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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說說話怎麼樣?”

雖然瞿懷瑾是個技術大牛,但他真的和傳說中的直男技術宅有著很大的區彆。

他是個不論做事還是待人接物都十分細致的人,永遠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周慎微放下初雲開,說道:“你上樓去和小六子玩兒吧!”

樓上的淩天縱早就醒了,隻是這會兒心裡有些不爽。

前天才找到的漏洞,昨天竟然就被修複了。

瞿懷瑾果然是個人物,這麼快就察覺了。

不對,他應該沒有察覺,大概是例行修複防火牆漏洞。

但這次他倒也不是全無收獲,通過昨天他對初氏財務問題的分析,已經鎖定了對初氏財務係統動手腳的人。

那人很聰明,如果不是之前他在淩家見過類似的案例,就被他騙過去了。

他入侵了那個的私人電腦,保存了許多把柄在優盤裡,最後打包發給了初氏的財務總監戚海寧。

雖然隻是個財務總監,但多少也算拿下一個小卒子。

初雲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淩天縱麵對著窗戶發呆,單薄瘦削的後背緊崩著,仿佛一隻永遠在蓄勢待發的弓箭一般。

初雲開想逗逗他,上前蒙住他的眼睛,奶聲奶氣道:“六六哥哥,你猜我是誰?”

誰料小男主卻猛然一個過肩摔,直接把初雲開給摔到了地上。

初雲開簡直吐血,他捂著%e8%83%b8口痛呼道:“哥,你這是乾啥?彆開槍,我是自己人。”

他其實不想哭的,誰料眼淚不聽使喚,因為剛剛摔那一下實在太疼了。

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他又用力忍著,緩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淩天縱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故意想摔初雲開的。

小時候被送進孤兒院前,他為了逃避那些人的追殺,每天過的仿佛驚弓之鳥。

那些人經常在他背後搞偷襲,以至於形成了條件反射。

當然,那時候他沒贏過,常常弄的滿身都是傷。

今天卻不一樣,初雲開才是個六歲的崽,這一摔還不得摔出個好歹來?

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少爺,淩天縱嘴巴微張,俊美的小臉兒上有些驚慌。

初雲開瞬間就不哭了,就覺得還挺有意思,第一次在小男主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他吸了吸鼻子,咧開嘴笑道:“哥,你擔心我?”

淩天縱瞬間皺起眉,否認道:“沒有。”

但他還是上前,把初雲開拉了起來,人是他摔的,而且是無緣無故摔的,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他聲音冷沉的對初雲開道:“坐到床邊,把衣服脫下來?”

初雲開抱住自己的胳膊,一臉警惕的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說完才驚覺,自己現在還是個六歲的崽,這樣說似乎不太對?

抬頭果然看到淩天縱冷冰冰的小臉兒上仿佛罩了一層寒霜,他現在九歲,是個少年了。

雖然還沒進入青春期,但是初瑞雪這個人有點不懂得什麼叫避諱。

他每次都會當著兩個孩子的麵去親周慎微,雖然也沒做過特彆出格的,但有心的人總能開竅。

再加上小龍傲天可是種馬男主,他未來有五個嫂子,十六七歲就開始和袁雅雅談戀愛,肯定是早熟的。

初雲開有些尷尬,淩天縱卻沉聲道:“我隻是看看你背上有沒有受傷!”

初雲開哦了一聲,乖乖脫掉衣服,背對著他坐到了床邊。

好在摔的不算嚴重,隻是背上有些擦傷。

淩天縱的職責本來就是照顧初雲開,他立即去拿了醫藥箱給他上藥。

樓下,瞿懷瑾安慰了周慎微幾句,心裡明白有些心結是需要自己解開的。

便直接問道:“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剛剛迎雨的處理,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周慎微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什麼想說的,其實我也不想讓他們來。不是我不體恤父母,我有時候也覺得他們做的過分了……”

他不想說父母的不是,隻得把滿肚子委屈咽了下去。

瞿懷瑾看出了他的為難,便道:“我今天做一回壞人,把利害關係給你挑明一下吧!迎雨……很看重雲開,想著重培養一下。但如果他被周家的人拿捏,就會失去我們培養他的初衷。你父母那邊,可能隻想利用孩子換一張長期飯票。但我們想的,卻是這個孩子的未來。我承認迎雨和我都有私心,但這份私心,和雲開的未來並不矛盾,和周家的私心卻是有矛盾的。”

三言兩語,瞿懷瑾瞬間就把這其中的利害擺明在了周慎微的麵前。

第18章

這些事周慎微心裡當然明白,不光是初雲開,連自己都是他們賺錢的工具。

但自己也就算了,反正這是自己的命,怎麼樣都掙脫不了,兒子卻不行,那是他的底線。

周慎微咬了咬下唇,十分堅定的說道:“您放心,在雲開這件事上,我會無條件為他的未來著想。”

瞿懷瑾看著周慎微那張漂亮到雌雄莫辯的臉,十分欣賞的說道:“老話說,為父則剛,你是一個好爸爸。”

周慎微卻搖了搖頭:“如果我是個好爸爸,就不會讓他處在這樣的境地裡。不會讓他被彆人罵私生子也無力還擊,不會讓他成為周家的搖錢樹。”

瞿懷瑾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如果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和我說。但是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身邊的傭人……是不是靠不住?”

周慎微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裝模作樣擦樓梯扶手的王翠芹,沒多說什麼。

瞿懷瑾知道,周慎微的人,得讓他自己處理。

如果他不處理,姑息養奸的話,哪怕自己這次幫他處理了,還有下次,下下次。

言儘於此,瞿懷瑾也隻是對他笑了笑,說道:“晚點我帶你去初家的公司看看,如果你想進公司,我也可以幫你物色一個好的職位。”

周慎微錯愕道:“我……也能進公司嗎?”

瞿懷瑾道:“為什麼不能呢?當然,你得先讓我看看,你都會些什麼。”

周慎微心道我隻會畫畫,但我畫的東西隻能供於消遣,根本上不得台麵。

瞿懷瑾看出了他的心思,又笑了笑道:“再或者,你想學點什麼?如果想學,可以看幾所大學,甚至國外的都可以。哦,你不用擔心老三不同意。他呀,最怕他二哥,因為是他二哥把他帶大的。血脈壓製你懂嗎?但是呢,他二哥又最聽我的。隻要你想學,沒有任何困難可以阻礙你。”

和瞿懷瑾聊了這麼半天,周慎微真的了解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對自己來說難於登天的事情,對瞿懷瑾來說卻輕輕鬆鬆就能解決。

他哀己不幸更怒己不爭,可出生在那樣的環境裡,他怎麼爭?

但是瞿懷瑾說的對,自己為什麼不爭?

命運這種東西,握在自己手裡叫命運,握在彆人手裡叫提線木偶。

對,還有雲開,他當初之所以不想讓雲開回初家,就是擔心自己護不住他。

如今孩子那麼爭氣,如果自己再不爭,再這樣懦弱下去,還有誰能護他?

想到這裡,周慎微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抬頭對王翠芹道:“表姑,您過來一下。”

王翠芹心虛,正在擦樓梯扶手的手抖了抖,隨即滿臉堆笑的增了過來,說道:“微微有什麼吩咐?直接跟表姑說就行,千萬彆客氣。”

周慎微頭一次下了臉,說道:“表姑,我花錢請您過來,是讓您來幫忙照顧雲開的。但是您都做了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翠芹瞬間就否認道:“天地良心呐,我來到你這兒後哪一樣不是儘心儘力?微微你這麼說可就傷我的心了,當年你爸媽生你,是我和你表姑父拉著驢車給送去的醫院啊!你這個孩子做人不能不講良心。”

周慎微知道,王翠芹又要耍要情份的那一套。

好在他現在都免疫了,沒說彆的,隻道:“我問你,我媽是怎麼知道瑞雪要和彆人聯姻這件事的?”

王翠芹的眼神閃躲了一下,說道:“那我……怎麼知道?他們興許是聽……對對對,肯定是聽你二哥說的!”

周慎微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您還真學會撒謊了?平常你買菜買肉克扣那點錢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這種事還給我撒謊?敢情你那天扒著門偷聽我和雲開說話的時候我是沒看見嗎?”

王翠匠瞬間也回過味兒來了,琢磨道:“看……看見了?看了你們還……不對,你們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你們知道我肯定會告訴你爸媽,所以故意……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

樓上偷聽的初雲開還挺樂嗬,對淩天縱道:“她還知道自導自演呢?彆說,這個時候老嫂子的智商竟然在線了。”

周慎微道:“您可彆這麼說,如果您不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今天什麼事兒都沒有。今天您會把這件事告到我爸媽那裡,明天呢,後天呢?表姑,我這裡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走吧!”

王翠芹跟周母的性格不一樣,她要臉,不會死纏爛打胡攪蠻纏。

這在初雲開來看,是個不錯的優點。

她就是那試刀石,給周慎微往前邁的第一步打個樣。

一聽周慎微這麼說,她立即把抹布一扔,罵罵咧咧道:“嗬,真是攀上高枝兒了,這麼快就要把娘家人兒往外推了。行,了不起,敢情你周慎微還是個忘本的主兒啊!你看我回村子裡,怎麼編派你!”

周慎微給氣笑了,心道我都這個樣了,還怕你們編派我嗎?

當年我被送到初瑞雪床上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名譽了。

連情人都做得,我還有什麼做不得的?

他隻說了三個字:“隨便吧!”

見再也拿捏不住周慎微,王翠芹才一跺腳,轉身收拾東西去了。

這些年她連吃加拿帶克扣,在周慎微這裡都給她兒子在村子裡蓋上了三層小樓外帶買了一輛小汽車,夠本兒了。

圍觀了這一切的瞿懷瑾上前衝他豎了個大拇指,說道:“我本來以為你還會猶豫的,想不到做事情也是這麼乾脆利落。”

周慎微苦笑道:“如果不是你給了我底氣,我可能根本做不出來。”

他從前聽哥哥的,聽媽媽的,一步一步把自己逼成了這樣。

如今兒子被架在火上了,他這個做爸爸的如果還是個軟蛋麵雞,兒子能倚仗的還能有誰?

初瑞雪嗎?

初瑞雪已經兩天不見人了,還不知道去跟誰鬼混了呢。

其實周慎微不知道,初瑞雪還真沒去鬼混,他去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吃散夥兒飯了。

他說他要進公司,去給他二哥打下手,從基層做起。

狐朋狗友們都不信,隻當他是在開玩笑,畢竟新認回來的兒子,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呢。

等過個幾個月,稀罕勁兒過了,肯定又回到他們這群人中了。

畢竟初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