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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二[快穿] 行客不知名 4355 字 4個月前

。修身的長褲束進長靴,外套的拉鏈拉至最上。

野性與克製交融在一起,暴力與冷靜混合於一處。

像是烈焰與寒冰碰撞,美得驚心動魄。

搜查五隊的戰地醫生。

聞千書無端覺得喉嚨發緊,像是渴,渴得厲害。

尚辭確定薑謠已經固定住,又算好時間,說:“差不多了,走吧。”

聞千書:“嗯。”

她嗯歸嗯,人動都不動。

高柏以為她又被這麼多喪屍嚇壞了,嚇得走不動路,連忙拽著她衣領拉過去:“嗯什麼嗯,走了!”

高柏還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彆怕,哥哥們罩著你!”

聞千書:“……”

2333:“……”

作者有話要說:

ooc小劇場:

聞千書:沉迷美色,無法自拔。

高柏:我才是正兒八經地崇拜,她才是腦子裡情情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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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月用一輩子的陪伴讓聞千書卸下心防;雲彩則引導她踏出了第一步,開始自己去爭取;樓酒這裡,聞千書會更主動一些。這幾個世界其實就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缺少了前兩個世界的鋪墊,聞千書現在未必會這麼喜歡樓酒。

不過聞千書喜歡月亮,也因為月亮每一個世界性格差不多,但是漂亮得不一樣。

小孩子才做選擇,顏控全都要。

比心(1/1)

第44章 夢後樓台高鎖4

哥哥們罩你?

誰?

罩誰?

連2333都有點發愣,就見著高柏轉過身,蹲下,對她說:“我背你,讓尚隊把結綁好。”

這也是讓樓酒出去引開喪屍的原因——他們現在帶著兩個行動不便的人,樓酒再敏捷,力量還是比高柏差,再背個人,怕是有危險。

聞千書愣了愣,俯身趴在他背上。尚辭給她扣上活扣:“你這個和她的不一樣,你的可以拆的。”

尚辭:“如果高柏出了問題,你就拆開自己跑。”

高柏:“?”

“老大,你咒我乾嘛?”

但這是實話,他們也確實是要提前告訴秦書搜查隊的一些習慣。一般單獨背意識清醒的人都用活扣,防止背他的人出了意外,被背的無法脫身;而被昏迷的人用暗扣,需要下一點力氣,摸到準確的地方才能拆開,這是防止昏迷的人撞到哪裡,把結扣撞開。

說歸說,高柏還是捶一捶尚辭的肩:“加油。”

尚辭讓高柏先一步出去,他來斷後。

高柏踩著梯子爬出去,踩在臨時停靠點的頂端,見喪屍已被樓酒引開大半,立刻向反方向一躍,預備去找車。

然而他剛一落地,驟覺不對,抬眼隻看見一雙雙呆滯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下一秒,高柏轉身就跑:“老大!彆出來!”

身後的喪屍轟轟烈烈地追過來,追得高柏直噴臟話:“怎麼回事,它們怎麼一點動靜沒有?”

聞千書當然知道他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因為這本書裡的反派,最終目的是想要操縱喪屍,現在研究到一半,正在時靈時不靈的階段。

隻是沒想到,他們才研究出的第一批指令喪屍,就用在了薑謠身上。原書裡薑謠這個時候正昏迷,渾然不知自己又在鬼門關過了一遭。

高柏跑得飛快,但是背著聞千書,速度到底不能和原來比。聞千書:“上那個架子。”

高柏:“我高空架成績不好!”

高空架,高空人造避難架的簡稱。

他的高空架可以引開喪屍,但再帶一個人必定不如原來靈敏。高柏想要繞一圈突圍回去,然而聞千書道:“往上跑,原先的回頭了。”

高柏毛骨悚然。

他方才隻顧著回頭看,此刻往前一瞧,隻見追著樓酒的幾個也回過頭,向著他來了。

高柏心一橫,一腳踹開高架邊上的兩個喪屍,手腳並用往上爬。他上頭的喪屍看見他,十分驚喜,反身就撲過來,高柏當然要它們空歡喜,一手握著高架,猛地側開身,便見撲下來的喪屍下餃子一樣,把後頭的帶下去。

然而聞千書的帶子勒著,被他這麼迅速一甩一收,差點沒收得回來,帶著他一起甩下去。

高柏死死握緊,還沒來得及緩過神,卻覺得身體陡然一輕鬆——聞千書拆開了活扣。

高柏大驚失色:“你乾什麼!”

他猛地低頭,卻見聞千書一墜,兩手死死握住杆。她沒纏防咬帶,也沒上防滑粉,手掌在杆子上一滑才停住,直接磨破了血皮。

一時間,底下喪屍更瘋了。

聞千書:“你往上爬!”

高柏心知如果他卡在這裡,聞千書必然上不去,隻得咬牙向上。聞千書抬腿一蹬,蹬下一個喪屍,跟在高柏身後爬,沒多久,高柏上了最上方的類似於單杠一樣的架子,卻驚覺聞千書速度幾乎同他一樣。

高柏驚了:“你也不怕高?”

聞千書一腳踩在上麵,喘氣:“不怕。”

她在高柏背上呆著更可怕,總覺得下一秒就要兩個人一起掉下去。高柏的高空架是真得不穩,白瞎了他的姓。

秦書的身體還是有些虛,這麼些路就接近脫力,額上一陣陣地冒汗,衣服都給濕透了。

天已亮透,陽光浸著底下一排排喪屍,浸著他們垂涎的眼,浸著他們大張的嘴,浸著他們牙縫裡暗沉的血肉。

於是連陽光也冰涼腥氣起來。

聞千書喘了口氣,對高柏說:“你先去開車,我去找樓酒。”

她抬起手,亮出掌心的鮮血:“它們會跟著我走。”

這個世界裡的喪屍,主要靠嗅覺和聽覺來覓食,所以搜查隊很少開槍,消音槍又容易誤傷隊友,故而他們大多是負責搜查,救援,引誘喪屍給清理隊,由他們進行最後的喪屍掃除。

高柏看她一眼,狠心說:“對不住。”

聞千書:“哪有,是你們救了我。”

言罷,聞千書直接一側身,閃過,踩著單架一步步往前走。她走得很穩,也很小心,不如樓酒來得靈活,但畢竟未經訓練,已經相當不錯了。

為了貼合“秦書”的身份,聞千書沒有練過搜查隊的那套東西,在主神空間裡,多是走的自己琢磨出的野路子。

樓酒也注意到了動靜,向著這邊過來。

高柏給她清理身後爬上來的喪屍,但很快就不用了。不同於樓酒沾著血的外套,聞千書身上帶著新鮮的血味,血液一滴滴落到地上,喪屍們很快不在沉迷於爬高,而是跟著她的血,蜂擁去了另一個方向。

新鮮血液太過刺激,它們顧不得爬了,一個堆著一個,踩著彆的喪屍往上。高柏見尚辭已經出來,將車開到底下。他根本沒停,高柏飛快爬下來,趁著車路過,一下從後座翻進去,又拖出帶著屍臭的棉布,再翻出去,勾了三個角,固定在車頂。

高柏:“好了。”

尚辭觀察四周情況,出聲道:“小樓!”

樓酒:“嗯。”

她一個側身,躲過撲來的喪屍,任由它收勢不及,栽了下去。

樓酒轉向聞千書,開始拆手套:“過來。”

她手套磨得發黑,露出的指尖纏著防咬帶。聞千書甫一走過,便被她伸手遞過一雙手套:“戴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聞千書乖乖戴上手套,看見底下又有喪屍踩著屍堆上來,夠手來抓她們,被樓酒一踢,踢翻了下去,被後頭的壓上。可喪屍越堆越高,一個踩著一個,一個疊著一個,好幾個快要到能碰著她們的高度了。

口水與腐肉混雜在一起的腥臭味漫開,就在腳下。

無數雙手向上伸著,無數張嘴向上開著。

清晨的陽光下,恍若地獄。

樓酒吸一口氣,伸手扯一扯領口。

她身體繃得很緊,眼睛盯著底下轉圈的車,咬著槽牙,力氣凝到身體每一寸。

但她對聞千書說:“彆怕。”

眼見著車又開一圈,飛馳過來,底下的喪屍終於堆積到了高度,有一個張開嘴,對著樓酒腳踝咬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樓酒抬臂扣住聞千書的腰,手按在她腦後,帶著她縱身一躍。

風呼嘯過耳邊,一切景色虛化。

那雖然不是為了擁抱,卻實實在在是個擁抱的姿勢。聞千書被扣著後腦,摁在樓酒頸側,粗糲的外套磨過臉頰,冰冷的拉鏈蹭在眼角,額頭碰著樓酒的脖子,再上方是金屬材質的拘束器,可聞千書還是能感覺到跳動的脈搏。

汗粘在一起,性命貼在一處。

天空遠去,墜入大地。

“嘭”。

兩人重重砸在車頂,樓酒一個翻滾,儘量卸去撞擊力,抬手拽住車上固定棉布的結扣。她確定聞千書沒有撞到頭後,身體死死下壓,防止聞千書被慣性帶下去。

兩個人一個頂著秦書身體,累得要虛脫;另一個熬了一整夜照顧薑謠,又經曆了這麼一遭,也有些喘氣。

一時間誰也沒動,趴在車頂。

聞千書就這麼被壓在樓酒身下,耳邊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跳得十分厲害,敲鑼打鼓,咚咚作響。

聞千書一向感官敏銳,喜歡無意識地觀察四周的細節,從中提取信息。她自然留意到了跳得要裂開的心跳,凝神聽了一會兒。

然後聞千書麵無表情地得出結論,哦,是我的。

直到甩開那些喪屍,尚辭停車,高柏連忙問:“怎麼樣?”

樓酒起身,躍下車頂,又抬手把聞千書接下來:“沒事。”

她看出聞千書狀態不好,托住她腰將她放上車,自己也跟著上去:“怎麼回事?”

高柏解釋一遍,心裡發虛:“還好小丫頭不怕高,不然我背著她怕是真得要掉。”

樓酒掃他一眼,高柏立刻坐正,再不敢說話了。

五隊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悚樓酒。雖然這個隊醫長得好看,對病人很有耐心,語氣溫和,但是不對著病人的時候,實在是冷淡寡言,她自己本事又厲害,好幾個項目都是搜查隊前三,一雙淺瞳麵無表情地掃過來,簡直能把實習生嚇哭。

反而他們隊長笑嘻嘻的,每天不大靠譜的樣子。先前彆人開玩笑還愛說他們隊,說隊醫是隊草,隊長是隊花。但五隊一幫人堅決不同意——隊伍裡打架最狠,力氣最大的就是尚辭,他要是成了花,那剩下的一堆大老爺們怎麼回事,隊菟絲子麼?

於是這幫人歡歡喜喜地給樓酒按了隊花的名號,並認定是外頭的人嫉妒他們隊裡有姑娘。

尚辭得知,咬著筷子,差點笑得背過氣,又問高柏:“唉,那這樣一來,不是咱們整個隊都怕隊花了麼?一整隊菟絲子?”

高柏:“放屁!我們什麼時候怕隊花了!我們——”

恰巧當時樓酒路過,剛打了飯在食堂找位置。

高柏一下子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