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1 / 1)

靜。雪覆蓋了柳樹也覆蓋了青山以及炊煙嫋嫋的房屋,大學中像是一副水墨畫。

“咱們村年年上香拜佛,按理說更沒有得罪各方神仙,怎麼就染上這個怪病呢。”

“村長你說的怪病究竟是什麼?”

村長神色戚戚,隻搖頭歎息,並沒有給諸圓答複。

張青和陳芽互相對視一眼,雙雙勾住諸圓一隻胳膊,將他拽到後麵,隻有李一川和村長走在前麵,有一句每一句的交流。

陳芽小聲問諸圓:“小師弟有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

諸圓一臉懵逼搖搖頭,“沒什麼感覺啊?”

張青又問:“那你有沒有覺得村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諸圓還是搖頭。

就在兩人失望的時候,諸圓說話了,“不過我覺得村長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張青、陳芽眼神一亮。

果然天生陰陽眼就是好用!

村長領著李一川等人來到一家蓋著青瓦的房子麵前,這種房子是采用兩偏一正的房屋構造建的,左右是偏房,當做廚房和豬圈,正房是人住的地方。

村長敲了敲木質的大門。

“大柱他媳婦在不在家?”

“誰呀?”那人打開房露出一張女人的側臉,“是村長呀,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這幾位是我專門請來給大家夥看病的先生,大柱最嚴重,我帶他們先來看大柱。”

那女人聽到後,眼神一暗,似乎更不想開門。

“村長,我家大柱隻是感冒,並不是得那種病。”

村長笑容瞬間冷下,冷聲說道:“你個惡婦,就擔心大柱死活,是不是想著大柱病死了,你好遠走他鄉?!”

“我不是............”

李一川看著村長突然變臉,大聲斥罵女人,連他這個道士都聽不下去了。

“村長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村長朝李一川賠笑道:“李道長有所不知,這個女人自從去了外麵後,就有了彆的心思。她巴不得自己的丈夫死快點呢。”

諸圓抬眼對眼女人的眼睛,痛苦、掙紮、孤寂,並沒有讓他覺得有一絲輕佻不耐的感覺。

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唯有一點解釋,為什麼村長隨意侮辱她,她竟不反駁,真是奇怪的女人?

“快點開門!”

女人似跟村長辯解一次就用儘了她全部的力氣,她的表情掙紮,聽到村長接近嘲諷的話,隨後默默將門打開,也露出另一半猩紅猙獰的臉。

那一半的臉呈現紅褐色,能看到皮膚裡麵血紅的肌肉組織,溝壑不平,坑坑窪窪。

諸圓一進門就被這張臉暴力一擊。

村長連忙解釋說道:“讓諸位受驚了,大柱他媳婦原本不長這個樣子,前些日子發生一場大火,她是那場大火唯一活下來的人。”

第64章(二更)

可他的表情卻不是這樣, 見諸圓他們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女人竟露出一臉愉悅的表情。

諸圓心底頓時湧上來一股涼意,使得他倒退幾步踩到身後陳芽的腳。

“小師弟怎麼?路不平?”

諸圓連忙搖頭,臉色慘白慘白的。

陳芽將諸圓護在身後與張青對視一看,兩人警惕環視周圍。

李一川十分淡然走在前麵, 他似乎沒有發現村長的不正常。

“村長帶我們去看看受害人吧。”

“哎好, 大柱他媳婦帶眾位先生去看看你丈夫。”

女人輕聲說:“跟我來。”

眾人進屋第一眼, 看到房子各處貼上的大紅色的喜字, 亮眼奪目,像是才貼上去不久。

房屋不大, 但勝在乾淨。

唯一一點讓諸圓疑惑是這家人竟然沒有養牲畜, 好像乾淨得過分?

進門之後,一股怪味撲鼻而來。

諸圓幾人忍住捂住鼻子, 就連村長都用手捂住鼻子, 眼神一閃而過的厭惡, 隻有那個女人表情淡然,似習以為常。

走進房間, 看到裡麵的大柱,眾人心中一震。

這哪裡是人, 分明就是一隻大型的球?!

................

冬季依舊有君子蘭、墨蘭等鮮花盛開,在花團錦簇的花堆中如一隻漂亮花仙子的陸似錦,不顧形象地打個哈欠, 生生破壞了這一景色。

門後, 冒出兩個頭來,是胡若軒和雷炎正暗中觀察。

“你說陸大師這是累了?”

“彆瞎說,小四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咱們千萬彆去影響他發揮。”

看到陸似錦小露一手, 小叔的情況很顯然好了不少後, 雷炎對陸似錦深信不疑,隻覺得胡若軒說得對,高人有高人的妙招,他們這些凡人不懂也正常。

“不過,你說小四說的人翁是啥意思,我查了度度,上麵隻說是一種酷烈的刑法。是用宮廷暗藥灌入身體,以銅灌耳,砍去手腳指割去五官。嘖嘖,聽著我都害怕。不過和你小叔中有什麼關係”

雷炎想了一會說道:“我覺得陸大師說的人翁不是刑法,而是一種古墓特有的東西。那種東西叫魂瓶,一般是古墓陪葬品,其中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古人期望亡者安寧,也叫鎮魂瓶,也有人說,瓶子裡麵裝著死去的人的骨灰,亡者皈依,所以也叫皈依瓶。還有種說法,做儘虧心事的人,害怕死去會被他害死的人尋仇,特地在自己的墓中放置魂瓶,尋仇者,以魂瓶鎮壓。但兩者都沒有有效的說法,但古玩這行對這些東西還是比較忌諱的。”

“乖乖,看不出來,你都快成行家了?”胡若軒咂舌道。

雷炎不好意思的撓頭,“嘿嘿,沒有呢。我隻是經常跟著小叔在古玩行混,耳濡目染一些而已。”

兩人的談話漸漸接入尾聲,隻見陸似錦動了,瞬間,兩人目光炯炯盯著他。

陸似錦看似在睡覺,實則是在聽那些女鬼說話。

“這位小公子長得真好看,好像和他睡覺哦。”

“哎,我不想呆在這裡了,這個又空曠又悶,人還那麼少,唯一個男人,還得那種病,我都不想靠近他。”

“話說你們覺得那位小公子看得見我們嗎?聽他同伴說他是個小道士,哎,現在的道士顏值都這麼高嗎?”

“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有幾個膽大的女鬼悄悄靠近青年站在花叢前麵,姿態妖嬈萬千,嫵%e5%aa%9a不已。

繁花似錦中,青年唇紅齒白,梨渦初綻,竟令美豔的花朵黯然失色。有個漂亮的女鬼情不自禁差點%e5%90%bb上他的淺紅的唇時。

陸似錦打個哈欠,以陽氣揮開了靠近的女鬼,烈陽正盛似的陽氣引得女鬼驚恐後退。

“我說各位姐姐彆這樣,我已經結婚了。”

“哎呀,小道士看得見我們?!”

“真壞!嚇到姐姐們了!”

“你不是道士嗎?怎麼可能成家?”

從眾女鬼中走出來一個女人,額頭貼著花鈿,紅裙長袍,搖曳生姿,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如今現代很多女明星都自愧不如,她飄坐在陸似錦的另一邊,手握一把團扇。

這是一個漂亮絕色的女人,與陸婉婉是兩種不同的美。

“我又是真正的道士,當然可以成家啊。”陸似錦眨眨眼,“各位姐姐,彆再對我這樣了,我家那位看見了會不開心的。”

眾女鬼捂著嘴,輕聲笑著。

“小道士害羞了,真可愛。”

陸似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女鬼用團扇輕勾起陸似錦的下巴,使陸似錦一抬頭就能看見那雙過於邪氣的風眼中。

她笑得十分輕佻,紅唇輕啟,“我就喜歡小道士這種深情的人,不如我去將你的夫人殺了,然後,你就跟著我吧。”

陸似錦微眯著眼睛:“我是個認死理的人,姐姐你的舉動很危險哦。”

感受到陸似錦周圍團團烈陽似的陽氣,眨眼間他身邊的女鬼退開三米外。紅衣女鬼遮住那雙閃著不悅的光。

在門口偷聽的胡若軒倒吸一口氣,“乖乖,我怎麼感覺,小四有點不高興啊?”

“何止不高興,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陸大師很生氣。”

“奇怪他在跟予兮讀家誰說話,對方竟然把小四氣成這樣?我還以為小四都不會生氣呢?”

紅衣女鬼:“小道士彆生氣,姐姐我不過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

陸似錦嘴角上揚,兩個淺淺的梨渦出現。

“姐姐,我不是再跟你開玩笑,而是說得實話。所以姐姐們不要調皮哦,我隻是問幾句話,不會打擾很久的。”

紅衣女鬼斜靠在躺椅上,像極了高傲的女王,“你想問什麼。”

陸似錦問:“你們為何停滯此地不走?”

紅衣女鬼:“說來話長,本來我們睡得很沉,也不知是那哪個家夥把我們偷出來,等我們醒來就在這裡了。”

“不知道鬼主大人有沒有生氣。按理說,這兩天該我們姐們去給鬼主大人獻舞了。”

“我倒是一點都不想回去,天天跳舞一點樂趣都沒有。”

“我也是,我想留在人間,多看看人間的景色,現在的人間可比放出我們宮殿熱鬨多了。”

“現在的小妹妹禦男之術比我們那時候更強,羨慕了!”

紅衣女鬼聽著姐們的抱怨,隻是歎口氣,沒有說話,比起在整日見不到光的宮殿待著,她們更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

“那我能不能問問,樓上躺著的那個人身上的症狀是什麼情況?”

“可不是我們啊。”女鬼們一口否定。

陸似錦笑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們做的,隻是想知道這種病症的來源。”

他感覺到女鬼們身上沒有血腥的氣味,隻是陰氣重了一些,時間長了,也會影響人的身體。若是她們作惡,他哪裡會站在這裡跟她們說話。

紅衣女鬼纖細的手指撫摸著花蕊,動作十分小心嗬護著花瓣。

“那是鬼主的詛咒,他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詛咒就會一直跟著他們,直到撐破肉球,骨頭化成屍水。”

“你們口中的鬼主是誰?”

紅衣女鬼搖搖頭,“我們不知道鬼主叫什麼,隻知道它來到宮殿後,我們便一直以鬼主稱呼它。”

陸似錦點點頭,“可有抑製這種病的藥?”

“無解,或者隻有去求鬼主親自解開。”紅衣女鬼不知想什麼,鮮紅蔻丹的手指,緊握著著團扇。

陸似錦:“多謝告知。”

“看在小道長你長得很還看,姐姐我們很願意跟你說話。若是你跟我在一起.........”

“不,姐姐們,你們不如多看看這個人間,現在的人間雖然靈氣不足,但風景依舊美。”陸似錦一口回絕了紅衣女鬼的邀請。

紅衣女鬼莞爾一笑,“多謝小道士高抬貴手,若是換做其他道士,可能要跟我們不死不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