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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開者的小虎不小心聽到了這麼驚悚的話,開車的手一抖,差點沒把車開成S形。

賀韶華抬眼一瞥。

開車的小虎感覺一股冷氣,立馬正了正身體,認真開車。

賀韶華:“你看出來了?”

陸似錦驕傲點頭:“那當然,我可是道士。”

“不過,你身上附著的陰氣有點奇怪,黑中帶粉,咦,它還開花了呢,好多粉色桃花呀。如果我猜的沒錯,賀先生近來有桃花哦,還不止一朵。”

陸似錦戳著賀韶華頭頂朵朵粉嫩嫩的桃花,粉紅桃花似乎很害羞往賀韶華背後躲。陸似錦雙眼瞬間一亮,像個小孩惡作劇,使得朵朵桃花時而盛開,時而閉合,使得花瓣尖尖軟了下去。

賀韶華:“...........”

賀韶華看著青年越來越近的臉,隱約還能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陽光味道。

賀大總裁,頭一次和陌生人近距離接觸,並沒有感到惡心,心中有些差異,低頭便能看見青年的軟塌塌還有些微卷的鴉色頭發。

賀韶華有些走神。

陸似錦“毫不知情”,道:“賀先生不用擔心,有我給你的東西在,那女鬼便近不了你的身,頂多騷擾你幾天,估計沒興趣離開了。不過晚上若有人在背後叫你,千萬彆回頭,也彆答應,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叫你的,是人還是鬼。”

陸似錦還有一句話沒說,那桃花中帶著腥味,逐漸形成的桃花煞,那女鬼隻是被桃花煞吸引來的野鬼,蹦躂不起來。隻是桃花煞一直跟著賀韶華,時間一長,他身邊被吸引來的鬼越來越多,極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他坐直了身體,沒有理會時不時偷看自己的粉桃花,轉移話題道:“賀先生能不能把你信任的福利機構推薦給我,我想捐款。”

賀韶華不問原因,隻答:“好。”

兩人又順其自然加了微信。

吃了飯後,陸似錦又撐了,被賀韶華又送回道觀。

祭拜老道士後,賀韶華言明自己要走了。

“明天我就回去了,半個月後,等你來找我,我們去領結婚證。”

他掏出一張燙金邊卡片給陸似錦,寫著賀氏集團CEO賀韶華,背後是一串黑底數字。

陸似錦點點頭,將卡片揣進兜裡。

賀韶華剛剛經過後院門口,看見石桌上的零食塑料袋,他提醒道:“垃圾食品彆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陸似錦如臨大敵,警惕看著他,“我,我隻是吃了一點點,沒有吃太多,你不能汙蔑我!”

賀韶華挑眉:“是嗎?”

片刻。

一輛豪車,驅車而去。

陸似錦大哭爾康手,沒能挽回失去最愛零食的機會。

眼睜睜看著零食們離他越來越遠。

陸似錦即悲憤又心疼,“這可花了我好幾百大洋啊!”

心無可戀的陸似錦,回去一趟就是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有人打電話來了。

陸似錦看都沒看,接了電話。

“喂?”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陸似錦同學,你的喪假已經到期了,請問你什麼時候來上學?”

上學?

陸似錦猛地坐起來,整天上躥下跳,他都忘記自己還是一個學生了。

“老,老師,我明天就來學校報到!”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哦。”

陸似錦掛斷電話,開始在手機上訂回學校的火車票。

沒辦法,他太窮了。

高鐵太貴了,飛機根本不用想,隻能訂火車。

火車便宜,八十塊就能到達。

陸似錦出門,找周陽看能不能請手藝較好的人翻修一下房屋。

“翻修祁山觀?”周陽說道:“是了,祁山觀是該修一修了。”

張清娥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陸似錦的手裡,“我這裡還有些錢,拿去修道觀。你那道觀雖然破,但是大啊,翻修它肯定要不少錢。”

陸似錦拒絕道:“張姐我有錢,就是想讓周叔替我看看,誰的手藝比較好。”

張清娥笑道:“這你就問對人了,你叔他人緣好,肯定知道誰的手藝好。”

“彆說,還真有一人,他手底下的人,不僅手藝好,價錢也公道。”周陽道。

陸似錦聽到價錢公道四個字,雙眼冒綠光,“周叔,是誰啊?”

周陽說道:“是離我不遠的上楊村的楊樹,為人勤快能乾。等會兒,我就載你去他家。”

陸似錦高興點頭。

在周家又蹭了一頓飯後,被周陽的車拖著去了臨近的上楊村。

上楊村雖說是村子,自從修好路後,家家戶戶都修起了小洋樓,看起來跟個小鎮差不多。

楊樹家在上楊村最裡麵的一家,他們家是上楊村唯一一家三瓦兩舍的瓦屋房。

壩子門口有個狗屋,一隻田園犬,頭朝內屁-股朝外瑟瑟發抖,不敢嗚咽。

陸似錦抬頭一看,房屋頂上隱隱有陰氣一閃而過。

周陽停好小三輪,就開始扯開嗓子喊人。

“老楊在家嗎?”

喊了好幾聲,屋內才走出來一個麵容憔悴的女人。

“嫂子,老楊在不在?”

楊氏道:“他在家,但是他最近生病了,不方便見外人。”

周陽有些尷尬地看著陸似錦,“這,這樣啊,那算了吧。”

他準備去拉陸似錦走時,他卻開口了。

“敢問你丈夫是不是日日夢魘,說著胡話,醒來卻道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身體逐漸變得不好?”

楊氏疑惑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陸似錦:“算到的。”

聽到算這字,也不知是不是刺激到了楊氏哪點神經,她的臉色十分難看,看向陸似錦時,眼中飽含敵意與提防。

“我丈夫發生的這些事情,隨便找人打聽一下便知道了,小小年紀怎麼就不學好呢?”

周陽怒道:“嫂子請你放尊重點。”

陸似錦不予女人計較,直言道:“若不及時拔除你丈夫身上的陰氣,估計今晚便會喪命!”

說完,直接帶著周陽轉身就走,反正能翻修房屋的又不止這一家,大不了貴一點,他肉疼地想著。

這時,屋內一聲巨響,還有小孩子的哭聲傳來。

“爸爸,你怎麼了?媽媽,快來看看,爸爸又發瘋了!”

楊氏慌忙進屋,沒等她進門,大門被人撞破。

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頭朝下,竟然倒立跑出來。

他的臉色烏黑,眼白微微往上翻,嘴角流出不知名的膿液,看上去有些惡心。

男人齜牙著直接撲向楊氏,她也經被嚇傻了,僵硬立在原地,近距離能聞到對方嘴裡的臭味。

“將神於歸,前去後來.......鬼神速退,滾!”

第17章

陸似錦手指往男人%e8%83%b8口一點,隨即五指緊握一拳將楊樹打倒在地,衣袂颯颯,掀起無數的飛灰。

口吐白沫的楊樹,身體跟著劇烈抽搐。

周陽被嚇了一跳,“老楊有羊癲瘋?怎麼沒聽他說過?”

“什麼羊癲瘋,他是中邪了,按住他!”

中邪兩個字曾經就發生在他的小兒子身上,周陽對此很敏[gǎn],看著楊樹那張猙獰的臉,反手將他按到在地。

陸似錦看到壩子旁邊有一棵一人高的柳樹,取了一根柳枝條下來。

手指往柳枝上一劃,看似平平無奇的柳枝閃過一絲紅光,往楊樹身上抽去。

每一抽,楊樹身上都會出現一道血檁子。

“一嗚嗚嗚!”

楊樹一個大男人卻發出形似女人尖細的慘叫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周陽聽得頭皮發麻,後背心直冒冷汗。

“周叔,你讓開。”

周陽起身讓開,楊樹翻身爬起來就要逃,被陸似錦一腳踩在地上。

“走不走?”

“嗚嗚嗚。”

陸似錦眉頭一挑,柳枝條揚起,“不走?老子打得你永不超生!”

楊樹一聽,兩眼一翻,軟綿綿倒地上。

一條黑色的影子,順著水溝溜走。

陸似錦輕哼道:“算你識相。”

“周叔,幫把手,把人扶起來。”

周陽將楊樹扶起來後,陸似錦問楊氏,“你家有錢紙和香蠟嗎?”

驚嚇後的楊氏好半天才回神,“有,有的!”

將楊樹放在床上,陸似錦抄起一把錢紙,無火自燃,便往水溝裡一丟,眨眼前,錢紙連灰都消失不見。

“把白蠟在水溝邊上點燃插-上,你丈夫便沒事了。”

楊氏驚魂未定,抱著自己的孩子,問道:“大,大師,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陸似錦:“哦,隻是一個水猴子而已。”

“水,水猴子!我,我丈夫從來不招惹那種東西啊?”楊氏驚慌失措說道。

陸似錦拍拍身上的灰塵,“等你丈夫醒後,你自己問他。”

屋子內周陽驚喜大喊,“金仔,老楊醒了。”

楊氏大喜連忙抱著孩子回屋。

陸似錦慢騰騰走近楊家房屋內。

楊樹躺在床上氣息微弱,臉色蒼白,一臉茫然看著麵前的妻女,隔壁村的周陽以及一個陌生人。

“我這是怎麼了?”

他妻子楊氏,邊哭邊錘著他的%e8%83%b8口,道:“你個該死的,你去哪裡招惹了水猴子那種東西啊,差點要了咱們一家三口的命!”

楊樹一臉無措,“我沒有啊。”

陸似錦問:“最近,你又沒有做記憶比較深刻的事情?”

陸似錦清冷的聲音,一下將他混沌的大腦點醒。

“我想起來了!前不久,有群孩子在河內洗澡,其中有個孩子差點被淹了,我就幫把手,把他救上來了。後麵幾天後,就感覺頭昏沉沉的,身體使不上力氣,還總是夢到一個女人,掐著我脖子,讓我償命之類的話。後麵發生什麼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陸似錦道:“因你救了那孩子一命,水鬼沒有了替身,心懷怨恨,便纏上你。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日後再被水鬼纏上,心存善念的人,往往是邪祟最不敢害之人。它纏你這次已經損耗它大半修為,就算它再想害人恐怕也得百十來年。”

剛才又被陸似錦打了幾鞭子,恐怕能不能活都是一個問題。

楊樹提起的心放下去。

“我知道了,謝謝大師。”

陸似錦看了眼楊樹頭頂隱隱的金光閃過,提醒道:“因你善念救人,又被水鬼纏住,經過最後的死劫。往日你的日子可以算是順風順水,長命白歲,前提是你不能作惡。”

楊樹立馬搖頭:“天地良心,我楊樹就是個老實人,此生唯一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楊樹給了楊氏一個眼神,楊氏趕拿出身上全部的現金,粗略一算,差不多有兩千塊。

“大師,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陸似錦拒絕,“這錢我就不要了。老道士去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