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也不過是想要找出猛虎國的真正目的,並借著金獅國的手徹底乾掉猛虎國罷了。
撤離是不可能撤離的,就算沈默言不去詢問烈豹國的意見,這一點也是板上釘釘的事,要是因為擔驚受怕生怕猛虎國對他們不利就逃走,那一開始烈豹國就不會答應下猛虎國的邀請。
所以沈默言非但沒有考慮他的提議,反而道:“就不能阻止他們嗎?”
“要阻止兩個國家的行動嗎?”史魯搖搖頭,“沒有那麼容易。”
史魯說完看著沈默言似乎因為想不出辦法而煩惱的模樣,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就像是為了替他解開難題一般的開口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說到底能夠和猛虎國聯手,這件事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他背後必然有更有權勢的人撐腰,這也是我發現了卻沒有辦法去審問他的原因。”史魯道,“所以假如能令其無法發號施令,由我來暫時治理金獅國秩序的話,猛虎國的行動也不可能順利進行。”
史魯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很顯然是在暗示那所謂的內應其實是金獅國的王授權的。
事到如今沈默言也多少明白史魯的想法並且知道他想要達到什麼目的了,隻不過現如今自己的身份也不過就是烈豹國王國軍的一員,雖說與烈豹國是雇傭關係,但對外來說地位還遠沒有大到能輕易決定烈豹國行動的地步。
所以在聽完這些之後,他表麵憤慨,卻還是不得不按捺下心中不滿的道:“關於這件事,我會和軍團長報告。”
史魯明白他的這番話也算是在與自己表明態度,證明他現在立場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要不然他大可以表麵應付不過,不必特地告知自己他接下去的行動。
聊到這,史魯的酒勁也散了大半,他揉了揉喝多了有些發暈的腦袋,率先站了起來:“我得先回去了,要不然明天的工作恐怕就成問題了。”
以他今晚的狀況,哪怕第二天烈豹國衝上門興師問罪,他也可以輕易的用酒後說了胡話沒想到被當真了之類的理由糊弄過去。
史魯剛起身向門口走了沒兩步,後勁一疼,還沒等他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便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沈默言信奉做什麼事都要乾淨利落,能儘早解決的麻煩當然是越早解決越好,更何況按時間來算,暗室裡那個替身的三天時限也該到了。
他目光落在輕而易舉就被自己打昏了的史魯的身上。
單純的武力強大確實無法治國,但明知自己武力不足卻還自信到與明顯等階高於自己的人獨處,這是不是能算作過度自信了呢?
史魯的這一通發言假如麵對的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那說不定會有奇效,畢竟他自降身份待人親切,話裡話外都是希望各國和平的意願,更是在這關鍵的時候揭露出了猛虎國的陰謀,假如是真的,那就對烈豹國還有恩惠。
可惜再好的演技也得有觀眾,若不是清楚段澤絕不會與猛虎國有所牽扯,他或許還會信他幾分,史魯不湊巧的就在他挑了一個絕不會信他半句鬼話的人。
過了一會,一直守在門外的獅族士兵聽到開門的聲音。
轉過身看到從門口走出來的人,便立刻恭敬的道:“史魯大人!”
“史魯”點點頭,語氣稱不上親近也不算冷漠的道:“去把他帶回去。”
他隨手指了指屋內,士兵順著他指的方向向裡望去,隻見先前被史魯大人留下的豹族男子正昏倒在酒桌前,手中還掛著已經空了的酒杯。
見他這副模樣,獅族士兵心中暗道果然沒有人能抵抗的了從王宮中運來的美酒,醉成這樣這得是喝了多少杯?自己可是連一點都沒嘗過呢。
心中羨慕這豹族的好運,獅族士兵不忘完成史魯大人的命令,幾步上前就將已經“醉暈”過去的男人給粗魯的抗在了肩上。
“是送回去豹族那還是……?”
沈默言看了一眼完全將已經變成自己模樣的史魯當做是他的獅族,回憶著史魯平日裡對待旁人的態度,輕笑道:“帶回去,還有些事需要他交代。”
會在這種時候守在門口的士兵自然是史魯最親近的部下,史魯哪怕再謹慎小心,也不可能瞞住所有的人行動,必然會有一部分人知曉他的目的,並且按照他的命令去行事。
果然那獅族士兵聽完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他依言命令人將馬車開來,把昏迷著的史魯給塞進了馬車,用著史魯皮囊的沈默言踩著士兵墊好的踏板同樣上了馬車的車廂。
有車廂做遮擋,沒有人知道這車廂裡麵還有著一個昏迷著被運走的人,自然也沒有引起什麼重視。
王宮裡的路不是第一次走,所以沈默言自然也算不上陌生,但哪怕他再陌生也沒有關係,因為自然會有人領路。
和金獅國王的門口空無一人的情況不一樣,史魯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連住處的門口都有人把守,想來是相當擔心會有人對他行刺了。
他要做的事情隻需要一聲令下,根本不需要操心就馬上會有人來替他完成,沈默言根本沒有怎麼費心,就得到了一個能夠用來藏人同時不會被輕易發現的屋子。
這個屋子緊連著史魯的臥室,中間的暗門需要用鑰匙來打開,而這個鑰匙隻有史魯一個人有,之所以沈默言會輕易的知曉這間屋子的存在,是因為這間屋子的另一頭還有一個出入口,那個出入口的鑰匙除了史魯之外,他的部下也有。
就這間屋子的設計來看,用來審問囚禁和藏人是極為方便的,而從整間屋子的情況上看,使用率似乎也不怎麼低,以鑰匙打開的門相當順滑,沒有常年不用導致的卡頓,屋內的清潔也十分到位,沒有積灰,周邊工具擺放齊全,每一把鐐銬的鑰匙都整齊的擱在桌案。
變成了沈默言模樣的史魯被獅族士兵粗魯的銬上,還沒恢複意識他自然也沒有辦法說出自己被人調包的真相,獅族士兵將人銬好,將鑰匙遞交給沈默言之後恭敬的道:“請與其保持至少一米的距離,不然他有可能會傷了您。”
沈默言頷首點頭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被誇的士兵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另一頭段澤正處理著史魯刻意留下的一大堆麻煩時,許久沒有響過的傳音結晶處傳來了通訊的邀請,為了方便聯絡,又或者說避免像之前一樣因為失去聯係而讓沈默言擔心,段澤將這塊傳音結晶裡的聯絡方式刪減到了隻剩下他一個。
於是隻要一響,他便能確定打來的人是誰。
以往沈默言打來他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就接了,但這會兒剛意識到這是對方的電話,段澤不由的就想起了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心情瞬間就變得有些混亂,也不知這緊張是從何而來,他讓自己努力放輕鬆,這才將通訊接了起來。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歡快又輕鬆的道:“怎麼了?”
“你現在有空著的人手嗎?”
“有是有?”
儘管段澤知道以沈默言的性格恐怕根本不會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當一回事,彆說是打電話了,就算是麵對麵恐怕他都能做到麵不改色,但當對方真的冷靜平淡的一如往常事時,段澤反而有一種接受現實了的無奈感。
畢竟那家夥就是這種性格嘛……
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他不那麼淡定的一麵,段澤想道。
與此同時結晶的另一頭道。
“有個人,你派人過來領一下。”
第340章 在異世界變強(九十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是領個人, 也沒有說明白究竟是去領誰。
段澤當然是相信沈默言的, 他就算不相信自己大約也不會去懷疑自家小夥伴的判斷,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自信, 但段澤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在處理問題上沈默言往往能做的比他更好。
所以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既然他說了,那麼段澤就還是聽話的派了人過去, 派出去的自然是他能夠信任的部下。
等人被帶回來, 段澤才學會了懵逼兩字怎麼寫。
人被帶回來的時候是被用麻袋套著腦袋的,看不清長相, 段澤了解自家小夥伴的想法,明白他遮住對方的長相必然是有原因的,因此在拿開麻袋之前他先一步讓其他人全都退下了,因為沈默言將人捆的十分牢固, 段澤意識到這人恐怕是敵人, 於是還提前將人給找了個釘在牆上的鐐銬,銬了個結識。
這個世界畢竟不是靈異世界,也不用擔心麻袋拿下來露出一張可怖的臉,所以段澤可以襯得上是果斷的就將麻袋取了下來。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麻袋下竟然是他小夥伴的臉!
段澤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不久之前沈默言去救他的時候用的也是彆人的臉,恐怕這又是係統出品的道具,雖然沈默言曾經告訴過他解除道具效果的方法,但既然沈默言特意將對方變成了他的樣子,那麼說明對方身份敏[gǎn], 現在解除道具的易容效果未必是一個好主意。
不能解除道具,又看不到對方的真實的模樣,段澤果斷的就給沈默言撥了一通電話,傳音結晶簡直是不耗電的手機,小巧輕便隨身攜帶,除了不能撥號上網連wifi之外沒有其他缺點。
“你問那個是誰。”傳音結晶如實的傳達出了另一邊那人平靜的聲音,“是史魯。”
段澤一瞬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拿起傳音結晶檢查了一下是不是哪裡壞了,這才會從裡麵聽到一個他完全沒有想過的名字。
“與其考慮怎麼應對他的陰謀,不如直接問問本人不是更方便嗎?”沈默言淡淡的道,“他計劃挑起猛虎國與烈豹國的矛盾,借著與烈豹國合作除掉金獅國現任的王。”
現任的王,那不就是他嗎?
段澤完全不意外史魯想要乾掉自己,但是前麵那些……
“你是怎麼知道的?”段澤好奇的問,“猛虎國與烈豹國的矛盾與除掉我有什麼關係?”
“他自己說的。”
沈默言這邊剛安排好史魯的部下去解決自己“消失”了的問題,他坐在史魯的桌前,一邊通著電話一邊尋找著史魯留在屋內的東西是不是會有什麼線索:“猛虎國與金獅國暗中有勾結,這一點是烈豹國一早便知道的,現在史魯想要將這項罪名按在你的頭上,並且透露出金獅國要聯合猛虎國借此處理掉烈豹國的消息。”
如此一來就變成了金獅國的王想要和猛虎國聯手乾掉烈豹國,而與段澤處於明麵上同陣營而暗地裡卻敵對的史魯就成了烈豹國的“朋友”。
猛虎國最初與烈豹國的交易是建立在雙方合作借機攻打金獅國的前提下,假如猛虎國真的與金獅國合作,實際卻想要趁機對烈豹國下手,那麼毫無疑問他們便是烈豹國的敵人。
在史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