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方當時嚴重成什麼模樣的沈默言覺得這位班主任真的是心大。
似乎是因為知道他在考試上已經不構成問題了,所以係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關於通過某項考試之類的任務,沈默言很快的做完卷子便早退了。
馮睿博此時對沈默言的好感度極高,難得一句嘮叨都不說的就放行了,更何況這已經是這一天最後一堂課了。
隻不過馮睿博沒想到的是,在第一個人交卷拿上包走出教室門之後,沒多久又有一個人提早交卷了。
馮睿博看了看,發現是新轉來的同學。
“確定這麼早就交?不要再檢查檢查?”馮睿博收過卷子,發現上麵還真的都填滿了。
謝一連忙點點頭。
“行吧。”
得到應允之後謝一立刻回座位拿起包就出了教室,他順著熟悉的路線很快就看到了正準備出校門的那個身影。
他連忙跟上。
但又怕被發現,所以他並沒有跟的太近。
在對方轉彎的時候,他才加快了一點腳步。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等他跟上去之後,轉角後的路上竟然沒了對方的蹤影,明明是一條筆直的路,也不可能中途轉彎什麼的啊?
他以為這是他自己的失誤。
可又過了幾天,他還是每一次都會跟丟。
他逐漸發現,並不是他跟丟了他。
而是他被對方給甩開了。
第204章 在高考前存活(五十二)
謝一的跟蹤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懈可擊, 他確實在這方麵有著特彆的天賦, 可當沈默言意識到他總會跟著自己, 那麼謝一任何的小心翼翼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在刻意留意的情況下想要發現一個人很容易,而在知道有人跟著自己,對方又非常膽小保持著相當一段距離,那麼想要甩開對方也會變得非常容易。
至少對沈默言來說, 這是非常好操作的一件事。
既然放學回家的路上他能輕鬆的把他甩開,那麼早晨的時候也是同理, 謝一開始意識到自己逮不住對方, 於是很多時候乾脆直接等在車站, 可每當他這麼做的時候,那一天沈默言都不會坐公交。
其實沈默言很不能理解他,在他看來單純的跟蹤隻不過是窺竊他人的生活,這樣的舉動有什麼意義, 或者說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雖然不理解, 但是這不妨礙他讓謝一打消繼續跟蹤他的念頭。
他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時時防備著, 一年多的時間裡總有鬆懈的時候, 要是恰好在關鍵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 那可真的是會讓人頭疼的事了。
除此之外還有那個信封。
原本在那一天他就打算向許臻詢問的,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提起這個話題, 許臻就一言不合的跑了。
於是事後他乾脆帶著信封直接去了許家。
他去許家的時候,意外的是許臻竟然不在家。
負責接待的下屬注意到他是帶著東西來的, 便恭敬的詢問道“許先生大約要深夜才會回來, 需要我替您轉交嗎?”
下屬看了看那信封, 考慮了一下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或者您還是想要等許先生回來親自交給他?”
“不必了,我等明天來也可以。”
沈默言意識到自己這一次也算是沒有提前打好招呼,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是非常少見的,或許是因為太過熟悉,又或者對方意外是個宅的屬性讓他印象深刻,他竟然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來了。
也確實以往他大部分時間來的時候,許臻都是在家的。
“我明白了。”下屬點頭道,“許先生回來之後我會告知他您來過的事。”
雖然知道許臻現在的身份必然是會有不少需要處理的工作的,但是現在還是白天,像這樣從早上起就出門需要處理到深夜的工作還是頭一次見。
考慮到或許是不適宜接電話的場麵,所以沈默言回去的時候給許臻發了一條短信,詢問他明天有沒有時間。
很快許臻的短信就回了,在問清楚是什麼事之後他乾脆表示明天去他的家談。
在哪談都沒什麼區彆,沈默言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隻不過在路過超市的時候他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許臻一回許家,立刻就有下屬告知他沈默言今天有來過的事,這件事他自然是從當時人那裡早就已經得知了,所以他聽了之後也沒有什麼反應。
正當下屬們覺得自家老大怎麼突然對沈先生那麼冷漠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得到了他們大當家要出門,親自到沈家商談事宜的消息。
這可是他們那位日漸不願意出門了的大當家啊!
其實說來也奇怪,明明沈先生和他們家少爺是同學,可偏偏沈先生每一次來許家幾乎找的都是他們的大當家,而許先生更是一反常態的對其格外寬容。
該怎麼說呢。
許先生對其並不是對兒子的同班同學的態度,更像是一種放在相當的高度,平起平坐的朋友之間的關係。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開始改口稱呼對方為“沈先生”,而不是“沈少爺”。
許臻一到沈默言家就立刻放鬆了下來,下屬們被他趕了回去,這種周圍隻有熟悉的人,不需要做過多偽裝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身心舒暢。
懶懶的癱在沙發上,要是再有一罐冰鎮可樂……
他才剛這麼一想,便見從廚房出來的沈默言手裡提了一罐可樂,放在了他麵前的茶幾上。
可樂罐子上還冒著剛從冰箱中取出來的寒氣,冷氣遇到空氣凝結成的小水珠從罐子邊滑落,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十分解渴。
話雖如此,可是此時許臻的心情卻格外複雜,複雜到他盯著這罐可樂竟然不知道是喝了比較好,還是帶回去珍藏比較好。
這是給他買的吧?是特地給他買的吧?!
這麼細心的嗎!
他這頭的震驚完全沒有傳達到另一個人那裡,沈默言理所當然的把“正題”給放到了茶幾上。
破舊的信封還維持著最開始的樣子,他沒有拆開,所以現在也就不知道裡麵是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裡麵確實有東西,從拿在手裡透過信封紙的輪廓就能感覺的出來。
沈默言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稍微有詳細設定的事件應該都是和主線有關的,就像是上次的寶物,又比如這一次的這一個信封。
這個信封準確來說比上一個世界還要來的奇怪,因為這是係統主動要求他去獲取的,等到他真的得到之後,係統反而沒有了聲音,而得到那個寶物卻純屬是巧合,因為係統可不知道他是不是會突發奇想的去幫助一個成為鬼魂的女孩。
這是一個明顯有後續劇情的道具。
沈默言覺得這有可能並不是劇情中的大主線,也有可能是作為主角遭遇的無數事件中的其中一個事件存在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許臻應該能夠認出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許臻在看了之後卻搖了搖頭。
在沈默言將它找出來的時候它的信封上還有著詭異的靈場,可是現在這些都不見了,哪怕在他們這些除靈師看來,這也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信。
“我沒有在劇情裡看到過類似的東西。”許臻遺憾的道,“但是或許真正關鍵的是裡麵的東西也說不一定。”
確實是這樣。
但是這樣一來他就更沒有打開這個信封的理由了。
如果真的關鍵點在信封的裡麵,那麼是不是就說明他隻要打開了這個信封,係統就有很大概率會給他一個新的任務,作為前一個任務的延續?◢思◢兔◢網◢
這個世界完成任務是沒有任何積分的,他又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誒,不開嗎?”許臻見沈默言將信收了起來,有些好奇的問。
“暫時就這樣吧。”
許臻聞言似乎也想到了那一點,他表示理解,隨後乾脆的開始說起了前一天他在忙的事情。
“雖然關鍵的主線被我們給一刀切了,但是這個世界線本來的主線已經開始啟動了。”
這個沈默言有聽許臻提過“所以你昨天就是去談這件事?”
這畢竟是一個以除靈師為主的世界,雖然不為大眾所知,但是至少在除靈師內部,他們這一行也算是一個正正經經的職業,更何況大部分的除靈師都以家族的形式存在,不光是為了除靈師這個職業的延續,也是為了家族產業的繼承,所以每五年他們都會舉辦一場賽事。
屆時,每一個家族都會派出自家認可的繼承人參加,這場除靈師內部的大賽為期半年,最後評比的結果由每個參賽者在這半年內斬殺的惡靈的數量為主。
劇情中無論是許景明還是謝一都是參加了的,同時這也是他們在除靈界嶄露頭角的一次亮相。
不過這些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在這間房裡。
一個目標是一年多後的高考,另一個目標是成為知名遊戲區u主。
除靈大賽?誰愛去誰去。
“對付其他家族的那群家主真的有夠麻煩,他們說起話來比光明神教的那群人還要拐彎抹角。”許臻想想就覺得很煩,“雖然是在商討這一期大賽,可這群老家夥都是在想方設法的吹噓自己家的繼承人。”
最可氣的是他隻能表麵心平氣和,心裡各種。
以許景明現在這種分外想要表現自己的情況來說,這次大賽不用他去勸說,他大概也是會主動參加的,至於謝一沒有能激發靈力,自然也不存在參加的資格。
沒有這兩位本應該黑化的主,這次的大賽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除靈師家族的繼承人可不都像許景明那樣,多的是陰險毒辣的角色,光是想想後續會發生的事,許臻都覺得頭大。
畢竟作為家大業大的許家,這場大賽他是最高監管者之一。
“你隻要早點完成任務就可以早點離開了。”
沈默言看他苦惱的模樣,出聲提醒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
為了能更快的離開這個世界,許臻開始一門心思的撲在了視頻的錄製上,他重新拾起了被他拋棄了的小提琴,隻不過這一次不在許家拉了,而是改換到沈默言家練習。
許臻有一個[小提琴育成計劃]視頻的想法,他也乾脆的實施了。
大致的內容就是每天直播個三小時練琴,直播完之後會把當天的直播內容剪輯成大約20分鐘的一個視頻,作為進度展示。
他的身份不適合去找老師教學,於是這個任務交到了沈默言的身上。
直到這個時候許臻才發現他的小夥伴是真的騷,對著其他小提琴大神的視頻,看一眼就能記住所有的姿勢動作角度,精確到了一個讓人覺得詭異的地步。
由他來給他調整姿勢和角度以及手指按弦的位置,許臻再自己結合一些比較權威的自學視頻,就這麼開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