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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快穿] 逍夜 4201 字 4個月前

方的布局,他隻是一個被騙進陷阱的無知獵物。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段澤會在哪裡?

沈默言會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他無論去哪個世界他都會是“沈默言”,而在這裡的“沈默言”不是彆人就是他自己,可段澤跟他不同,他每一個世界都是其他人,也隻有在他回到星際時才用過他自己的身體。

忽然沈默言想起了段澤曾經在靈異世界時向他提起過的一個名字。

何義。

第408章 在帝國變強(二)

事到如今讓他回憶關於何義這個人, 沈默言很難說出什麼他對這個人有什麼想法,那是一個在某一天突然開始接近他的與他同齡的人,和充滿著冰冷陰鬱的帝國監獄不同, 他幾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認定, 這個人不屬於這裡。

起初沈默言以為這又是一個和他經曆相似的人, 但在對方主動向他搭話並且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 沈默言就確定了他們不一樣,何義的身上沒有犯了罪被關進帝國監獄的罪犯身上的暴戾也沒有被冤枉入獄的不甘, 他像個誤闖入帝國監獄的旅行者,隨時都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於是當時的沈默言開始想,或許這個人接近他彆有目的。

不過最後並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因為一直到那個給他送鑰匙的人出現, 他都要離開監獄了, 那個名為何義的少年也什麼都沒有做。

段澤曾經在精神世界裡麵看到過他的世界, 當時段澤認為是係統出了錯誤, 但沈默言卻認為這或許並非是係統的鍋, 極有可能那本就是屬於段澤的一部分記憶。

係統哪怕再亂來也不至於將段澤在那種時候恰恰好送到了屬於他的過去, 以段澤當時描述的對於他所看到的內容, 沈默言很清楚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帝國監獄確實就如同段澤在精神世界中所看到的那樣, 而精神世界在那個世界裡麵屬於人大腦中的一部分, 與其猜測這是係統的問題,倒不如考慮這本就是屬於段澤的記憶還更靠譜一些。

所以段澤曾經來到過這個世界, 並且成為了名為何義的少年, 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喪失了這一段記憶。

沈默言認為這樣的推理更符合邏輯。

可這麼一來就出現了另一個問題。

在西幻世界他遇到了第一次被係統捆綁進入異世界的段澤,雖然在那之前他就已經遇到過他,但是西幻時的段澤確確實實對所有的一切都不知情, 這是應該是他的第一個世界,而就是這個剛經曆完第一個世界的段澤陪著他度過了接下來的靈異與獸人異世。

那麼靈異本該是段澤的第二個世界,為什麼他會有關於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沈默言本身第一次遇到段澤的時候應該是那個娛樂圈風氣正旺的世界,那個時候的段澤顯然並不認識他,而當他在西幻認識了更早時期的段澤時,曾經想過為什麼從第一個世界就該認識自己了的段澤,在娛樂圈明顯經曆過更多世界之後反而對他如同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

那個時候考慮到雙方都有係統,係統既然能讓他們脫離世界不斷的在不同的世界進行移動,那麼係統的存在必然是淩駕於世界的概念的,當時沈默言覺得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同時擁有係統的兩個人會各自擁有一條時間線,兩條時間線並不以同一個方向前行,才會在不產生平行時空的前提下造成這種仿佛時間悖論的存在。

這些的前提都是係統能夠完全淩駕於世界的規則,雖然聽著很勉強,但卻是當時的他唯一認為有可能的結論,這個結論在靈異世界就被他推翻了,很顯然事情並非如此。

到了現在,沈默言能夠確定的就隻有兩件事,段澤來過這個世界,段澤的第一個世界不是西幻世界。

段澤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何義還難說,畢竟在靈異世界時,隻是通過讓他進入精神世界的記憶裡經曆了一遍在帝國監獄時的情景,哪怕當時段澤的主視角是何義,但卻未必他的這段明顯丟失了的記憶就是何義的記憶,也有可能是監獄裡任何一個其他犯人,亦或是段澤曾經提到過的命令何義接近他的那個人的記憶。

這麼考慮是因為段澤的係統每一次幾乎都會給他一個權勢滔天的反派身份,而何義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少年,很顯然不符合係統的標準。

雖說如此,他卻不準備錯過任何一種可能。

沈默言撿起地上已經染滿血的毯子,找到還算乾淨的一處擦了擦手上還沒乾涸的血跡。

在係統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下,他暫時不準備使用係統的功能,當然也包括商城,他不能確定現在安靜的係統會不會因為他在商城買了一瓶水之類的行為後知後覺的觸發什麼問題。

他取出了那張鑰匙卡,從這個已經沒有活人的牢房走了出去。

手腕上的終端還在忠誠的顯示著現在的時間,沈默言不知道那個人會讓監獄的監控感應失效多久,他應該沒有什麼太多的時間可以用來耽擱了。

監獄牢房的每一扇門都關著,鐵門上隻有一個小窗,那是用來方便監獄的管理者和罪犯對話或是送點什麼小玩意的,沈默言手裡的鑰匙卡和那張紙條便是從那個小窗扔進的他的牢房。

而現在這些小窗都被關著,他平靜的走在帝國監獄的通道上,哪怕是這個點還沒睡的罪犯也不會對他的腳步聲產生懷疑,沒有人能從帝國監獄逃出去,在外麵走的也隻能是來巡邏的獄卒或是有什麼事要找罪犯審問的大人物。

沈默言本來應該知道何義的牢房具體在哪一片區域,但實在是過了太久了,帝國監獄的布局早在他腦海中淡了不少。

他一邊走,一邊抬手用鑰匙卡打開了他經過的牢房大門。

帝國監獄的罪犯們哪怕白天勞作的再累,他們也習慣了時刻保持著警惕,所以當牢房大門發出解鎖的電子音時,他們所有人都瞬間清醒了過來。

會在這個點打開牢房大門,基本沒有什麼好事,大部分都是在外麵時候的仇家花了錢進來想要報複或是泄恨,亦或是高層有人想要滅口。

沒有人敢隨便動彈,能打開牢房們就意味著來人還會帶上獄卒作為人身安全的保護,他們要是隨便反抗隨時會被當場擊斃。

可直到他們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牢房的鐵門保持著半開的狀態,外麵極為安靜,就連人的腳步聲都沒有。

第一個響起的聲音是來自於隔壁牢房推開門的聲音,但那腳步聲明顯是從牢房內走向外的,伴隨著一聲“臥槽”,一條通道上不少人意識到了情況或許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於是漸漸的有人開始試著走出牢房,他們發現牢房外麵不光沒有任何獄卒,就連他們在規定時間之外的時候走出去也沒有響起任何的警報,就好像整個帝國監獄的設備突然在這一時刻統一壞了一樣。

罪犯們頓時意識到這是一個逃跑的絕佳機會,不是沒有人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一場有預謀的釣魚,他們都知道很有可能前腳剛跑出去就會發現外麵一群人等著他們,就為了找一個理由將他們合理處死。

但是那又怎麼樣?逃跑的機會就這一次,如果是真的呢?在帝國監獄裡的生活又和死了有什麼區彆?再怎麼也不會更差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罪犯願意放棄這難得的機會,他們的人數足夠的多,哪怕真的是釣魚也未必就不能依靠人數優勢趁亂逃出去幾個,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成為那個“漏網之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時間淩晨的帝國監獄成了罪犯們的狂歡。

沈默言沒有理睬已經被他摔在身後的通道,他耐心的用鑰匙卡打開一個又一個的牢房門,這些罪犯的想法都一樣,他們在最初鐵門被開鎖的時候根本不敢做出什麼反應,隻會靜靜的等待動靜,一直到第一個裝起膽子出去的人出現,才會開始產生集體行為的暴動。

這點時間足夠讓他將一條通道的牢房開完轉向另一條通道了。

鑰匙卡每開啟一扇鐵門的鎖,在鐵門上的電子屏上就會顯示出在這間牢房裡的罪犯的個人信息,他的記憶裡還留著何義所在牢房的大概範圍,但帝國監獄的路線實在太過複雜,他在開了不知道多少罪犯的牢房大門後,這才從電子屏上看到何義的名字。

電子屏上的信息條碼都能對上,為了不留下指紋,沈默言用胳膊隔著單薄的囚服頂開了這間牢房的大門。

有信息錄入就意味著這間牢房住著罪犯,而在他打開牢房大門之後,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牢房,裡麵的一切都像是被收拾過一樣,就連那一人一條的毛毯都整齊的疊放在鐵板床上。

他沒有走進去就轉身離開了,像這樣被刻意整理過的狀態,就不可能會留下什麼足以讓他有所收獲的線索。

按照沈默言的記憶,何義這個人是從某一天開始突然消失,那時候他隻以為是他觸犯了監獄的什麼條例被關了禁閉,當時的他自身難保也沒有心情去考慮其他,但現在看來何義有可能從那一天起就被帶走了。

那麼就和段澤說的一樣,何義是被彆人派來接近他的,中途又因為一些其他原因被回收了,這個原因或許與想要救他出去的人有關,那麼被回收的何義是單純的離開了監獄還是被滅口了?

沈默言對於監獄的地形已經沒有原本那麼清晰了,而被他放出來了的罪犯們和不像他那樣被係統綁定在其他世界度過了那麼多年,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觀察著整個帝國監獄的路線,在被關進來的時候更是不少人早就將所有方向都記了下來。

帝國人就是這點非常的自負,他們根本不認為這些罪犯有逃出去的可能,所以他們不屑於蒙住罪犯的眼睛來防止有可能的脫逃行為,他們實在是太信任自己的科技技術,認為這是人所不能突破的。

混在人群裡讓他顯得極為不起眼,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在乎周圍都是些什麼人了,他這麼一個在被關進來時遭遇了不少冷嘲熱諷和暴力的人此時也沒有人在乎了,所有人都隻想抓進這監獄設備出了問題的時候趕緊逃出去。

他一邊混在人群一邊思考著段澤在這個世界有可能被套上的身份,很快在經過了一係列失效的設備之後,他看到了監獄之外的風景。

監獄之外根本沒有罪犯們預想中的埋伏,他們幾乎隻要踏出去就能重獲自由。

罪犯們狂喜!

他們爭先恐後的要向外跑,然而就在他們跑出去的瞬間帝國監獄的警報被拉響,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妙,但沒有人停下逃跑的腳步,為了不被接下來的追擊給追上鉚足了勁。

他也跟著他們跑了出去,15歲的身體混在一群壯漢裡麵實在是不怎麼顯眼,但在他還沒跑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