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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夢筱二 4306 字 4個月前

馬召開視頻會,將合同上會審核,我今晚就簽字。”

一點不拖泥帶水,大手筆的補償,和解誠意十足。

在沈棠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不好意思之說,她看著趙馳意,淡淡一笑,“謝謝趙總的心意,那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隻要不過分,他都會酌情考慮。

趙馳意:“見外了,您說。”

沈棠一點不客氣:“《笙簫》這部劇,趙總也是投資方,我想讓趙總在合同裡加一條,這部劇播出時,我的戲份不得魔改不得無故刪減,必須得保證女主原本戲份。要是配角肆意加戲搶了風頭,常青到時要支付我三倍片酬的違約金。”

這次跟儲冉徹底鬨崩,以儲冉的性格,肯定會暗中使絆子,《笙簫》這部劇很有可能就被儲冉利用。

她必須得先發製人。

“趙總,這個要求不知道過不過分。”

趙馳意:“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儲冉臉色鐵青,沈棠後加的那一條就是在防她。

她本來是想讓沈棠跟趙馳意有嫌隙,這下倒好,趙馳意大方給了沈棠兩部劇,兩人直接合作了。

沈棠一眼沒看儲冉,她交代助理,記得讓莉姐去簽合同。

“好的。”助理嗖地站起來,一分鐘也等不及,“我這就去找莉姐。”拿上包就往外衝。

蔣城聿不確定沈棠心裡還委不委屈,“還想要什麼?”

沈棠搖頭,“夠了。”

見好就收。

雖然儲冉推了她,她也連本帶息收拾了儲冉。那些狼狽的視頻也全拿回來,現在趙馳意給了這麼多補償,再僵持下去,有可能就會談崩。

一個圈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鬨僵。

趙馳意今晚欠她的,以後說不定還能用上。

蔣城聿隨她。

趙馳意看手表,想早點結束這場鬨劇,“紅毯還沒結束,你們趕得上,壓軸走紅毯吧。”

蔣城聿剛才接了莉姐電話,從飯局上趕來,那邊還有一桌人等他。

他跟趙馳意假客氣兩句:“下次有空聚,祝慈善拍賣會圓滿成功。”

趙馳意伸手,“謝謝。”

兩人握握手,寒暄道彆。

趙馳意轉身,對著會議桌前坐著的所有人說道:“今晚這事,我不希望在酒店十八樓以外的地方再聽到。”

一個個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們還不至於想不開去得罪老板,各自拿了手機離開。

蔣城聿跟沈棠走在最前麵。

會議室安靜下來,儲冉沒走,趴在桌上啜泣,滿肚子委屈無處宣泄。

她從小到大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眼淚止不住。

這回是真傷心。

麵子沒了,沈棠跟趙馳意有了合作,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趙馳意在旁邊坐下,點了支煙,“你推一把不要緊,我花了天價擺平。”他用力吸了一口,怒火隨著煙霧從鼻腔噴出。

“儲冉,你二十二了,小孩子脾氣不適合在娛樂圈發。”

儲冉肩膀一顫一顫,哭出了聲,哭得腦子短路幾秒,她脫口而出:“趙馳意,你是不是喜歡沈棠?”

趙馳意正在抖煙灰,手一頓,“瞎說什麼呢。”

儲冉坐起來,滿臉梨花帶雨,她轉身摟住趙馳意脖子。

“儲冉。”趙馳意拽她的手。

儲冉不鬆手,“你給我抱一下好不好?我難受,頭疼。”她靠在他肩頭,他身上的氣息治愈了難過。

她剛才很想接著問一句,那你喜歡誰?

他說他不喜歡沈棠,可她第六感不會錯,他是在意沈棠的。

這幾年,不管什麼活動,隻要有沈棠,他總會不自覺看兩眼。

那次他去橫店探班,他借口出去接電話,結果是找沈棠說話。他竟記得那麼清楚,沈棠跟老東家合約快到期。

她從來沒有像討厭沈棠那樣,厭惡一個人。

趙馳意心煩,拍她胳膊:“行了,越哭還越來勁兒了。去換套衣服再補個妝,拍賣環節要是來不及,到晚宴上露個臉。”

儲冉依依不舍鬆開他,擦去眼淚,“我不想去晚宴,有點累。”

她要去醫院,在那住兩天。

要讓家裡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沈棠那受了多大的委屈。

也許,二叔咽不下這口氣,二嬸也看不下去。

沈棠今晚給她的羞辱,她要加倍討回來。

趙馳意滅了手裡的大半支煙,沒勉強:“不想去那就回家吧。”

他拿上外套離開。

出了會議室就是電梯口,專用電梯在運行,剛下到十七樓。

秘書解釋誰在用電梯:“沈棠她們幾人補妝耽誤了幾分鐘,剛進電梯。”

趙馳意點頭,耐心等著。

電梯在三樓停靠,今晚慈善晚會就在三樓宴會廳。

電梯門打開來,沈棠下電梯前跟蔣城聿揮揮手,他要坐到地下停車場。

不顧電梯裡其他人的八卦目光,蔣城聿順勢牽起她的手,輕輕攥了攥,“今晚的拍賣會,看上的都拍下來,送給你的壓驚禮物。”

第十八章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蔣城聿今晚的飯局在另一條路的江景餐廳,是田清璐選的地方。

這家餐廳菜品口味清淡,每個包間都有獨立露台,喝酒喝得頭疼時還能到露台看看江景,吹吹風。

田清璐趴在護欄上,無心賞夜景,不時低頭看手表。

蔣城聿離開快四十分鐘,還沒回來。

包間裡幾個男人在打牌,笑罵嚷嚷聲不斷。

田清璐狀似漫不經心坐到嚴賀禹旁邊,“都快七點,不知道蔣城聿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你打電話問問他,要不要我們幫忙。”

嚴賀禹沒看她,不鹹不淡道:“你自己問,電話費也沒幾個錢。”

田清璐自嘲地揚了揚唇,她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不過是把蔣城聿當成一個借口,找他說兩句話。

嚴賀禹手機有電話進來,田清璐掃了一眼。

震動結束。

嚴賀禹沒接。

“催債的?”朋友調侃。

嚴賀禹嘴裡還有煙,說話含混不清,“催命的。”

那邊不依不饒,接著打第二遍。

田清璐直覺自己在這裡多餘,拿上一杯紅酒去了露台。

旁邊有人勸嚴賀禹:“趕緊接,伯母要是沒要緊的事也不會打你電話。”

其他人明了,是嚴賀禹母親的電話。

嚴賀禹撚滅了煙,接聽。

母親沒像平時那樣嘮叨,就怕兒子不耐煩,直奔主題:“賀禹,我發了幾款對戒到你手機上,你記得轉給清璐,問她喜歡哪款,你們倆商量著來。”

嚴賀禹:“您自己發給她,我忙。”

“這是你們的訂婚戒指,我發就不太合適......”

嚴賀禹切斷通話,手機扔牌桌上,砰地一聲重重落在桌子中間。

“手機哪兒得罪你了。”朋友拿過來放到桌邊。

關於嚴賀禹春節後要跟田清璐訂婚的消息,早就在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嚴賀禹這個當事人一直沒表態。

最近又聽說,嚴家和田家長輩商定好了訂婚日期。

而現在,田清璐也跟嚴賀禹出現在一個場子。

朋友邊出牌,抬了抬眼皮,小聲道:“真要訂婚?”▂思▂兔▂在▂線▂閱▂讀▂

上次問嚴賀禹是不是要跟田清璐訂婚,嚴賀禹說不知道。

今天,嚴賀禹索性不吱聲。

沉默在這個時候就是默認。

“還有一個多月就到春節。”朋友多了句嘴,“你跟溫笛那邊什麼時候斷?不管是溫笛還是田清璐,都是好姑娘,你彆犯渾。”

嚴賀禹還是一言未發,“叩叩”,他手指在桌麵上用力叩了幾下,示意那人出牌。

“蔣先生,晚上好。”服務員在跟進來的人打招呼。

幾人朝門口看過去,蔣城聿脫了大衣遞給服務員。

“總算回來了。”八卦心誰都不能免俗,嚴賀禹問蔣城聿:“到底怎麼回事?”今晚煩躁,他又點了一支煙。

不止嚴賀禹,包間裡的所有人都想知道,蔣城聿到底為了什麼事拋下他們。

蔣城聿一句話就將嚴賀禹打發,“你晚上回去問溫笛。”

那應該跟沈棠有關。

下一秒,嚴賀禹後知後覺,沈棠在上海,溫笛也在。

蔣城聿看一眼外麵露台上的田清璐,沉聲告誡嚴賀禹:“你彆不知道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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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蔣城聿拿了一杯白水去露台透氣。

一杯水喝了一半,有電話進來。

他盯著手機來電人,若有所思。

又喝了幾口溫水,蔣城聿接了儲嶽禮電話。

不知道是儲冉跟她二叔說了什麼,還是趙馳意將今晚他到場告知了儲嶽禮。

“蔣總,好久不見,實在抱歉,是我管教無方,冉冉今晚竟然做出這麼出格又沒家教的事情來。”儲嶽禮自責一番,不管虛情假意,場麵話還得有:“麻煩蔣總先代我向沈小姐轉達歉意,改天,我親自給沈小姐賠個不是。”

生意場上的氣度,蔣城聿總還是有的,“儲董言重了。”

也就隻有短短五個字。

客氣幾句,儲嶽禮才掛電話。

即便侄女錯上天,也狠狠批評教訓過,可還是不放心她傷勢。

儲嶽禮喝了半杯涼茶消火,又給侄女打去電話關心她現在怎麼樣。

十分鐘前,儲冉在電話裡哭哭啼啼跟他說,現在在醫院。

腳扭著,頭也疼。

“喂,二叔。”儲冉話音裡帶著哭腔。

儲嶽禮沒再數落她:“現在好點沒?”

“沒事。”儲冉吸鼻子,小心翼翼問道:“二叔,不會影響二嬸家跟蔣城聿的合作吧?”

她不怕二叔生氣,就怕二嬸發脾氣。二叔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二嬸真要不高興了,她日子也不好過。

儲嶽禮寬慰她:“這些不用你操心了,好好休息。把床號發給我,我這就去醫院。”

她就知道二叔不會真生她的氣,再說,她也不知道蔣城聿是沈棠男朋友呀。“二叔,太晚了,外麵還下雪,您不用過來。”

“你二嬸還沒回來,我在家也沒什麼事。”儲嶽禮關電腦。

儲冉現在乖得不得了:“二叔,都是我的錯。我就是一時氣不過,脾氣突然上來。您不知道,沈棠搶我代言,在劇組刁難我,給我難看。”

儲嶽禮語重心長道:“那你就用同樣方式反擊沈棠,切忌不能動手打人。二叔做生意也是一樣,為了拿到一個好項目,不擇手段打敗競爭對手是常事,當然也會被人算計,可總不能被算計了,我就私下將人打傷打殘。”

儲冉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