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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江銳!!!

他這個禍害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

不,不行,隻是死太簡單了,她必須要他失去江氏,失去最心愛的女人,失去所有的一切一切,最後像她的丈夫一樣飽受折磨,痛苦死去!

這是後來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的寧瀟的腦中僅剩下的唯一念頭。

於是她迅速一改自己之前的頹廢,不再喝酒也不再吃安眠藥,努力健身,調養好自己的身體,麵上看著從丈夫的死亡當中恢複了過來,可實際上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她的心早已一片荒蕪。

她開始不斷地給江銳在私底下使起袢子來,更不斷地將江氏的內部消息往外泄露,在他和女主宋恩心之間挑撥離間,甚至還在江銳醉酒後,白蓮花地給女主發他倆的擺拍床照,被發現了也恬不知恥地說她愛他啊,她跟他的哥哥還沒發生關係呢,不就是為了給他守身嗎?愛一個人難道有錯嗎?

沒有錯的對不對。

可主角到底是主角,到了後來寧瀟所有的手段還是被拆穿了,不僅如此,她還需要麵對整整二十年的牢獄之災。

這怎麼行呢?

江銳還沒死,她怎麼能去坐牢呢!

窮途末路的寧瀟選擇了最後博上一把,她喪心病狂地綁架了女主宋恩心,並且要求江銳一定要獨自一個人來救。

可是反派怎麼可能得逞呢?

宋恩心被成功解救了出去,沒了任何籌碼的寧瀟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慘然一笑,直接就給了自己一槍,墜入了海中。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為了錢不擇手段,為了江銳更是徹底瘋狂。

她就是個瘋子。

這是所有人知道了寧瀟做下的各種事情之後,唯一的評論。

可沒有人知道她就連死時都緊緊捏著江彧跟她的一對結婚戒指,即便屍體僵硬了,手指也始終都沒有鬆開。

第21章 豪門輪椅大佬(三) 手鏈。

將所有的劇情在自己的腦中整理完畢後,看著麵前男人儘管微微有些蒼白卻還算安穩的睡顏,寧瀟放下了手中的棉棒,伸出手就幫他輕輕整理了下額前垂下的碎發,然後才順著他的臉頰一直往下,最後停在了他沒什麼血色的唇上,微點了點。

“真是傻瓜。”

她低喃了聲。

他是傻瓜,原來的那位寧瀟也是傻瓜,都是世上難尋的傻瓜!

想到這,寧瀟低笑了聲,緩緩舉起對方的手將其貼到了她的臉上,摩挲了下,僅道了句好夢,便靠在床邊閉目養神了起來。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3點,從之前1點清醒過來一直忙到了現在,儘管有靈氣撐著,她還是有些撐不住了,現在的這具身體到底是凡人的身體,容易困倦,她也不敢睡,畢竟江彧還打著點滴呢,但閉眼養神一會還是可以的。

等撐著江彧的點滴全都打完,寧瀟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一側的時鐘,隻迷迷糊糊看到上頭的時針仿佛是指到了6這個數字上,她上了床,便靠在睡熟了的男人的肩膀上,緊緊抱著他的胳膊陷入了沉睡。

隨著清晨的太陽逐漸升起,透亮的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擠進了這個溫馨滿滿的臥室,偶有一縷投射到了兩人寬大的床上,落到了江彧的臉上。

因為燒已經退了,又向來覺淺的男人,纖長的睫毛微顫了顫,他便緩緩睜開了粘澀的眼皮。

剛睜開眼,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身上的黏膩就先不提了,身側的柔軟……

江彧猛地轉過頭來,然後直接就看到了正緊抱著自己胳膊睡得香甜的女人,而他胳膊上的那抹軟綿不是對方的……還能是什麼,並且他要是沒弄錯的話,對方的大腿此時正放在他的腿上,儘管他感覺不到,可他的腰側還有某個隱秘的地方還是有感覺的,不得不承認,即便他是個雙腿殘廢,清晨也還是會有一些男人該有的反應,現在對方又正好……

以前他不是不知道寧瀟睡覺比較不老實,所以常常睡得好好的會蹬掉自己的被子,弄得他半夜醒來總會一次又一次地幫她蓋被子。可是即便她再怎麼不老實,但卻有一點是她始終都不會做的,那就是靠近他。

兩人的被子是分開蓋的,婚床也足夠大,儘管兩人是睡在一張床上,可他們兩個之間就像是隔了一條深深的溝壑一樣,不管她怎麼亂動,怎麼不規矩,永遠都不會越過兩人床中間的這一條線,更彆說像現在這樣……

看著懷中女人潔白無瑕的小臉,男人的眼神深了深,看著她略微有些淩亂的頭發,下意識地就伸過手來就準備幫她隨意地整理下,可手都快要觸到她的發絲時,停了下來。

隻因為他看到了自己手背上貼著的白色輸液貼,男人眼神一凝,他昨晚……

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昨晚他很有可能是發燒了,任誰大冬天的在冷風中吹了那麼久也是要生病的,更何況他的身體連一般人都不如,其實昨晚他上床睡覺前就已經有些預感了,人頭昏腦漲的,可他一想起他委托人調查出來的那些結果,和背對著自己而睡的寧瀟,心頭那股莫名的衝動與委屈還是讓他沒有通知陸醫生,就這麼睡了下去。

結果,到底還是他任性了。

又看了一眼女人眼底的青黑,想也知道她昨晚必定是沒有睡好的。

想到這兒,江彧苦笑了聲,他不明白調查結果都已經擺在了他的眼前了,他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他第一次動心的女人心裡喜歡的隻是他的弟弟,之所以跟他在一起,費儘心思地製造各種偶遇來追求她,也不過就是為了錢,為了嫁進豪門罷了。

想到這,江彧眼眸微垂,剛要將手縮回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震動了起來。

第一反應,江彧便是立馬伸手過去一把捂住了寧瀟的耳朵,同時另一隻手快速地拿來電話,看也沒看便立馬按斷了,然後才去看上頭的來電顯示,不是那個一直以來跟他一起將江氏撐下來的好朋友時昉還能是誰。

一看他的電話,江彧便知道自己得病的消息恐怕也被對方知曉了,但因為出差沒法立刻趕回來,這才選在這個不會打擾他的時間段,打電話過來詢問他的消息。

想到這,江彧的手始終都沒有離開寧瀟的耳朵,另一隻手便與對方發起消息來了。

江彧:現在我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問題信息裡說吧。那邊情況怎麼樣?

時昉:周文這老狐狸不肯鬆口,行了我打電話是為了問一問你好好的怎麼病了,不是來跟你討論工作的,現在情況怎麼樣?還有怎麼不方便接電話,哦,哦哦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寧大美人現在正躺在你身邊呢?唉,我還不知道你,除了她,你個悶騷還有什麼不方便的,接個電話都不行,該不是她先現在還在睡覺吧?嘖嘖,生病了還這麼……咳咳,老公做成這樣,可是要把小嬌妻給慣壞的。

慣壞?

嗬,要是能慣壞就好了,慣壞了她就隻能跟他在一起了,到時候也算是他的付出產生了些許回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感情這回事跟其他的事情全都不一樣,根本就無法計算投資回報率。你的付出給跟回報完全不成正比,卻偏偏還是有那麼多人甘之如飴。

這樣想著他迅速回複了下對方的調侃,便關上了手機,誰料一低頭,便與緩緩睜開眼的寧瀟的雙眸對上了。

一與江彧的視線對上,女人惺忪的睡眼便猛地睜了開來,“你醒啦?”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她的表情格外驚喜。

隨後毫不猶豫地抬起頭,就用自己的額頭在男人的額上試了試,感覺不到熱度了,她才終於舒了口氣。

“終於退燒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昨晚整個人都快燒熟了,半夜我睡得好好的就聽你那邊呼哧呼哧的,我還以為怎麼了,誰知道起來一看才發現你竟然發燒了,我記得你一直都很保重身體的不是嗎?現在又是冬天,應該會更注意,陸醫生那邊也說你前不久才去做過身體檢查,怎麼突然好好的就發燒了呢?”

寧瀟有些疑惑。

而在她身下的江彧則早就被剛剛她那貼額頭的親昵舉動給驚到渾身都開始有些僵硬,此時聽到她的話,嘴唇隻是略動了動,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下一秒,一陣陣喧嘩吵鬨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過來。

“哥,哥你怎麼樣了?哥,哎呀,江管家你彆攔我,我倒要好好問問寧瀟那女人,她到底是怎麼照顧我哥的?有她這麼做人妻子的嗎?一門心思在工作上,天天加班,還學會了有點權力就在工作上打壓起彆人起來了,跟我哥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她到底嫁的是我哥,還是江家!”

這樣的聲音,屋內的兩人都聽出不是江銳還能是誰。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在說著寧瀟不好,不過倒也沒說的太明顯,對於他跟寧瀟的那一段過去,他也始終都在江彧這邊瞞著的,儘管他覺得他問心無愧,做錯的事的隻有寧瀟這一個利欲熏心的女人,可他還是不忍心江彧傷心。

自從江彧因為救他而斷了腿之後,他對他就一直都有種一股外人難以理解的愧疚感與自責感,這種感覺一直都在折磨著他,曾經折磨他折磨到主動放棄偌大的江氏,遠遠地離開江家,離開江彧,仿佛隻有這樣看不到他,他的內心才能好受一些,後來要不是因為拋棄了他的寧瀟飽受挫折,恐怕他現在還在外頭不會回來。

反正他早就在心裡打算好了,江氏是他哥哥一手撐起來的,就隻能是他的,以後他絕不會沾染江氏半分,再說他想要的從來不多,一個待他真心真意的人,願意跟他一起努力奮鬥的人,他會跟她一起,為他們兩人的以後好好努力。

想到這,他便更是對那嫁給了哥哥私底下卻像是還對他餘情未了的寧瀟厭惡不已,若說她之前甩了他會讓他痛苦、怨恨,因為錢財嫁給哥哥,最後卻還舍不得跟他的感情,在公司找各種借口打壓宋恩心的設計作品,甚至攛掇旁人一次又一次地孤立他,而完全忽視了哥哥的感受,這就讓他十分的惡心了。

極強的厭惡感叫他一把推開了擋在他身前的江管家,伸手就一把擰開了兩人臥室的房門。

這邊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江彧與寧瀟兩人就這麼看著一道身影一下就衝了進來。

江彧看到寧瀟此時身上穿著的真絲吊帶睡衣,條件反射地一把就拉起一旁的被子直接就將其給遮蓋了個嚴嚴實實,轉頭這才深深地皺著眉頭朝身後的江銳看去。

“進彆人的房間需要敲門等彆人允許了才能進來,這是小孩子都懂的禮貌,你曾經學過的禮儀都學到哪裡去了?”

“哥……”

“出去!”

“哥,我是……”

“我讓你出去。”

江彧的嘴唇一下抿得極緊,這代表他是真的生氣了。

自家弟弟與寧瀟的關係,甚至是她到現在還對他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