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半杯紅酒,正跟著音樂輕哼,極為享受。
沈棠見他進來,拿起杯子晃晃,“父親節快樂。”
“謝謝。”
沈棠抿了一口紅酒,悠閒自得,“我最喜歡這裡的浴缸。”跟上海公寓那個浴缸同款,恒溫,自帶按摩功能。
蔣城聿打開花灑,“你就是為了這個浴缸才留下來住?”
沈棠笑著,“也不全是因為浴缸。你占六成,浴缸占四成。”
他現在淪落到跟一個浴缸比高下。
蔣城聿和沈棠差不多時間洗好,照顧她的腳傷,他把她抱回床上。
沈棠躺在曾經睡了三年多的床上,有種夢回過去的錯覺。
蔣城聿關了所有燈,房間裡瞬間陷入一片漆黑裡。
沈棠眼睛一時沒適應,連蔣城聿在哪也看不見,她伸手去摸他,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清冽的氣息撲鼻,她整個人都被蔣城聿抱懷裡。
一陣悉悉索索,浴袍待在了該待的地方--床邊的沙發上。
沈棠看著上方的人,他們身體的熟悉感全都回來了。
她抬手撫著他臉部輪廓,微微抬起上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
蔣城聿拖著她頸椎,讓她慢點躺下,“彆碰著傷的地方。”
“不礙事。”她躺下來,後腦勺枕在了他手心。
蔣城聿望著身下的人,“你要再不回來,家裡的T就要過期了。”
“......”
那還是在深圳時買了十盒,餘下的三盒一直沒用上。
今晚也是用不上了。
蔣城聿低頭,%e5%90%bb從她的額頭一路往下,一寸不落。
劇烈的運動沒法做,不費勁的一點不影響。
強勢的人,低姿態取悅著她。
沈棠被親了兩遍,上上下下。
還不到十一點鐘,累得睡著。
蔣城聿去浴室又簡單衝個澡,出來時沈棠已經睡著。
借著浴室的燈光,他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全裹在身上,那隻沒受傷的腳霸道地搭在床邊,偌大的被子窩成一團,根本看不見她頭在哪。
那個生動又不講理的她,終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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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錯過了六點鐘的鬨鈴,等她自然醒來快八點,床頭放著她的長裙。
她那個小行李箱從租住的公寓到了蔣城聿的彆墅。
蔣城聿已經去了公司,給她留了消息:【你日常用品拿了一些過來,我九點鐘有會,晚上有應酬。】
他簡單明了彙報了今天的安排。
沈棠快速洗漱,上午還要跟綜藝節目組敲定合約細節。
今天莉姐有空,跟她一道過去。
莉姐擔心到時節目播出時儲冉被陳一諾拉踩,從實力上,不得不承認,儲冉還是遜色陳一諾一點。
以樊玉那個性格,到時還不知道要怎麼買通稿貶低儲冉。
“我原本不想接這個節目,”莉姐如實道,“網友本來就暗中對比你跟陳一諾這對姐妹,儲冉跟陳一諾同台競技,十有九輸。”
沈棠在看合同,抽空回莉姐,“儲冉隻是缺少一個管她的人,她天賦和資質不比我差那兒。”
“......”莉姐笑,這是拐著彎誇自己呢。
沈棠用鉛筆圈出合同裡需要跟節目組再爭取的利益點,她把合同遞給莉姐過目,“你看還有沒有再添加的。”
她打開肖冬凱的對話框:【明晚有空嗎?】
肖冬凱大概在忙,沒回。
她跟樊玉注定了冤家繞不開,在節目組辦公室外,兩人再次狹路相逢。
樊玉頭暈腦脹,徹夜未眠。
昨天和陳一諾吵了一架之後,陳一諾拎著箱子離開。
到底是不放心女兒的狀態,可她又抹不開麵子,不想主動給女兒打電話,於是給陳南勁打過去,正好借機告訴他,她跟女兒鬨崩。
陳南勁說陳一諾在她自己公寓,正收拾東西。
原來他知道她跟女兒吵架了,還一副沒事人的語氣。
掛電話那一刻,她氣得高血壓差點犯了。
女兒如此不爭氣,她恨鐵不成鋼。再照這樣下去,陳南勁的公司和資源,以後遲早全部是沈棠的。
辛辛苦苦那麼多年,到頭來給彆人做了嫁衣。
她哪能甘心。
她跟肖真爭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
要是被肖真知道她現在這樣的境地,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她。
眼看著沈棠走近,樊玉恨恨瞪了她一眼。簽下《我該如何愛你》又怎樣,那得儲冉爭氣才行。
就儲冉現在這個德行,一諾吊打她。
跟樊玉擦肩過去時,沈棠手機響了,是肖冬凱的號碼。她在路上給他發的消息,他大概才看到。
“抱歉,剛看到,明晚我有空。”肖冬凱問她,“幾點在哪見麵?”
肖冬翰聽著哥哥的對話,不由皺眉,原來是跟沈棠約了時間吃飯。
他把杯子裡的紅酒一口喝儘,等肖冬凱掛了電話,他重重把酒杯置在桌上,“你約她乾什麼?”
肖冬凱不希望看到兩敗俱傷,“不管怎樣,沈棠是你表妹。”
肖冬翰反問:“她把你當表哥嗎?”
肖冬凱無以反駁。
“自作多情不是件好事。”肖冬翰給自己又倒了半杯酒。
蔣城聿那個收購案,他不許出現任何節外生枝。
“我跟她的事,你不要插手。”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不會對任何人手軟,包括對他自己。
肖冬凱:“我對你們的事沒什麼興趣,隻是受爺爺委托,跟她見上一麵。”
肖冬翰背靠著窗邊,手裡把玩一支快被揉爛的煙。
受爺爺委托,那應該是為了3股權一事。
對自己這位親哥哥,他向來不隱瞞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爺爺想讓沈棠進肖寧,用她來牽製我,是嗎?”
肖冬凱避重就輕,“爺爺的心思,我揣摩不透,他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
肖冬翰笑笑,“爺爺怕以後肖寧到了我手裡,家裡那些弟弟妹妹們就再無安寧日子,他覺得我肯定會費儘心機把他們擠出肖寧,拿到肖寧的絕對控股權。”
這次輪到肖冬凱反問:“難道不是?”
肖冬翰一笑置之。
沒否認。
堂弟堂妹們還小,剛成年,根本就不是他對手。
目前唯一成氣候,又能與他一決高下的,隻有沈棠。
爺爺看中的不止是沈棠的能力,還有她背後的蔣家。有了蔣城聿,他暫時奈何不了沈棠。
而他也阻止不了爺爺做什麼,隻能從沈棠這裡下手。
肖冬凱放下咖啡杯,“你這回給蔣城聿設的收購案的套,到底是想毀了京旭,還是想怎樣?”
肖冬凱:“想得到。”
如今,他是這場收購遊戲的主導者,最後看蔣城聿願不願給他一部分京旭的股份,他看上京旭也不是一兩天了。
奈何京旭銅牆鐵壁,資本很難進去。
蔣城聿對收購案向來謹慎,這次也算是他運氣好,遇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隻要蔣城聿一腳踏進這個收購案,那就是陷入了泥潭,越掙紮陷得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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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旭會議室裡,隻有蔣城聿一人。
謝昀呈進去時,白板上寫滿了一整麵,蔣城聿手裡拿著白板筆,靠在會議桌沿,看著白板陷入沉思。
“坐。”他指指旁邊椅子,視線一直沒離開白板。
謝昀呈拿了一支煙出來,想到蔣城聿戒了煙,他又塞回煙盒。白板上的字龍飛鳳舞,咋看看不懂寫了什麼。
“你還是不放心那個收購案?”
蔣城聿拿筆頭戳戳中間那幾個字,“蔣家要是一把筷子的話,我就是把這些筷子擰成一股勁的那根鐵絲,我這個環節要是出了差錯,筷子會散。”
蔣家所有的公司都是交叉持股,京旭是核心。
會議室隻有他們倆,謝昀呈隻好自己起身倒水。“當初你們蔣家怎麼會把你放在鐵絲這這麼重要的位置?”
“因為我不婚。”
沒有感情和家庭牽絆,他所有心思都在公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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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呈笑,“他們怕是想不到你差點跪著求沈棠回頭。”
蔣城聿就當沒聽到,蓋上筆蓋,擦去白板上那些分析。
謝昀呈跟他確認,“那這個收購案,你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為什麼不要?”蔣城聿擦去白板上的最後一行字,“我看看是誰有那麼大能耐來搞京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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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城聿應酬到淩晨十二點半才回家,客廳燈亮著,隱約還傳來電視聲。客廳的電視除了他,家裡沒人開。
他推開門,沈棠正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以為她今天不會來。
蔣城聿看著她,“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他會早點回來。
“我也剛忙完。”沈棠坐起來,她今天來是有事跟他說。
蔣城聿晚上喝了不少酒,紅酒的香醇她隔了半米都能聞到。
蔣城聿把西裝丟沙發背上,拿起她杯子喝了幾口水。
沈棠拍拍她旁邊,讓他坐,“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麼?”
蔣城聿沒坐,放下水杯抱起她上樓。
沈棠扣著他脖子,“跟肖冬翰有關。”憑直覺,她總覺得肖冬翰來北京不是那麼簡單。
“如果,我說如果肖冬翰哪天對你不利,我來保護你,好不好?聽上去有點自不量力,你肯定也用不著我保護,可還是想保護你,這幾年你為我做了太多了,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儘我的全部。”
蔣城聿用力點頭,“好。”
他走到臥室,燈沒開,也省得再開。
借著走道上的光,他堵上她的唇。
沈棠被親得昏天黑地。
微微的刺痛不適感襲來時,她回了魂。
他已經進入。
酒的味道混合著他的氣息,醉人。
第五十九章 (信我一次)
沈棠對蔣城聿身體的記憶還停留在一年半前上海的公寓,那是他們分手前最後一次在一起。
跟他有關的感受早就模糊。
而現在,他強勢給她,她身上每個細胞的記憶都被喚醒。
一下一下,撞飛的是她以前對他的埋怨。
從海棠村帶來的那三盒,今晚用上了。
一個。
後來又是一個。
蔣城聿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胳膊上肌肉緊繃。
心裡頭的酥|麻感無處釋放,沈棠兩手緊緊抓住他手腕,盯著他棱角分明的麵部輪廓看,她微微抬起頭。
她這個動作是在索%e5%90%bb,蔣城聿低頭,裹住她的唇。
身心交融,唇舌纏繞,沈棠已經抱緊了他,卻感覺手上抱他的力道還不夠,她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堵回去。
蔣城聿的%e5%90%bb來到了她耳邊,在她耳邊親了一下。
他還在不停要她。
沈棠嗓子沙啞:“蔣城聿......”
隻喊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