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
栗遙又問:“你對彆人也這麼有耐心嗎?”
程遠想了想,說:“你現在要是穿著的,我肯定不抱。”
栗遙聽了,咬了他的耳廓一下,“答非所問。”
程遠“嘖”的一聲,“還真是屬兔的?”
栗遙笑著:“就不好奇誰給我打的電話?”
程遠說:“你這麼開心,是你前男友吧。”
栗遙又咬了他耳垂一下,就像他咬她那樣,“你這話聽著真酸。”
“瞧我出來時你那樣子,嘖嘖。”程遠說著在她的細腰上掐了一把。
栗遙最怕癢癢,“哎喲”一聲,“他要我跟他和好。”
程遠猜到個大概,問她:“那你怎麼想的?”
“你覺得呢?”栗遙反問他。
程遠說:“你怎麼開心怎麼來。”
栗遙聽了,從他身上下來,抬頭看他:“你還真是沒心沒肺。”
話說完,栗遙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起來。
程遠躺回到床上,撐著頭看她扣內.衣的扣子,該是心急,扣了半天也沒扣對,於是湊過去幫她,又靠在她耳邊:“不在我這兒睡?”
栗遙轉過身,衝他勾勾嘴角:“我不習慣跟彆人一起睡。”
程遠聽了,重新躺回去,“睡完就跑,也不知道是誰沒心沒肺。”
栗遙嗤笑一聲,又說:“唉,你彆躺下啊,幫我找找耳釘。”
程遠被她拉起來,兩人在床上、地板上找了一通,最終也隻找到一個。
“算了,明天再找吧。”栗遙看著程遠光著身體在房間裡晃,總覺得臉發熱,她握著那隻耳釘,穿上鞋,聲音果斷,“走了。”
她剛轉身,程遠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唉,還真走啊?”
栗遙回頭衝他嫵%e5%aa%9a一笑:“今天晚上我很開心,明天見。”
程遠蹙眉笑著:“哎你這人……”
栗遙未等他話說完,瀟瀟灑灑地開門走掉。
門被關上,程遠趟回還殘留他們歡愉氣息的床上,這才感覺到冷。他裹進被子裡,裡頭似乎還有栗遙的頭發香,淡淡的,都是女人的味道。
如果不是栗遙說抱一會兒,他應該會纏著她再來一次。剛剛那次他的確沒有滿足,他沒想到栗遙的快樂來得那麼早,所以他後來有所克製,因為怕她會受不了。
他向來喜歡在床第裡消磨,栗遙是他輕易放過的第一個。
回了房間,栗遙褪去一身衣物進了浴室,腿間粘膩被水流衝淨,她想起剛剛那些靡靡的畫麵,小腹襲卷一股暖流。
她想,未來她或許會忘記這個男人,但卻永遠不會忘記他帶給自己的絕佳體驗。
栗遙是個保守的姑娘,周揚又工作繁忙,頻繁出差,所以這些年他們少有機會整晚膩在一起。
而且周揚是個克製冷靜的男人,身上充滿禁.欲之感,他似乎隻對生意場上的事情感興趣,比起做.愛,他反倒更喜歡和栗遙好好吃一頓飯、看一場電影、聽一張cd。
倒是栗遙要走的那一次,他才真正放縱一回,可當時栗遙一心反抗,體會到的隻有痛苦和絕望。
栗遙,回來吧,回到我身邊來……
栗遙再次回想周揚在電話裡說這句話的語氣,這樣的周揚還是她第一次見識。
肩膀上的那個傷口已經隻剩下淡淡的痕跡,今晚又在程遠的唇舌下添上了新的記憶,栗遙撫摸那裡,兩種回憶交疊,她抬臉對著花灑,衝洗了許久。
翻出一條藕色的睡裙,栗遙套上之後照例去找睡眠糖,結果發現盒子空蕩蕩的。
沒有睡意,她將耳釘和項鏈收回到首飾盒裡,又開始一一整理所帶的細軟。
她出發的匆忙,想到包下了整輛車,整理行李時並未仔細收納,很多都是一齊帶上。這會兒又從首飾盒裡翻出幾瓶指甲油。
方教授不喜歡女孩子太嬌%e5%aa%9a,認為隻要她大方得體就好,所以她整個學生時代都是一副素淨的樣子。
後來她自己賺錢,便養成了買這些小東西的習慣,去年搬進自己的房子後,就買的更多了。她做這些就好像在彌補青春的遺憾,很多時候也僅僅隻是買,卻很少用。
比如指甲油,她喜歡看這些五彩斑斕的顏色,但很少去塗,就連今天晚上戴的耳釘,她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買下的。
栗遙靠在椅背上,拿起一瓶墨綠的指甲油放在燈光下麵看,正看得津津有味,手機在桌子上震了一下。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程遠發來的消息——“睡不著。”
栗遙勾勾嘴角,想了想,同樣按下三個字回複過去——“過來吧。”
程遠很快就過來了,頭發已經吹乾,身上穿了件米白的襯衣,腿上是一條休閒長褲。這幅樣子就好像這個夜晚剛剛開始,而他是來赴約的。
“穿這麼少,不冷啊?”程遠手指挑了挑栗遙睡裙的肩帶,往裡頭一看,空的。
栗遙感覺%e8%83%b8口一緊,坐回到椅子上,繼續玩那些小東西,“冷,你把外套拿給我。”
程遠順手將她的大衣遞給她,又撩了撩她的濕發:“把頭發吹乾,當心著涼。”
栗遙聽了,指了指一邊的吹風機:“幫我吹?”
程遠笑了笑:“你倒會得寸進尺。”但說話間已經去拿了。
客棧的吹風機功率很低,程遠仍是試了試溫度,才將風送到栗遙的頭發上。他撩起栗遙的長發,耐心地為她吹著,栗遙忽然之間生出一種隱隱的遺憾,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享受著程遠的溫柔。
栗遙的頭發很軟,也很密,程遠從未為女孩子吹過頭發,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嗬護她每一縷發絲。栗遙玩東西的手懸在半空中,她抬著的臉倒對著程遠,她看著指甲油,也看著身後的程遠。
兩人視線偶爾交彙,誰也沒有說話。
頭發快吹乾時,程遠俯身%e5%90%bb了一下栗遙的額頭,“差不多了吧,我聽人家說,吹得太乾傷頭發。”
栗遙額頭一片溫熱,她坐直,拉住程遠的手:“聽哪個姑娘說的啊?”
程遠彈了她腦門一下,“我媽。”
栗遙“唔”了一聲,放下手裡的小玩意兒,問他:“你知不知道幾點了啊?”
程遠說:“一點半。”
栗遙扯了扯他的衣角,眼波流動:“那你還想做點什麼?”
程遠靠在桌子上,低頭捏了捏栗遙的下巴,“看看你這欲求不滿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個好姑娘了。”
“是誰說的,欲望是生而為人的本能,是天然的,是美好的?”栗遙用他的話反駁他。
程遠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就這麼迷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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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姑娘說喜歡程遠,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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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燈將程遠的臉籠上一層暖, 他額前的頭發耷了幾縷在額頭上, 軟軟的,弱化了他往常飛揚的氣場,平添一份少年氣。他白襯衣的領口鬆動著,喉結微微滑動, 因為站著, 下頜骨少了鋒利,臉上多了稚氣,他低著頭笑著,手指還停在栗遙的臉側。
栗遙看著他的眼睛,裡頭一片澄明。他是開玩笑, 但因栗遙樣子認真, 他視線稍有偏離,目光漸漸不那麼堅定。
栗遙向來擅長捕捉細節, 適時地移開眼, 偏過頭淡然一笑, 然後玩笑口%e5%90%bb回應他:“你這人真自戀。”
程遠手指頓了頓, 緊接著收了回來。
“嗬, 你還真帶了這麼多玩意兒。”程遠早就注意她一直把玩桌上那些小東西, 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順勢拿起了一瓶指甲油。
栗遙問他:“好看嗎?”
程遠知道她手指和腳趾都是乾乾淨淨的,玩笑道:“買了也不用, 難怪都說女人敗家。”
栗遙輕笑一聲:“想塗來著, 一直沒有機會。”
程遠想起她在窗邊踮起腳時光%e8%a3%b8的腳趾, 握著指甲油,另一隻手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到床上,又將她的腳放到自己腿上,說:“我幫你塗。”
栗遙被他握著腳掌,腳心酥|麻,試圖縮回腳:“彆啊,我怕癢。”
程遠卻按住她亂動的小腿,聲音堅定:“彆動。”
栗遙手臂撐著身後,雙腿放在程遠的腿上,看著他單手擰開那瓶墨綠色的指甲油,研究了幾秒鐘才將那個小刷子落在她的腳指甲蓋上。
“你會嗎?”栗遙笑著問他。
程遠蹙起眉毛,“沒弄過,要是塗壞了你就藏起來,彆給彆人看。”
他塗得認真,栗遙也不動,不看腳,一味地看著他的臉。
程遠塗完了一個後,問她:“你看看有沒有歪?”
栗遙看也沒看:“沒。”
她剛說完,程遠竟俯身對著那個腳指輕輕地吹著氣,又對她說:“這樣是不是乾得快一點兒?”
栗遙心漏掉一拍,感受著他呼出的暖氣,心和腳尖兒都濕濕麻麻的,再看他過分專注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還真當回事了。”
程遠在她腳心拍了一下,“多好看啊,你都沒認真看。”說著抬起她的腳讓她仔細地看。
栗遙腳型細長,腳指卻渾圓,突然多了這麼一抹墨綠,更加襯得腳背雪白。
程遠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成果,又繼續手上的動作,就這樣,他整整花了一刻鐘,把栗遙的十個腳指甲蓋全部塗上了顏色。
“手藝不錯,可以改行了。”事後,栗遙打趣他,又一邊抬起雙腿欣賞他的傑作。
程遠見她睡裙往腰間滑,露出潔白的腿根,移開了眼,數落她:“也不害臊。”
他沒想到她裡麵沒穿,說完拿了被子蒙在了上麵。
栗遙在被子裡滾了滾,用腳尖戳了戳他的露在外邊的半截小臂,“箱子裡有個藍色的小包,從裡麵幫我拿一條。”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