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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駕梅園!”

“是!”

就在亓官厲那邊火急火燎地往這邊趕來的時候,寧瀟嘴角抽搐地看著站在她前方不遠處,一臉激動的亓官瑾,天曉得怎麼賞著花賞著花,玉容他們就一個接一個沒了蹤影,最後遇到男主亓官瑾的時候,她就隻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瀟兒!”

一看到寧瀟,亓官瑾便立馬跑到了她的麵前。

見寧瀟並沒有露出他想象中的喜極而泣的激動表情的亓官瑾又再次呼喚了她一聲,“瀟兒,是我,阿瑾,我回來了,我沒有死,我墜崖之後被人救了,現在又回來了!”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

見狀,寧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不鹹不淡地應了句,“哦。”

哦?

???

亓官瑾簡直有些不敢置信,他心心念念了這麼久的瀟兒,兩人久彆重逢後,她怎麼會這般冷淡地回應於他。

於是,他趕忙又將自己的太監帽取了下來,再次往寧瀟這邊湊近了些,“是我啊,瀟兒,我是阿瑾,我回來了,你怎麼……”

寧瀟又往後退了兩步,彆,彆過來了,她有男主過敏症,靠得太近,會猝死!

可就是這樣的動作,卻叫亓官瑾臉上的驚喜與激動,慢慢、慢慢全都收斂了起來,然後看著寧瀟那不複以前柔情的雙眸,此時寧瀟看上去那樣的陌生,那樣的冰冷。

仿佛之前那個在慈心庵上與他看月亮看星星,因為他捉的一隻螢火蟲也會開心半天的寧瀟全都是他的幻覺似的。

“瀟兒,你……你變心了是嗎?你進了宮,成了亓官厲的皇後就開始漸漸變心了是嗎?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誓言,我們的過去了嗎?在慈心庵的後山上,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捉螢火蟲,你曾跟我說過,說此生隻會嫁我亓官瑾一人,隻會成為我一個人的新嫁娘,說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與我一起長相廝守,我們甚至還交換了定情信物,私定了終身。我去江南賑災之前,也曾對你許下諾言,說回來便會娶你為妻,你都忘了嗎?瀟……”

舉著枚玉佩的亓官厲控訴的字字真切,隻可惜他後麵的話都沒說完,一道冷冽的聲音就直接在兩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哦?看不出來孤的皇後與皇弟你竟然還有這麼可歌可泣的曾經啊?還有,皇弟怎麼回來了,也不跟皇兄打個招呼,這叫一直記掛著你的皇兄好生,傷懷啊!”

一聽到這聲音,寧瀟猛地轉頭,恰好直接就撞進了身後不遠處,一副急匆匆趕過來抓奸的亓官厲黑沉沉的雙眸之中。

嘖,修羅場啊!

她到底會要完呢?要完呢?還是要完呢?

嚶。

第89章 皇帝命不久矣(十四) 中秋快樂。……

哎,不對呀……

剛感覺自己要完的寧瀟這時突然想到,好像不對啊,要是她沒弄錯的話,劇情當中,原寧瀟跟男主亓官瑾的每一次見麵,她與他交談過的每一句話,甚至是親手從對方手中接下的那一包毒藥可都是在亓官厲的監控之中。

他不知道怎麼養的那幫子獒犬,簡直就是集監控、錄音、殺人、放火、掃尾等等優點於一身,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必備良品。

更彆說如今兩人的感情發展趨勢,也與劇情當中他至死都沒對原寧瀟說出自己真正心意的苦逼發展完全不同,現在的兩人,已經算得上是某種意義上的心意相通了。

她就不信,原寧瀟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的不得了,輪到她,亓官瑾暗搓搓地進宮來找她,他會毫無所知。

她就不信,他沒辦法將亓官瑾的暗搓搓扼製在搖籃裡。

偏偏亓官瑾還是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也就意味著這十有八`九就是亓官厲允許的,這小婊砸就是想看看她平時跟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到底幾分真幾分假,見了老情人又會有怎麼樣的表現,會不會餘情未了什麼的。

可你這來得也忒快了些了吧,她這邊戲都還沒開場,你就來了,這叫她完全沒了發揮的餘地啊!

寧瀟有些不解。

彆說她不解,就連亓官厲也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行為來。

他本來就是打著寧瀟想的那樣的念頭的,可才等了沒一會,他才忽然發現這種蠢逼行為虐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

就算她跟亓官瑾舊情複燃了,他又能拿她怎麼辦嗎?殺了她?不可能!

弄死亓官瑾,寧瀟要是難受了,他隻會更難受。

若是寧瀟不與亓官瑾舊情複燃,他們卻單獨相處了那麼久,難受的還是他。

作來作去,難受的都是他。

所以,亓官厲這才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可沒想,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來他就聽到了他不愛聽的話,一股子酸溜溜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這才有了他以上那麼一番話。

想到這裡,沉著一張臉,對自己氣得不行的亓官厲剛想抬腳往前走去。

沒曾想就在這時,在他前方幾米遠的位置的寧瀟忽的覺得鼻腔一癢,緊接著一個噴嚏便立馬打了出來。

一聽到這噴嚏聲,站在她兩側的男人瞬間就動了起來,但到底還是亓官厲的動作快上半分,不過幾步就已經到了寧瀟的身邊,一把握住了她那雙被手爐暖得熱乎乎的小手,然後極為自然地從懷中掏出了方黑紅相間的絲質帕子便給她擦了下臉。

“你看看你,這麼冷的天氣,何必要來看什麼梅花?看,打噴嚏了吧?待你風寒了,看孤怎麼笑你?”

亓官厲一臉的“你看看你多麻煩,這世上除了孤,看還有誰會這麼慣著你”的小表情朝寧瀟看了過來。

聽他這麼說,寧瀟連手都沒抬,抬頭就在亓官厲手中的帕子上蹭了蹭,然後不甘示弱地朝他看了過去,“陛下還說我,陛下也不看看您現在是一副什麼打扮!這麼冷的天氣,隻穿了件這麼單薄的衣裳就出來了,連件披風都不披,你真是……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到底是誰,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鼻子不通暢,還是太醫給你開了藥,吸了一個時辰的藥氣才好的,現在又穿得這麼少……”

說著話,寧瀟就要將她身上披著的兔毛披風取下給他披上。

見狀,亓官厲抬手便按住了寧瀟要解開自己的披風係帶的手,隨即轉頭就朝一旁臉色早已黑沉一片,眼中的酸澀與妒意差不多已經快要溢出來的亓官瑾看去,臉上做作地現出一抹訝異來,“皇弟,你還在這裡呢?”

聞言——

亓官瑾:“……”

寧瀟:“……”

隨後,寧瀟用力地抿了下唇,不這麼做,她真怕自己會大笑出聲來。

而亓官瑾的臉上則快速地閃過了一抹羞憤之色來,“我……”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亓官厲便又再次開了口,“今日,孤的心情好,又見你墜崖之後死裡逃生,就暫時不治你私闖後宮之罪了。哦,對了,孤與皇後成親之後,你還沒有好好見過皇嫂吧?擇日不如撞日,今日見到了,還不趕緊過來見過皇嫂?”

亓官厲:“……”

寧瀟:“……”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趁人家墜崖之後,強娶了人家的未婚妻,現在兩人見麵了,還逼著人家喊自己曾經的未婚妻,嫂子!

你說虐不虐,你說虐不虐?

虐死了。

此時的亓官厲可真像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反派啊!

嘖嘖嘖。

而另一頭,聽到了這麼一番話的亓官瑾猛地抬起頭來,捏緊了拳頭,不可置信地便朝亓官厲看了過來。

欺人太甚!

此等奇恥大辱,他若是不報,誓不為人!

亓官瑾也是有自己的氣節的,他並不準備開口喊。

不曾想他怎麼一番沉默寡言,誓死不屈的模樣,卻使得亓官厲嘴角漾起的那抹淡笑頓時就斂了起來。

亓官厲最不怕人家跟他來硬的,因為你敢跟他硬,他就敢要你命!

原先就已經極低的溫度,此時莫名的更低了些。

而就在亓官厲變臉的一瞬,下意識回想起這段日子,京中的血腥屠殺和亓官厲的肆意妄為來。

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一時間,男人的腦中不由得便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然後他便看著亓官厲的眼神就朝一側看了過去,他下意識地追尋過去,便隱約好似看到了一株盛放的梅樹後頭好似露出一塊黑色的衣角。

獒犬!

想到這個詞,亓官瑾心下一凜,隨後看向一旁的寧瀟,“皇嫂”兩個字便這麼脫口而出了。

聞言,寧瀟抽了抽嘴角,總覺得人家跟她打招呼,不回應好像有些不禮貌,嘴唇動了好幾下,最後硬是憋出了個字來,“……乖。”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此話一出——

亓官瑾:“……”

亓官厲:“……”

隨即,他直接就轉頭朝身旁的寧瀟看了過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寧瀟給他使了個小眼神。

——沒,沒什麼不對,很好!

亓官厲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笑意,隨後他便又再次看向對麵一臉懵逼,轉而憋屈,緊接著露出來一副好似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的亓官瑾,並沒有因此就放過了他。

“既然叫了皇嫂,又是第一次見麵,是不是該給皇嫂一個見麵禮啊?”

反了吧?

寧瀟又抽了下嘴角。

不,幺蛾子之王絕不會僅僅是要個見麵這麼簡單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

“孤看你手上的玉佩就不錯,乾脆就予了你的皇嫂如何?”

“亓官……”

亓官瑾腦門上的青筋瞬間暴起,實在欺人太甚!

他……

“嗯?”

亓官厲微微抬眸,眼中寒光一閃即過。

下一秒,看懂了他表情的亓官瑾,便隻能憋憋屈屈地將手中的玉佩朝寧瀟的方向丟來。

看著那飛來的玉佩,寧瀟卻是連伸手去接的意思都沒有,因為她知道——

一隻手驀地抬起,伸手就接住了那枚玉佩。

“孤給你暫時保管著。”

亓官厲微笑著這麼說道。

她就知道,她早猜到了,她還知道亓官厲的保管,就跟過年父母要給小孩兒保管壓歲錢一樣,絕對是一保不回的!

然後她就這麼看著亓官厲將那玉佩收進了袖中,隨後就朝她伸出手來。

寧瀟:“???”

這什麼意思?

看著寧瀟一臉的茫然,亓官厲眯了眯眼,隨後露出假笑,“皇後,身為長輩,頭一回以皇嫂的身份與皇弟見麵,不應該也給個見麵禮嗎?”

意思是,他留在你那兒的定情信物呢?還想留著?想得美!

終於看懂了他意思的寧瀟與亓官瑾,一人怒火中燒,一人則微微有些尷尬。

然後寧瀟就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到了男人的手中,輕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