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之所以他能肆無忌憚和陸似錦說話,就是看在師兄們不會為難他。
王苗苗一張臉漲紅,不是害羞,而是被氣的。
“我是在替你們感到不值,你們倒好說怪起我來了,真是狗咬呂洞賓!”
陳芽掏了掏耳朵,“這是我們龍湖山的家事,應該不需要外人來插嘴吧?”
“陳芽!”
“哼,叫你爺爺乾嘛!”
“好了!”李一川出生製止,陳芽稍微收斂幾分。
李一川朝王苗苗做輯,歉意道:“王道友,是我師侄無禮,我代他向你道歉,對不起。”
他話音一轉,“但是,論情,陸似錦的師父的確是我師叔的至交好友,也是我龍虎山的重要客人。論理,陸行之盜走我龍虎至寶,該追究是我們龍虎山,不是你們嶗山派,多謝貴派擔心,我龍虎山心領了。”
“哼!”王苗苗自知理虧,溫怒著離開。
嶗山派眾人子掩麵而走,顯然被李一川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陸似錦不會去管什麼龍虎山至寶,什麼陸行之白眼狼的事情,他會去找老頭子好好問問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去地下了,陽間還留給他一堆麻煩事。
“那叫什麼王寶寶的,你想要這個徽章?”
“是王苗苗!”王苗苗大聲糾正。
陸似錦擺擺手,“無所謂,反正都一樣。既然你怎麼想要徽章,你有錢嗎?”
“什麼?”
陸似錦躍上一塊較高的石頭,大聲說道:“這個徽章想必很多人都想要,那這樣,公平一點,價高者,得!如何?”
李一川:“陸似錦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能讓協會的修為指導師指導是有多麼難得,另外每年隻提供一人進入藏書閣!那些人現如今都是各個領域上的大佬,你竟然將徽章拿來販賣,知不知道這是無價之物!”
諸圓也勸道:“對啊,陸哥,小師叔說得沒錯。陸哥你怎麼舍得拿出販賣?”
徽章也許對其他人來說一塊提高修為的墊腳石,但對他而言隻是一塊好看的裝飾品,沒啥用處。
陸似錦心算一遍,離給祖師爺鑄金身的目標近了多少。
“起拍價,五千!”
“我出一萬!”
“兩萬!”
“兩萬五!”
“五萬!”王苗苗趕緊報價,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既然陸似錦自個腦抽,他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陸似錦想著:看來這是一幫有錢的主,不狠狠敲他們一筆,我都對不起自己。
就在他神遊的時候,價錢還在往上漲,已經漲到了九十多萬了。
“五百萬,我要了。”
一個黑衣青年從人群走來,腰間彆著一張奇怪的麵具。
獸麵人立,大耳古眼,長舌垂腹,左手執斧或劍,右手執蛇或,更像是簡化後的麵惡眼鼓,外露獠牙的假麵狀①。
他再次說道:“五百萬!”
陸似錦呼吸一滯,“五百萬還有沒有報價?”
賺了,賺了!
“五百萬一次................五百萬兩次..........”
王苗苗咬牙報出:“五萬五十萬!”
青年麵不改色:“六百萬。”
王苗苗氣得半死,能拿出五百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七百萬!”李一川報價,雖然他有一枚,不妨礙他替同門某福利。
“八百萬!”王苗苗為了那徽章直接拚了!
李一川糾結了一會,還是選擇退出,他手上已經有一枚了,這枚已經超過他的預算,劃不來。
黑衣青年:“一千萬。”
“師兄你怎麼了!”
王苗苗目眥欲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嚇得嶗山派的弟子著急去掐他的人中,生怕他有個好歹。
陸似錦掃了一眼,他開口道:“一千萬一次............成交!恭喜這位道友獲得天師大會的徽章一枚。”
最終徽章被青年所得。
第47章(三更)
“在下方相氏儺麵祭司, 沐南青,久仰陸道友大名。此徽章我真的很需要,多謝陸道友慷慨讓出。”
“儺麵祭司?”這個派係倒是少見。
諸圓以為陸似錦不知道儺麵派係,他似乎很怕沐南青, 悄悄附耳在陸似錦的耳邊小聲說。
“儺麵是驅鬼巫師的一種, 沐氏是主支一脈, 傳承正統。沐南青沐道友便是主支一脈的下一任祭司, 隻不過儺麵巫師向來脾氣古怪,這位一來協會就和巫靈靈大神硬鋼, 也是位頭鐵流弊人物。”
陸似錦對方相氏儺麵略有耳聞, 在先秦他們信仰原始圖騰上的神明,直到唐宋後, 他們的神明逐漸有了化身,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鐘馗大人。
儺麵神秘, 隱居深山,沒有必要, 他們是不會隨意出現在大眾麵前。讓他驚訝是在這裡也能碰見儺麵一族的人。
陸似錦跟他握手,“沐道友幸會。”
沐南青穿著黑色衣服, 陸似錦還以為他和巫靈靈一樣是個冰山臉的酷哥,沒想到他在和自己握手時,表情有些羞澀。
是個害羞的大男孩。
“陸道友你好, 先前一直聽見你的名字, 卻不見其人。今日一見,你和我想象中的印象有些不同,不像是他們所說陰險狡詐的人, 反而很和藹。”
陸似錦笑了, “造謠一張嘴, 我要跑斷腿。你看我樣子像那種小人嗎?”他聳聳肩,“聽說方相氏很會選擇住的地方,你家在什麼地方,有機會我去玩玩!”
沐南青猛地抬起頭,又瞬間低頭,微微抿著唇道:“我很歡迎,聽說你還在讀書,恰好我也是學生,等暑假時,我帶你去我家鄉玩玩。”
兩人無視眾人,開始聊起來了。
...............
花國邊境地帶。
天空異象突顯,一團黑霧慢慢散開,兩個狼狽女人被甩出黑霧。
魙鬼終於擺脫陸似錦,心中不由吐口鬱氣,“總算甩掉了。大黑,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現在都沒機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
白瓊毫無形象躺在地上,她的陰魂上出現一道黑色的傷疤,黑色的氣溢出來,她口吐一口魂,臉色瞬間萎靡下去。
“大黑!”魙鬼連忙扶住白瓊的魂體,有些心虛問道:“你的身體沒事吧?”
說起這個,白瓊就很來氣!
她甩開了魙鬼過來攙扶的雙手,責問道:“神使不是通知所有人撤離花國,或者暫避風頭。你倒好左耳進右耳出,把神使的話當耳旁風,萬一神使發怒,你還能完整地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魙鬼被說得縮縮脖子,嘟著嘴,“這不是啥事沒發生嘛。再加上,那陸似錦的臉是真的好看!麵無暇色,白皙俊美,容顏絕色,簡直就是我最喜歡的臉,可惜太凶了,得不到。”
她意猶未儘,臉上唯帶可惜之色,不見當時天雷劈下的慌張。
白瓊恨忒不成鋼,“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堂堂魙鬼竟然被一張臉迷得五迷三道,跟罌粟一個色樣。我看你們哪天栽了,準是栽在自己這顆犯色的心上。咳咳.........”
“大黑,你身體真沒事?陸似錦那小子劈人可疼了,我皮膚至少得半個月才能恢複如初,這副身體差點就不能用了。”魙鬼麵露心疼。
“沒事。”白瓊翻了白眼。
她摸著後背,皺起眉頭,“這陸似錦到底是什麼來曆?李俊那瘋子被神使安插在內陸,突然被內陸的玄學協會連根拔起,不僅肉-身被毀,連娘娘的分-身也被打碎。幸好,他修得是飛頭降,趁機逃出來,要不然,真著道了。”
“哈哈,李俊那瘋子平時臭屁得要命,我看他活該,誰叫他瞧不起我!”
白瓊動彈時,身後的傷口裂開,她發出一絲輕呼。
魙鬼擔憂抓住她的身體,看向她後背,倒吸一口冷係。
原本白皙的悲上,出現一道筷子長的傷口,傷口周圍的肉卷起,發出一陣肉香,還有不斷滲出的血跡,滴落地到地麵上。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水滴蒸發時,能看見裡麵冒出一張若有若無的鬼臉。
“我去,傷得這麼厲害,還說自己沒事,你是不是有病!”
白瓊冷聲說道:“若不是我這個病人,你能安全出來?”
魙鬼快速閉嘴。
白瓊歎口氣,“之前李俊一副狼狽相,來找我時,我對他口中的陸似錦產生了好奇心,才借用王煙梓的手,去試探試探他。沒想到,他比我想象還要厲害。”
說到這裡,白瓊又開始指著魙鬼的鼻子罵道:“我怎麼跟你說的!陸似錦很棘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惹他,你不僅不停神使的話,連我的話也不聽,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救你了。”
魙鬼摸著她後背露出心疼的眼神,情緒悶悶地點頭。
也許是她倆的動靜太大,很快有人找來,是位腿腳麻利臉上紋著刺青的老太太。
“仙姑,你可算是回來了...........見過魙鬼大人。”
老太太向魙鬼恭敬彎腰。
魙鬼連忙扶起老太太,“阿婆不必如此,我怎麼也算得上你家仙姑的生死之交吧,叫我杜鵑就行。”
白瓊睨了她一眼。
“杜鵑此名,你不是不想聽見有人叫它嗎?”
杜鵑笑道:“什麼在不在乎,王煙梓這個名字不能用了,我換回本來的名字,不可以?
”
白瓊搖頭。
“對了,阿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老太太神情有些不對,她小心說道:“神使來了。”
白瓊臉色一變。
杜鵑笑容一收,麵無表情說道:“這位神使來得還挺勤快的。”
“杜鵑!”
杜鵑撇嘴。
白瓊回到佛堂,陰魂進了本體,舒展身體,打開房門走出去。
金碧輝煌的大堂,坐在高位之上,頭戴兜帽的黑衣人,似有動作抬頭望向白瓊住處。
“終於回來了。”
白瓊跨過門檻,身上的骨飾品相互撞擊發出地悅耳清脆的聲音。
“原來是神使光臨,是白瓊照顧不周,還請神使見諒。”
在她旁邊跪著李毅,李毅的肉身沒了,這副身子是他重新迅來的新身體,還不怎麼熟練,時不時得擺正歪著的腦袋。
黑衣人擺擺手,手握住一個青瓷的茶杯,抿了一口。
“你是主,我是客,客人怎麼會怪主人待客怠慢呢?”
白瓊收起笑容,頭低下,“白瓊怎敢。”
“我看你敢得很!”黑衣人手中的茶杯,砸在白瓊的腳麵,碎裂的殘渣碎片割破了她的眼角。
她依舊處變不驚地直直站在原地,任由眼角的血液滴落地麵。
“我怎麼說的,不要冒頭出現在內地,現在玄學協會盯我們盯得正緊,你倒好,膽子真大,直接以靈魂穿過花國的結界,一旦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