私奔了。

閆圳看向他媽:“您什麼意思?”

“齊家最近風頭正勁,儼然成了乾市第一家,齊靈跟以前那個分了,認清家裡人是對的,而你現在也是單身。齊家找到你姥爺那,話裡話外有搓合你倆的意思。我尋思,齊靈怎麼著也是未婚,身材模樣你也知道,是拿得出手的,齊家有意往經商這塊發展,如果你倆真成了,我們兩家也算是強強聯手。”

“誰說我是單身?”

戚瑩正端起杯要往嘴裡送,聞言手下一頓:“你不是離了嗎?”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