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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翻身後 畫七 4330 字 4個月前

了同行事宜之後,南柚在外麵多少還是給他些麵子,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尖,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我都知道啦,你彆總是念我,惹得我現在一見你,腦袋就開始疼。”

穆祀頓時沒話說了。

他年少老成,向來喜歡背後操控大局,決勝千裡之外,手腕和實力皆不俗,在這一輩天驕之中處於絕對的領袖地位,被他揍過的人不少,大家都有些怵他。

清漾坐在天族的陣營中,不前不後的位置,看著這一幕,目光微閃。

穆祀身為九重天太子,積威甚重,大家都臣服他,聽從他的命令。

他是她見過最令人心動的男子。

即使他知道自己也身負著皇族血脈,也隻是命人保護她,儘量滿足她的要求,兩人相見時,他冷淡威嚴,雖也算體貼,可距離感卻始終不散。

原來,他麵對南柚時,是這樣的。

堪稱寬縱,容她放肆,也會有寵溺著直搖頭的時候。

清漾閉目,強令自己回神,不去對比,指甲卻深深陷入掌心的血肉中。

若是在星族,在大家的眼中,自己差南柚一重身份,那她可以理解,可以想明白,可穆祀他明明知道,知道自己也身負皇脈,知道她未來也可以繼承花界,知道她根本不比南柚少什麼。

這無意間顯露出來的鮮明偏頗的態度。

往往才是最令人不甘,也最能說明問題的。

這無疑像一柄錘子,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心上,同時告訴她,就算她可以在身份上跟南柚平起平坐,也終究不如她。

“清漾姑娘,該你上場了。”身邊有人看她神情恍惚,善意地提醒。

清漾頓時回神,她勉強勾了勾唇,跟提醒之人道了聲謝,轉身掠上了比武台。

她的對手是一位水妖,算不得多麼厲害,但勝在耐心和控場能力不錯,拖著清漾慢慢磨,漸漸的將主動權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清漾手裡提著天族的仙劍,連對方衣角都沒靠到。

一場比賽,毫無懸念的結束了。

南柚沉默了。

麵對四麵八方投來的打量和竊竊的議論聲,南柚伸手,捂住了臉,咬牙道:“真丟人。”

“她明知自己處於二次蛻變期,提不出靈力,又為什麼非要丟人現眼上去比試?”半晌,南柚的聲音裡帶著怒意,她問:“那些東西呢?我給的那些法器,一股腦丟出去,就算是輸,也不至於如此丟人啊。”

穆祀活這麼大,也沒被人用如此眼光打量過。

他的臉色隱隱沉了下來,但見小姑娘氣急敗壞的靈動模樣,他心中的怒意便嗤的一聲消減下來,反而有些想笑,“你本看不慣她,見著她出醜,怎麼不見開心?”

南柚趴在桌子上,聲音悶悶的:“比賽是她輸的,可你聽聽那些人都是怎麼傳的,星界的臉都被她丟儘了。”

穆祀長指摁了摁眉心,才想說些什麼,就見方才輸了比賽的人到了跟前,她雙目含著紅,聲音顫顫:“太子殿下,清漾技不如人,給殿下丟人了。”

穆祀的目光從她手中提著的仙劍上滑過。

確實有夠丟人的。

雖說是他吩咐了下去,讓她嘗一嘗敗果,但他手下的人行事也自有分寸,做事不會太過,因而跟她對上的,還是個素來攻擊溫和的水族妖。

提著仙劍,帶著上好的法器,連人家衣角都沒擦到。

不僅南柚丟人,他的麵上亦是無光。

“無妨,你在蛻變期,能到這個名次,已算不錯。”穆祀不欲在這方麵多說,問:“可有受傷?”

“清漾沒事。”清漾悄悄看了穆祀一眼,聲音小了下去:“多謝殿下關心。”

南柚看著兩人一來一往地聊天,根本懶得搭理和插話,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孚祗坐到旁邊,草木的清新香味飄到鼻尖,她沒骨頭一樣地靠在他的肩上,哼哼唧唧地道:“孚祗,我頭疼。”

少年手指修長瑩白,似玉一般,帶著些涼意,輕輕地為她揉捏著額角,問:“姑娘覺得原熵同南夢姑娘有緣?”

“果然還是你懂我的心思。”

南柚壓低了聲音,道:“南夢那日所說的意中人,就是這個原熵。”

“我原以為他同巨石族彆的男子一樣,還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思,今日見了,倒覺得可以。”南柚笑了一下:“等決賽結束,你去巨石族走一趟,我想見見他,還有辰圇,順帶著也去看看。”

孚祗沉默了片刻,道:“姑娘,你不應與他們走得過近,以免他人誤會。”

南柚嗯了一聲,但一看就是沒聽進去。

孚祗動作不停,沒有再說話。

“孚祗,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沉默蔓延開,南柚受不住這種無聲的對峙,她睜開眼,在腦海中傳音:“等蛻變期過去,父君會封我為少王君,正式參與星界內政,再過一些年,我的婚事也會被提起。”

“你知道,父君和母親一直都屬意穆祀,兩族有意聯姻,此事雖未明說,但大家心中其實都有數,就差口頭上挑明了。”南柚眉心隱隱作痛,神色比以往都要認真許多。

“我決不會應下這件事。”小姑娘低著頭,稚嫩的聲音流淌進孚祗的耳中:“那時候,我無緣由拒絕,父君和母親必定不允,可若是我有了意中人,哪怕對方身世實力都不如穆祀,隻要能算是門當戶對,父君和母親也會為了我的意願,稍作讓步。”

她還那麼小,就不得不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平日裡像是一顆小太陽,溫暖都給了彆人,心事卻全壓在自己心底,懂事得令人心疼。

孚祗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頂,溫聲道:“臣知道了。”

之後,排名前十的人又各自賽了幾場,大概的名次定了下來。

穆祀一共上去賽了兩場。

一場跟原熵,一場跟流熙。

對上原熵的那場,穆祀打出了跟以往天差地彆的打法。

大陣禁製開啟的瞬間,原熵就用了縹緲步法,他跟穆祀打過,知道他一雙重瞳無雙,年輕一輩中無人可出頭壓製,他雖然抗打,但並不代表願意被打。

但出人意料的,穆祀並未動用重瞳。

他隻用了兩隻修長的手掌。

原熵痛苦得要命。

打到最後,不止場外的人不敢聽那禸體與地麵碰撞的聲音,就連他自己,都開始在心裡懷疑是不是無意間跟天族結下過梁子。

最後,穆祀奪得了第一。

也帶走了幺尾。

銀河倒泄,折膠墮指。

天族的府邸上,穆祀通過留音珠跟外界聯係。天族政務繁忙,需要他去操持的事不少,大大小小的事不斷,沒有一天是清閒的。

從侍為他沏了杯熱茶,遞上去的時候,他正好放下留音珠。

“殿下。”從侍低聲道:“方才得了消息,南柚姑娘出去見了兩個人。”

穆祀問:“誰?”

“辰圇和原熵。”

穆祀眯了眯眼,手中轉著留音珠,瞧不出什麼神情來,半晌,才道:“看樣子,她倒真的挺喜歡那個原熵。”

那從侍跟在穆祀身邊有些時間了,頗得重用,也自認為了解他,“殿下,其實依臣所見,清漾姑娘的性子倒比南柚姑娘軟和些。花主一脈,傳承至今,到了現在,她已是最後的花主皇脈血統,隻要我們能將她培養起來,再送回去,未來的地位,未必就比南柚姑娘低。”

“你想說什麼,直言便是。”穆祀抬眸,麵上波瀾不起,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臣鬥膽一問,太子妃的人選,殿下心中可有考量。”黎興道:“殿下已過兩次蛻變期,到了該定太子妃的時候,然南柚姑娘尚小,星族血脈在幼年期成長又是出了名的慢,而清漾姑娘看著又對殿下確有那份心思,臣愚鈍,兩位姑娘,不知殿下心中想法。”

“你覺得,右右和清漾在身份上無甚差彆,太子妃的位置,她坐上去亦無不可?”穆祀反問。

黎興嘴角動了動,意有所指:“錦上添花,終究不如雪中送炭來得叫人印象深刻。”

對南柚好,她自幼最不缺這些,未必能感受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對清漾好,她一定會心存感激,視為救命稻草。

穆祀將那顆留音珠一鬆,它便滴答滴答歡快地滾落到地上,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托著放進了木盒裡。

“黎興。”穆祀聲音寒涼,沒什麼溫度:“你太急進,也太小看右右了。”

“可知那樣多的皇脈天驕中,南柚的身份為何尊貴顯赫,直逼孤而來。”

“臣愚鈍,不知緣由,請殿下明示。”黎興不解。

“孤先前不進深淵,是因為孤身邊可用之人眾多,其中不乏實力不俗的大妖大仙,天榜前十的獸靈,孤固然心動,但並未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右右則是根本看不上。”他像是想到了小姑娘不屑又驕傲的小模樣,補充道:“那些獸靈,也不敢認她為主。”

“狻猊幼獸出世,與她伴生,互輔互成。”

穆祀長指抵住眉心,道:“孤娶她,相當於娶了兩個頂尖皇脈。”

第33章 夢魘

當日夜裡,南柚回屋鎖了門,開始閉關。

星河流轉,皎月如冰,一縷縷的星輝化作絲線,在窗沿,在牆壁中自如地穿梭,像遊魚回到了汪洋大海,肆意徜徉。

南柚整個人被這些晶瑩的絲線包裹著,眼眸微閉,渾身上下覆上了一層冰霜,巴掌大的小臉血色褪儘,唇瓣卻像是染了血一樣,妖異莫名。

她內視自身,目光所到之處,經脈斷裂,淤血堵塞,靈力稀薄得可憐。

但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南柚視線一路往下,終於在破碎的經脈之後,找到了一團%e4%b9%b3白色的光團。

它緩慢地遊走,所行之處,溫和靈力散發,包裹著那些傷處,清清涼涼的滋味在骨子裡流淌,及時緩解了身體中的疼痛。

這枚珠子上的氣息,完全不屬於南柚,但又與南柚無比契合。

這是狻猊留給她的,說是給伴生者的信物,說此物能在危急關頭救她一命,是它們一族獨有的寶貝。

從小到大,這是南柚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險境,也是第一次,見這枚珠子發揮作用。

南柚將神識抽離,眼睛睜開的那一刻,滿天星光破碎,紛紛融入她的體內,像一隻隻振翅的靈蝶,湮滅在光火之中。

這樣的異象於她來說早已見怪不怪,她將食指上戴著的空間戒褪下,想了想,又取下了另外幾個,意念一動,跟前便鋪滿了各式各樣的法器與靈物。

馥鬱的香氣在空中醞釀發酵,月勻偷偷摸摸從隔壁的院子遁地過來,因為擠出了整整五滴本源參汁溫養流焜和南柚的身體,小小的人參比才進來的時候乾癟不少,看上去有些可憐。

南柚與他對視片刻,敗下陣來。

“看中什麼,拿著趕緊走。”

“每次就你鼻子最靈,才跟在我身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