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院君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找你很久了,你說呢?”花山院漣根本不接茬。
水無憐奈又狠狠皺眉。
她組織的身份在某些人眼裡是已經暴露的,可在那種情況下,花山院漣……居然帶著一個人就敢找上門來?難道是覺得組織真不敢把他怎麼樣嗎?!
“如果水無小姐願意站在大門口說話,我倒是不在乎的。”花山院漣一聳肩。
水無憐奈思考了一下,打開了大門。
一個普通人不怕的話,難不成她會怕?
花山院漣推開門,正要往裡走,卻被拽住了。
“跟在後麵。”諸伏景光表情嚴肅。
“哦。”花山院漣很乖巧。嗯,這種時候最好不要違逆Hiro,萬一水無憐奈腦子不正常,等他進門一瞬間就開一槍滅口呢。
cia……說白了,能利用不能信任。
“你說找我很久了……為什麼?”水無憐奈靠在窗子後麵的角落裡,握槍的手依舊背在身後。
“算賬。私人恩怨。”花山院漣不見外地打開了客廳的頂燈,在沙發上坐下來。
“私人恩怨?”水無憐奈愕然。
她……有得罪過這個少年嗎?
“雙子塔——水無小姐該不會忘了吧?”花山院漣在沙發上坐下來,一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看她,“想對我家透君不利的人,我可是……非常、非常記仇的。”
第247章 威脅
水無憐奈的臉色變了。
雙子塔……她做過什麼,自己當然是記得的。
琴酒讓她分開花山院漣和安室透,拿小孩子作筏子引波本出來——她雖然不忍,但也照做了。最後那孩子似乎沒出事還讓她鬆了口氣。
不過,沒想到花山院漣能記仇記到現在。
“誰告訴你的?公安還是fbi?”水無憐奈問道。
“告訴我什麼?組織的事?”花山院漣坐得很舒適,還拿了個抱枕過來抱在懷裡,看著甚至有幾分乖巧。
“你不該牽扯進組織的。”水無憐奈歎氣,“琴酒吩咐了不動你,但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朗姆。”花山院漣替她說出口。
“你知道?”水無憐奈的眼神凝固了。
“我知道得多了。所以……”花山院漣看著她,輕飄飄地說道,“用我知道的情報,可抵消不了你在我這裡記的帳哦。”
“那你想怎麼樣?”水無憐奈問得很真心,“報警嗎?鑒於你和公安關係很不錯。”
“我不止是和公安關係不錯。”花山院漣挑了挑眉,“我和fbi也不錯,還有c……算了。”
“你說什麼?”水無憐奈心底一跳,握槍的手都抖了一下。
“沒什麼,我就是說,水無小姐想好怎麼還債了嗎?”花山院漣問道。
水無憐奈看看他,又看向站在他身邊,隱隱成保護姿態的諸伏景光,忽的一聲輕笑,手從背後伸出來,槍口對準了花山院漣的眉心。
下一刻,諸伏景光就動了,仿佛一瞬間就移動了位置。
水無憐奈的手指扣在扳機上,看著這個用自己的身體把花山院漣嚴嚴實實擋在身後的青年,冷下了臉:“還真是忠心的保鏢呢。”
“你可以試試。”諸伏景光一攤手。
雖然他賭水無憐奈不會開槍,但……嗯,就這麼說,萬一槍走火了,反正倒黴的也不是他,而是被迫看恐怖片午夜劇場的水無憐奈本人唄。
“叮。”安靜的空氣裡發出一聲輕響。
水無憐奈左手一動,想去摸手機。
“你最好也彆動,水無小姐。”諸伏景光趁她分神的一瞬間,同樣拔出槍來。
水無憐奈僵住,額頭也不禁冒出冷汗。
手機在報警,說明監控有狀況。可眼前的人,很明顯不會讓她用手機檢查監控。
來的是什麼人?公安?或者……那個男人本人?
她對安室透下過手,連花山院漣都會記恨至今,何況波本了。
雖然在組織裡沒見過麵,但波本有多小心眼多記仇她還是聽說過的。
“哎呀,動槍多不好啊。”花山院漣拽了拽諸伏景光的外衣下擺,笑眯眯地從旁邊探出半顆腦袋,“我可是正經生意人,能靠談的就彆動手,以和為貴嘛。”
水無憐奈聽到這句話,也不禁沉默了。
——以和為貴?你要不要去跟科恩和基安蒂說說什麼叫以和為貴啊?
還有貝爾摩得,剛才的任務裡還在抱怨肩膀被射穿的地方陰雨天會疼。
對了,還有琴酒的心愛的保時捷,是死無全屍好嗎?
然而,腦子裡一堆想法掠過,最終她還是問道:“你想怎麼談?”
“兩個選擇。”花山院漣拍拍諸伏景光的手臂示意他放鬆,豎起兩根手指,隨即屈起一根,“第一個,把朗姆給我引出來,讓我乾掉他。第二個,查到朗姆的身份告訴我,讓我去乾掉他。”
水無憐奈其實想問:這兩個選擇,有區彆嗎?有區彆嗎?有區彆嗎?
好吧,區彆還是有一點點的。前者隻需要設圈套不必去查朗姆。後者要查朗姆的秘密但不用自己親自動手。
——但是她為什麼必須二選一啊混蛋!
“花山院君,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在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組織成員談條件?”水無憐奈一聲冷笑,“確實,這裡隻是我的安全屋,但隻要我死了,琴酒一定會來檢查。你們進門的錄像可都是保存在網絡上的。”
“組織成員很了不起?”花山院漣卻歪了歪頭,一臉疑惑地說道,“我這裡有三個呢。”
“什麼?”水無憐奈愣住。
“波本。”花山院漣指了指二樓的扶欄。
水無憐奈一抬頭,正好和降穀零照麵。
金發的青年坐在扶欄上,手裡轉著槍,一副漫不經心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那裡的。
花山院漣卻把手指移動到了通往彆墅後門的通道,輕描淡寫道:“萊伊。”
水無憐奈猛地轉頭,卻見門口靜靜地靠著一個粉色頭發的青年。
“好久不見。”衝矢昴睜開了祖母綠的眼睛,按了一下變聲器的開關,用自己的聲音說道,“……基爾。”
“萊伊,赤井秀一……”水無憐奈警惕地看他,“你還活著?貝爾摩得……”
“還沒把組織連根拔起,就算到了地獄,我也會爬回來的。”赤井秀一說道。
“那就不必了,你可以安心地去,你的遺誌會有人繼承的。”降穀零懶洋洋地朝他揮手。
“降穀君的意思是,百年後會給我上墳燒紙嗎?那可真是榮幸。”赤井秀一毫不在意。
“不用等到百年後,現在就可以燒給你。”降穀零沒好氣地砸了枚硬幣過去,“西內!”
花山院漣捂著額頭,看向諸伏景光的眼神帶著微妙的同情:辛苦了啊,Hiro。
諸伏景光對他無奈地一攤手:所以你知道以前我們組隊的時候我有多為難了。
水無憐奈回過神來,又看到他們的互動,忽的心念一動:三個組織成員?萊伊和波本,那……
“你是誰?”她死死盯著諸伏景光。
“我?你大概聽說過。”諸伏景光微笑,“我的行動代號:蘇格蘭。”
“蘇格蘭?”水無憐奈失聲驚呼,一雙貓眼瞪得滾圓,“蘇格蘭,你居然也沒死,琴酒瘋了嗎?”
“琴酒之前瘋沒瘋我不知道,但今天肯定瘋了。”諸伏景光說著,默默為這會兒肯定跟琴酒在一起的伏特加默哀。
保佑伏特加這倒黴的娃不會被遷怒得太狠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反正伏特加是真愛嘛,在琴酒這裡總有幾分優待的。
“真……愛?”水無憐奈繼續瞳孔地震。
“哎呀,我說出來了啊。”諸伏景光一臉歉然。
“基安蒂說的居然是真的,琴酒和伏特加……”水無憐奈喃喃自語,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咳咳。”赤井秀一乾咳了兩聲,扯開話題,“比起琴酒和伏特加準備哪天結婚的事,不如先來談談朗姆。”
“琴酒要和伏特加結婚嗎?”水無憐奈活像在夢遊,飄飄忽忽地冒出一句。
赤井秀一:……
“不會壞掉了吧?”花山院漣緊張道。
降穀零歎氣:“能不能、說正事!”
赤井秀一抬頭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難得有幾分心虛。
畢竟,雖然花山院漣的腦回路有時候很奇葩,可當初造謠伏特加和琴酒也算是為了他吧……應該。
水無憐奈爽快地收起了槍,舉手:“不用這麼戒備,在你們三個人的包圍中,我又做不了什麼。”
“那可不一定。”降穀零一聲冷笑,“我前幾天在重案組翻閱這些年未解決的懸案時,發現了一樁很有意思的案子——就在距離日賣電視台不遠的一座廢棄大樓裡,一個外國人被殺,手腕上有深可見骨的咬傷,判定是人的齒印——”
“啊,是我殺的。”水無憐奈麵不改色,“我殺了組織的叛徒,得到了boss的看重,這點你們不是也知道嗎?”
“伊森·本堂,那個死者的名字。”降穀零說道。
“……”水無憐奈沉默,目光盯著他,很是不善。
“早就說過不用這麼戒備了,因為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赤井秀一走上前幾步,溫和地開口,“我們都是想要咬住組織的獵犬,是可以合作的同行者,不是嗎?”
“你!”水無憐奈這回是真的震驚了。
“本堂瑛祐暫時被fbi保護起來了,如果現在不知情的他來找你,你會有麻煩的吧?”赤井秀一說道。
“你們……究竟知道什麼?”水無憐奈咬牙切齒。
“所有。”花山院漣冷漠地開口,“所以,一還是二?”
水無憐奈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慢慢開口:“因為fbi和日本公安都已經失去了在組織裡的耳目,所以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組織的情報。但是……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沒有壞處就是好處。”花山院漣悠然道,“我說了,我記仇,非常記仇。”
水無憐奈氣結,第一次遇到他這樣把威脅表現得如此冠冕堂皇理所當然的人。
“考慮一下?”花山院漣說道。
“你說,我們是可以合作的同行者,這就是對待合作者的態度?”水無憐奈轉頭,完全不想跟花山院漣說話。
在她看來,波本萊伊蘇格蘭,就算再難纏也比不講道理的花山院漣還溝通。
“秀哥,你看她欺負我!”花山院漣不滿了,“你說,她提供情報,我們去乾掉朗姆,怎麼不叫合作了?”
“嗯嗯,你說的對。”赤井秀一很敷衍地點頭。
諸伏景光斜睨過去:明明就是為了給Zero報仇。
“花山院君就這麼討厭我?”水無憐奈問道。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