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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隨後眼珠子嘰裡咕嚕亂轉,心裡腹誹著,特麼我暴露了?啥時候漏出的破綻?

死不承認就行!

打定主意,繼續假裝吊兒郎當一臉不耐煩。

“想要我繼續做你替身沒必要編這種可笑理由。我是學芭蕾的,不是你那驍勇善戰的特種兵戰士!我上的是舞台不是戰場。”

“我曾對你有過懷疑,但是咱們倆一開始的見麵不是很愉快,你還主動說做替身,所以我就沒往這邊想。其實就像你說的我真的眼瞎心盲,明明你在我身邊,漏洞百出,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尚明霄自責,又愧疚,又很尷尬,還很抱歉。

五味交雜,這叫什麼事兒?

錯把白月光當替身。

在梁野這就是,我給自己當替身。

就,很詭異。

“你想錯了!”

梁野繼續乾巴巴地否認。

“你以為我真傻嗎?”

尚明霄瞪眼,梁野給他一個你終於發現自己很笨的欣慰眼神。

激怒了尚明霄。

“當時他是把自己武裝的誰都認不出來,但這雙眼睛騙不了我,你們的眼睛一模一樣。”

梁野繼續打嗬欠,這理由站不住腳。

“我一八七,我用自己的身高去測量他,他身高在一八一到一八三之間,你一米八二。背影一樣,肩寬一樣。體型一樣。”

在梁野反駁之前,尚明霄開口說:“這些你可以否認。但是我們佩戴VR眼鏡遠景重現的時候,雖然你說的話經常破壞我的記憶,但你更專業,不管是匍匐前進,還是觀察敵情,都很認真,動作標準。”

梁野嘴唇動動,尚明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你還可以說你當過兩年大頭兵,所以對一般的訓練迎刃有餘。那你為什麼對各個國家的武器裝備那麼熟悉,全世界頂尖的特種部隊那麼了解,咋們國家的槍支你如數家珍?”

梁野乾脆就盯著他了,用我看你怎麼說的臉盯著尚明霄。

尚明霄目光如炬。

“你還可以說你是軍事迷,所以了解這些。這些你都可以不承認。我來說說你的漏洞!我讓你裝扮上我很驚豔,我以為看到了十年前的他,其實你就是他,所以我才會那麼激動。你怎麼說的?加錢要工資,你怕我把記憶中的他和你重疊在一起,知道你就是他,所以你故意說那話,讓我生氣轉移注意力,就把你們給區分開了。

我們玩cs的時候你故意不按劇本提示走,你不是不會演,你是怕演得太投入太逼真我把你認出來。

那午餐肉的鐵罐子為什麼扁了?我在那修車是不是遇到危險,你偷偷幫我解決了?

還有,你大半夜的一對四打架輪大腿和你對付裘戎論腿的姿勢,招數都一模一樣。因為你的手不方便,你隻好用腿!

伊森國際襲擊我們的時候,我一直很奇怪我突然功力大增了嗎?怎麼一棍子一個?伊森國際的法蘭克是傭兵頭目,安全部門全都是傭兵。我怎麼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打到了四個?現在我明白了,你早就把他們製服了,我回去後你把這些人推給我讓我打,我一棍子就能撂倒一個,很輕易的解決了嘍囉。法蘭克也是你背後下手先削弱他的能力再丟給我解決。”

尚明霄嘴角帶出一抹得意的笑,成竹在%e8%83%b8的盯著梁野。

“我說對了嗎?你還不承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啥。”

梁野打死不認。

尚明霄把前後想通了,真不好糊弄啊。

“好,你這些還不認,那我再告訴你一點,你致命的破綻。十年前,我們準備逃出去,剛剛前進不夠五百米遇到了反對武裝的襲擊,對方掃射不成又開始丟手雷,我本來想把你護住,你來了一句,裹亂,滾開!轉手護住了我,又特彆神勇的把手雷踢了回去,就像你對付裘戎丟過來的燃燒酒瓶一樣!話一樣,動作一樣,就連旋轉踢的姿勢都一樣。十年前有關於你的任何細枝末節我都記憶猶新,因為你留給我的能回憶的東西太少,我隻有把那僅有的拿出來一遍遍的回憶。你忘了,我忘不了。”

尚明霄猛地靠近梁野,鼻尖就盯著他的鼻尖,讓彼此的瞳孔內都是對方。

“你,就是他!”

梁野眼神遊移,心虛,麵對他灼灼的眼睛梁野有點不敢直視。

梁野的眼神閃躲,讓尚明霄百分百肯定,自己沒猜錯!

“你怎麼會是他?我的白月光怎麼會是你啊!”

尚明霄咆哮了。

尚明霄有點瘋,雖然想明白了,確認了,但是接受有點困難了!

白月光啊,那是他惦念十年的人,如皎皎皓月,高貴聖潔。如心尖之血,生命之重。把他升華成自己的神,凜凜不可犯,打手槍都不敢深刻去想他覺得那是一種褻瀆。恨不得跪拜敬仰,虔誠地跪在他的腳邊親%e5%90%bb他的腳趾,頂禮膜拜。

不信世上有鬼,因為他,而相信世上有神。

所創家業再大再多,全都給他。這條命也是他的。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的。他想要自己沒有可以為他殺人放火去搶。

在沒遇到他之前,不戀愛不結婚不胡搞,忠誠的身心乾淨的隻等他的出現。

想過再遇後,愛他疼他,和他相愛,彆說出軌,多看彆人一樣都不會。

可實際上呢。

不說裘戎,那是個贗品。

就說梁野。

第一次見麵刨根問底主動說要做替身,怎麼討人厭他怎麼做。還逼的人不得不妥協。

住在一起之後,不是狀況百出就是胡攪蠻纏。和他和平相處的時候少之又少,經常有一種把他丟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回家比上墳還難受,我特麼自找苦吃的憤怒無力感。

梁野是怎麼氣人怎麼來,不把人氣死絕對是自己身體強壯。

就他!白月光?就這!

顛覆了所有想法,所有美好,所有設計好的藍圖愛情神話!

就這麼個玩意兒,他怎麼會是自己的白月光!

明明在腦海裡他是不拉粑粑那麼神聖的,可實際上他是一個可以和你比賽看誰尿的比較遠的!

雲泥之彆!

不,白月光和黑心棉的區彆!

太崩潰了!

梁野不愛聽了,看著暴走的尚明霄一拍床板。

“咋地,我是你白月光侮辱你了?你以為我願意啊!特麼老子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好嗎!”

梁野不打自招了。

尚明霄被這話也刺激的不在抓頭發扯來扯去。

“你瞪我乾啥,是你舅舅王司令老王頭設的局好嘛,我有求於王老頭,王老頭說讓我過來保護你,務必日夜守護在你身邊,保證你的安全。我還遇上一個理解能力太差的大哥,隻好轉彎抹角的到你身邊啊。”

梁野點了根煙,煩躁的很。他那豬隊友一樣的大哥,除了添亂不會乾點啥。

“你當時為什麼不說!”

尚明霄質問著梁野說:“咱們第一次見麵你就該認出我了,你當時為什麼不說!把我當白癡耍?”

梁野實話實說:“我沒認出你,那麼長時間的事兒了,誰還記得啊,我早就把你忘了。”

尚明霄嗓子眼一甜,差點一口血吐出來,讓梁野的大實話給氣的。

身體搖晃趕緊扶住一邊的牆壁,用力深呼吸。這才沒氣暈過去。渾身都發抖了。

手哆嗦成帕金森了,他看起來比崔知文還嚴重,打急救電話都可以了。◆思◆兔◆網◆

“你……你……”

“我啥呀,這種事兒我當兵的時候沒乾過一千也做過八百,不新鮮。我怎麼可能都記得住,我也不是電腦!”

你把他當天上的明月,此生的摯愛,自己的神,那麼神化他,那麼崇拜他,回過頭來,他問你一句,你誰呀!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沒有心啊。

不,明月是腦子不好使。

我這赤誠一片的真心,我這比金子還純的愛,就這麼,東流水了?

當頭一棒?不是,那是八十一下的黃鐵錘輪在腦袋上,一口氣輪了八千萬塊錢的,差點沒把尚明霄打擊死。但是把黃大錘笑死,直接暴富了。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是沒認出你,但是你不是說心裡有人嗎?我就聽好奇的,你舅舅說你癡情的堪比梁山伯,那人到底是啥樣的。一聽,呀,這不是我嗎?這我才記起來我救過你。那我更不能露出來了。你那癡情一片的樣兒能允許我繼續上戰場嗎?你能讓我走嗎?”

第六十五章 從頭說起

再說了,我心裡沒有兒女情長隻有報仇雪恨,談戀愛隻會影響我報仇。那我就啥都不說。做替身呢能留在你身邊完成王老頭交給的任務,任務結束後我再脫身也容易。”

梁野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談什麼戀愛,談戀愛影響開槍的速度!速戰速決,儘早脫身才是上策。

所以他故意搗亂,什麼裝扮上要加班費呀,什麼不讓笑用小鴨子代替啦,目的就在於毀掉他記憶深處的那個白月光,彆那麼執著了,忘了吧。

訂婚那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那樣。

說什麼喜歡?咦!惡心!說出來自己都惡心,怎麼可能是真的。嫌棄他才是真的。

“你舅舅對你那是沒的說,一開始我以為是老頭徇私了,後來才明白你想把技術給國家,武裝到軍火武器上,這一點能壯我國防啊,我還挺崇拜你的。為了這個我也要好好保護你,但沒想到你這小子真的很二百五,眼睛瞎了那種,錯把頑石當美玉,誤會魚目做珍珠,把我氣死了都。”

狠狠白了一眼尚明霄。

“你給我找多少事兒!要不然我早走了!”

梁野破罐子破摔了,沒辦法在狡辯了,根本隱藏不住秘密了,尚明霄把所有的事兒都想得明白,說啥也糊弄不了了。

尚明霄拉過椅子坐下,盯著梁野,這次必須把話說明白。不給他繼續騙人的機會。

坐下呢是擔心梁野某句話把自己氣暈,這要摔地上摔斷骨頭不得不償失嘛。坐著,就算是氣暈了也不會有更大的傷害!

尚明霄很會自我保護噠。

梁野用力抽了幾口煙,抓了抓頭發,哎,坦白了吧。

“從哪說起呢,就,從我的手說起吧。”

梁野翻看了一下還包裹的右手。

“我軍校畢業下連隊,然後很快挑選進入特種大隊,為了安全起見我家裡一直對外說我在國外上學。這些年一直在特種大隊,兩個月前我出任務,踩了一個地雷,拆解地雷的時候炸了,手指頭給我炸掉倆。”

尚明霄心頭一緊,難怪骨科醫生說他的手時斷指再接,這是炸掉的。小心地捧起他的手,碰都不敢碰他兩個手指頭。

“那次任務很慘,我帶領的十人小分隊傷了五個犧牲三個,我們隊伍裡有個最年輕的小夥子叫俊兒,二十五,隊伍裡的突擊手。我手指被炸掉他快速把我的手指頭塞進塑料袋裝到口袋裡,護著我們撤退。可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