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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遇 夏諾多吉 4347 字 4個月前

甜筒,她對shirley說,“今天晚上估計又要熬夜了,我們下去吃點東西?”

shirley攤攤手:“我倒是想去,可是手上一大堆事兒。”

栗遙穿上腳邊的高跟涼鞋,“那我下去晃晃,幫你帶壽司好不好?”

shirley連連點頭:“愛你。”

栗遙下了樓,直奔麥當勞買了甜筒。

下過雨,室外空氣清新。她握著甜筒坐在廣場的台階上吃,勾起嘴角看周圍的小孩子跑來跑去的鬨。

她穿著米白色的襯衣和七分牛仔褲,一隻胳膊撐在膝蓋上捧著下巴%e8%88%94奶油,腳下意識地從鞋跟裡撤出來,微微放鬆著。

程遠的車停在街對麵。他看著這一幕,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他有十天沒見過她了,手機裡那些照片被他在每個夜晚翻來覆去地看。倒也奇怪,即便是看到她長發性感的那幾張照片,他的欲望也總能被其他情感衝淡。

她的微信頭像也沒換,還是他拍的那一張。每每點開看時,他總在想,那她的手機屏保換沒換?

修完車,他鬼使神差把車開到了她公司附近,也沒想怎麼著,但沒想到就這樣看見了她。

她似乎很喜歡小孩子,如果那回她真懷孕了,那他們現在是不是另一種結局?程遠正想著,看見一滴奶油滴在了她的牛仔褲上。

栗遙立刻用紙巾去擦,又飛快大口吞下一口奶油,程遠見了,蹙起眉頭,心想她怎麼就是不長記性。

醫生說她宮寒,他早就不讓她吃冰激淩了。

手不由自主地開了車門,程遠正猶豫要不要下車,忽然看見方槐大步流星地走到栗遙身後,拍了她後腦勺一下。

栗遙回了頭,衝著方槐笑了笑,她嘴角還殘留一點奶油,坐在那兒的模樣跟調皮的小姑娘似的。

程遠聽不見她說了什麼,隻看見方槐笑得還挺甜。

方槐將買的奶茶遞給栗遙,又在她身邊坐下。他們愉快地交談著,栗遙一邊笑一邊指著旁邊的小孩子又說了一些話。

關上車門,程遠靠在椅背上抿緊了唇。又一抬眼,方槐拿著紙巾試圖去擦栗遙嘴角的奶油。

方槐手伸過去的時候,栗遙稍微一頓,隨後她接過紙巾自己擦了乾淨,之後又自然地跟他攀談起來。

方槐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栗遙的臉,好像不管栗遙說什麼,他都覺得有意思,嘴角一直噙著笑。

栗遙的心情似乎也很好,從程遠看見她起,她就一直微微笑著。

她狀態好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失戀的影子。穿漂亮的衣服,化精致的妝,穿新的高跟鞋,置身在人海中,依然明%e5%aa%9a動人。

程遠的臉浸在徹底暗下來的夜裡,手伸過去,將置物格裡的那張小票揉成了團。

這是栗遙給他買領帶的小票,他知道這回事,但還沒來得及收到那條領帶,他們就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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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be,有人想he,有人覺得程遠渣,有人覺得程遠不渣,不管怎麼樣吧,希望大家看文彆生氣。

我工作還挺高壓的,寫文真是能放鬆,真的希望你們看文也能輕鬆,咱們就圖個開心,好不好!

感謝所有分析文章的長評短評,打字很辛苦的,你們拿著手機打下那麼多行字,手冷不冷哇。我看評論反正每條都看得很開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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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54

北京的夜總給人無邊寂寥的孤獨感, 栗遙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耳旁靜的一絲風聲也無。

她邊走邊打開微信翻看蔣昭蜜月旅行的照片,勾起唇角看完所有,正好淩晨兩點半。

路過一個便利店,她走進去買了一罐啤酒, 結賬的時候年輕的男收銀員對她說:“七夕快樂哦。”

她微怔一下, 這才反應過來,過了十二點,便是七夕了。

出了店門,她坐在店外的長椅上,兀自看著月亮喝著酒。

周圍是林立的高樓, 這個點亮燈的樓層已經不多。路燈也是昏昏沉沉, 燈光映照在行道樹上,懶懶灑下一層倦怠。

光線不強, 倒顯得月色明亮。

這段時間栗遙的生活被工作填滿, 她每天最多睡五六個小時, 所以早上的咖啡和晚上的酒, 都是她重要的陪伴。

她跟方槐開玩笑說, 如果她在三十歲之前迅速衰老, 那一定是因為食用大量的咖啡因和酒精。

她如果不喝酒,會非常難入睡。睡眠糖早已在程遠的監督下戒掉。

跟程遠在一起的時候,每每縱.欲時, 她的身體會因極度快樂達到疲憊的臨界點, 待欲望退卻後, 她常常能徹底放鬆下來。

最重要的是,程遠總有辦法讓她睜不開眼睛。

那是生理上的反應,那個擅用技巧的男人稍微用點耐心撩撥,就能達到酒精的功效。

有時候程遠什麼也不乾,隻是摟著她,在她耳邊說一會兒話,或者%e5%90%bb%e5%90%bb她的耳垂和臉頰,她隻要聽著他的呼吸和心跳,就不會睡得太差。

程遠的身體總是堅硬滾燙,她偶爾也想逃,可總是一轉身就被他重新禁錮在懷裡。

他喜愛親密纏綿的姿勢,認為那是兩人同床共枕的意義,甚至不管她是否覺得身體受約束。

時間一久,她也習慣,輕易能在他懷裡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栗遙感到奇怪,明明最近的工作都是超高強度,每晚回到酒店裡時她大腦都是空的,可這幅身體就是不累。她特意在下班後都步行三十分鐘回酒店,但睡眠效果依然達不到和程遠在一起時那麼好。

這是她離開程遠之後最為明顯的不適應。

這十多天來,她經常不由自主地想起程遠,她不刻意回避,任憑回憶蔓延。

那個男人的姿態、言語、小習慣,甚至是微表情,永遠具體、清晰而自然。

想到深處,她身體會出現一些反應,例如小腹、尾椎骨、臉頰、心臟……每當這種時候,她情感會跟著脆弱下來。

但她最終都能克化,在脆弱裡生出一份釋然。

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很快樂,即使沒有“我愛你”,程遠對她的寵愛也是真真切切地體現在每一個微小的細節裡。

隻談戀愛過程,她真的沒有什麼可遺憾。

而那些不那麼愉快的記憶,她認為是戀愛必經的過程。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了,愛情不一定完美、戀愛不一定有結局是她早已學會接受的現實。

她更沒有刻意去解讀“失戀”這兩個字。這一年她分了兩次手,感觸全然不同。跟程遠分離時她反而更平和,平和到她願意反複回憶也並不感到難過。

她和周揚的戀愛像一杯溫水,情感溫度持久永恒,未來的路清晰平坦,一眼看得見一生。隻是她需要長久地同周揚一樣,做一個恒溫動物。

那段感情更像周揚將她逐漸培養成自己同類的過程。

在程遠對她說出那句“你少拿周揚教你那一套東西來對付我”這句話時,她有種醍醐灌頂的頓悟。因此那天晚上當程遠傾瀉出滿腔心事之後,她毫不猶豫選擇終結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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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還他自由,這不是她負氣的決定,而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戀愛絕不是兩顆靈魂的捆綁,更不是兩個人同化的過程,她理解的好的愛情大抵是互相成全,並且甘願。

所以即便她知道程遠有心為她改變,但她更想看他忠於自我。

他已然很好,真的無需改變。人生漫長,他總能等到他自己的甘願。

栗遙快走到酒店門口時,一輛敞篷跑車停在她身邊衝她按喇叭。

她一回頭,魏瀾嘴角勾笑坐在車裡。

坐在魏瀾身邊的已不是那個清純的女大學生,今夜伴他的是一個姿態成熟的性感女人。

魏瀾按下車窗問栗遙:“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

栗遙跟他打了個招呼,說:“我住在這裡。”

“住這裡?”魏瀾語氣裡充滿訝異,他心裡甚至在想——難道是程遠帶你來的?

栗遙點點頭,表示確認。

魏瀾見她一臉疲態,想她應該是為項目合作的事情剛加完班。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和程遠這層關係,魏瀾便不再多問,隻說了句辛苦,又讓她早點上樓休息。

關上車窗,魏瀾身邊的女人醋意盎然地問他:“這女的誰啊?你對她態度這麼好,難道是你以前的情兒?”

女人邊問邊將赤.%e8%a3%b8的腳探過去輕輕勾魏瀾的小腿肚子。

魏瀾輕笑一聲,在女人的大腿根兒上掐了一把,“你要能像人家這樣腦子裡多裝點兒東西,我也能對你態度好。這是我哥們兒的女朋友,也是個人尖兒。”

說完他拿出手機拍了張栗遙踏進酒店旋轉門的背影發給程遠,又語音詢問——“怎麼回事啊?”

程遠晚上本就能耗,栗遙一走,夜對他而言更是無儘漫長。

眼下他正窩在客廳裡看一部英國老電影,收到微信消息,不耐煩地點開來看,看見照片上的栗遙,迷離的眼睛一下子聚光。

看了會兒,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頭魏瀾接起來,又重複那個問題,“怎麼回事兒啊?”

程遠懶得應,隻問:“這是哪家酒店?”

“你倆……掰了?”魏瀾見他這樣問,心裡多少有了答案。

見程遠沉默不語,魏瀾說了酒店的名字,又小心試探道:“多久了?”

程遠懶懶的,“沒多久。”

“嘖,這麼頹,還想著?”魏瀾摟著懷裡的人進電梯,女人依偎在他%e8%83%b8口,曖昧地撩撥他的軟肋。

程遠聽見那頭的動靜,淡笑一聲,“得,你忙吧,今兒七夕,不擾你春.夢了。”

“彆介……”魏瀾按住女人不安分的手,又問程遠,“你這回不會是被人姑娘給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