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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錯,嗬,我當時跳下水,確實是奔著要是能因此娶到你的念頭去的,我也確確實實是個登徒浪子……”

這種已經被他隱瞞了整整兩世的肮臟心思在這一刻徹底被他坦白了出來。

他心悅她,從第一眼開始就已經淪陷,一淪陷就淪陷了整整兩世,之後不管她是刁蠻的,嬌俏的,霸道的,美麗的,亦或是虛榮的,已經死去的。

所有的寧瀟都是他喜愛的樣子,如同命中注定。

他曾經深深地唾棄怨恨過自己,為什麼那樣的寧瀟他還一直念念不忘,刻骨銘心地想著。

可現在他才知道他從未愛錯過人……

想到這裡,謝嵇慢慢就鬆開了對寧瀟的懷抱,身後就撫了撫她依舊掛著淚珠的臉頰,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的情愫都快要漫出來了。

就在這時,寧瀟一下抱住連他的脖子,同時謝嵇低頭,一下就%e5%90%bb上了對方的唇。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他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屋外夜風徐徐,樹葉簌簌,月光則透過樹葉落下了斑斑駁駁的光。

夜很快深了。

——

第二日清晨,明明感受到了身側有人起床,可因為太困,腦袋迷迷糊糊,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寧瀟最終隻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頭,便在身旁人親在她額頭上的一記極為珍惜的%e5%90%bb中,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她直接一口氣就睡過了午膳。

她這才朦朦朧朧地睜開眼,下意識地把手往身側一搭,摸來摸去都沒有摸到人的寧瀟,轉頭朝身旁一看,才終於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剛欲起身,渾身上下,尤其是某個部位的酸疼使得她又再次躺了回去。

想起昨晚,寧瀟直接就拉起被子一下就蓋住了她的頭頂。

她就不該嘴欠,好好的氛圍,她乾嘛要提什麼馬車,結果好了,就跟按到了謝嵇身上的某個開關似的,兩人一直到了卯時(淩晨五點)才睡,那本小人書都快要被他們翻爛了,現在還皺皺巴巴地壓在了枕頭底下呢。

想到這,寧瀟的臉上便迅速地漫上了一片又一片的紅。

而就在這時,她忽然就聽到了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下意識就閉上了眼。

緊接著就聽到謝嵇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咦?娘子怎麼還在睡?怎的還將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裡,要是透不過氣來可怎麼辦?”

說著話,他的腳步聲便緩緩朝床邊走來,然後輕輕掀開了寧瀟蓋在頭上,一下子就看到了對方一直顫個不停的睫毛。

見狀,謝嵇無聲地笑了笑,可麵上卻還是裝模作樣地伸手碰了碰寧瀟的臉頰,“娘子怎的睡到了現在還不醒?該不是我昨天晚上做的太過分了吧……”

就是就是,太過分了,後麵她都又哭又求了,這個小心眼的還一直記著馬車馬車,還說什麼下次一定要在馬車上再試試,哼,簡直不知羞恥!

趕緊反思一下!

“唉,我真是太過分了,下次再也不能這……”謝嵇的手悄摸摸地就朝寧瀟的咯吱窩伸去。

“哈哈哈哈……”

寧瀟瞬間就笑了出來,然後就控訴地朝謝嵇看了過去,“你好卑鄙!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也不裝睡了的寧瀟,瞬間張牙舞爪地就朝謝嵇撲了過來,然後一下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睡好了嗎?”

“嗯。”

“早上我可是跟祖母他們說你受了點風寒不能出門,接下來你可不能拆穿我!”

“哼哼,看我心情。”

“看你心情?我記得那小人書上我們隻試了前麵十頁,不如找時間我們之間將整本書都試驗一番?”

“咳咳咳,不行,我不行了,我受了風寒,啊啊,頭好疼,我需要休息,現在就需要休息,你快放我下來,我是個病人,需要休息。”

“哈哈哈哈哈……”

謝嵇不僅沒有將寧瀟放下來,還一下就將她抱得更緊了。

“餓了嗎?睡到現在早餐沒吃,午膳也沒吃,餓了吧,我一會讓畫眉她們幾個將一直溫著的午膳馬上給你端上來好嗎?你先洗漱!”

“好。”

吃過了午膳,也換好了衣服的寧瀟,跟在了謝嵇身後,便親眼看著喬裝打扮了的他隨手將手中的書信便交給了路邊的一個臟兮兮的小乞丐。

小乞丐一看到信則立馬手腳麻利地將那信塞進了懷中,隨即便繼續乞討了起來。

謝嵇也不管,拉著寧瀟的手就這麼一直往前走著,仿佛剛才的心根本就不是他故意交給那小乞丐,而是無意中遺失的一樣。

“不用回頭看他,他一會就會離開。”

“不是……”

“你擔心他們是否能將書信送到?不用擔心,這夥子小乞丐人口眾多,又特彆機靈懂事,不會叫人發現的,而且他們也早與我有了暗號,每回看到了暗號,才會特意在這裡等著,第二日才會將書信在城中隨意找上一個小童,給他點甜頭,讓他送去太子府,根本叫人尋不到蹤跡,問小童,小童也早已沒了印象,下一回他們又會換另一個小童。”

“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

謝嵇疑惑地朝她看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寧瀟咬著唇,便一臉羞澀扭捏地在地上用腳畫起圓圈來。

“嘻嘻,我剛才可都偷看到了,你那信的落款……寫的是悅寧兩個字,嘖嘖嘖,你剛回來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給太子府寄信了吧?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我的真實情況應該很恨我啊,怎麼就悅寧了呢?悅是心悅的悅嗎,寧是我那個寧嗎?嘖嘖,看不出來啊,明明之前裝的一副根本就不想跟我接觸的樣子,你私底下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這麼悶騷啊,還悅寧哦!”

寧瀟一邊說一邊伸出食指輕戳著謝嵇的%e8%83%b8膛。

也是這個時候才明白剛剛的寧瀟為什麼看他就笑一下看他就笑一下的謝嵇,臉瞬間紅了一片。

“咳咳,行了行了,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好的,悅寧先生。”

謝嵇:“……”

夜晚,寧瀟托著下巴坐在正在溫書的謝嵇的對麵,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便緩緩開了口,“其實,不僅僅隻是書信提醒,到了十月初十那日,為了以防萬一,你也會前往萬佛寺對嗎?”

聽到這,原先還在寫字的謝嵇手下一滑,原先寫好的一個安字便瞬間糊成了一團。

這張字廢了。

將毛筆輕輕放下,謝嵇抬頭就朝前方的寧瀟看去,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

寧瀟便已經雙手撐在了桌麵上就立馬撐起了自己的上本身,雙眼亮晶晶地說道,“帶我去,我也要去!”

聞言,謝嵇便立馬皺緊了眉頭,“這不是去玩耍,君亦則是個什麼人,你知道我更知道,更彆說他還有個擅長下毒的武林高手師父,你去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辦?”

“我好歹還會點拳腳功夫,力氣更是大的厲害,扔個個把人完全不成問題,我起碼能保護自己,可你呢?手無縛雞之力,你去真不是給他們添亂的嗎?”

寧瀟毫不猶豫地懟道。

謝嵇:“……”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可是……”

“彆可是了,你就帶我一起去,夫妻倆上山拜佛求取功名,保佑你狀元及第什麼的並不突兀,倒是你一個人比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更何況到時候亂起來,你這瘦胳膊瘦腿的,連跑都跑不過人家會輕功的,就帶我一起去。到時候,就算出了意外,死我們也是死在一……”

寧瀟後麵的話都還沒說完,謝嵇就一把探過身子捂住了她的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吉利的話不要說,吐口口水重新說。”

謝嵇一下就皺緊了眉頭。

“呸呸呸……”

寧瀟一連呸了三口,這才重新開了口,“我們一定會好好活著白頭偕老的。”

聞言,這下謝嵇的眉頭才終於緩緩鬆了開來,然後輕輕托著寧瀟的後腦勺,就親在了她的唇上。

“你說的,白頭偕老,若是食言……”

“上輩子已經天打五雷轟了,已經遭過報應了。”

寧瀟嘴快地這麼說道。

謝嵇的眼中卻一下就閃過了一絲沉痛,他緊緊將寧瀟抱進了懷中,親了親她的發,“算了,食言就食言吧,隻要你好好的,一直一直好好的就好……”

即便是站在了萬佛寺的那尊差不多有一整座山一樣大小的大佛底下,謝嵇也是這樣祈求的。

他謝嵇,這一世並沒有什麼渴求,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愛妻寧瀟一輩子平安喜樂,健康順遂。

而等他求完了佛,拉起了跪在他身旁的寧瀟,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就要往山上走去,果不其然,因為皇帝與太子的到來,整座山都被戒嚴了。

甚至連一些山間小路都被人帶兵把守著,甚至根本就碰不到太子與皇帝邊的謝嵇與寧瀟互相對視了眼,便皺了皺眉。

上一世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太子一行到底是被一些什麼人給刺殺的,是帶上去的兵反叛了還是萬佛寺的和尚們被收買了,他們都不知道,甚至就連劇情裡都沒細寫。

而謝嵇已經在信中做過各種詳細的預測了,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沒有聽從他的意見,又有沒有進行仔細的排查與嚴謹的防範。

想到這,謝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一旁的寧瀟甚至不用想都知道,即便是經過了謝嵇的提醒,太子也嚴加防範了,但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料到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男主光環的。

君亦則若是想做皇帝,太子就是他前進路上最大的那一塊絆腳石,更彆說整個故事的背景是建立在他為母報仇的“正義角度”,皇後與他可是有著殺母之仇這樣大的深仇大恨,他會遷怒到太子的身上,乾掉他,自己上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才想到這裡,寧瀟便被謝嵇牽著手圍繞著整個萬佛山大佛就開始轉了起來,最後竟然真的給他找到了一條荒草叢生的羊腸小道來。

寧瀟驚疑地朝他看了過去,便看著謝嵇一邊往上爬著一邊解釋道,“剛回來之前,我就已經來萬佛寺這邊不止一趟了,四周早已摸熟了,這條路真是我之前發現的,並且還是上山最快的一條路,就是道比較陡,你抓緊我的手。”

“嗯。”

寧瀟用力點了下頭。

心裡卻不由得感歎,謝嵇不虧是謝嵇,走一步想十步,難怪最後能做到首輔的位置。

而等兩人走上了山頂的萬佛寺的圍牆邊,躲在牆角處的謝嵇一下就將四處張望的寧瀟的頭一下就按了回來,然後一下就擼起了自己的衣袖。

寧瀟便看到了男人的手腕上竟然正綁著一副漆黑的閃著閃光的袖箭,箭口藍幽幽的,一看就知道上頭百分之百淬了毒。

完全預料不到謝嵇竟然做了這樣的準備工作的寧瀟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然後便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