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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為彆人圖謀未來。

邢苗見安拙要走,她上前一步攔住她:“小拙,我是太著急了,有口無心,你彆怪我。我求求你,彆跟閆圳鬨彆扭了,你們兩口子打架,我們小鬼遭殃,看在咱們同窗的情份上,你委屈一下,幫幫我吧,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

安拙推開她:“對不起,我做不到。我跟閆圳的矛盾調和不了了。”

拉開門的瞬間,安拙聽到身後傳來邢苗絕望的哭聲,以及對她的詛罵。她大力關上門,把那些刺耳的聲音隔絕在了門後。

安拙幾乎是逃一樣地離開了邢苗家,她連車都沒打,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直到闖了紅燈,被協管員叫住批評,她才緩過些神來。

紅燈變綠燈,安拙突然想到了什麼,心下一驚,馬上拿出電話給郭紅麗打了過去:“我問你個事,你老實回答我。你有沒有投資或掛名什麼公司,總之有沒有借著閆圳的名頭從事金錢往來的事?或行他的方便來掙錢的事?”

安拙是真的急了,說得有點亂,郭紅麗聽得雲裡霧裡的:“你什麼意思啊?”

安拙想想:“就是說你有沒有借著閆圳或他的關係掙錢?”

“沒有沒有,我可沒拿過他閆家一分錢,我錢夠用,一個人吃飯,平常也就打打牌,沒什麼花銷的。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

安拙放下心來:“沒什麼,這樣很好。媽,你不要為錢煩惱,也不要在錢上虛榮,我能掙,我的錢可以都給你。”

郭紅麗的大嗓門震得聽筒嗡嗡地:“抽什麼風哪,我虛榮啥了?你的錢你自己留著吧,我看就你這作勁兒,不定以後怎麼著呢,還是錢最可靠,最能傍身。”

隻要她媽沒摻合進去,安拙就什麼都不怕了,心情終於好了一點,她笑著說:“對,媽媽說得都對。”

“你少來,我要說得都對,怎麼不見你聽我的?什麼時候嘴這麼甜了,從小就是個倔驢。”

兩人又叨叨了兩句,安拙掛了電話。

閆圳看錯了安拙,他是真的太不了解她了,也從沒想過去了解她,閆圳不知道,拿她身邊人犯的錯與罪來要挾她根本沒用,安拙不是聖母。

不過,安拙對閆圳的不知感到慶幸,因為不是所有脅迫都沒用,郭紅麗不行。如果是她媽有把柄捏在閆圳手裡,安拙想不出什麼辦法,恐怕隻能先屈服。

萬幸萬幸,郭紅麗雖然受過窮,沒什麼文化,但她對金錢並不執著,也沒什麼野心。閆圳的目的很明確,等著她屈服,等著她自己送上門去,讓他等吧,等等他就知道了,他的等待是無望的。

創海集團,總裁辦公室,閆圳掛了安拙的電話後,心裡有了絲解氣的感覺。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剛才,他提點的已經很明白了,從現在開始,就該晾著她了,也該輪到安拙去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總秘室內線電話響,馮燕接起,閆圳聲音冷冷地對她說:“以後工作時間,私人電話一律不接。”

馮燕:“是,閆總,我明白了。”這不就是說,閆總根本不想接他太太的電話。馮燕想了想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

確定環境安全左右無人,馮燕對著聽筒發語音:“小玲,安拙剛才來電找閆總,閆總不高興了,讓我下回不要再接她電話進來。”發出去後,緊接著又說了第二條:“還真讓你說對了,離家出走都是假的,這不還是主動來求和了嗎,我看閆總態度挺堅決的,連以後的電話都拒接了。”

做完這些,馮燕洗了洗手,回自己座位去。剛坐下,仝玲回了消息。她戴上耳機聽到仝玲說:“辛苦燕燕了,我要到巴黎去參加個活動,你有什麼想要我帶的嗎?”

馮燕打字輸入:太麻煩了,我沒什麼需要的。

仝玲:那我就看著買了,不麻煩。

馮燕確實從仝玲這裡拿了不少好處,但她的目的不止如此。坐到她這個位置,要操心的可不光是工作上的那點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基本功,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八麵玲瓏的人才可能長長久久地走下去。

敏[gǎn]如她,在安拙嫁給閆圳之初,她就試探過,得出的結論是,真如傳聞所說,這位閆太太隻是閆總跟前未婚妻賭氣,被隨機抓來填空的。

後來她又試過很多次,閆總對這位太太的態度一直沒有改變。至此,馮燕放下心來,開始一心結交仝玲,與她交好。

仝玲正在收拾行李,明天的飛機飛巴黎,接到馮燕傳來的消息,她更堅定了等回國,她要主動去找閆圳,主動緩和關係的決定。

支撐她這麼做的底氣來自兩點,一是戎哥告訴他,閆圳原諒她了,二是,王璐那天喝醉了,拉著她問她,閆圳有什麼好,跟了他又能如何,儘心儘力伺候了他四年,長得花一樣的老婆,他不還是不愛。

當時被這醉話勾起了興趣的仝玲,想著法兒地把王璐的話套了個乾淨。彆的無所謂,隻其中一句給了她莫大的勇氣,閆圳親口承認,他不愛安拙。

是啊,閆圳怎麼可能會愛上安拙,家世沒有,自身要事業沒事業,就一家庭婦女,除了一張現今世道也不難找的漂亮臉蛋,她安拙還有什麼?

她與閆圳從小到大的情誼不是假的,都是他們一起經曆的,他對她的好,她都記著呢,青梅竹馬式的愛情,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丫頭搶走。

仝玲士氣旺盛,自信滿滿,馮燕的消息讓她更加確定,安拙依然是那個小賤人,而閆圳也依然沒把這個掛名太太當回事。她的戰鬥還沒結束,要走的路還很長,且走且瞧著吧。

與仝玲一樣,現在的安拙也是鬥誌滿滿,隻不過兩個人的目的不一樣,一個圖人,一個圖事業。回到家胡亂弄了口吃的,畫拙又開始畫了起來,她要把以前等閆圳伺候閆圳,所荒廢的時間都補回來。

如果沒有閆圳李哲邢苗的事,安拙今天應該是很開心的,她畫的故事簽了出版,最晚月底就可以拿到稿費,雖然跟閆圳給她的一年幾百萬不能比,但也比一般工薪階層強了不少,最主要的是這是她自己掙來的。

人有了目標,生活就有盼頭,以前安拙的盼頭是愛情、是閆圳,現在是事業,是小錢錢。

忙起來,安拙連時間都忘了,一抬頭,淩晨12點都過了,已經是新的一天了。站起來活動活動胳膊腿兒,喝水的時候,安拙打算刷下手機。

正好看到一條新聞,婚姻法改了,明年一月一日起,增加了冷靜期。她正處在要離婚的階段,新婚姻法極有可能會影響到安拙的現實生活。水也不喝了,安拙在網上搜了起來。

越搜心越冷,本來她對離婚需要經過多長時間並沒有概念,現在看來,還是要抓緊時間的好。安拙想到尋求法律支持,起了找律師的心思。

本來她想不理閆圳的威脅的,讓他傻等去吧,現在不行了,安拙是急迫的一方,她跟他耗不起。

顧不上幾時幾點,安拙打開閆圳的微信界麵,按住話筒,嚴肅而堅定的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去民政局?我下周,不,從現在到年底我每天都有時間,可以完全配合你的時間,你訂個日子吧。”

第35章

閆圳看著未讀的十幾秒語音,嘴角輕輕翹起,安拙投降的速度比他想象地快。他給自己弄了杯喝的,拿著手機悠閒地回到主臥,在沙發上坐下,一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期間手機始終被拿在另一隻手上,像足了一秒都離不開手機的網癮青年。

慢慢喝完,直到杯子見底,閆圳享受著延遲滿足所帶來的筷感,勝利的果實要慢慢咀嚼才夠味。

終於他把杯子放下,點開手機,安拙的聲音在臥室裡傳了出來……

好半天,閆圳都沒有做出反應,他像是突然聽不懂中文了一樣,消化了幾遍安拙話裡的意思,最後不得不承認,他等到的不是他想要的。

期待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被自己腦補所造成的羞恥感,令閆圳異常憤怒。惱羞成怒的男人隱在深色的沙發裡,眼神漸冷,額頭到脖頸起了青筋。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把語音重聽了一遍。聲音是好聽的,不見其人隻聞其聲更覺如此,隻是動人的聲音卻說著不討喜的話,著實令人不快。^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閆圳自覺已經冷靜了下來,李哲不夠份量是吧,那好,他換個人。本來不想做得太絕,誰讓對方太絕,就差把挑釁兩字懟他臉上了。

與李哲不一樣,幾個電話打出去,這次的事他要親力親為。

創海酒店是創海集團娛樂版塊所屬企業,閆圳很少過來,集團所涉領域眾多,他的重心不在這裡。但今天他約的這幾位,本身與酒店息息相關,是靠著酒店吃飯的。

接到閆圳的電話,郭紅健不敢馬虎,早早就來到酒店等。在大堂,他看見了安慶淮。

安慶淮沒想到郭紅健也在,他們倆一個以前是王權路批發蔬菜的,現在是酒店的蔬菜供應商;另一個原本是開連鎖洗衣店的,現在已經不接個人活兒,承包了酒店所有的外洗業務。

雖都是靠著酒店吃飯,但業務沒有交集,平常也不怎麼聯係,隻郭紅麗去年生日,兩家人湊到了一起,才見了一麵。

“大哥。”安慶淮是郭紅健姐夫的哥哥,比他大,他站起來招呼著安慶淮入座。

“在呢,好久不見。”安慶淮笑著說著場麵話。

兩個人都有著小買賣人的精明,在不知閆圳是隻約了自己還是約了他們兩個時,誰都沒有點破,隻聊家常,場麵倒是不冷。

郭紅健先看到了進來的閆圳,他馬上站起來,朝前幾步:“閆總。”安慶淮跟上。

閆圳站定:“嗯。兩位一起吧,有些事問你們。”說著邁開步子,朝酒店內部走去,郭紅健與安慶淮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走在閆圳的身後。

先去的是餐飲部,早有人等在了這裡。閆圳開門見山:“謝經理,你說說吧。”

被點到名的謝經理是餐飲部的副手,他馬上彙報道:“從今年開始,肉類的份額合並到了蔬菜配送的大雨這一家,但,”謝經理看了眼正瞪著他的安慶淮,繼續說:“但是,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閆圳問

謝經理:“賬目對不上,質量也沒有以前供貨商的好。”

“你放屁!”安慶淮冒了出來:“以前那家,你同學開的那家?你這是看我壞了你的財道,成心汙蔑我。”

謝經理一張死人臉,毫無波瀾:“安總這才是汙蔑,我如果有問題,你可以查我,咱們拿證據說話。”

閆圳不耐煩道:“證據我都看了,大伯,你先彆激動。”雖然閆圳沒叫過郭紅麗媽,但安拙的其他親戚,他倒是按輩份來稱呼的。

“我時間有限,我們去下一個地方。”閆圳看了眼手表,一行人跟著他又到了後勤部,同樣的戲碼在這裡又演了一遍,這回冒汗的是郭紅健。

郭紅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