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1 / 1)

眼抱著蘇格蘭玩偶還氣鼓鼓的小孩,踩下了油門。

“琴酒不一定親自來,動伏特加會被狙擊手定位,那我們就去找狙擊手的麻煩嘛。”花山院漣很愉快。

而且,他還需要伏特加把藏了定位發送程序的磁盤送進組織,暫時也不能動他。

但什麼都不乾,就這麼回去也太無聊了點。

赤井秀一用眼角的餘光看看他,微微思索。

他想起滿月之夜後,fbi和公安達成了聯合搜查協議。他和降穀零也見了一麵,雖然氣氛不太友好——原因是降穀零率先發作他,罵他在日本境內濫用狙擊槍,給日本公民帶去危險。

饒是赤井秀一的理解能力,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貝爾摩得說的,和琴酒打了兩次招呼。花山院漣甩給他的鍋——琴酒被AWM狙擊了兩次!

一次在花山院家的溫泉彆墅後山,第二次在杯戶城市酒店。

赤井秀一很確定兩次都是都不是他乾的。然而,原本他以為是公安的狙擊手——畢竟隻有波本才會這麼了解他,否則用AWM讓琴酒誤會,難不成僅僅是巧合?

那也未免太巧了點。而且以波本的性格,確實做得出來這種事。

然而,那次見麵,降穀零的反應卻告訴他:不是公安,不是他。

認識了這麼多年,赤井秀一自問還是比較了解降穀零的。那個人不會做了不認還倒打一耙——何況在降穀零心裡,成功栽贓給他是一個值得驕傲的勝利,根本沒必要掩飾。如果是降穀零做的,隻會用這件事來大肆嘲笑他,洋洋得意自己坑了他。

可惜不是。

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那把AWM,屬於花山院漣。

這是花山院漣瞞著公安做的,以他的名義。雖然這孩子當時可能並不是故意栽贓他,隻是確實剛巧選擇了AWM。但結果就是,花山院漣同時坑了fbi、公安和組織,自己完美隱身。

——因為他對組織、對公安都認領了兩次狙擊。無論在哪方看來,這就是赤井秀一乾的。就算fbi內部,因為他經常獨來獨往,連詹姆斯和朱蒂都認定是他乾的,更彆說其他同事了。

可問題也就在這裡,既然是連琴酒都會錯以為是赤井秀一的狙擊技術,很顯然,對方是個很出色的狙擊手,至少有科恩和基安蒂以上的水準,才能讓琴酒忌憚。那麼……花山院漣為什麼連最佳狙擊點都不會判斷?

這完全不合理,而且事到如今,他都認了這鍋,這孩子並不需要在他麵前隱瞞自己狙擊了琴酒的事。

“赤井先生為什麼一直看我?”花山院漣忽然問道。

“不,沒什麼。”赤井秀一一笑,“在想,可惜我今天沒帶狙擊槍,沒想到有機會用。”

“沒事,我帶了更好用的。”花山院漣拿出了自己的弓箭。

“那我今天可以再見識一次射穿防彈衣的箭術了。”赤井秀一說道。

“狙擊手不會穿防彈衣——不會吧?”花山院漣確認。

“不會。”赤井秀一搖頭。

“真可惜。”花山院漣歎了口氣。

“總有機會看到的。”赤井秀一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能確定,比起槍,這孩子確實更熱愛冷兵器弓箭。一個把弓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高手,不太可能同時練習完全相反的熱武器。

那麼,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唯一一個可能就必定真相:這孩子手裡還有未知的底牌,他身邊——有一個不遜色於赤井秀一的狙擊手在幫他,而且不是公安的人。

“有意思。”赤井秀一一聲低笑。

“什麼?”花山院漣疑惑地看他。

“沒什麼,就是覺得今天的事很有趣。”赤井秀一說道。

“哪裡有趣了,冬天的晚上不能睡覺,困死了啊。”花山院漣歎氣,傷腦筋,“孩子越大越難管,打又舍不得……真煩。”

赤井秀一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說你自己麼?那你還真挺有自知之明的。

第103章 那一箭的風情

“風有點大啊。”花山院漣推開天台的門,拉了拉外套。

“跟你說換件厚衣服了。”赤井秀一悠閒地跟在他身後。

“我倒是不冷。”花山院漣歎了口氣,走到天台邊緣,“隻是這個風速,對弓箭影響很大,風向也不穩定。”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赤井秀一問道。

風速對狙擊槍的子彈也是有影響的,距離越遠,影響越大。更彆說是弓箭,高空的風,彆說吹歪了準頭,就算把箭刮跑了也不奇怪。

“隻能試試看了,誰讓赤井先生沒帶狙擊槍呢。”花山院漣一聳肩。

赤井秀一無語。

這就是他們fbi進入日本不對日本官方報備的原因,樣樣都要通過申請,太麻煩了。而很多時機,都是稍縱即逝的。

不過,抓到了貝爾摩得,現在的合作方案也卡在雙方都能接受的程度上。隻是他拿狙擊槍確實不如以前隨心所欲。

“啊,看見了。”花山院漣有點失望,“怎麼就一個。”

“板倉卓到底隻是個普通人,出動狙擊手已經是琴酒的謹慎,不至於兩個都來。”赤井秀一並不意外。

“男的。科恩?”花山院漣眯了眯眼睛。

“嗯。”赤井秀一估算了一下距離,兩座大樓相距大概200米左右,超出了弓箭的有效距離幾乎一倍,不過上對下,200米也是可以達到的。

然而,這麼長的距離,這種混亂的風,對弓箭手來說,卻是極大的考驗。

就算在室內訓練場百發百中的奧運冠軍,也不敢說在這種環境裡能射中紅心。不脫靶的就是高手了。

花山院漣看了看表,3:50。

耳機裡沒有其他雜音,隻能隱約聽到呼吸聲和腳步聲,可以判斷柯南的位置。

下樓梯後,因為在地下空間裡奔跑,腳步聲的回音也顯得空曠起來。

隨後是打開儲物櫃門的聲音。

“放好了。”花山院漣點頭,隨即,表情又微微一怔。

“怎麼了?”赤井秀一問道。

“那小子,他沒離開……不對,他走了。”花山院漣先是皺著眉,隨即漸漸舒展開,露出一個笑容,“雖然隻有一點點,但腳步聲遠了。他把竊聽器藏到了儲物櫃附近。”

“聰明。”赤井秀一也讚了一句。

這件事誰也沒提起,那就是江戶川柯南這個孩子自己想到的。哪怕……那孩子內芯是17歲,能在危機中保持這麼思維敏銳也很了不起。

隻是……他又看了一眼花山院漣的側臉,若有所思。

這孩子,知不知道那兩個孩子的真正身份?雖然成年人變小了很難想象,但有貝爾摩得的青春不老在眼前,就真的想不到嗎?

“嗯?”花山院漣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疑惑地轉頭看他。

“你很喜歡柯南那孩子?”赤井秀一問道。

“一點兒也不。”花山院漣一頓,隨即一聲嗤笑,“想拐我妹妹的臭小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赤井秀一一挑眉。

“我可是見過工藤君小時候的照片的,之前還在想,什麼親戚返璞歸真得能長一模一樣。”花山院漣半真半假地說道,“見過不老不死的魔女後,不得不承認,現實很多時候都比小說更荒唐。還有灰原,就算是天才,也不見得能在7歲的年紀看懂那些天書一樣的研究吧?起碼再加十幾二十年的。如果我沒猜錯,她是宮野小姐說的也在組織裡的那個科學家妹妹吧。”

“你既然都知道……”赤井秀一有些不解。

為什麼不說?

“為什麼要說?”花山院漣撥弄著弓弦,淡淡地說道,“我懶得管工藤新一那小鬼,但是對小哀來說,我不知道對她更好吧?不知道,所以才能讓她拋棄過去,不用整天戰戰兢兢。而且在我心裡,她就是灰原哀,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認識過一個叫宮野誌保的科學家。我遇到的灰原哀,是我的員工,隻要她願意,我可以送她去國外最好的設計學院。她的人生,早就重塑了。”

“所以你放心讓柯南去完成這個任務。”赤井秀一說道。

“你不會真覺得我會讓一個7歲的孩子去麵對組織吧?哪怕確定沒有危險。”花山院漣無奈地笑,“他和我一樣,早就身在局中了,以保護的名義不是真的為他好。我對他做的,不就是赤井先生你對我做的嗎?”

赤井秀一啞然失笑。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知道這件事。”花山院漣又說道,“何況,我家透君難得交到了朋友,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都挺好的。要是讓他知道其中兩個不是同齡人,我怕以後他們不能好好相處。”

“我知道了。”赤井秀一點頭,又問道,“降穀君呢?”

“他不知道更好。”有花山院漣一聳肩,“把人變小這種事,返老還童,你說有沒有人心動?上報很危險,知情不報又怕哪天拆穿他會有麻煩——不知道最好。雖然……我懷疑他心裡其實明白,但起碼表麵上,誰也不能開口說穿,他必須是‘不知道’。”

赤井秀一微微點頭。

花山院漣的想法和他完全如出一轍,這也是他認出了宮野誌保卻沒有對fbi上層說穿,也讓朱蒂沉默的原因。

他從明美手機裡看過宮野誌保小時候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

“差不多了。”花山院漣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赤井秀一看了看時間,3:57。

“安靜點。”花山院漣擺了擺手,“有人來了。”

竊聽器似乎被放置在了隔壁的儲物櫃裡,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但勉強還是能聽到伏特加的自言自語,然後是櫃子開關的聲音。

“琴酒果然來了。”花山院漣說道。

“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吧?”赤井秀一湊近他,一起聽耳機裡的聲音。

“應該沒有。”花山院漣搖頭,“隻要柯南不搞小動作,組織順利拿到磁盤。就算有懷疑,也會先破解磁盤看看真假。”

“等琴酒和伏特加走了再動手。”赤井秀一提醒,“狙擊手要保證行動人員的安全,一定是最後撤離的。”

“我知道,順便給那小鬼多爭取一點時間。”花山院漣點頭,“就是可惜,臨時行動,估計抓不到人。”

“彆太貪心。”赤井秀一摸了一把他的頭,“如果事先讓公安和fbi來布網,這種行動一定會被琴酒察覺的。”

“我就是想想。”花山院漣打了個哈欠,“我們來不來其實無關緊要,讓琴酒把我加料的磁盤帶回去就是勝利。就是……有點不甘心直接撤退。讓我一晚上沒睡,大雪天去群馬趕了個來回,總有人得付出點代價吧。”

赤井秀一挑眉,有點好奇他想要的“代價”。

就看花山院漣射穿貝爾摩得肩膀的模樣,這孩子絕不是第一次見血。不過殺人……應該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