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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快穿] 逍夜 4191 字 4個月前

但細想卻又似乎很有道理。

學者們聽的一愣一愣的,顯然以他們聰明的腦瓜子也不能從這麼一番話裡麵分析出一個所以然,反而是其中比較悲觀的學者聽完搖了搖頭。

“這是說過幾天我們全都得涼。”

之前沈默言不準備去給每個城都套上一個“安全區”是有道理的,殷司翰把學者們的研究基地就建立在距離白兔國不遠的地方,等真的到了白兔國,段澤就發現這些兔子們真的非常認真的在嚴守著自己的王國。

這個世界的獸人就好像對於這樣的災難有著先天的反應能力,他們完全不會嘗試一窩蜂向著城外逃跑,而是越危險就越是抱團抱的越緊,根本不需要用其他手段,他們自己就會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城裡,哪兒也不會去。

在快到白兔國之前,段澤就提前掏出了傳音結晶聯係上了白昀,所以當他們到城門口的時候,白昀已經早早的就等在了城外。

原本段澤想的是有白昀做接應,雖然門口的護衛不會那麼容易放人,但是至少也比他們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在這種時候強行進城來的靠譜,大不了就說是遇到了地震所以臨時來投奔在白兔國的朋友,也就是白昀。

但段澤沒想到白昀十分輕鬆的就把他們帶進了城裡,他們進城根本沒花什麼功夫,那些守在城門外的士兵看到白昀連半點反應都沒有,任由著白昀將他們帶了進去。

“你現在看起來權利好像還挺大的?”段澤好奇的問道。

白兔國城裡這會兒到處都是人,所有的兔族都擠在街上,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議論著天空的怪異現象,他們都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十分不安,所以一時之間周圍顯得十分嘈雜。

聽了段澤話的白昀搖了搖頭,他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隻是想著要帶你們進來,他們就不會攔著我,之前進入大殿的時候也是。”

白昀當時衝進去的太著急,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明明身為王的父親在和彆人商討重要的事情,但是他闖進去卻沒有一個士兵阻攔,實在是非常奇怪。

隻有沈默言和段澤知道這一點都不奇怪,世界都能跟著白昀的願望改變,那麼這點小事又怎麼可能不能做到呢?

“你們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是來找我的嗎?”白昀一邊將他們帶往王宮,一邊小心詢問道。

“不光找你,還有我們要見一見殷司翰。”沈默言說,“他被關在哪裡了?”

這下白昀有點犯難了,把朋友帶進城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說要自說自話的帶著外人去白兔國王宮內的監牢,就連白昀都覺得這或許有點超出了他的權利範圍:“這個我得先詢問父親的意見,他同意了才行。”

白昀以為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會遭到他們的不滿,畢竟難得沈先生和段先生向自己拜托事情,結果他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肯定會讓他們失望,但他卻沒想到他們很順快的點了頭,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難為他。

“那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請示父親!”白昀將他們帶到了王宮內,說完就急急忙忙的向著白兔國王的寢宮跑走了。

沒一會白昀就回來了,他臉上還有著明顯的不敢置信,雖然他非常希望父親能夠答應他朋友的要求,但是等白兔國王真的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給了他作為通行證明的蓋章之後,他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

沈默言對此並不意外,他說:“現在沒有人會拒絕你。”

白昀不解。

“過會兒再說,先去地牢。”

沈默言先走了一步,白昀後知後覺的跟了上去,他怎麼感覺對方比他還熟悉王宮布局,現在不應該他來帶路嗎?

全世界的地牢幾乎都長得差不多,也沒什麼稀奇的,這裡的地牢看著比沈默言待過的甚至條件還好上許多,他沒多看其他牢房裡麵都是什麼人,直接向著關著殷司翰的牢房走去。

段澤倒是左看看右看看,他對於那些鐐銬心有餘悸,在這個世界他多少也不小心被暗算接著銬起來過,那感覺實在不咋地。

地牢平時沒什麼人來,最多是負責管理這裡的獄卒進行日常巡視,但他們的巡視時間非常固定,至少不會是在這個時間。

如今地麵瘋狂震動,這座地牢因為修建的算是牢固,一直沒有塌方跡象,但在地震的情況下還被光在底下,難免讓人會有被活埋的恐慌,那白兔國王也不像是想要將他們轉移的樣子,一時間地牢裡的犯人見到有人的腳步聲,全都奮力呼救,隻想要被轉移到地麵上。

殷司翰就是在這樣的吵鬨聲中,察覺到那腳步聲止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順著那雙靴子向上看去,在那黑發男人的麵容引入眼簾時不由滯住了呼吸,就連心臟都仿佛被那雙在昏暗環境下顯得尤為冰冷尖銳的金色獸瞳刺了一下,下一秒隻覺得現在的自己尤為的難堪。

在這樣的情況下,殷司翰最不想見到的人恐怕就是沈默言了,上一輩子這個男人為了救他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這輩子他卻以這麼狼狽的姿態出現在對方的麵前。

殷司翰對沈默言這個人的感覺十分割裂,一方麵有著對上輩子救命之恩的感激,另一方麵又是現如今敵對狀態的警惕,殷司翰一邊欣賞著他一邊防備著他,於是在發現自己並不足以讓對方用相同的目光重視時,他又不甘心了起來。

最終這種不甘心壓倒了所有的念頭,而現在這些不甘心全數轉化為了狼狽,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跟著沈默言一起進來的白昀。

一直到沈默言開口,他才從仿佛被噩夢魘住了般的狀態中抽離。

“這把權杖原本是什麼樣子的。”

他聽到麵前那個男人這麼問道,殷司翰這才發現沈默言的手裡正拿著那把不久之前還被他視為僅次於生命重要的權杖,是這把權杖給了他窺視另一個全新世界的機會,但要說讓他遭遇這一切糟糕事情的開端也是它。

殷司翰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哪怕給他一個機會再次重新來過,他也會選擇一模一樣的答案,他必定會再次將野心放在這片異世大陸上,但他的目光不會再單單是為了統一異世界,他更想要證明給這個人看,自己可以做到。

隻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權杖甚至也落到了對方的手裡,這個人掌握的情報要遠遠比他想的還要的多,他自以為隱蔽的研究基地顯然也沒能瞞過對方,他哪裡能贏得過他?

殷司翰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但是光看周圍晃動的情況也知道恐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沈默言會在這個時候拿著權杖來找他,那麼也就是說外麵發生的事情和權杖有關?

這個世界出了問題。

沒一會殷司翰就想到了一個算的上正確的方向,隻是他對於白昀擁有的能力一無所知,所以無論怎麼思考也隻能往世界融合後產生的後遺症上去想,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們不正是因為世界發生了排異現象,才被扔進了這個世界嗎?

“我隻在夢裡見過。”殷司翰出乎他們意外的沒有糾纏任何多餘的問題,竟然直接開口回答道,“在夢裡這把權杖的頂端有著一顆寶石,就算是我也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東西,太過相比較現實而言,這顆石頭太過奇異,明顯不是現代會有的東西,所以我一直陸陸續續的在這片大陸上派人在找。”

結果不言而喻,殷司翰自然是沒有找到。

“一般從你這種說話的口氣來說,東西沒準就在你以為不可能在的現代。”段澤極有經驗的分析,“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這樣才能達到最後轉折讓觀眾驚訝的效果。”

殷司翰這才注意到了跟著沈默言來的另外兩人,除了白昀之外的另一個人他十分眼熟,因為這個人正是在雪狼國時就跟著沈默言的男人。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這會兒他沒有戴兜帽,殷司翰十分清楚的就可以看到那屬於獅族的特征,也就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正眼瞧了瞧在他認知裡的沈默言的這位下屬,對方的長相極為張揚同時帶著獅族獨有的侵略性,站在整體氣質極為安靜的沈默言的身邊時,仿佛是一靜一動的強烈對比,卻也是挑不出違和。

他們看起來關係很好,至少這個獅族說話的時候,沈默言甚至會耐心的側耳傾聽,目光自始至終落在對方的臉上,那是殷司翰極為想要得到的屬於這個人的重視。

“能說說它的外形嗎?”

殷司翰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有點發酸,他聽到沈默言緊接著的詢問,還算平靜的將他夢中所看到的寶石的模樣描述了出來。

殷司翰對於那顆寶石的描述其實聽起來和無妄聖晶十分的相似,都是晶瑩剔透通體流虹,但是殷司翰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他不可能沒有見過聖晶的樣子,假如真的和聖晶一樣,那麼他自然會認得出來。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收集到足夠多的聖晶,然後找到權杖該有的寶石,對其進行最後的修複工作就行了。

眼看著他們就要走,殷司翰突然急了:“有什麼是我能做的?我可以幫你們。”

“能不能放你出來我們說了不算。”誰知道都在這種場合之下了,沈默言竟然還在和他講正常情況下的道理,“得由白兔國王同意才行。”

段澤聽他開口就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隻有白昀傻乎乎的跟著道了一聲:“那我去請示一下父親?”

白昀來的時候有一點害怕,因為終究是因為他揭露了殷司翰藏著的秘密,才使得他現如今被關在這裡,就連外麵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在安全的地方避難,他心中有愧,在麵對殷司翰的時候自然有些小心翼翼。

但殷司翰意外的沒有生他的氣,他光生自己的氣了,根本沒有時間去搭理白昀,這會兒聽到白昀這麼說,他反而有點生氣,氣的是他竟然連這麼一個傻白甜都沒忽悠成。

白昀但凡願意去思考一下就會知道眼下白兔國王是根本不可能放他出去的,白昀一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三王子去請示又有什麼用?隻是白白自取其辱。

“算了,反正還有什麼是你想知道的都可以隨時來問我。”殷司翰這話是對著沈默言說的,他說完就靠著地牢的牆壁坐下了,顯然沒有在動要跟他們離開的念頭。

殷司翰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更能在這種情況下明白對方的態度,在對方不需要他的時候,哪怕他再怎麼費儘手段也未必會有什麼效果,到時候隻會適得其反。

況且他也有點累了,這地牢雖然環境不怎麼樣,但至少清淨。

殷司翰自嘲般的想著。

出了地牢,他們開始理所當然的分配起了接下來的工作,最關鍵的找那顆寶石自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收集聖晶也不能耽擱,可聖晶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一下子找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