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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人。我收到邀請,但缺少個女伴。”霍遲捧著女孩兒的臉,用額頭抵著她的,言笑晏晏:“做我的女伴。告訴大家,我屬於你。”

鬱梔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

金婚派對不同於一般的宴會。結婚五十周年才能被稱為金婚,很少有人能攜手走過五十年的。在這離婚率越發高漲的社會,金婚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能夠去到金婚宴會上的,不是夫妻就是男女朋友。總之出現在那裡的男女,就是明白地告訴眾人我們是一對。

如果沒有鬱梔,霍遲不會去這樣的宴會。他不想更不願隨便找個女伴陪著自己去交際,對他來說這是一件錯誤且無趣的事。

可鬱梔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又迫不及待想向彆人彰顯主權。對金婚派對,他難得多了兩分興致。

“你真的要我去?”鬱梔對上男人如墨的黑眸,她抿了唇,踮起腳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臉上綻開一抹笑:“那我就去一趟叭,誰讓你是我的人呢。”

霍遲笑了,在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在沙發上躺著追了幾集連續劇,看時間差不多了,鬱梔才穿著那一身宛如出門比美的行頭,坐上霍遲的車子。

金婚派對的排場挺大,租用的場地寬敞,在夜裡燈光也照得仿若白晝。鬱梔的手挽著霍遲,一下車就收獲了許許多多或詫異或打量的視線。若是再添上幾架攝像機,跟明星走紅毯也差不離了。

倒也不怪這些人驚詫,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又驚悚了。什麼時候見過霍遲出席宴會帶過女伴?沒有,一次都沒有。這猛地一見著,可不得瞪大眼睛瞧仔細了麼?

那個發出邀請的生意夥伴也沒想到霍遲真的會來,身邊還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這真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比聽聞霍遲是個性冷淡還要令人震驚。

鬱梔並不怎麼喜歡宴會的氛圍,鬱父鬱母從沒逼過她,因而她少有在這種場合露麵。在場的人她沒幾個認識的,就跟著霍遲走了一圈。

宣示主權目的達到,霍遲就沒有逗留的心思了。他看出鬱梔不喜歡這兒,就帶著人往角落站了站,想著等會兒就離開。然而就是那麼湊巧的撞上熟人了。

“梔梔?”

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鬱梔一側臉,瞳孔瞬間緊縮。雙腳比腦子快一步,唰的挪到霍遲身後,嚇得整個人躲在了後麵。

下意識做了這一連串動作,她又覺得不對勁。自己跟霍遲是自由戀愛,怎麼搞得像被捉奸了似的?

嘀咕了兩句,她又從霍遲身後探出腦袋,見鬱父鬱母的臉已經黑了。尷尬地摸了下鼻子,她討好地笑:“爸媽,你們也在這兒啊?”

“我們要是不在這兒,可看不到你這般招搖的模樣。”鬱母斜了霍遲一眼,衝鬱梔招手:“過來,我們好好聊一聊。”

金婚派對都敢來,看來她女兒這段時間確實飄了。

求助地望向霍遲,可惜沒用,因為霍遲被她爸拉走了,說是要談些男人間的話題。鬱梔蔫耷耷地垂著腦袋,一小步一小步跟在鬱母身後走。

看到女兒這樣,鬱母又好氣又好笑,彈了她個腦瓜蹦:“走這麼慢,怕踩死螞蟻呢?我有說反對你們嗎,怎麼弄得我像是阻止織女與牛郎會麵的王母娘娘?”

“您支持我呀?”鬱梔滿血複活,仰著臉又笑嗬嗬的。

她也不是真的遲鈍,感覺得到自蘇景那件事後,鬱母對挑未來女婿謹慎了許多。顧慮多了,就不會那麼輕易地鬆口。

霍遲沒有哪裡不好的,鬱梔是太過在意,才會擔心他會被父母刁難。

“你是我女兒,不支持你還能怎麼辦?何況,霍遲的確是個優秀的孩子。”鬱母瞧著女兒偷偷捂嘴笑的樣子,真是傻得沒眼看,她不禁撫額:“認定霍遲了?不再考慮一下?”

“早就考慮好了呀。”鬱梔挽著鬱母的手,動作親昵:“他很好。”

鬱母還能說什麼?就等著兩家正式見麵了。

那頭鬱父跟霍遲也談好了。兩人走出來時還有說有笑的,看得出來霍遲已經把她爸爸搞定了。鬱梔悄悄朝他豎了個大拇指,還沒來得及告彆,就被鬱母揪上了車,一路往家裡趕。

上了車的鬱梔左扭右扭,總覺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直到回到自己的家,趴在床上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想了起來。

她去霍遲家穿的鞋子和那套衣服沒帶回來,還在浴室的欄杆上掛著。

“……”

給霍遲發消息說了下情況,鬱梔便洗澡去了。洗完沒等到回複,她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鬱梔是在手機的震動聲中醒來的。她揉著眼睛一看,是趙藝桐。翻了個身,她按了電話接聽:“喂?”

“梔梔,你怎麼才接電話?快上微博看,你被人黑了!”

第20章 未婚妻是炮灰(20) “一起睡”……

“啊?”鬱梔聽懵了, 從床上翻爬起來:“我有什麼好黑的?”

“有人造謠你被包養,還將你的信息跟照片都發到網上了。現在熱度還在持續攀升,說不準會上熱搜。”趙藝桐語氣焦急, 又束手無策。除了在網上與那些跟風黑的人掐架, 她幫不了鬱梔什麼。

“彆急,我看看再說。”鬱梔掛了電話, 登上自己的微博,發現事情好像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她那個私人微博號下湧入了挺多網友。一半人在辱罵她是個腳踏兩條船、不知廉恥的綠茶, 一半的網友在觀望, 出於謹慎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也有二三十條幫她說話的評論, 但夾雜在這龐大的數據中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順著網友甩出的鏈接指路, 鬱梔摸到了發這些不實消息的源頭。點進微博號一看,相冊裡還有本人的自拍照。眯著眼睛看了會兒, 她終於認出這幾人是誰了。不就是昨天跟在蘇域屁股後頭那幾個?

自己跟這幾人素不相識,若不是蘇域授意,他們沒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因而比起生氣, 鬱梔更疑惑。她想不明白蘇域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構成的,為什麼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腳踏兩條船這話, 他哥蘇景都不敢這麼說, 更彆提可笑的包養了。她真的很貴, 怕是沒人包得起。

把事情來龍去脈理清楚之後, 鬱梔就抱著手機噠噠地下樓了。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當然要找家長告狀啊。

鬱父上班已經走了, 鬱母還在敷麵膜。鬱梔小跑到她跟前, 捏著嗓子擠出哭腔,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就委屈慘了:“媽, 有人欺負我。”

“?”鬱母一把撕了剛敷上去不久的麵膜,麵容一秒鐘嚴肅下來:“什麼?怎麼回事,慢慢說。”

她這個女兒從小就讓人省心,不哭不鬨的,更沒有跟家裡告過狀。長這麼大頭一遭在自己麵前露出這麼委屈巴巴的表情,這不用問就是被欺負慘了哇。

心思百轉千回,鬱母第一個想到的罪魁禍首就是霍遲。但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昨天晚上瞧著他們倆還難舍難分的。可這除了霍遲,還能有誰欺負她女兒呢?﹌思﹌兔﹌網﹌

鬱母犯了愁,就見她女兒撇著嘴,把手機遞到了自己麵前。眼裡閃過困惑,鬱母接過手機,越看麵色越鐵青,氣得%e8%83%b8脯都在上下起伏。

一邊拍著背幫母親順氣,鬱梔還將這幾人是蘇域的好哥們兒這事抖了出來。非但如此,她講著講著就把以前瞞下來的那些事對著鬱母和盤托出。關於蘇域過往是怎麼欺負她的,蘇景是如何哄著她,讓她不要跟父母提及的。

一樁樁、一件件,鬱梔毫無保留都說了。那些堆積在心裡的事講出來後,她輕鬆許多,且越發覺得自己以前腦子進了水。

鬱梔在反省自己,然而鬱母臉上的憤怒凝成實質,一簇火苗燃成了熊熊烈火。她抖著唇,由於憤怒眼裡都仿佛燒了起來:“蘇家欺人太甚了!”

深吸了口氣,鬱母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歎息道:“你怎麼那麼傻啊。”

那麼小就被蘇域按著欺負,還有蘇景那個洗腦包在身旁虎視眈眈。先前還覺得蘇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謙虛又儒雅,是個品性好的。沒想到就是個人模狗樣的東西而已。

聽女兒那些敘述,鬱母敏銳地探到了蘇景的目的。這人哪裡是喜歡她女兒啊,分明就是衝著鬱家的財產來的。珍重一個人怎麼會舍得她被人欺負,不僅不為她討公道,還要求她不要往外說?

不要鬼扯什麼看重親情,這是對親情兩個字的辱沒。

“這件事交給我們去做,你彆管了,有時間就多休息。我保證這些造謠的人一個都跑不了。”鬱母安撫了女兒幾句,氣勢洶洶就去院子裡打電話了。

隔著玻璃窗鬱梔聽不見她在講什麼,不過看得出來她心裡窩了一股火。完成了告狀,在鬱梔這裡這事兒就算解決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把情況告訴了霍遲。

不是想讓他做點什麼。現在他是自己的男朋友,有權利知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好的或壞的。

信息發過去的時候,霍遲正在開會。待會議結束,溫特助捧著手機擔憂地覷了霍遲一眼。那欲說還休的眼神看得霍遲虎軀一震,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e7%a9%b4,嫌棄地望過去:“怎麼了?”

“霍總,網上流傳了一些謠言,關於鬱小姐的。”溫特助默默地將腳步往後挪了挪,這才接著道:“您看怎麼處理?”

作為公司裡最早知道霍總與鬱梔交往了的人,溫特助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他以為上司是性冷淡,結果人轉頭交了女朋友;另一方麵,他以為鬱梔就是個勤勉努力的普通大學生,不成想人家是鬱家的千金。

……內心仿佛被狗啃了的溫特助時常都在想,世上有錢人那麼多,多他一個怎麼了?為什麼他就沒有突然冒出來的親戚,哭著喊著讓他繼承千億家產呢?

他真的不想努力了啊!富婆包養我!溫特助麵上毫無表情,心裡在瘋狂哭唧唧。

霍遲蹙眉,拿出關靜音的手機就想上網看下怎麼回事。他還沒來得及登上網頁,就先看見了鬱梔發過來的消息。三言兩語說了一下情況,最後讓他不要擔心,說是家人已經在著手處理了。

讓溫特助調到相關頁麵,霍遲一目十行地掃了一眼,麵上忽地就結了一層冰霜,寒氣逼人。

了解自己上司越是生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越鎮靜。溫特助搓了搓自己被凍到的胳膊,整個人縮成鴕鳥狀,唯恐被霍總嗖嗖的怒火波及到。

“聯係公司法務部,讓他們去處理網上的謠言,尤其對那幾個傳出謠言的人不需留情。”霍遲手指曲起敲在辦公桌上,在溫特助快要走出辦公室時又把人叫住,神情十分不悅:“我記得蘇家近來在競標政府下放的一個項目,你通知項目組的人,霍氏集團要參與競標,讓他們趕製競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