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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後表裡不一 歲拾 4837 字 4個月前

那些人希望她墜下神壇,想要把她拉入泥淖,令向來潔身自好的賀影後沾上不堪和灰塵。

一群畜生。

孟尋笙感覺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悶悶的疼。

什麼旖旎念頭都消失了,隻剩下對美人的憐惜和憤懣。

她的手臂穿過賀求漪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是一個很標準的公主抱。

賀求漪很輕,本就是易瘦體質,最近又沒有好好吃飯,顯得更加瘦削。

孟尋笙一步一步把人抱去床邊,將對方放下時,手指都在輕輕地抖。

她感到一陣羞愧,為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想法。

賀求漪看起來很不好受,哪怕窩進枕頭裡也一直翻來覆去,小聲嚶嚀。

似是走投無路的小獸,麵對困境發出鳴聲,試圖想要尋求同類的幫助。

無助又迷茫,還帶著深深的恐懼。

賀求漪從未露出過這樣的姿態,她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毒舌又嬌矜,像是高傲的貓咪。

哪怕在外人麵前表現得溫柔體貼,可在孟尋笙麵前永遠都是毫不掩飾的真實自然。

孟尋笙喜歡那樣的賀求漪,因為那樣的賀求漪在閃閃發著光。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痛苦折磨到快要失去理智。

孟尋笙手指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也渾然未覺。

她閉了閉眼睛,嗓音啞得厲害:“姐,我幫你脫衣服。”

對方從剛才就一直在扯拽著衣領,想來是太過凸顯身材的衣裙束縛住了身體,令賀求漪有些不舒服。

衣沿周圍的皮膚隱約泛紅,如果不管不顧,或許賀求漪會弄傷自己。

孟尋笙不想讓她受傷,哪怕隻是擦傷。

可說出這樣的話,孟尋笙便覺得自己在褻瀆美人。

這樣的話語,太模糊,太下流。

賀求漪如果清醒著,或許要生氣到把她踢出去。

然而,現在的賀求漪根本沒有精力去管教口出狂言的小助理,也自然沒有回答。

孟尋笙指尖微顫,慢慢將賀求漪的連衣裙剝下來。

離開了布料的遮擋,賀求漪身上的薄汗像在冒著熱氣,將孟尋笙的臉頰也烤紅。

對方的膚色很白,欺霜賽雪的瑩潤白皙,如綿延不絕的雪山。

孟尋笙卻沒了欣賞的心情,褪掉擾人的衣物,賀求漪滾進薄毯裡,將一切動靜都掩蓋住。

哪怕有藏不住的,也在刻意壓抑。

賀求漪或許清醒了一點,不想讓自己難堪的一麵展示在孟尋笙眼前。

孟尋笙猜到了她的想法,沒有一直守在床邊,轉身去了衛生間,打濕毛巾擰掉水。

她抬眼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像沉默憤怒的犬類,連眼睛都變為濃鬱的沉鬱。

一而再再而三,對方真是執著到讓人心煩。

既然敢在酒裡下藥,那麼一定抹掉了所有的痕跡,報警也查不出什麼東西。

雖然不清楚製片人的背景,可對方這樣有恃無恐,大抵是有許多可用的關係。

賀求漪是當紅藝人,正值深夜,自然不敢因為這個去醫院看病,否則被狗仔拍到就是一場輿論狂歡。

那些人把一切都算計得明明白白,如果隻有賀求漪自己,恐怕麵對闖入房間的人也無力抵抗。

而到時,如果對方拍下視頻或者照片,以此威脅賀求漪,那麼後者無法不從。

真是好一出算計,陰險到了極致。

孟尋笙腦子很清晰,短時間內就將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

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心涼。

怒意如火山噴發,險些將她的理智燒沒。

孟尋笙重新擰開水龍頭,將冰冷的水撲向臉頰。

大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她要保護好賀求漪。

第19章

夜,濃稠到看不見星星的夜。

製片人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手裡握著一張薄薄的房卡,心情很好地進了電梯。

來之前,他特意向狐朋狗友吹噓,說今晚一定會將賀求漪拿下。

那些人怎麼說的來著,哦,都是不信的,笑他會像上次一樣被人悶頭揍一頓。

製片人支支吾吾,急得麵紅耳赤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那一次他不認為是賀求漪下的手,影後向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怎麼會有那麼恐怖的力氣。

平時他做派很難評,得罪了許多人,他心知肚明,或許裡麵也有喜歡賀求漪的人,所以很快就把那頓打當作了仇家的恐嚇。

製片人確實擔驚受怕了一陣子,不過後來發現沒人找上門,心思又活絡起來。

賀求漪這個女人,長得太漂亮出眾,圈裡有不少摩拳擦掌想要睡她的。

那嬌柔的嗓音,哪怕隻是聊天,也酥得他骨頭都麻了。

在床上,叫起來一定會更好聽。

所以,哪怕狐朋狗友們都冷嘲熱諷,他還是想要再試一次。

最近他收了個小藝人,雖然是個男的,可叫起來也浪得很,令他新鮮了一陣子。

不過,等那陣過去,他還是覺得賀求漪更好。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製片人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心理。

他一直沒得手,自然對賀求漪念念不忘。

興許睡幾次,他就放下執念了。

而且,製片人想了想,他有的是資源,賀求漪跟了他也沒什麼好委屈的,大不了到時候給美人多喂幾個資源。

等膩了,多的是人想接手,到時候他再把美人送去別人床上,也算是遞個人情。

製片人算盤打得很好,本想讓那個小藝人下藥,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沒想到對方實在無用,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好。

在酒店等一下午的他生了氣,一腳把人踹開,氣衝衝離開。

可到底還是心癢難耐,他很快又想出了新的招,大搖大擺來了劇組,帶著主演們出去吃飯。

製片人混跡酒桌,對那些小動作自然熟練得很,加上他提前跟服務員打過招呼,對方將抹了藥的酒杯放在賀求漪麵前。

為了保險起見,酒裡也下了藥。

雙管齊下,他就不信賀求漪能清醒。

到時候,還不是任他擺佈。

想到這,製片人心情更好,他哼著歌,心潮澎湃地走出電梯。

在一扇房門前停下,他看了眼房間號,握著房卡貼到門把手。

“滴——”

房門開了。

製片人臉上揚起笑容,幾乎是迫不及待進了門。

他圓圓滾滾的腦袋裡,已經自動放起了各種限製級的畫麵。

他甚至饒有興致,思考著待會兒應該和美人先用哪一個姿勢。

這種事自然馬虎不得,畢竟是他征服影後的第一次,必須要慎重選擇。

而且,待會兒應該把手機放在哪個地方開始拍攝,這也是件需要考慮的大事。

製片人摸了摸下巴,像是思考得入神。

門在身後關上,發出輕微聲響。

男人大腹便便,頭髮稀疏,一雙豆大的眼睛裡卻滿是激動和欣喜。

什麼都不重要,先抱到溫香軟玉才是重中之重!

他咽了口唾沫,三步並兩步往裡走去。

賀求漪此刻應該是什麼樣呢。

男人想起用的那罐藥,不免露出%e6%b7%ab猥的笑容。

那可是好東西,圈裡隻有極少數人才會用,需要從國外偷偷帶回來。

他手裡也隻有一罐,隻會用在重要的物件身上,或者寧死不從的強種身上。

更何況,他給賀求漪用了兩份,加起來足夠神誌不清,主動求歡了。

想到美人睜著濕漉漉眼睛求他的畫麵,男人感覺身下一陣燥熱。

他又咽了咽口水,抬眼繼續往裡走。

隻是下一秒,製片人臉上的笑就僵住了。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房間裡確實有人,卻不是賀求漪。

對方看起來很年輕,高高瘦瘦,立在沙發旁,看過來的那雙眼睛,黑沉如墨。

模樣倒是清秀,但跟賀求漪比起來,顯得平平無奇。

製片人覺得對方似乎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究竟為什麼會感到熟悉。

而且,他看懂了對方眼中的陰鬱。

直覺催促著他離開。

男人腳步一頓,遲疑著想要往後退。

可想到什麼,他又硬生生停下。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男人神色嚴肅,像是在談什麼正經事,“原本住在這個房間的人呢?”

瘦高女人聞言,緩了幾秒,露出一抹笑。

“你不需要知道。”她歪了歪頭,似是好奇地看著男人,“不過,有件事,我需要向先生確認一下。”

製片人渾身汗毛豎起,本能感覺到危險。

他目光後挪,看向不遠處的房門:“什麼事。”

“別去查我是誰,也別再找賀求漪麻煩,不然我一定會緊緊纏著你,讓你嘗到苦果。”女孩聲音低沉,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摩拳擦掌準備撕咬獵物。

這段話很耳熟,製片人眉心皺起。

兩秒後,他瞳孔驟縮,像是終於想起了究竟為何感到熟悉。

——這分明就是打他的那個人留下的話!

製片人冷汗涔涔,臉上浮現出恐懼。

原來那晚趁著夜色打他一頓的人,居然就在賀求漪身邊!

“你,你是她的助理……”緊接著,製片人就想起了和這個女孩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那一天,他本想讓賀求漪跳舞,可對方的助理不慎撞到了服務員,菜湯灑了一地。

賀求漪難得生氣,走過去給了助理一巴掌,回到酒席上自罰三杯酒謝罪,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那時製片人就覺得賀求漪的助理很礙事,沒想到對方居然深藏不露,到現在才展現出陰狠的一麵。

男人大腦一片空白,當時被捂住腦袋暴揍一頓的疼痛仿佛重新回到皮膚上,連骨頭都在疼。

他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就想轉身逃走。

製片人本就不是個膽大的人,隻是色心太盛,又安逸慣了,所以覺得弄個女明星無所謂。

然而沒想到,陰溝裡翻船的事今日就找上了他。

他的手按在門把上,急急忙忙拉開。

走廊近在咫尺,他額頭的冷汗砸落,地毯洇濕一點痕跡,轉瞬消失蹤影。

製片人心跳如鼓,眼見著逃走的路就在眼前,他興奮到眼睛都瞪大了許多,看起來猙獰又醜陋。

下一秒,一隻修長的手抓在了他後頸的衣領。

難以抵抗的大力將他拽回去。

房門發出一聲輕響,穩穩合上。

“不——”

製片人發出絕望的大喊,雙手不甘心往前伸著,像是想要去握門把手。

孟尋笙垂眸,肌肉繃緊,倏地將人往後拽。

男人將近二百斤的身軀頓時如同巨大的肉球,朝著沙發撞去。

製片人被撞得頭昏眼花,迷迷糊糊。

緊接著,有人攥住了他的衣領,他的外套被扒下來,套在了頭上。

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