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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種事的嗎?可我是個正常人啊……會死的吧……

最終,等他們完全清醒過來,收拾整齊,已經是中午了。

第二天中午。

當然,也不可能真的不吃不睡折騰了一天兩夜,酒店有客房服務送餐到門口。最後降穀零直接睡死過去整整12小時。

“彆生氣了嘛,零~~零醬?零哥哥?”花山院漣一個個換稱呼。

“閉嘴!”降穀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上還帶著紅,聲音更是嘶啞得像是發燒了幾天似的。

“給。”花山院漣立刻遞上一杯溫水。

降穀零沒什麼表情地接過,一口喝完,滋潤了一下快要冒煙的嗓子。

“零~”花山院漣站在他身後,仔細地給他揉捏著肩膀和後腰酸痛的肌肉,一邊討好地笑,“我就是……太興奮了嘛。而且,一輩子成年一次,拆禮物興奮了點。”

當然,要感謝赤井秀一送的“禮物”,包裝後讓他“拆”了很多次,每次都有不同的味道。

“聯合搜查會議以後不準再去找赤井秀一那個混蛋!”降穀零威脅。

“好好好。”花山院漣隨口敷衍,也不當真。

反正降穀零也就是氣頭上隨便說說,怎麼可能不找啊。

組織的boss和高層雖然死了不少,但那麼龐大的組織,沒有個幾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徹底清理乾淨。那之後,公安和各國特工機構接觸的時候多著呢,怎麼也避不開赤井秀一。

“印記,沒了哦。”他很知道怎麼轉移降穀零的注意力。

“哎?”降穀零一怔,猛地回頭。

落地的穿衣鏡裡,清楚地顯示出,他的眉心乾乾淨淨,那個紅色的杜若菱紋已經消失了。

一瞬間,鬆了口氣的同時,居然有一絲悵然若失,幸好很快那點苗頭就被理智摁回去了。

沒了才好,天大的好事!

他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平滑的皮膚,沒有任何感覺。

“但是,不是永遠消失了哦,隻是平時看不見。”花山院漣悠悠地開口。

嗯,特殊時候……還是先不說了。

“什麼意思?”降穀零警惕地盯著他。

“就是……我們的契約完全達成,你本身沒有靈力,但你能從我身上借取靈力……”花山院漣說到一半,看到他控訴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心虛,“那個需要練習,習慣就好。有靈力支撐就不會這麼累……當然,不許用來熬夜辦公,否則我可以單方麵切斷!”

降穀零被氣笑了,不準用來熬夜辦公,卻可以用來徹夜乾混蛋的事是不是?

“是!”花山院漣很不怕死地點頭。

降穀零黑線:……太坦然了居然罵不出來了。

想揍孩子,但全身酸痛,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好像……也不是孩子了啊。成年了。

“好了,現在靜下心,感受一下。”花山院漣攬著他的肩膀,彎腰,和他額頭相抵。

降穀零閉上眼睛,很快,就察覺到一股溫涼的氣息從眉心的印記湧出來,流轉全身,一周後又回到印記裡蟄伏起來。而那股氣息過處,不僅昏昏沉沉的腦子清醒了,連酸痛的肌肉都緩和舒適了,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就好像經過一晚上充足的休息後的狀態。

“怎麼樣?”花山院漣鬆開他,問道。

“很不錯。”降穀零點點頭,隨即手肘用力往後一撞——

“嘶——”花山院漣倒抽了一口涼氣,捂著肚子說不出話來。

“好得有力氣揍你了。”降穀零笑得又溫柔又可愛。

“不行,我頭疼發作了,零要負責治。”花山院漣耍賴地往他身上一撲。

“起來,我要吃飯!”降穀零又好氣又好笑地推他。

“不起不起。”花山院漣抱著他不放,“我頭疼,要零抱抱。”

降穀零無奈。

“對了穀零眨了眨眼睛,有點茫然:“怎麼……用?我說話,他們能聽見嗎?”

“不用說出來,用想的。”花山院漣說道。

“他們能看見我腦子裡想的東西?”降穀零驚悚了。

——倒不是他有什麼想的東西不能給同期看,而是另一個!花山院漣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要是給Hiro他們看見,他還不如直接打開窗子跳下去算了!

“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啊。”花山院漣忍不住笑得滾到他懷裡去。

“漣!”降穀零捏了捏他的臉。

“他們看不見你的想法,你需要把你希望傳遞給他們的話,用靈力送出去——大概是這個意思。”花山院漣終於認真起來,解釋道,“每個人的靈力波動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我們的電話號碼,具有唯一性。當然,你可以選擇同時送給幾個人。不過具體的我也沒法手把手教,陰陽術……你會就是會,領悟不了的,教也教不會。”

降穀零思索了一下他的話,想象之前靈力流轉全身的那個感覺,嘗試著在腦子裡呼喚:【Hiro?】

隔了一會兒,房間裡突兀地出現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身影。

“你們……”降穀零怔了怔。

“果然第一個喊的就是Hiro,不過他被黑田管理官指使得團團轉,怕是沒空理你。”鬆田陣平搖頭歎氣。

“到底是幼馴染嘛。”萩原研二笑眼彎彎。

“你們都聽見了啊。”降穀零無奈。

“多練練就好,記住靈力波動的細微變化,用得多了就成身體本能了。”花山院漣安慰道。

“等等等等。”鬆田陣平一臉驚恐,“那他練熟之前,是不是隨時都要騷擾我們?”

“這怎麼能教騷擾呢?是同期愛!”花山院漣義正嚴詞。

“那你也和我們一起被騷擾。”鬆田陣平冷笑。

“……”花山院漣沉默了一下才幽幽地開口,“婚契是完全平等的契約,雙方擁有分庭抗禮的權利……他借的是我的靈力,但卻不需要通過我……”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控製好,我和他們說話,可以繞開你這個‘基站’?”降穀零驚訝地看他。

“因為你現在就是另一個基站。”花山院漣表示肯定。

降穀零站起來,也沒管同期還在旁邊,捧著他的臉,交換了一個親%e5%90%bb。

無論是契約的約束,還是漣本身的想法,這個結果讓他很舒適。

他並不是覺得自己和同期之間有什麼需要瞞著戀人的事,但一言一語都被另一半知曉,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嘛,總之,新婚快樂。”萩原研二超他們擠擠眼睛,“應該……很快樂吧?”

“那當然!”花山院漣毫不猶豫。

“要點臉。”降穀零扶額歎氣。

“臉沒用。”花山院漣笑嘻嘻的。

降穀零白了他一眼,一把將他那張臉推遠了點。

“差不多就是下個月了,先去領個證吧。”花山院漣突然嚴肅起來。

“這麼快?”降穀零一怔。

“我早就提前預約好了,要領第一張證書。”花山院漣笑眯眯地說道,“婚禮放在十月怎麼樣?不冷不熱,天氣正好。還有將近兩個月時間準備。”

“婚禮……要請人嗎?”降穀零有點遲疑。

“不啊。”花山院漣笑得狡黠,“你以為前天為什麼讓紅葉這麼胡鬨?都鬨過一次了,就彆來第二次了吧?我們安安靜靜結個婚。不需要很多賓客,高明哥充當一下宮司,有Hagi他們幾個見證就足夠了,對不對?”

降穀零驚訝地看著他,心底泛起一陣暖意。

這人……看著沒心沒肺,其實已經完全考慮周到了啊。

已經逝去的人無法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哪怕用人偶,那也不是原本的他們了。

所以,花山院漣縱容大岡紅葉和鈴木園子把他的成年禮辦成了婚禮——這是他和普通人的歡慶。

而最後,他留了一場無需觀禮的婚禮,一場隻屬於他們和逝者的婚禮。

“謝謝。”降穀零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因為我愛你,我想要把最好的都給你啊,零。”花山院漣低聲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第285章 聯合搜查會議

第四天清晨,花山院漣和降穀零終於返回了東京。

當然,其他人早在前兩天就已經陸續回去。

直升飛機從八丈島出發,直飛東京警視廳。航線是VF的名義申請的,司機還是平井。

降穀零坐上飛機就沒說話,一直放冷氣。

“還生氣呢?”花山院漣放好行李,坐到他身邊的位置,討好地笑。

“你說呢?”降穀零怒視他。

明知道今天有聯合搜查會議還要鬨……

花山院漣一臉無辜:這不是零主動的嗎?我怎麼忍得住。

降穀零咬牙切齒:我隻是表達感謝,而且怕你反噬嚴重才抱了抱你而已!

花山院漣歪了歪頭:有什麼區彆?

降穀零:……

前麵的平井非常熟練地目視前方,仿佛身後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花山院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給你靠。”

降穀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動手把飛機的座位往後放,躺了下去。

花山院漣遺憾地歎了口氣,翻出一條毛毯給他蓋上,自己抽出筆記本開始寫報告。

朗姆死前的工作還是值得表揚的,繭的新公司框架已經搭好,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然後就是……發行,賺錢!

這幾天在八丈島,家裡空著正好用來裝修,想必回去的時候就會發現遊戲艙已經裝好了。

然後就是花山院瞳的問題。

這件事他還沒和降穀零商量過,但是兩人之間有默契。

不會包庇,但也無法嚴懲。

花山院瞳年紀太小了,現在都不滿14歲,她加入組織的那個年紀……家庭要負大半責任。可是她那對不靠譜的父母和哥哥都沒了,現在監護權已經轉給了他。

好在這孩子沒殺過人……嗯,基安蒂和賓加應該算作幫助公安的立功行為。其他可以比照宮野誌保處理,何況她比誌保更小,也就是居家觀察,定期彙報。可她家裡就住著公安零組的負責人,不需要再派彆人來。雖然檔案上會留下記錄,但……和誌保一樣,以後又不去找工作,檔案履曆根本沒用。

這麼算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未來的員工預定,姬城小姐一定很高興的!

說起來,這個暑假蘭在VF的實習也乾得不錯,等考上大學,就能加大實習力度了。實踐還是很重要的。

花山院漣愉快地寫寫畫畫,在飛機到達警視廳之前,把之後的計劃都列了個七七八八。

直升飛機直接落在警視廳天台的停機坪。

等著接人的是諸伏景光。

“零,到了,醒——”花山院漣想叫醒身邊的人,但手還沒碰到,那人就睜開了眼睛。

降穀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跳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