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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辦。”

陸似錦卻搖頭:“你問錯人了,我隻管抓鬼,至於如何讓你母親好轉,還是要靠醫生們救治,但你放心,我觀阿姨麵相,應該能順利過這一劫。”

張德聽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張父僵硬轉過頭,問:“陸道長,我兒子在這裡嗎?”

陸似錦看了張德,搖搖頭。

對張父而言,他與張德早已天人之隔。並且張德現在陰魂飄忽,魂魄不穩。除非張父命不久矣,又或者學習玄術,否則很難看見陰魂。

張父心中有些失落,隨即道:“陸道長等會我就帶你去看看我大哥家。”

陸似錦:“張叔,你彆太累,阿姨還需要你。”

張父歎口氣,雙手捂住臉,聲音有些哽咽,“都是我的錯,當初那家子來找我時,我就該遠著他們,也不至於我唯一的兒子丟了性命,連死了還招人惦記。”

一夕之間,張父挺直的脊梁仿佛被一座大山壓垮。

他是一位父親,卻間接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他不配為父!

張德看到父親雙手縫隙見滴落下來的透明液體,忍不住鼻子犯酸,隻是他是個鬼,鬼沒有眼淚。

這時候,陸似錦不會回頭安慰。失去孩子的父親,需要一些時間來緩解疼痛。

他走出了病房,站在窗外邊上,望著滾滾烏雲散去,金烏西墜,霞紅如橘。

這時,一股力量朝他撞來。

他敏銳感知,這股力量柔和,沒有威脅,下意識去扶住向他倒來的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個臉色的蒼白的孕婦。

“姐姐,你沒事吧?”

陸似錦仗著臉嫩,叫一個女人姐姐也不會讓人感覺絲毫油膩。

女子長相溫婉柔和,挺著一個大肚子。

在摔倒時,會下意識去扶住肚子,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孕婦朝他微微一笑,“沒事,懷孕的人都會有這些症狀,謝謝你。”

陸似錦看了一眼孕婦的麵向,叫住了準備離去的孕婦,“姐姐,你等一下。”

孕婦:“小弟弟,你還有事嗎?”

陸似錦:“沒什麼事,隻是看姐姐是個好母親,便想多說一句,越豔麗的東西,越是要遠離。”

孕婦不明所以,卻不像其他人被戲弄後連怒帶罵。

她莞爾一笑,“我知道了。”

孕婦剛離開沒多久,病房門打開。

張父紅著眼眶,道:“陸道長,我想現在就去找那幫害死我兒的人!”

雇主的要求,陸似錦怎麼可能阻攔。

張父花錢找了一個有經驗的老手來照顧張母,直接奔去地下車庫,驅車去他大哥家。

張父的大哥叫張權,權力的權,原本白身的張權在十年前忽然發財,生意越做越大,他也在慶市買了房子,離張父他們家將近六七公裡的路程。

來到了張權家。

陸似錦不由感歎,有錢人家的房子總是豪華精美,不說建造得雕梁畫棟,但也是仿製歐美風格修建,漂亮精致。

這時候,門內出來一個人。

“二叔,你來了應該先告訴侄兒一聲嘛,這大熱天的,就算堂哥去世了,不也還有我能照顧你們了。”

來人長了一張白胖的臉,眼珠骨碌碌轉動,閃著邪氣,話語總是帶著三分埋怨,幾句話直戳中張父心窩子。

張父一聽他這話,心頭涼了半截。

他定定看著這個侄兒,小小年紀,就會拐彎抹角的說話。

“阿宇,怎麼說話的!”

第11章

從門內走出來一個高壯的中年男子,一道疤痕險險避開眼角,直入鬢角,使得他左邊耳際上方有小塊地方光禿禿的。

所以看人時,眼神會不由自主向上瞟,呈三角眼的狀態。

“二弟,你是不是想通了?”張權臉上顯得十分高興,但眼神中一閃而過的不屑。

麵對害死兒子的大哥,心就好像被劈成兩半,一半是親大哥,一半是仇人,張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迎合張權。

好在,張權根本沒有注意到張父的表情不對。隻因站在張父旁邊的陸似錦長得太過於驚豔,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有些突兀,但是眼前這位年輕人真的是他這麼多年了看到過最好看的人。

這麼好看的人,成功引起張權的警惕心。

“二弟,這位是?”

張父:“是我兒子生前的好朋友,見我一個人開遠程車,不放心,便跟著我來了。”

在路上,陸似錦便和張父串供了一些話,消除張權的警惕心。

果然,張權稍微放鬆了警惕。

領著張父進門後,張權便問張父,是不是改變主意,要將自己的小兒子過繼去。

張父忍住犯惡心的胃部,點點頭。

張權高興道:“這就對了嘛,我知道阿德去世,你們心裡有疙瘩,但是你們夫妻倆眼看著年齡逐漸大了,總需要人照顧。我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雖然有些愛玩,但勝在比較聽話,若是有事,隻管吩咐他。”

張父一張臉漲紅,被氣的。

陸似錦進門後,在張宇虎視眈眈的審視下,打量著房屋。

此出住宅,山勢呈現東高西低,高低起伏間隱隱形似白虎臥睡之勢,藏風聚富,吞金藏財的大好地勢,但又似一隻巨大的蟾-蜍,仰著頭,張著嘴,吞下所有東西。

而張權家的大門直通客廳,從陸似錦的角度望去,正好對準蟾-蜍的眼睛,夜晚,地麵上刮起一陣涼風,在眨眼間,蟾-蜍的眼睛下垂,看上去有些怒目猙獰。

陸似錦低著頭,輕輕敲打桌麵。

張父表皮輕顫,藏住緊捏的拳頭,“說起來,昨晚,我夢見我兒子牽著新媳婦對我笑了。我兒子這位朋友,聽說了配陰婚一事,十分心動,想跟自己的大爺找個漂亮媳婦,不知道那位大師有沒有時間幫幫他”

陸似錦笑道:“對啊,我這位大爺,孤苦一輩子,也沒能說上媳婦兒,就連去世了,我奶奶還總是歎息他一人走得孤單。聽了張叔叔家也是給張德配了陰婚,正好我大爺也沒去世多久,看那位大師能不能幫幫我?放心,錢不是問題。”

張權父子對視一眼。

張權盯著陸似錦上下打量,瞧陸似錦穿著普通,並不像錦衣玉食的公子哥。

他心中輕嗤,低頭喝水,抬頭時,眼神變得愁苦歎口氣說道:“小兄弟,實在對不住,不是我們不想幫你,隻是這位大師神出鬼沒,我們也不知道行蹤。”

陸似錦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實不相瞞,我從小野慣了,家裡人便想著斷我的經濟來源,體驗做窮苦人家的孩子。但這次不同,是給我大爺辦事,也得到家裡人的讚同,所以........”

他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卡裡有一百萬,隻要找到那位大師,這就算是酬謝費。”

張權父子眼神一亮,顯然對這天降的巨款動心了。

陸似錦接過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空手套白狼,誰不會。

“這位小兄弟這麼大手筆,可見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這樣吧,我去儘力幫你聯係大師。”張權給了一個眼神給自己的兒子。

張宇秒懂,“爸,你忘記了,道長還有個徒弟,不是在慶市給人看風水嗎?”

張權立馬拍了一下腦袋,“瞧我這記性,小兄弟,你等著,我這就讓小宇去聯係。”

陸似錦故作富家子弟的一擲千金的豪氣說道:“放心,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張宇拿著手機出去了,張權還在套陸似錦的話。

陸似錦也裝作沒心眼的富家公子,捏造一套套話,往張權身上甩。

當聽見陸似錦喊賀氏總裁為哥時,張權更加恭維。

“請問小兄弟也姓賀?”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廢話!一個戶口本上的。”

即將領證,當然算是一個戶口本上.........吧?

張父接著說道:“我兒子不是做遊戲嗎,因賀少爺喜歡我兒子做的遊戲,兩個人便成了朋友。賀少爺是個重情的人,而兒子已經離開了,還不忘來看我們兩個老不死的。”

陸似錦笑道:“張叔叔你這樣說,就嚴重了。”

張權聽到張父佐證後,剛剛將信將疑,現在已經變得欣喜若狂。他是白手起家,就算有錢,也隻是算暴發戶,和真正鐘鳴鼎食的世家豪門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彆。

其中,賀家便是頂級門閥,是張權這種暴發戶連台階都觸及不到。

若是有了這個年輕人做筏子,估計是容易多了。

就算這小子說謊話,這張臉也值不少錢呢。

張權當即討好道:“賀公子,你放心,隻要你一句話,我就算是爬也要請到大師。”

麵對張權突如其來的掐%e5%aa%9a討好。

陸似錦摸摸下巴:沒想到賀韶華的名字這麼好使。

張權忍不住興奮,趕緊跑到一邊,打電話給兒子,讓他趕緊聯係大師本人,至於大師的徒弟,到時候,會跟著大師一起來,聯不聯係都一樣。

還沒到半個小時,張權家彆墅的大門被敲響了。

張權連忙去門口迎接。

張父心中有些慌張,能輕易害死兒子與一個無辜女孩性命道士,肯定是個有些本事的人。

他抬頭看了眼對麵的陸似錦,隻見青年白潤如玉的細長手指握住透明的水杯,鎮定自若的喝水,心中安定不少。

陸道長也是個有本事的人,既然他不慌,那證明那個邪道打不過他。

........

彆墅外。

張權迎著一位身材矮小,挽著丸子頭,留著長須胡子,並且滿臉麻子的中年人進門。

在中年人身後,跟著一個樣貌普通,身形魁梧的壯年男子。

張權:“宋大師,這回我可逮著一個肥羊,是京城頂級豪門的賀家人,他們手指縫裡漏點東西都夠普通家庭一年不愁吃喝。這不,我第一時間知道,便立刻通知大師您。”

宋大師眯著眼睛,“是嘛?算你有良心,還沒忘記老道我。”

張權笑著說:“怎麼該忘記您,我還不是經過大師您的指點,事業才做到如今的地方。”

張權怎麼可能得罪一個讓他一夜暴富的大師,除非他瘋了。

宋大師很滿意張權的識趣,“對了,那女子的頭七已經過了,最近和你兄弟交流時候,千萬彆露出馬腳,免得法術失效,到時候,彆怪我沒提醒你。”

張權:“怎麼敢忘記道長您的提醒。”

等宋道長進去後,張權後退一步,拉住小兒子,在門口隱秘的角落,小聲交談。

“剛剛大師的話,你聽清楚沒有,能不能把你的命格換了,就在此一舉了,彆成天,趴在女人的肚皮上,萬一耽誤正事,看我不抽你的皮!”

從張權手上扯出自己可憐的耳朵,張宇翻白眼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天天念叨,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張權又道:“剛才你也聽見了,裡麵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