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把國家當戀人的零也不會這麼讓他著迷了。
晚上自然是什麼都沒做。
降穀零隻睡了不到三小時就爬起來出門,趕往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
為了不吵醒彆人,他都沒在廚房開火,隻是路過24小時便利店時,買了熱咖啡和兩個包子當早餐。
“降穀先生,人員都配置好了。”風見裕也走過來,遞上平板。
降穀零接過來點了點,查看過所有人的位置,微微點頭,又抬腕看了一下手表。
04:50
“降穀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風見裕也問道。
“安靜,聽我命令。”降穀零說著,又作勢敲了敲耳機,直接用靈力問道,“Hiro,沒異常吧?”
“沒有。”天台頂上,諸伏景光迎著風,用狙擊鏡觀察對麵的大樓,冷靜地回答。
“ok。”降穀零深吸了一口,看著表上的指針。
“突擊!”
“好慢啊……”花山院漣坐在婚姻登記處門口的台階上,打了個哈欠。
才早上八點,登記處還沒開門,但他一身正裝坐在這裡,路過的上班族和學生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表哥!”遠遠的,少年少女並肩走過來。
“你倆不上課?”花山院漣沒好氣。
“路上碰到個案子,剛剛解決……”工藤新一抓了抓頭發。
花山院漣:???為什麼你都變回來了,還能天天碰見案子?柯南的後遺症還沒過嗎?
“表哥你怎麼一個人,降穀先生呢?”毛利蘭疑惑地問道。
“他說9點到。”花山院漣往牆上一靠,無可奈何。
工藤新一倒是隱約聽說了公安的行動,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
開玩笑,報複心這麼強,嘴賤一下很可能會慘很久的。
“行了行了,上課去,已經遲到了。”花山院漣直接趕人。
“但是……”毛利蘭有點猶豫。
總覺得一個人在這裡等的花山院漣有點可憐。
“走吧走吧。”工藤新一毫不猶豫地轉身拉走自家青梅。
“哎?新、新一!等等……”毛利蘭抗議。
“噓。”工藤新一朝她比了個手勢,壓低聲音,“快走,彆壞了漣的好事。”
“什麼好事?”毛利蘭不解。
“這都看不出來嗎?”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約了9點,他這麼早乾嘛?登記處都沒開門,而且以他的身份,1號怕是早就預約好了,還用得著一大早來排隊?”
“那是?”毛利蘭更茫然了。
“裝唄。”工藤新一嗤笑,“裝可憐給降穀先生看,讓他愧疚、心軟,然後底線一退再退!”
“是嗎?”毛利蘭回頭看了一眼,不太相信。
“就是!”工藤新一用力點頭。
隻是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降穀零……也未必不知道他是裝的,不過是心照不宣。
嘖,小情侶的惡趣味!
“怎麼還不來。”花山院漣轉著手裡的號碼牌嘀咕,“明明Hiro說已經結束了啊。”
“這麼急就問問到哪了。”鬆田陣平出現在他身前。
“不要打擾我開盲盒的驚喜。”花山院漣懶洋洋地說道。
“萬一他趕不上呢?”鬆田陣平好奇地問道。
“那就等唄?還能怎麼樣。”花山院漣奇怪地看他。
鬆田陣平被噎住:好問題!不等還能怎麼辦?這婚不結了?
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你不是想要第一個拿證書的嗎?”
“那就一起等啊。”花山院漣不假思索地回答。
鬆田陣平:……
“要什麼我給什麼,不過是等會兒罷了,原本我就是一號。”花山院漣的回答霸道又不講理,但好像又挑不出什麼毛病。
他的底線就是世上沒有他付不出的條件。
“再說了,就算今天是第一天出台法規,也不會有多少人來的。”花山院漣搖頭。
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稍稍觀望一下,能毫不猶豫直奔登記處的隻是極少數。畢竟,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轟轟烈烈的生死絕戀啊……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可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快點。”降穀零一邊填表,一邊吩咐。
開車的是風見裕也,強忍著好奇不敢去看上司在寫什麼。
還是第一次看見降穀零結束任務後不留下來善後,而是把工作交給彆人,自己抽身離開的。
降穀零又看了看手表,忍不住“嘖”了一聲。
本來早就結束了,誰知道有個人趴在地上裝死,幸好諸伏景光及時發現,立刻開槍。然而距離太近,西裝被濺到了血也沒辦法,隻能臨時去換一身。
回家太遠了,還麻煩,最近的地點居然就是當初花山院漣給他的那個私人安全屋。雖然之後他沒怎麼用過,但裡麵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
不過等他收拾妥當,距離約定的時間也不差幾分鐘了。
“降穀先生,您趕時間?”風見裕也實在忍不住問道,“是還有什麼任務……”
“我給你的地址在哪裡?”降穀零沒好氣地問道。
“啊,東京都豐島區……”風見裕也說到一半就啞了。
那個地方,好像、好像是……
“我去結婚。”降穀零把填好的登記表拿起來。
“……哎?????”風見裕也差點把車子開成S形。
08:58
聽到熟悉的引擎聲,花山院漣眯了眯眼睛,抬起頭。
白色的馬自達RX7飛馳而來,仿佛召喚幸福的青鳥,乖巧地停留在麵前。
“抱歉,來晚了。”降穀零跳下車,有些氣喘。
“不晚,剛剛好。”花山院漣笑著伸手給他。
第288章 未來(正文完結)
黑田兵衛確實是個好上司。
因為降穀零已經連續工作了一個多月,乾脆又強製批給他一周假期,就當做是之前的假期都攢一塊兒放了。
抗議無效。
不能工作的降穀零除了偶爾看看公文,做個遠程顧問,倒確實是在家裡閒了幾天。
有人好好照顧著,眼下的青黑也消退了,整個人看起來氣色更好。
直到風見裕也牽著一個銀色長發的小女孩來拜訪了花山院家。
“這是……庫拉索?”花山院漣遲疑。
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相貌依稀還能看到那個冷酷的庫拉索的影子,但氣質乖巧無害,異色的眼瞳裡還帶著一絲對於陌生環境的怯意和不安。
“庫拉索……是說我嗎?”女孩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是哦。”降穀零蹲下`身,和她平視,微笑著說道,“你就是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家人了。”
“家人?”女孩下意識抬頭去看風見裕也。
這些日子,都是這個嚴肅的叔叔在教導她常識,除此之外,就隻有剛醒來時見過一麵的降穀零。
“這就是要領養你的家庭,以後你就在這裡生活。”風見裕也一板一眼地答道。
“那……風見叔叔會來看我嗎?”女孩仰著臉,不舍地問道。
風見裕也怔了怔,臉上有點紅,好一會兒才尷尬地點了點頭:“會的,如果你乖的話。”
“嗯!我會很乖乖的。”女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風見,你太無趣了。”降穀零歎了口氣。
風見裕也確實把白紙一張的庫拉索教得很好,但是好過頭了。一個重新開始的女孩,她並不需要一直都是那麼“乖乖的”,她有權利享受肆意的人生。
不過,隻能以後慢慢調整了。
“對了,她是不是需要有個新的名字?”花山院漣問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的資料在這裡。”風見裕也將文件夾放在桌上翻開,“填上名字後,錄入係統,就正式生效。”
“櫻。”降穀零顯然考慮過,“你的名字,叫櫻好不好?”
“櫻?”女孩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從她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在家裡從未出過門,公寓的窗外可以看見車水馬龍鋼鐵城市,僅此而已。
“看外麵。”花山院漣把她轉了個方向,讓她看窗外絢爛的櫻花,“那就是櫻。”
“可是書上說,櫻花是四月開花。”女孩說道。
“那是兩季櫻,在四月和十月都會開一次花。”花山院漣解釋道。
——就像是庫拉索,花謝之後,還會有第二次花期。
“好。”女孩用力點頭,眼神亮閃閃的。
花山院漣拿過筆,在表格上寫下“花山院櫻”四個漢字。
降穀零啞然。
“跟我姓。”花山院漣理所當然道,“你不覺得花山院這個姓氏,和櫻花在一起很般配嗎?”
“好好好,般配。”降穀零失笑。
隻是……這麼簡單就給人冠姓,到底有沒有數這個姓氏在日本意味著什麼啊。
“零要是想跟我姓我也很歡迎哦。”花山院漣笑嘻嘻地朝他眨眨眼睛。
同性婚姻法本身沒有嫁娶,也並沒有規定婚後必須要入籍,他們也沒提過這事。都是男人,沒必要給對方改個姓。何況……要是改了,以後有人喊“花山院先生”,誰知道在叫哪個?
“降穀先生,那我先去辦手續了。”風見裕也視若無睹地收起了文件。
“嗯。”降穀零送走了他,再回頭看花山院櫻,又有點無措。
女孩顯然因為最熟悉的人不在,有些不安。
“怎麼辦?”花山院漣問道。
他哄過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早熟,比如安室透、江戶川柯南、灰原哀……可現在重生的花山院櫻,就是個普通7歲女孩的心智。
“我怎麼知道……”降穀零喃喃自語,又有點不甘心。
風見都能帶好孩子,沒理由他們就不行吧?
“啊,對了!”花山院漣想起來,趕緊拿出手機發短信。
花山院瞳走進客廳,就看見這兩個恨不得黏在一起的人正在……拿新鮮的綠豆糕喂孩子?
“小瞳,快點來。”花山院漣趕緊招手,“這是你妹……不,你侄女,櫻。”
“哎?”花山院瞳茫然,“侄女?你們誰生的?”
降穀零:……
花山院漣:…………
“櫻?”花山院瞳似乎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走過去,提著裙擺蹲下來,“我是瞳姑姑哦。”
“瞳……姑姑?”花山院櫻遲疑著叫了一聲。
“好可愛!”花山院瞳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一聲歡呼,“櫻醬好可愛,好像波斯貓哦。”
花山院櫻站得筆直,由著她抱著蹭來蹭去,心底一點點柔軟。
好溫暖……這就是書上說的……擁抱?
因為,我們是……家人?
“小瞳,櫻剛剛到家,你帶她到處轉轉,熟悉一下。”花山院漣說道,“她的住處就放在你隔壁,缺了什麼你帶她去買,我報銷賬單。女孩子之間好說悄悄話。”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