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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快穿] 逍夜 4292 字 4個月前

走的要晚,所以他才更加了解沈默言對一個個世界的原住民們的態度。

可以說沈默言完美的貫徹了許臻原本想要達到的效果,哪怕相處的時間再長,哪怕看上去再怎麼關係融洽,他也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不知道他是怎麼操作的,在他走後,那個世界的沈默言就徹底消失了蹤影,也是事後許臻才知道,當時沈默言離開的之後沒有去找任何一個人道彆,他最後見的人就是自己,隻和自己打了一聲招呼。

他不關心自己突然消失是不是會讓曾經認識的人們擔心,隻因為實際上他並不在乎。

許臻覺得,假如不是因為係統,那麼他們兩個哪怕生活在同一個時空,恐怕也無法成為朋友,因為他們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性格。

可是現在呢?

這個人竟然會顧慮到他,一聲不吭的隻因為他害怕就替他處理了屍體。

許臻想著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浴缸。

沈默言原本還在聽著許臻說有關於主線的事,結果就見許臻突然沉默了下來,並且伸手緊緊攥住了他的衣服。

他順著他的目光向後看去,入眼的是裝滿血水的浴缸,之前女孩的屍體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對於怕鬼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完全是發生在眼前的靈異事件。

許臻慌得不行,他就連接下來的劇情都給想好了。

比如血水裡爬出一個血人,又比如在他們探頭看的時候,一雙手將他們拉入浴缸中絞碎,或許更糟糕,說不定這血會鑽到人的身體裡,慢慢侵蝕他們。

而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在看客廳中已經沒有人了,那男女已經回到了主臥,而尖叫聲是從主臥中傳來的。

魂都快丟了的許臻被沈默言給扯出了廁所,在看到他們出來的時候,陳國義也從餐桌底下爬了出來。

這一次主臥的門可以打開了。

門一開,剛剛還喝了酒咄咄逼人的男人仿佛見鬼了一般的猛地衝出房間,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摔倒在地,然後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連看都沒有看門外的他們,而是徑直的跑進了廚房。

看他的樣子是在逃跑,可是為什麼要向著廚房?

抱著這樣的疑問,沈默言往屋內看了一眼。

他沒有想到裡麵會是這樣的場景。

原本吊死在廁所天花板,屍體化成一灘血水的女孩正活生生的跪坐在床上,在她的身下是那個本應是她母親的女人,此時的她奮力的睜大著雙眼,喉嚨被刀尖刺破已然發不出聲音,隻能不斷掙紮想要擺脫跪坐在她身上的魔鬼。

可是因為失血過多,她的掙紮顯得是那麼的無力,就連一個小女孩都能輕鬆壓製住她。

傳入他們耳中的,是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

一下,又一下。

直至女人徹底失去了聲息。

第195章 在高考前存活(四十三)

這一幕仿佛是顛覆了陳國義所有的認知, 他茫然的呆站在主臥的門口,傻傻的看著屋內被他視為唯一的親人, 也是小時候唯一真心對他好的家人, 以一種幾乎殘忍的方式將他們共同的母親殺害。

那隻是一個看起來無比尋常的女孩,正應該處於最懵懂的年紀,此時卻手握凶器, 渾身是血的如同從地獄歸來的惡魔。

終於女孩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她抬起頭看向了門口。

四目交接的同時,陳國義後退了一步,然後摔倒在了地上, 他甚至沒有爬起來, 而是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喃喃道“……難道這才是真相嗎?”

這對陳國義的打擊太大了。

一直以來的認知都被瞬間推翻, 從小到大他認為唯一對他好, 並且關心他愛他的姐姐,卻是真正殺害了他母親的凶手嗎?

沈默言沒說話,他看著屋內的女孩。

奇怪的是女孩並沒有什麼動作, 她的表情處於一種極為茫然的狀態, 雖然看似四目交接,可她卻好像並沒有看他們一般,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

過了一會, 原本跑去廚房的男人又跑了回來, 但這一次他手裡多了一把菜刀, 相比之下女孩手裡的小刀就仿佛玩具一般。

有一個共同點是, 他也沒有注意到他們。

劇情突然就寫實化了,比起靈異片更像是刑偵懸疑片,許臻一下子覺得好多了,他儘可能的試圖忘了剛才這女孩就在浴室裡出現過的事,隻把這當成是個普通凶殺現場。

原本雙目無神的女孩自男人回來之後立刻有了反應,她先是顫唞了一下,緊接著便大聲尖叫起來。

她一邊叫一邊拿著刀向後退著,像是懼怕至極。

“賤人!把你手裡的東西交出來!”手裡有了那麼大一把菜刀,這讓男人有了不少底氣,他頓時又恢複了之前凶狠的口氣。

他看向床上已經徹底涼透了的女人屍體隻覺得汗毛直立,毫無章法的一刀刀讓整個床鋪都濺滿了血,這女人現在恐怕身體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流的血了。

一想到這是一個小女孩做的,隻會讓人覺得詭異和惡心。

許臻聽了男人的話,便將目光放到了女孩沒有握刀的左手上,她的手裡顯然握著什麼,因為手掌不如成年人一般大,哪怕她握的再緊,裡麵的東西也還是露出了端倪。

是那顆翡翠珠。

許臻立刻就把現場發生的事串了起來,雖說不能保證百分百正確,但是恐怕也差不離。

“這是在搞活祭。”既然這兩個人都看不見他們,許臻就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每一件寶物想要啟用它們都需要一定的步驟,如果這對夫妻真的知道這是個什麼的話,那麼就不會有錯了。”

僅僅隻是活祭兩個字,沈默言便已經意識到許臻想要說什麼了。

“他們打算把自己的女兒當做活祭品?”

沈默言還記得當時女孩向他描述過的情況,在女孩的說法中,她的父母都不想要她和弟弟的撫養權,為此甚至爭執過好幾次。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好解釋了。

他們想要將女兒當做活祭品殺害,卻不料事情的發展偏離了他們的預計,被驚慌中的女兒奪走了凶器進行反擊。

這個女人被殺害了,而反應更快的男人則是逃走了,但他不願意放棄那寶物,便跑進了廚房找了一把菜刀。

想起這起事件的最終結果,以及當時在廁所看到的女孩屍體的模樣,沈默言多少猜測到了接下來的發展。

慌亂掙紮中奪走了凶器並且刺傷一人已經屬於僥幸,女孩並不是真的有意殺人,她隻是情急之下被刺激到失去了神智,而等她回過神來,再遇上手持凶器的成年人,又怎麼會是對手。

“所以那惡靈是想要讓我們看完所有的過程嗎?”許臻皺著眉問道。

在場沒有人喜歡血腥,他自然也不喜歡這種旁觀一遍凶殺現場的流程。

屋子就那麼大,隨著男人的逼近女孩很快就被逼到了床的角落,哪怕她身上此時布滿鮮血,手持凶器,可此時的她卻儼然是一個受害者,任誰都能看的出她的恐懼與無助。

這是一個挺無奈的情況。

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這一幕是早就已經發生過了的,無論是女孩還是這個男人,亦或是在床上死不瞑目的那個女人,他們都早就已經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現在的這個隻是如同影片一樣,虛構出來的場景。

可就算是這樣,在如此身臨其境的情況下,看著一個女孩無助的任人宰割的模樣,明知道她的下場還袖手旁觀,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耐的。

特彆是有同理心的人。

許臻當下就看不下去了,這主臥他們一開始就不能進去,原本的布置派不上用場,他四下環顧,找到一把倚靠在牆角的長柄傘。

屋內那男人嘴裡還在說著咒罵威脅的話,他顯然對女孩手裡的小刀也有所忌憚,試圖想要用語言去威嚇她,讓她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和他對抗的,讓她主動放下刀,並哄騙她假如她這麼做,他還可以考慮放她一命。

“你以為我和這死女人為什麼要離婚?不就是沒有錢嗎!這女人怕死的很,可是買了不少保險,她死了接下來會有一大筆錢讓我們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他話鋒一轉,開始試圖構建出一種並不存在的美好未來。

“哪裡有父母會不要自己的孩子!我也是逼不得已,家裡沒有錢,就算你們跟了我,我也給不了你們好的日子啊!”他一邊說著一邊逼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等拿到保險金,我們就能過得和其他家庭一樣!不,會比他們更好!”

這話也就隻能說給什麼都不懂,涉世未深的小孩聽聽了。

成為了殺害自己親生母親的凶手的女孩無論如何也得不到他口中所謂的幸福生活,可是此時聽到他這麼說,女孩還是出現了動搖。

但當她的目光觸及到男人手中的菜刀時,她猛地一震,立刻清醒了過來爬下床試圖向外逃竄。

男人一見說辭沒用,便瞬間變了副嘴臉。

“不愧是賤人生的!好話聽不進非要我動手!”借著女孩背對著他倉皇逃跑,他也不用擔心這時候她手上的刀能傷到他,毫不留情的伸手去拽女孩的頭發,扯著她頭發就要把她往牆上砸。

女孩被扯的生疼,立刻就發出了吃痛的聲音。

雖然或許現在這副身體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許臻還是看不下去這種慘無人道的場景繼續進行下去。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要上就正麵上!搞什麼亂七八糟的!弄這種場麵是想要惡心誰?!

他找到的那把長柄傘看著還挺結實,對於小孩來說也有些重量,就算造成不了什麼致命的傷害,但是運用得當想要打斷麵前這場鬨劇還是有可能的。

沈默言注意到了許臻的舉動,但是他沒有出聲阻止,隻是在許臻進去的時候默默的跟著走了進去。

那男人和女孩都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所以許臻的接近變得十分輕鬆。

他姑且也算是跟著某沈姓聖騎士學過一段時間的劍術,哪怕手裡的不是劍,但是對於人體脆弱的幾個點卻也是了如指掌的。

然而當許臻卯足了勁的想要一擊把這人渣男給乾翻的時候,他手中的傘卻是直接穿過了麵前的男人!

就連許臻自己都因為這一下失去了平衡,全靠沈默言及時拉了他一把,才沒有因為慣性摔倒在地。

就在許臻意識到他們無法對這個空間出現的“人”造成影響時,原本跌倒在門口的陳國義不知什麼時候爬了起來,衝上前就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一口咬了上去。

“艸!”男人吃痛的咒罵。

他手一鬆,女孩立刻就抓準機會逃出了他的魔掌,轉身就握緊了手裡的小刀,和男人對持了起來。

男人一見好不容易抓到手的人又給跑了,憤恨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