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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愛心,剛剛還都被寧瀟看了個一清二楚,真是……真是……

閻烈不受控製地將自己的臉往臂彎裡埋得更深了。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偏偏就在這時,他還感覺自己的手肘被寧瀟搗了下,又搗了下。

直搗他那叫一個心慌意亂,烏七八糟,最後打定主意裝死,把這件事就這麼給糊弄過去。

坐在寧瀟旁邊的文真真瞥見自己的女神一直都在戳著她身旁的那個殺馬特校霸,當即就在心裡撇了撇嘴,隨後眼珠一轉,就立馬湊了過去,紅著臉柔聲柔氣地小聲問道,“需……需要我給你講一下這些錯題嗎?我……我考得還不錯哦!”

一聽到這樣的詢問,轉頭看清了女生眼眸之中滿滿的期待與緊張,寧瀟終於放棄了戳裝死到底的閻烈,露出了個笑來,“好啊,正好我有好幾道題都不太懂呢!”

不太懂是不可能的,但進步總是需要借口的嘛,這不借口都主動送上門了。

另一頭,舉著試卷,剛想讓文真真給自己講講,順便調?戲一下的季天銘:“……”

最後他也隻能嘴角抽搐的看著兩個小女生的腦袋緊緊地湊到一起,一人說一人聽,氣氛那叫一個和諧友愛啊,他使勁想要從寧瀟的臉上看出任何的不甘願,甚至是虛假,可惜沒有,隻有一片認真,甚至還有些淡淡的友愛。

友愛?

怎麼可能呢?

明明以前隻要他稍微靠近文真真一點,她即便臉上是笑著的,可眼睛卻依舊盛滿了嫉恨與虛偽。

可現在,沒有,什麼都沒有。

還有以前隻要有他的存在,對方的眼神總會假裝不經意地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種明明刻意的不得了卻還欲蓋彌彰的樣子好笑又膩煩。

但現在,她已經足足聽了文真真講題講了有半個小時了,卻始終都沒丟給他一個眼神,反而是偶爾轉頭看一眼身旁的像是已經熟睡了的閻烈。

見狀,季天銘皺了皺眉,一時間心頭也有些迷惑了。

人怎麼會變得這麼快呢?還是這人在打著其他什麼主意?畢竟從小到大因為他的長相、家世,遭遇到的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寧瀟可能是眼界的局限還有還是個學生的關係,手段在裡頭算是墊底的了,不過容貌倒是頂尖,他不願意,換到他們那個圈子裡,願意的倒是一大把,可以想象,這個女人憑她的容貌還有心機,以後一定會過得很好,並且一定會成為他最討厭的那種人。

可現在,為什麼一切都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季天銘皺眉。

可季天銘的心思文真真卻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了,不僅如此,她隻感覺此時的自己樂陶陶的仿佛如墮夢中。

啊,女神湊近了看好像更漂亮了呢!

啊,女神的身上香噴噴,嗅嗅,好香啊,嘿嘿。

啊,女神……

“真真!”

誰?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來打攪她與女神的單獨相處時光!

轉頭,文真真便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正站在一旁招手喊她一起去廁所。

“唔……都下課了啊,那你快去吧。”

寧瀟笑著說道。

女神都發話了,朋友又在喊,沒辦法,文真真也隻能跟著一起過去了。

可等她才走過去,朋友就立馬一把將她拉到了個偏僻的小角落裡,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你怎麼……你怎麼跟寧瀟那個女人那麼要好呢?還給她講題,你難道不知道她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

“啊?什麼主意?”

她真不知道。

見狀,朋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伸手就戳了下她的額頭,“你怎麼能這麼沒心眼啊?寧瀟的心思整個班上也就你看不出來了,她為什麼要坐在那裡,還不都是為了季天銘!不然還能打什麼主意啊?”

“哈?”

不是吧?那種騷話隻有小學雞水平的沙雕這麼受歡迎嗎?她的女神竟然看上了他?憑什麼!

文真真一下子就氣憤了起來。

見她生氣了,朋友才終於放下心來,再次苦口婆心道,“你就長點心吧,季天銘對你的心思班上好多人都看出來了,他長得又帥,家世還好,聽說他爸就是那個還在新聞聯播裡出現的季爸爸呢!你可千萬要把握好了,跟了他以後那是一輩子都不用愁了!不然你以為寧瀟為什麼會那麼大膽子甩了閻烈這個男朋友,還不都是為了季天銘嗎?”

“什麼?”

女神還跟閻烈在一起過?那個打扮的跟個非主流似的,還愛打群架的沙雕?天哪!她的女神!

“不行!”

文真真一下子就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女神身邊圍繞的竟然全都是這種絕世大沙雕,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女神,不讓她遭受他們的荼毒。

至於朋友說的什麼讓她好好把握季天銘什麼的她那是完全沒有聽見,隻因為門當戶對那可是自古以來的真理,她沒興趣去嫁什麼豪門,為了彆人而妥協什麼的太可怕了,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再說她不喜歡沙雕!

而見好友終於被她激起鬥誌起來了,勸話的女生終於露出了欣慰的老母親笑來。

殊不知兩人的思維那叫一個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

之後,季天銘與閻烈就發現他們班的大學霸文真真竟然時不時就紅著臉死盯著他們,特彆是閻烈,隻要一跟寧瀟說話,她就立馬捏著小拳頭臉紅耳赤地湊了過來,趕她走她還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若說季天銘是欣喜中帶著絲絲疑惑,那閻烈就是完完全全的疑惑不解了。

隻不過,現在的他卻是完全顧不上不解了。

隻因為寧瀟的晚自習竟然沒有過來,而一張粉色紙條則夾在了他的書中,上頭解釋了她的行蹤。

“閻烈,晚上的晚自習我不上了,跟班主任已經請好假了,跟你也說一聲,我去打工了,我在市中心步行街一家叫做執事咖啡廳的地方兼職,是個手續正規的店,你不用擔心。”

誰……誰擔心你了?

隻是執事咖啡廳?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剛想趴下來睡覺,可是不管他翻來覆去幾次都沒法好好入眠,最後沒法,在晚自習靜謐的教室裡,紅發少年猛地站了起來,從椅背上拽起自己的外頭就往外走去。

這聲響弄得全班同學都麵麵相覷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執事……執事……執事……”

步行街上,閻烈的視線四處搜尋著,知道終於看到幾個漆黑的大字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眼睛才突然一亮。

就……就突然口渴,想出來喝口咖啡,跟其他的一點關係也沒……

剛想到這裡,眼睛往咖啡廳裡看去,終於找到某個笑靨如花的人,閻烈整個人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樣,僵在了原地,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啊,媽媽,你快看,這個哥哥他流鼻血了。”

“彆指!啊,抱歉抱歉,我的小孩……天哪!小哥,你要不要去醫院?你現在血流不止啊!”

第11章 殺馬特校園大佬(十一

因為實在驚嚇太過,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女人的聲音不自覺就破了音,尖銳的嗓音瞬間就吸引了步行街絕大部分的行人轉頭朝這邊看了過來,同時也使得閻烈原本都快要飄離自己身體的魂魄被叫得再次回歸身體。

嗯……鼻子好像有點癢,不,好像不是一點癢。

下意識伸手,閻烈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低頭。-思-兔-在-線-閱-讀-

啊,好紅啊,他流鼻血了……

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閻烈頗有些茫然地這麼想到。

可等圍著他的人越來越多,周遭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都有人開始掏出手機對著他拍的時候,閻烈的理智才終於徹底恢複。

他,流,鼻,血,了!!!

隻看了一眼身穿一身黑紅兩色女仆裝,頭頂還帶著一對灰絨絨的貓耳朵,正在咖啡店裡工作的寧瀟,他就流鼻血了,甚至這鼻血還有越流越多的架勢。

想到這,閻烈忙不迭地抬起雙手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可手間的滑膩卻在提醒著他,他的鼻血這樣根本就止不住啊!

眼看著他的周圍越來越熱鬨,就連兩旁店裡的人都聽到動靜往這邊瞧了過來,包括執事咖啡店裡正在幫人點單的一身貓耳女仆裝的寧瀟時,閻烈心下一凜,當即臉頰燒紅,雙手捂住鼻子,手臂遮擋著整張臉,口中不斷低喊著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整個人就立馬竄進了咖啡店一旁昏暗幽深的巷子裡去了。

直到脫離了人群,後背靠著堅實的牆壁,閻烈才終於停了下來,可人停下來了,心跳卻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撲通,撲通,撲通。

一下又一下。

也不知道是這個拐角處太安靜的緣故,還是怎麼了,閻烈的心跳聲簡直大的如同雷鳴,甚至隻要想起寧瀟剛剛那一副裝扮,和她那笑靨如花的模樣,閻烈就覺得自己的鼻子一瞬間好像又有些癢了。當即嚇得他立馬朝不遠處的一處露天水龍頭跑去,一把將水流開到最大,掬起水就趕忙往自己的臉上撲去,滾燙滾燙的臉頰才終於有了些降溫的趨勢。

啊啊啊啊啊!

癱坐下來,捏緊拳頭,咬緊牙關的閻烈,這時才終於在心裡發出了一聲土撥鼠叫來。

在咖啡店工作寧瀟她竟然……竟然要穿成那樣,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她那個樣子了,他還不是第一個看到的。

想到這,閻烈就莫名有些生氣。

可生氣過後,他不由自主地便露出抹傻笑來。

就是……嘿嘿……真的好可愛啊!

腦補了下寧瀟那麼一副裝扮跟自己喵一聲的小模樣,閻烈渾身上下不受控製地就打了個哆嗦,隨後整個人骨碌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給自己潑水降起溫來。

與此同時,執事咖啡店裡,看著那圍在一起的一幫人好像正談論著什麼的寧瀟,心下才剛有些猜測,下一秒兩個推門進咖啡店的小女生的談論聲就立馬傳了過來。

“就站得好好的突然流鼻血了嗎?真的假的?也太奇特了吧?那男的該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誰知道呢?反正好多人都看到了,就是後來也不知道那男生跑哪裡去了,聽外麵那些說,那男的打扮得還挺非主流的呢,一頭紅發,可能是真的有什麼毛病吧?”

一聽這話,原先還隻是有些猜測的寧瀟這一下則快要憋不住自己的笑了。

她之前給閻烈留紙條確實是故意的,可是她也沒想到對方找來的這麼快啊,並且還……

使勁咬著嘴唇,寧瀟也無法完全掩蓋住那即將溢出嘴角的笑,反倒使得她的臉頰都被憋得微微泛紅,直接就叫周圍那些心思不在咖啡上的男生們一下就看直了眼,甚至連一些女孩子看著她這個樣子都微微張開嘴巴發起呆來。

隻因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與性彆無關。

可即便這樣,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