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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心裡也是一團亂麻:自家上司有個孩子?什麼時候?誰的?這孩子和組織有關?

帝丹小學,安室透揉了揉太陽%e7%a9%b4,歎了口氣,拿出手機開始發短信。

風見的應變能力終究還是差了點,不過也不能怪他,誰叫自己之前也說不出口“孩子的父親是降穀零”之類的話。

是他僥幸了,原本希望花山院漣聽到降穀零說會聯係公安把孩子帶走,會有心理準備的。畢竟一個19歲的大學生,獨自帶著個小孩子,任誰都會覺得麻煩。漣是很溫柔的人,但再好的人也沒有救了一個小孩就要負責一輩子的事啊。

他以為,花山院漣會配合,那就隻是辦個手續的事。可風見身上的竊聽器裡傳來的對話表示,顯然,他自以為是了。

風見裕也正滿腦子亂麻,忽的,手機微微一震。

“他現在在聽著吧?”花山院漣輕輕一笑,撐著下巴,%e8%83%b8有成竹地開口,“你猜他說什麼?”

風見裕也打開短信,聽到他的話,背後冷汗都冒出來了。

“要我說,其實——”花山院漣的眼神帶著勢在必得,“安室透,那個孩子,根本不存在生理意義上的母親吧?”

“……”風見裕也的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屏幕上正顯示了一條短信:

【那個孩子,是組織實驗室製造出來的實驗體。——Furuya】

“透君大概7歲,如果他是降穀警官的孩子,那時候降穀警官還在警校,他的同期不可能不知道。”花山院漣慢條斯理地解釋,“我認識他的好友伊達警官,能查到很多事。七八年前,降穀警官根本不可能弄出個孩子來而警校一無所知。可以想象的就是……你們在追查的那個犯罪組織,是不是?”

“你還知道什麼?”風見裕也咽了口口水,臉色微微發白。

不愧是花山院家的家主,哪怕隻有19歲,自己太小看他了。

“這幾年,有不少知名人士失蹤、”花山院漣忽然說道,“他們有的是大學教授,有的是研究所工作人員,甚至有國外得過獎的著名研究員——但共同點是,這些人都是生物化學方麵的專家。”

風見裕也無語,在心裡咆哮:你特麼到底知道多少!

“我姓花山院。”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花山院漣笑得又溫柔又可愛。

這一周,他雖然窩在家裡,但該做的事,該查的資料一點兒也不少。他身邊還有了解組織的諸伏景光,在方向選擇上能少走很多彎路。加上花山院家的隱勢力,很多事隻要他找對方向去查,都不是秘密。

風見裕也沉默了一下,感覺到手機一震,低頭看了一眼,又問道:“你想要怎麼辦?”

“很簡單,透君留在我這裡。如果公安有需要,無論是取證還是筆錄,我都會配合。不過如果公安給他做身體檢查,我必須在場。”花山院漣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

“無論是錢還是愛,我都能給他所有。”

“我還有半年就到20歲了,至於父母——等我結婚,就有了!”

“啪!”安室透手裡的手機摔在地上,臉上一片錯愕。

花山院漣的宣言太過堅定,那種滿滿的感情,就算隔著竊聽器也能感覺到。

那個孩子,為什麼對他這麼執著啊……

然而,不能否認,聽到這幾句話,他的心理湧起的首先是喜悅,然後才是淡淡的擔憂和焦躁。

花山院漣對組織的涉入太深了,生物化學——他僅僅觸及了宮野艾蓮娜的實驗事故就被組織抹殺,而花山院漣的追查方向,顯然已經衝著組織的核心機密去了!

“你……”風見裕也隻覺得背後的衣服都濕透了。

“這就是我的意見。”花山院漣答道。

他對降穀零有好感,或者比好感更多一點點。

可是,如果和安室透比,他選安室透!

第49章 大獲全勝

風見裕也一直覺得,自己雖然不適合成為指揮官,但辦事能力絕對優秀。但凡上司交代的事,從來沒有辦砸的,要不然他也不能成為臥底警察的聯絡人。

然而今天,麵對一個幾乎比自己小一輪的少年,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也許、大概、可能……這次上司交給他的任務,他真的完不成!

“如果風見警官做不了主,不如讓那位親自跟我談。”花山院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風見裕也沉默了。

竊聽器是單向傳輸的,他家上司已經聽到了,如果同意,自然會打電話過來。沒反應,顯然是拒絕……而且要不是在杯戶城市酒店接到過降穀零的電話,他都懷疑竊聽器對麵那個人是不是上司。畢竟這段日子接到的隻有短信和郵件,短信號碼還是“非通知”!

“看起來是不樂意。”花山院漣歎了口氣,眼底掠過一絲失望。

本來想著,就算是通過電話,聽聽降穀零的聲音也好。運氣好的話還能弄到電話號碼呢。

安室透也無奈。是他不想親自談嗎?這件事,哪怕處於對花山院漣的尊重,也該他親自出麵的。但是他這個樣子……嘖,看起來要儘快弄個像工藤新一一樣的變聲器才行。時間久了,隻怕連風見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本人。隻不過,變聲器好弄,直接跟博士要一個都可以。關鍵問題是怎麼解釋他一個小孩子需要變聲器做什麼。工藤新一可是有一點兒破綻就能追根究底的,太容易暴露了。

“透君~午休時間快要結束了!”步美在遠處喊道。

“來了。”安室透應了一聲,最後發出一條短信,向他們走去。

“嗚——”

風見裕也如獲大赦,趕緊低頭看手機,然而下一刻,視線就凝固了。

“怎麼了?風見警官。”花山院漣問道。

風見裕也抽了抽嘴角,從西裝口袋裡抽出鋼筆和警察手賬,刷刷刷寫下一行字,撕下那一頁放在桌上:“降穀先生給您的。”

“什麼?電話號碼嗎?”花山院漣一挑眉,很有興趣地接過來,隨即愣住。

數字倒是數字,就是有點長。

“降穀先生說,是給孩子的生活費。”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

花山院漣無語,那明顯是個銀行賬戶名,連密碼都貼心地寫好了。

“我養得起他。”他隨手把紙條推回去。

“降穀先生說,請您務必留下!”風見裕也加重了語氣。

花山院漣想了想,拿起紙條折了折,放進口袋裡,輕描淡寫道:“行,我回頭交給透,給他當自己的零花錢。”

“那是您的事。”風見裕也鬆了口氣,又說道,“過幾天有些東西送來,麻煩您轉交安室君。”

“好。”花山院漣也不刁難,全部應下。

雖然他什麼都不缺,但那是降穀零的心意,他沒權利替安室透拒絕。何況,在猜測到了安室透的來曆後,他對降穀零的不滿也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這種事,似乎也不能怪人家。降穀零願意承認這個孩子,就已經是負責了。

“什麼時候,讓我和降穀警官見一麵?”他又問道。

“降穀先生目前不方便,您有必要時可以通過我們聯係。”風見裕也說道。

“那給個他的電話?”花山院漣不死心地追問。

“……”風見裕也無奈,想說我也沒有他的電話你信嗎?

“好吧好吧,機密是吧。”花山院漣無聊地揮揮手,“如果警官沒彆的事了,請便。我這裡還有彆的工作。”

“今天打擾了。”風見裕也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

旁邊的木村弘趕緊跟上。

“慢走,不送。”花山院漣愉快地揮手。:-)思:-)兔:-)在:-)線:-)閱:-)讀:-)

辦公室的門關上,他也長長舒了口氣。從公安手裡把安室透留下來,在塵埃落地之前,他的心一直就沒放鬆過,哪怕看起來遊刃有餘。

畢竟公安代表的是國家,如果安室透僅僅是降穀零和彆人生的孩子倒還簡單些,可根據他的調查,這種可能性太低了。

——一個活生生,實驗產物的孩子,還有遠超同齡人的智慧,就算是國家也未必不會動心。

他可不會把一個從實驗室逃出來的孩子,再送回另一個實驗室!

“我說,你真這麼喜歡那孩子?”鬆田陣平出現在旁邊,很沒形象地直接坐在了辦公桌上。

——今天作為玩偶跟著安室透去上學的是萩原研二。

“當然喜歡,透君漂亮可愛乖巧懂事——你不喜歡啊?”花山院漣斜睨他,“最喜歡跟著他,仗著他看不見就死命逗他的就是你了!”

“我那是覺得他好玩……”鬆田陣平脫口而出,隨即訕訕地閉嘴。

花山院漣對他一攤手。

“你在乾嘛?”鬆田陣平揉了揉鼻子,岔開話題。

“給透君存零花錢。”花山院漣笑眯眯地打開網銀頁麵,用安室透的名義開了一張卡,然後登錄風見給的賬戶,打算把裡麵的錢全部轉了過去——畢竟也那隻是銀行賬號和密碼,連張卡都沒有,不轉出來讓孩子怎麼花?

隻是,看到那個賬戶裡的明細目錄,倒是讓他挑了挑眉。

這賬戶幾乎隻有進沒有出,每隔一兩個月才有一筆支出,有時候還會隔好幾個月。但入賬倒是很有規律,每個月一筆,每逢節假日還有額外收入。

這種賬戶,一看就知道是什麼。

“居然把工資卡給我?”花山院漣嘀咕。

“怎麼了?”鬆田陣平湊過來看,“嘖嘖,好多錢。”

花山院漣歎了口氣。

這筆錢跟他家比,隻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一筆巨款了。

降穀零是臥底,他平時的開支多半是用的組織裡給的另一份工資。而承擔生命危險的臥底警察,工資福利都比一般警察更高。這個公安的賬戶七年來幾乎隻進不出,攢起來能不多嗎?

不過,既然是工資卡……他想了想,還是留下了一個月工資在卡裡,把其他的劃到新卡。

發工資的日子還有大半個月,要是全部轉出來,而這期間降穀警官要用錢,那就……尷尬了是吧。

“你就把這幾百萬都給一個小孩子拿著?”鬆田陣平忍不住問道。

“透君很聰明,又懂事,不會亂花錢的。”花山院漣理所當然道,“如果他需要大筆支出,隻可能是投資之類的,失敗了也沒關係,就當是曆練。就算敗光了,那也是他父親給的零花錢,我又不是養不起他。”

鬆田陣平在心底歎了口氣,但他更明白降穀零的用意。

既然降穀零不是臥底暴露,那問題就不是出在公安,他的公安私人賬戶就是安全的。通過風見把賬號交給花山院漣,錢自然而然就從光明正大的渠道回到了他手裡。

畢竟支持灰原哀研究解藥是需要很多錢的,而他不可能跟花山院漣要錢。

Zero看人心一向很準,他清楚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