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1 / 1)

變強[快穿] 逍夜 4183 字 4個月前

濯,一時間石室內就像是被光元素所包圍了一半,絕對的光明之力驅散齊濯體內的黑暗,連帶著另外兩名孩子也得到了治愈。

在場所有人唯一對這股力量感到不適的隻有沈默言,現在的他的身體幾乎已經下意識的學會去抵抗光明之力了,在被弄暈的光明之力的包圍下,他就像是身處在一個大型的壓力場,能夠像這樣不動聲色的坐著已經是極限了。

得到了治愈意識逐漸清晰的齊濯卻更像是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一般,他伸手緊緊的抱住了扶著他的沈默言,將整個腦袋都埋在了他的身上,最開始沈默言隻不過是感覺到齊濯似乎在抽泣,他沒怎麼多想,一如他在這個世界早就習慣了的做法,伸出手溫和的在齊濯的腦袋上揉了揉,並且輕聲安撫道“彆怕,沒事了。”

齊濯說到底也就是一個還沒長大意氣風發的孩子,在齊家他是被捧著的獨子,在聖騎士團裡他也是資質數一數二的,像今天這樣直接麵對或許下一秒就會死去的恐懼和痛苦,可以說齊濯距離徹底崩潰就隻差最後那一根弦。

或許是有另一個人在也或是得到了溫柔的安撫,原本還壓抑著的齊濯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他一邊哭一邊哽咽著傾訴他的害怕他的恐懼,直到再也哭不動了,他才逐漸安靜下來。

光明神的力量果然十分的強大,隻不過是這麼短的時間,這整個石室內除了他自己,沈默言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一絲黑暗的氣息了,就連另外兩名學徒也有了清醒的跡象。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誒,阿濯也在?”

聽到這話,齊濯才猛地縮回了他剛才一直抱著沈默言的手,想起自己剛才丟人的樣子,他的臉就一陣發紅,他忍不住想去看看沈默言的表情,卻始終不敢抬頭正視對方。

這兩名學徒很顯然已經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但是很顯然他們的身體看起來也已經沒有了影響,於是沈默言理所當然的提出去找剩下的那名失蹤的見習騎士。

兩名學徒還對這幽暗的洞窟感到發怵,逐步的跟在沈默言的身後生怕落單,齊濯也跟著,但是他的記憶卻比那兩名學徒來的更加清晰。

他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回憶起剛才聽到的那番對話,他心裡是說不出的愧疚和自責,甚至連親自聽到了光明神大人的聲音這麼光榮的事都沒能讓他感到好受一些,齊濯想要問一問光明神大人有沒有將沈默言給治好,還是說真的就如同神所說的那樣,他們之中就隻能救一個,而獲救的人是自己。

但現在他們並非是獨處的狀態,之前發生的洗禮也隻有他們兩個人記得具體的情況,齊濯不確定他是不是應該當著另外兩個學徒的麵,問出這些問題。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談,等到回到了聖騎士團之後在找機會詢問。

他們沒有先找到那名失蹤的見習騎士,反而是先遇上了得到消息之後前來搜救的騎士們,在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答的上來,齊濯雖然知情但是礙於沈默言的特殊情況,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隻有沈默言毫無障礙的將所有的事情經過回答了一遍,最後做了一個總結“是光明神大人救了我們。”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很顯然是把那死去的幾名黑暗神教的黑袍法師的鍋也推到了光明神的身上。

從來沒有人敢拿光明神開玩笑,所以乍一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感激光明神對這些象征著光明神教未來希望的孩子的保護,同時也為這些孩子竟然能有幸與光明神有所接觸而感到與有榮焉。

那些黑袍法師的死狀都十分的淒慘,特彆是那兩個整個喉嚨被法杖貫穿的,就算是身經百戰的騎士們看了也未免覺得殘忍,這樣的手法怎麼可能會是光明神的所作所為,更何況這些黑袍法師身上中的大部分都是黑魔法。

沈默言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騎士們能看出黑魔法,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身上與他們格格不入的黑暗氣息,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始互相攻擊,我也是因此才趁亂逃了出來。”他說道,“這洞窟不大,但我逃走事他們卻好像都沒有注意到我。”

他這麼說,並且在現場沒有第二個人能反駁他的前提下,這群騎士經過了一部分的腦補和一部分的藝術加工,在加上有兩個孩子親口說了光明神的降臨,於是一個完整的事情經過就誕生了。

沒有人會去同情一群企圖傷害他們同胞的人,騎士們自然也不會因為死了幾個黑暗神教的人而感到惋惜,他們要做的是整理分析出這群人是什麼時候來到這片地區的,以及他們的所作所為究竟是不是黑暗神教的授意。

這部分就和幾個身為受害者的孩子沒有關係了,那名見習騎士最終也在森林的深處被找到,他的身上也被刻了部分符文,或許黑暗神教的人有其他打算,但是很顯然都還沒來得及實施。

回到聖騎士團之後,就像是之前的那幾個騎士一樣,整個聖騎士團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發現他身上所產生的改變。

沈默言有理由認為這是光明神在有意為他掩蓋,但是他不明白,既然光明神並不打算把他趕出光明神教,那為什麼不直接替他把體質給改回來。

每一個擁有魔法天賦的人最初開始學習的魔法屬性基本就已經決定了接下來的體質,而他現在哪怕說是擁有著完完全全的黑暗之體也絲毫不為過,這意味著他在布滿光明力的教廷會遠比在其他地方更加難受,也意味著他哪怕每天和其他人一起進行禱告也無法吸收任何的光明力。

可以說留在聖騎士團除了因為任務之外對他來說再也沒有其他好處了,他想不明白光明神究竟想要做什麼,在光明神還沒有做出下一步動作之前,他也隻能按兵不動,好在聖騎士團並不怎麼注重魔法資質。

第二天清晨,他一如既往的隨著其他學徒一起進行每天例行的禱告,以往那個看到他恨不得拿下巴對著他的齊濯一反常態,不光是主動替他取了早點,就連禱告時都緊挨著,坐在他的旁邊。

其他人看了隻覺得新奇,但也隻當是共患難之後關係變好了,雖然從另一個當事人的臉上也看不出關係變得有多好的樣子就是了。

沈默言已經做好了禱告時會由於周遭的光明力而感到不適的準備,但是他卻沒有料到當真的開始進行禱告時,他所需要承受的痛苦已經遠遠超過了‘不適’的界限。

光明神就像格外偏愛他一般,將遠超其他人的光明力賜予給了他。

第95章 在西幻變強(十一)

能夠動動手指就解決的問題, 光明神偏偏選擇了最折騰人的一種方式, 在所有屬性之中, 光明力有一個其他屬性所沒有的獨特特點, 它擁有淨化的力量。

普通的光明力當然做不到將一個人體內的黑暗力給全數淨化, 可光明神親自給予的光明力卻是不同的, 它不光可以做到淨化黑暗力,甚至隻要力量足夠的充足還可以直接將一個人沒有魔法天賦的人重塑成先天的光明之軀。

可以看得出來, 對光明神來說想要驅走他體內的黑暗力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每天給他充足的光明力,任由他自己消化。

在這個世界中, 每個人體內的魔法元素都是絕對的,不同屬性的力量在同一個人體內都會產生矛盾, 更彆提是兩種完全相克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那群黑暗神教的黑袍法師會選擇先將他體內的光明力給引導出來再引入黑暗力。

所有人都在虔誠的禱告, 隻有沈默言疼的禁不住冒出了冷汗,他儘可能的讓自己不被注意到, 畢竟大家都閉著眼睛, 隻要他不發出聲音那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異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能更加直接的感受到光明力拋開那些所謂的治愈溫和之後, 究竟是一種怎樣霸道的力量,然而黑暗本就是侵蝕性極強的屬性, 兩者互相抗衡之後受到影響最嚴重的就是身體的主人。

沈默言經過了最開始的疼痛之後很快便意識到他得控製住體內的這兩種元素, 哪怕在怎麼屬性相斥的元素隻要是在他的體內, 那就是必須遵從他的控製, 但兩種元素同時存在於體內本就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概念,所以他需要做的是讓光明力占據上風。

好在這種程度的痛感比起之前那個所謂的洗禮來說要能接受的多,一整場禱告下來,體內的光明力終於被黑暗裡消耗殆儘,與此同時產生的變化是他體內被黑暗力占據的部分比起之前要來的少了許多。

這樣的結果讓他也多少猜測到了光明神的意圖。

被黑暗的力量勾起了不怎麼好的回憶,導致了他那一瞬間被黑暗力侵蝕的過於徹底,後續黑暗力給予他的巨大反饋也仿佛是從側麵體現出了他其實並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正麵。

光明神所做的更像是一種試探。

倘若剛才他選擇讓黑暗力占據上風侵蝕完所有光明力以達到更輕鬆就能擺脫這種痛苦的方式的話,那恐怕從第二天開始他就再也不會從光明神那邊得到任何一點光明力了。

這一次齊濯的禱告遠遠要比以往來的更加虔誠,這一次光明神救了他和其他人是不用爭議的事實,說想要報答光明神之類的話未免對光明神也太過不敬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忠臣,未來長大之後為光明神教貢獻自己的力量。

在充滿著對光明神的感激和敬仰的禱告之後,齊濯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和身邊的那人搭話,他剛轉頭就看到了明顯狀態不怎麼好的沈默言。

以往在他印象裡的沈默言總是表現的要比同齡的其他人來的更加成熟穩重,做什麼事都遊刃有餘的樣子讓他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破綻,一直以來齊濯雖然說著要打敗沈默言,但是是不是真的能贏過他,齊濯卻是自己都沒有自信的。

現在看到他像這樣明顯表露出的疲憊,齊濯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以及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心跳加快。

“你、你沒事吧?”掙紮了半響,從來沒有和沈默言好好說過話的齊濯頭一次因為開個口而緊張了半天,就連明明充滿關心的話到了嘴裡也變的聽起來有些彆扭。

沈默言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沒事。”

他這種明擺著不想和他多說的態度讓齊濯有點受傷,但是假如他當時聽到的都是真的,自己得到了光明神的恩賜,他卻獨自背負黑暗神教的洗禮所帶來的傷害,那齊濯又有什麼資格因為對方一兩句話語的冷淡就玻璃心?

齊濯不得不承認當時他聽到被他認定為死對頭的人不帶任何猶豫的請求光明神救自己的時候,齊濯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