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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聽見嗎?或者他們現在在哪裡做什麼,你能知道嗎?”

“不能。”花山院漣笑起來,“零,你彆忘了他們幫你做過多少次假證,我要是能時時刻刻知道他們在哪裡,乾過什麼說了什麼,你被我撿到第一天就穿幫了。”

降穀零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無言以對。

“當然,畢竟有契約的聯係,我要是想查,至少他們的位置還是能知道的,也可以瞬間把他們召喚到身邊。不過隻能召回來,不能送出去。”花山院漣解釋道,“我和Hagi他們之間的聯係,並沒有你想象中這麼緊密無間。”

“跟書上寫的不一樣呢。”降穀零遺憾道,“總聽傳說裡平安時代最偉大的陰陽師安倍晴明多厲害……”

“晴明大人是很厲害,不過……”花山院漣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曆史上有些陰陽師明明自己沒有很厲害,但養的式神卻仿佛無所不能,那是因為契約不一樣。”

“契約還有不一樣的?”降穀零有些新奇。

“我們人類都有合同欺詐,為什麼陰陽師沒有?”花山院漣奇怪地反問,“式神又沒有警察局和法院可以上訴。”

降穀零啞然。

“我和他們簽的契約幾乎沒有強製性,我能把他們關小黑屋,純粹是因為我的靈力夠強,他們打不過我!”花山院漣理直氣壯。

降穀零實在沒忍住笑出來,可以想象小男朋友那副不可一世的驕傲樣子了。

“嘛,如果沒關小黑屋,你可以把他們當成人。”花山院漣又說道,“他們在旁邊才能看見聽見,反過來也一樣。隻不過我和他們之間有一個以靈力為媒介的聊天群,無論在哪裡都能單線聯係或者開多人會議。當然,我是那個服務器,他們在兩個地方需要通訊的話,不可能繞過我。”

“那還挺有趣的。”降穀零說道。

“哪裡有趣了!我一直在想辦法讓他們繞開我!”花山院漣抱怨,“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他們吵死了!有一次修學旅行,我讓他們彆跟著我自己約會去,鬆甜甜和Hagi,居然為了蒸餃應該蘸醬還是蘸醋在我腦子裡吵了一下午!同學都以為我中邪了要送我去醫院,還有說去神社的!”

“噗……”降穀零捂著嘴偷笑。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花山院漣拎著吹風機走出來,先把他按著坐下,站在身後給他吹頭發,一邊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麼吵的式神,Hiro還越勸越亂,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想勸架——他整個人切開心都是黑的!幸好航哥和娜塔莉姐姐來了之後壓得住。”

“班長確實靠譜。”降穀零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感受著溫熱的手指在發絲間穿過,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所以……”花山院漣突然笑了起來,彎腰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你想問的其實是,晚上的事會不會被他們知道,是吧?”

降穀零耳根一熱,飛快地說道:“知道又怎麼了,我們又不是在偷情!”

“哦。”花山院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降穀零抿了抿唇,在心裡默念:對!知道沒關係,遲早要知道的。不被看見就行!

隔了一會兒,他才問道:“我現在能看見式神,那你說的那個以靈力為媒介的聊天群,我可以加入嗎?”

“可以啊。”花山院漣點頭,但卻在他露出笑容的下一刻,壓低了聲音補充道,“隻要契約徹底完成就行了。”

降穀的笑意僵在嘴邊。

“想罵我小混蛋是吧?你罵我還挺好聽的。”花山院漣笑眯眯地關了吹風機,任由順滑的金發從指縫間滑落,又低頭親了親他的側臉。

降穀零麵無表情的轉身,抬手,彎起兩根手指,“啪”的一下彈在他腦門上。

“痛!”花山院漣捂著額頭,委屈地看他。

“彆裝可憐,換衣服去!”降穀零很無情地拒絕。

“哦……”花山院漣扁扁嘴,乖乖地換好衣服,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拉開抽屜,拿出一對袖扣給他扣上。

深藍色的藍寶石被切割成菱形,金色的底托一直延伸到上方,在寶石切麵上鏤空成一個齒輪的圖形。

降穀零沒去問這小東西值多少錢的問題,也不想矯情。貴不貴重是分人的,對花山院漣來說,這也就是個玩具,沒必要小題大做。隻是……

“要是丟了我可管不著。”他無奈地說道。

身為公安警察,誰知道今天會不會有什麼緊急任務。扣子這種小裝飾被扯掉太正常了。

“丟了就換一對。”花山院漣不以為然,“你也看到了寶庫裡有多少寶石……那些還是有曆史底蘊的。像這種新礦出產的寶石,丟了也不心疼。”

“先說好,貴可以,不要在我身上放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降穀零認真地說道。

“知道啦,零真好。”花山院漣忍不住抱著他蹭了蹭。

“彆撒嬌。”降穀零摸了一把他的腦袋,有點鬱悶,“才幾天,你是不是又高了一點?”

“我還在生長期,還會更高的。”花山院漣理直氣壯。

降穀零白了他一眼,轉身去鏡子前往額頭上塗粉底液。

“唔……”花山院漣沉思了一會兒,喊道,“都在嗎?”

“怎麼了?”式神一個個出現在他周圍,全員到齊。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那個蜘蛛下周就要開演出了,你們要不要先練練怎麼做人?”花山院漣一本正經道,“上回在雙子塔,Hiro你跑起來就跟僵屍似的——你們做了二十多年的人,做鬼才幾年,不能忘本啊!”

“反正基德會飛嘛。”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說道,“支撐著衣服跑不起來也罷了,飛還需要練?”

“起碼把基德那個裝備用熟了,彆讓人覺得是真的在飛!”花山院漣沒好氣道。

“你那個滑翔翼借我試試。”諸伏景光伸手。

“不,我覺得,還是鬆甜甜去吧。”花山院漣說道。

“為什麼?”彆說式神一愣,連降穀零都一臉驚訝地轉過頭來。

“我對組織最熟悉。”諸伏景光說道。

“反正隻是演個替身,真正和組織交涉的時候肯定還需要快鬥或者零自己上,畢竟式神無法易容,你總不能把自己包成木乃伊。”花山院漣振振有詞。

“那為什麼是鬆田?”諸伏景光不解。

“因為他和快鬥身材最接近。”花山院漣不假思索回答。

——這句話,昨天在米花美術館裡,降穀零也說過。

但是……

“混蛋!”鬆田陣平第一個反應過來,揪著他就是一頓暴揍,“你就是想說我矮對吧!”

“哈哈哈,這是你自己說的。”花山院漣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至於鬆田陣平的拳頭……式神的靈力是他提供的,純粹本源的靈力落在身體上就自動相融,根本不痛不癢。這也是式神永遠不可能打贏他的根本原因:他們變強,他也會更強。

“我們走吧,彆理他。”諸伏景光想了想,忽的臉色一變,直接原地消失。

“Hiro?”鬆田陣平一愣。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忽然笑了起來:“漣,你是因為Zero不高興你比他高了,所以拉個更矮的出來逗他開心吧?”

鬆田陣平:……有病啊!

“散了散了。”伊達航揮揮手,拉著女朋友走人。

“喂,Hagi,這混蛋的毛病都是你慣出來的……”鬆田陣平扯著萩原研二,消失前還在吐槽。

降穀零回過神來,也不禁莞爾。

`思`兔`在`線`閱`讀`

第201章 潘多拉玫瑰

三天後,怪盜基德再一次上了報紙頭版頭條,一個人占據了整個版麵。

——米花美術館正在展出的深海之心不翼而飛,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直到第二天警衛打開美術館大門,才發現展示櫃裡的寶石被替換成了一朵紅白雙色的玫瑰。

雖然沒有任何文字或者留言,但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這是怪盜基德的手筆。

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如此乾淨利落地完成這仿佛藝術一樣的盜竊。

隻是,這一回基德打破慣例,不僅去而複返再次盜走已經下過一次手的寶石,而且沒有發預告函這件事,引起了茶木警視的高度重視。

尤其,這次和之前的表演性質不一樣,基德第一次沒有把寶石還回來。

再加上……失主是那個花山院家。

搜查二課看著坐在會客室裡報案的花山院漣,人人一個頭兩個大。

失主報案,案子肯定要破的,東西肯定要找的。但是讓他們去抓基德……能抓到的話早就抓到了好嗎?

花山院漣很悠閒自得地捧著茶杯,仿佛會客室的椅子是豪華會館的沙發一樣。衝矢昴站在他身後,完全就是名門世家的執事模樣。

“所以說,怪盜基德……”中森警部開口。

“警部,我們嚴謹一點,不是基德,是小偷。”花山院漣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打斷道,“沒有預告,也不是基德一貫的風格,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基德下的手,畢竟沒有先例對不對?”

“但是除了基德,誰有那個本事。”中森警部反駁,“這種手法,明顯和基德一模一樣。”

“警部大人,‘因為他有這個能力’,‘所以必須是他做的’,這種理由,不能成為警視廳破案的證據吧?”花山院漣誠懇地反問。

“這……”中森警部被問住了。

“而且,中森警部,就算有90的可能是基德,但萬一就是10的意外是彆的盜賊做的,你執著於基德不是放跑了真正的竊賊?”衝矢昴推了推眼鏡,嚴肅地問道。

“好吧好吧。”中森警部抓了一把本就淩亂的頭發,繼續做筆錄,“所以,早上警衛打開美術館大門後,發現寶石不見了就通知了美術館主人鈴木先生,之後花山院君得到消息就報警了?”

“對。”花山院漣還在微笑,“因為從怪盜基德手裡保住了寶石,所以這兩天警衛難免有些鬆懈。”

“昨天閉館後,美術館內進行過清掃是吧?”中森警部問道。

“對。”花山院漣點頭,“每天閉館後,工作人員都會清掃,包括擦展示櫃玻璃和拖地。”

“好的,一會兒讓昨晚館內的值班工作人員都采集一下指紋和腳印用來區彆比對。”中森警部合上了筆記本,“花山院君如果還有彆的線索,想起來隨時打我電話。”

“沒問題。”花山院漣點頭。

作為快鬥的未來嶽父,彆看中森銀三每次都被基德耍得團團轉,像個小醜一樣,但他能力確實是有的。彆說普通的盜竊案他的破案率一直很高,就說對基德,輸給基德的又不是他一個人,而中森銀三在漆黑之星的案子上,是唯一一個解開了基德的暗號的警方人員。

輸給怪盜基德,那是不可抗力。

“咚咚咚。”會客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