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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這種危險的職業來說是底牌,是可以救命的優勢,要是被人知道,底牌就沒用了嘛。

“不過,到了明天早上,他應該也把氣消得差不多了吧。”花山院漣又歎了口氣。

“抱歉。”諸伏景光說道。

“算了算了,我真是欠你們的。”花山院漣無奈地揮揮手,放下工具,手指虛空畫了一道符咒,拍進了人偶裡。

一瞬間,人偶上泛起淡藍色的光,隨即那個被填滿的彈孔漸漸和旁邊融為一體,看不出痕跡。

“這個……簡直比最好的工匠修複得還完美,完全看不出來損傷過!”諸伏景光驚歎道。

“原理很簡單的。”花山院漣解釋道,“修補材料用的是和原本製作人偶同樣的材料,不過是用靈力將材料和周圍的部分一起分解,再重組而已。”

“分解?”萩原研二說道。

“再重組?”鬆田陣平接口。

“還‘而已’?”這是式神的異口同聲。

“很簡單的,比如這樣——”花山院漣說著,拿起工具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手心劃了一刀。

“漣君!你在乾什麼!”娜塔莉驚叫。

“漣!”另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

“呃……”花山院漣一頭冷汗,拿著刀僵硬在當場,“零,你回來了?”

“你在乾什麼?”降穀零大步走進來,氣勢駭人,“自殘?”

“不不不,絕對不是!我好好的自殘乾什麼啊?”花山院漣連連搖頭,又瞪諸伏景光:怪你!都怪你!

諸伏景光很無辜:天地良心,這可不關他的事啊,明明被嚇到的人裡也有他一個好吧!

“急救箱……”降穀零趕緊去翻櫃子:“這裡有急救箱吧?不然我去叫醒淺井醫生……”

“不用了,零,你看——”降穀零走過去拉住他,當麵畫了道符咒,拍進自己的傷口。

“好了?”降穀零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抓著他的手左看右看。

掌心的皮膚光滑,若非還有血跡殘留,實在看不出來剛剛有一道傷口存在過。

“看,我說沒事。”花山院漣說著,抽了張濕紙巾擦乾淨手上的血。

掌心完好如初。

“你……”降穀零也反應過來了,表情有點複雜。

連傷口都能複原,還有什麼做不到的事?

“修複我自己很簡單,因為我身上的靈力深厚。但用在彆人身上就沒這麼好效果了,頂多快死的時候救個急,晚死個十分鐘的,再長就要把我抽乾了。所以……彆想著有我在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受傷哦。”花山院漣正色說道。

降穀零頓了頓,又去看地上的人偶。

“啊,死物還是比較方便。”花山院漣會意。

“好吧,那這個死物——傷到哪裡了?”降穀零問道。

“呃,腰……”諸伏景光默默慶幸心臟那個洞修複得及時。

“隻有腰?”降穀零懷疑。

“真的!”諸伏景光硬著頭皮答道。

降穀零看看他,又看看花山院漣。

受損的人偶,殘留的血——

這一個兩個的,都想氣死他是不是?

第245章 約見

“呯!”降穀零重重地摔門出去。

“怎麼辦?小降穀好像真的生氣了。”萩原研二說道。

“都怪你!”花山院漣瞪諸伏景光。

“但是火上澆油的那個是你。”諸伏景光也很無辜。

他是式神,Zero其實知道他死不了,也就是氣一氣就過了。但是花山院漣可是活人,拿著刀子割得自己滿手是血……

“我要怎麼哄?”花山院漣問道。

“小降穀心軟,你纏他就行了。”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摸他的腦袋,“這時候你就要慶幸自己的年紀,要是年長10歲,還哄呢?他不把你拉訓練場去揍一頓就好了。”

花山院漣後腦冒出一滴冷汗。

“我先換個衣服吧。”諸伏景光飄回人偶裡,扯了扯背心。

幸虧Zero因為漣在氣頭上,沒看見他%e8%83%b8口的破洞。

花山院漣歎了口氣,隨手修好他腰上的那個洞。

“對了,班長去哪兒了?”諸伏景光左右看看,隨意問道。

連娜塔莉都在,卻沒見伊達航,肯定不正常。

“班長去找……啊,回來了。”花山院漣抬頭看去。

伊達航飄進門,對上他們的視線,疑惑道:“你們就在這裡等我?”

“找到了?”花山院漣問道。

“對。”伊達航點頭,“水無憐奈已經回到了安全屋,看起來沒有和組織其他人接觸。我看她那個安全屋似乎布置了很久,不像是一次性廢棄的消耗品,就先回來了。”

“很好,我們走吧。”花山院漣愉快地點頭。

“……”伊達航茫然,“現在?”

“不然還要挑個黃道吉日嗎?”花山院漣詫異。

“總有種上門踢館的感覺。”諸伏景光穿上新的背心,撓頭。

“我還挺喜歡踢館的。”花山院漣微笑。

“走吧。”幾隻式神一起進了式神空間,隻留下伊達航準備指路。

然而,花山院漣悄悄摸到車庫,手剛放到車門上,就聽“啪”的一聲,車裡的燈亮了。

“呃……”

“上車。”降穀零麵無表情。

“哦……”花山院漣轉了半圈,上了副駕駛,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道,“零,你在等我?”

“一直沒看見班長,就知道你們準備搞事。”降穀零一聲冷笑,發動了車子。

“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花山院漣吐了吐舌頭。

“驚喜?我怕是驚嚇。”降穀零目不斜視,身上還彌漫著低氣壓。

“啊哈哈……”花山院漣乾笑了兩聲。

“我說,你們——”降穀零一句話沒說完,猛地一踩刹車,停了下來。

“怎麼……”花山院漣被安全帶一拉扯,甩回椅背,剛剛問了一句,又不僅黑線了。

“喲。”已經戴好假麵的衝矢昴一手插在褲袋裡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降穀零沒說話,隻是板著臉跟他對望。

對峙良久,終於還是後座的諸伏景光打開了車門。

“謝謝。”衝矢昴毫不客氣地上車。

“你來乾嘛。”降穀零很沒好氣。

“嘛,彆這樣嘛。”衝矢昴好脾氣地笑笑,又說道,“貝爾摩得約我見麵,我們可以一晚上搞定。”

“先見貝爾摩得再見基爾?”花山院漣忍不住吐槽,“我怎麼覺得,我是帶著三尊大神故意欺負人呢。”

“地點。”降穀零很乾脆地問道。

衝矢昴報了一家酒吧的名字。

降穀零一撇嘴,拐過方向。

貝爾摩得選的酒吧當然不是混亂的那種,隻是位置不太好找,還是會員製的。

當然,用她的話說,如果連進來的辦法都沒有,也沒什麼好談的。

“漣留在車上,我們進去。”降穀零直接說道。

“為什麼?我能幫忙的!”花山院漣抗議。

“未成年進什麼酒吧。”降穀零訓斥。

“哎?”花山院漣傻眼。

要說是保護他,不想他接觸危險,或者說外麵需要有人接應倒也罷了。

【未成年進什麼酒吧】。

不帶這樣的啊!

“讚成。”諸伏景光笑道。

“……”花山院漣狠狠地瞪他:早知道就不幫你修彈孔了!

諸伏景光心虛地彆開目光。#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降穀零的決定不容反抗,他隻能不情不願地應了。

“乖~”降穀零親手把耳麥戴到他耳朵上,湊過去輕笑,“獎勵,你就在外麵聽著。”

“知道了。”花山院漣點頭。

“走吧。”見自家小孩聽話,降穀零也露出一個笑容,一邊朝酒吧門口走,一邊從錢包裡翻出一張金卡。

“你怎麼有這家酒吧的會員卡?”衝矢昴驚訝道。

“和貝爾摩得一起辦的。”降穀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衝矢昴無語了。難怪降穀零對這邊的路這麼熟,難怪貝爾摩得要約在這裡。

門口的保安刷了卡,恭敬地還給降穀零,隻是臉上有些遲疑。

“怎麼了嗎?”降穀零淡淡地問道。

“那個……男孩,你成年了嗎?”保安嚴肅地問道,“該不會是偷拿了你爸爸的卡出來玩的吧?”

降穀零:……???!!!

“噗……”衝矢昴直接笑噴,眯著的眼睛都微微睜開,露出一絲綠色。

“我、成、年、了!”降穀零咬牙切齒。

“唔……好吧。”兩個保安互相看看,雖然還是覺得“你騙我”,但終究還是放他們進去了。

車上,花山院漣聽到耳麥裡傳來的聲音,樂得差點滾到座椅下麵去。

零本來就長了一張凍齡的娃娃臉,在變成銀色子彈的體質後,更顯得幼態,難怪會被當做未成年。

很快,耳麥裡就傳來音樂的聲音。

並不是某些酒吧裡那種震耳欲聾的喧囂,而是一首很舒緩的老情歌。

他又等了一會兒,這才溜下車,很淡定地給了自己一個隱身咒,然後和式神一起,大模大樣地走進去了。

這個隱身符,最開始的時候隻能維持五分鐘。但到了現在,彆說五分鐘,就算五天也是綽綽有餘。

進入酒吧,左右都沒看見人。再聽耳機裡傳來的聲音,音樂似乎隔著一層。

“包廂麼。”花山院漣沒想一個個去找,來到吧台坐下。

“喝點什麼?”酒保問道。

“給我一杯橙汁。”花山院漣注意著耳機裡的動靜,隨口說道。

“你到酒吧裡喝橙汁?”酒保一臉“你是不是找茬”的表情。

花山院漣怔了怔,這才抬頭看他。想了想,答道:“好的,給我一杯橙色莫吉托,不加白蘭地。”

酒保:???不是,你有病?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聲音:“給我一杯橙色莫吉托,不加檸檬汁!”

酒保:…………

“不要歧視白蘭地謝謝。”花山院漣語重心長地說道。

酒保抽了抽嘴角,拿出杯子,給他倒了一杯橙汁加檸檬汁,放在他麵前。

“謝謝。”花山院漣很有禮貌地道謝。

“怪人。”酒保搖搖頭,去給另一位女士調酒了。

花山院漣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飲料,繼續聽包廂裡的動靜。

“你果然活著,蘇格蘭。”貝爾摩得的神色間帶著一絲果然如此的篤定,又忍不住失笑,“一個小組全是臥底,boss看人也挺有意思的。”

“非要見麵才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衝矢昴問道。

“這個。”貝爾摩得從%e8%83%b8口摸出一個U盤,丟在桌上滑過去,淡淡地說道,“組織的一部分實驗資料。”

“謝謝。”衝矢昴也沒說灰原哀已經把解藥研究出來了,不需要資料了。

“不是隻為了送資料吧?”降穀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