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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快穿] 逍夜 4239 字 4個月前

第二天收到了明顯語氣更為激烈著急的信件,他們才開始上心,逐漸有一部分人當了真。

而現在,異族真的如信件所說那樣的打了過來,豈不是就證明了這個人沒有說謊?

有人想要通過信件的發信人編號回一封信件,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結果令他們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他們寄信的用戶編號竟然是空號!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在真正的數據時代,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離這個從出生就綁定著的編號,而想要徹底從這個編號上脫離,那麼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亡。

隻要死了,核心會自動消除和其有關的所有數據。

除此之外沒有人能在用終端賬號送了信之後還注銷自己的編號。

於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寫信的人被滅口了。

這是一個極有可能的事情,假如真的是被滅口,那麼也就是說真正通敵的人並不是沈家,而是景家,沈家隻不過是被景家找出來的一個替罪羔羊。

意識到這一點的民眾坐不住了,他們並不是什麼喜歡為彆人打抱不平的類型,但是在帝國通敵就是死罪,也是他們無法容忍的,所有人都居住在這裡,一旦異族攻打進來,打破了帝國一直堅守的防禦,那麼到時候的結果就是所有人一起喪命。

沒有人能接受這種後果,哪怕是為了自身利益,他們對於背叛帝國的人也深惡痛絕。

這是第一次,審判還沒有開始,平民們的聲音就已經越過了層層高樓,傳到了管理層的耳裡。

已經徹底弄明白帝國百姓異常的景釗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他盯著手裡的這份資料咬牙切齒:“紀永輝好樣的,竟然算計到了我的頭上!”

景家當即就有了行動。

景家不是普通的管理層,對很多普通百姓而言,景家是帝國管理層中唯一的良心,是唯一會將他們當做平等的人看待的家族,於是乎在這些呼聲之中,也有不少的人願意相信他們,認為景釗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這種罪名景釗是不可能認的,一旦認了他就等於把景家往火坑裡推,並且永遠都不可能有翻身之日,讓他不明白的是,紀永輝擺明了是在陷害他,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在明麵上將沈家推上審判席呢?

“家主,那紀永輝是不是就是想要讓我們這麼想,好洗脫嫌疑?”

景釗身邊的下屬這麼說,景釗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個道理,他差點就要被那紀永輝糊弄過去了。

尋常的百姓或許看不出來,但是像他們這些管理層對於這些事卻看的一清二楚,異族的事情明顯就是紀家弄出來的,而中立派與他們獨立派自然不可能會提前知道這樣的事情,那麼在百姓中提前兩天傳播出消息的隻可能是保守派。

而紀家作為保守派的代表,那消息不是他們傳的還能是誰?

第426章 結局(十)

到了這種情況, 紀家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

帝國之所以會變成由無數個家族組建成管理層,就是因為在帝國的現狀下他們想要表現出絕對的公平公正,這些家族之中有像他們這樣的保守派, 也有理念不同的其他家族, 一直以來都沒有能爭出一個結果, 自然也是因為這其中的平衡沒有一個機會被打破。

紀永輝有意做第一個打破平衡的人, 卻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出了這種岔子。

民眾之間不知怎麼的就傳出了與異族勾結的不是沈家,而是景家, 並且要求管理層著重處理調查景家的一切行動。

隻是個人的訴求他們當然可以不用理會,但是當這變成了群體的要求,帝國的管理層就沒有辦法置之不理了,帝國從一開始就不是某一個黨派的天下, 哪怕保守派知道真正的實情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做不到, 因為中立派必然會著手調查, 而被平白潑了臟水的獨立派更是不會放過這次事件。

保守派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在事發之後, 他們的第一反應便是出了內鬼。

最糟糕的是, 這件事根本沒有辦法因為突發事件停手, 異族的攻打隻要是事實, 他們就必須拎出一個罪魁禍首, 而他們早就已經將沈家給推了出來, 口口聲聲表明了沈家有罪,這個時候就沒有辦法再轉頭指控景家, 將明顯盛怒的獨立派徹底打死。

紀永輝隻能堅定立場, 他甚至不清楚向民眾傳達消息的究竟是什麼人,掌握不到任何情報的情況下,他不能掉轉矛頭把問題指向景釗。

沈家最近也不得消停。

段澤明顯的感覺到沈父沈母留在家裡的時間越來越少, 每天天一亮就出門了,一直到很晚才會回來,他作為外人不好多問,於是隻能問一問沈默言。

“是帝國管理層的會議,還能忙起來就說明沒事。”沈默言這麼告訴他。

沈默言沒有說的是,這已經比預想的要好上不少了,曾經的這個時候帝國又哪裡給過沈家自證的機會,那是帝國最快召開的審判,同時也是拍板最直接執行最迅速的。

現在沈家還能參加會議,也就意味著現在的情況沈家已經不是重點了。

“不用告訴叔叔他們一些事嗎?比如紀家的打算什麼的。”段澤還是有點不放心,他換位思考一下,覺得換做是他處於這種被人算計還搞不清楚幕後黑手的狀態,恐怕每天得愁的飯都吃不下去了。

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倒也未必。

或許沈父他們提前不知道紀家的打算,但在被扣上了叛國罪名之後,他們要是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就說不過去了,之前是沒有反抗的時間,而現在民眾將景家拖下水,給了沈家充分自證清白的機會。

沈家的遭遇就等同於所有中立派的命運,更彆說現在這會兒獨立派為首的景家被推到了聚光燈下,獨立派和中立派在這一次的事件中都成了焦點,那反過來想,真正變得矚目的就反而會是什麼事都沒有的保守派。

在這僵持不下的局麵下,原本一錘定音的審判被分為了兩場,管理層決定先用初審根據證據來決定調查方向,再由終審決定最後的判決。

畢竟保守派可是口口聲聲說了沈家有罪,那麼自然就該有證據才是。

紀永輝當然保留了足夠的證據,哪怕這些證據是他們偽造的,但是他們動手動的巧妙,就算是沈家自查發現了問題,刪掉數據也會留下檔案,可以算的上穩操勝券。

唯一麻煩的就是要應付事情結束之後的景家的刁難。

景釗也沒有閒著,但他暫且按兵不動,他已經徹底調查過景家的終端數據,沒有任何異常,哪怕是紀永輝準備在初審搞事也不怕,說到底景家的嫌疑也不過是民眾中的謠傳,他倒要看看紀永輝還能耍什麼花招。

初審的當天,所以帝國百姓都在通過實況轉播觀看著整個過程,為了絕對的公平公正,這場有關於帝國之中是否有叛國之人的審判沒有私下進行。

沈家巨大的投影屏幕轉播著審判畫麵,而書房裡的三個人卻都在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段澤一邊看著實況轉播,一邊陪著沈婧玩粘土,他捏完一個團子又看看小女孩手裡惟妙惟肖的小動物,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竟然捏粘土捏不過一個九歲小孩。

再看看地毯上堆著的彩色粘土中,還留著一個誇張到不像是粘土捏出來的半破損狀態露出其中齒輪的懷表,段澤又忍不住歎氣。

其實一開始是他們兩個一起在陪沈婧玩,但是沈默言這個人的存在實在是破壞自信心,所以在沈默言捏了個看著像模型一樣的破損懷表之後,段澤就和沈婧一起把他趕一邊去了。

被趕走的沈默言乾脆在書房看起了書,他聽著審判的內容,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反倒是他看著湊在一起玩的開心的兩個人,忍不住在想。

一個是他的妹妹,一個是他喜歡的人。

為什麼這兩個人在一起玩的像是關係比和他還要好?

這一場審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可以說是從未有過的戲劇化,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在提交證據的環節裡,紀家代表著保守派提交出來的證據被投放到終端投影上,為了保證絕對的公正,於是所有隔著屏幕圍觀的群眾也都能夠在終端的子屏幕上看到證據內容。

沈家在自查之後自然清楚自家終端被做了什麼手腳,但是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充分的證據能夠證明這段時間期間沈家每個人的動向,根本沒有一個人可能和異族打交道。

深知自己被暗算的沈家自然對保守派沒有什麼好臉色,在紀家提供證據的時候,同樣也是做好了接下來有一番苦戰的準備,畢竟就算他們提供了證明,這些證明也未必就能完全讓他們洗脫嫌疑。

可誰知道,在紀家的證據被投射出來之後顯示的竟都是景家的內容!

完整且事無巨細的描述了景家是如何與異族勾結,每一段數據都完整無缺,絕無捏造的可能,一時間整個審判廳都靜了,景釗臉黑的能滴出墨來,紀永輝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是誣告!”景釗立刻站了出來,“景家從未做過這種事!先是沈家現在又是景家!你紀永輝是想一舉推翻帝國兩派,好讓你們保守派獨攬大權嗎!?”

這時候紀永輝也沒有辦法沉默了,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自己提供的證據有誤,在大庭廣眾之下紀家給出錯誤情報隻會讓紀家在聲譽在帝國一落千丈。

雖然沒有辦法在這裡對中立派造成打擊,但景家出了事,削弱了獨立派的勢力也不失為一個退路。

他乾脆的說道:“這不是誣告,這是事實。”

他話音剛落,一片嘩然。

這等同於坐實了景家叛國的發言一時之間讓帝國民眾紛紛對景家咬牙切齒,他們之中或許有些人接受過景家的救助,但在叛國罪麵前,所有人都變得極為一致。

初審不歡而散,景家成了重點盤查對象,最開始被指控的沈家反而一點事都沒有,這也是自然,從一開始保守派就隻是想要對中立派進行打擊,而打擊的對象是不是沈家並無緊要,現在更大的問題擺在麵前,他們自然而然就掉轉了矛頭,選擇了眼前狀況之下最有利的方案。

然而對於紀永輝來說,最可怕的卻是有人篡改了他們提前準備好的資料。

但任憑他怎麼去查都注定不會有結果,係統在沒有與核心進行正麵衝突的情況下篡改的數據找不出任何痕跡,非要證明這些證據是假的,那麼就隻能找出核心不可靠的證明。

可假如核心不是百分百的正確,帝國一直以來的根基就會被摧毀,所以無論是哪一方都會刻意避開這一點。

在沈默言看來,最開始段澤失敗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他太缺乏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以及做這些事的經驗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