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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邊找著,大約半個多小時過去後,才讓她看到了那麼一顆被薄雪覆蓋的點點紅色,再一片近乎純色的白裡顯得格外驚喜,那是難得幸存下來的一顆草莓苗,不,或者準確點來說,那是一顆快要凍死的草莓苗,像是整株苗所有的養分都掛在這唯一的果子,一顆小草莓上。

也許是這耀眼的紅色實在是太招人喜歡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溫禾便想伸手將這唯一的一顆小草莓給摘下來。

然而,她的手才剛一動,還沒等她碰到那果子,一團毛絨絨的黑影,不,準確點來說,應該是一個大團毛絨絨的黑影,領著一群一小團一小團的黑影,就這麼從眼角的餘光裡串了出來,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撲騰著翅膀,身形高大威武,卻極為靈活直接用嘴一叼,就將前麵的尖嘴兒將小草莓給又快又準給叼下來了。

不得不說,這猛然間躥出來的身影,可是將溫禾給嚇了一大跳,等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一大團和身後跟著的小團團,不是彆的,竟是一隻十分威武、靈活的大公雞。

身後那些小一點團子,則是一群開始成熟的小雞,身上的毛什麼的,基本都換齊了,就隻有那麼幾隻發育慢一點,毛還沒怎麼換齊,顯得毛色一塊一塊的,就這麼一團團地望著大公雞這邊衝過來,圍著大公雞就‘嘰嘰喳喳’地叫,一雙雙黑眼珠就這麼看著大公雞嘴裡叼著的小草莓眼饞,似乎是為了能吃到那口小草莓,那群一群還一邊依偎著大公雞,一邊就想往大公雞的腳下擠著,就像是在撒嬌什麼的。

隻是那隻大公雞分明就不吃這套,一隻雞爪子撐著地麵,另一隻雞爪子便是毫不留情就那群毛絨絨、賴著吃白飯的軟蛋,給一隻隻地踹了出去。

等踹完了之後,那隻大公雞卻是重新抬起了頭來,看向了眼前的溫禾,黑眼睛就這麼眨了眨,仿佛是在疑遲之中下了艱難的決定,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雞腦袋往溫禾的方向伸了伸,並‘咕’了那麼一聲。

似乎在說要將小草莓讓給你了。

這樣的一幕,溫禾看著,忍了忍,終是怎麼都忍不住了,臉上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就溢了出來,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笑出聲了,溫禾隻聽到自己是這樣下意識地笑著說著的:“大黑大黑,你快你看,就連大公雞都比你聰明,懂得拿東西來孝敬我,還有那些小黃雞,之前都是淺黃毛絨絨的一團的雞崽呢,現在這會兒都長大了啊……”

然而,這話還沒有說完,溫禾的聲音便猛地頓住,戛然而止了,先不說她之前是不是曾經見到這群小雞雞崽時期的模樣,就單單說一個……大黑是誰?是它?是她?還是……他?

第81章 、081

溫禾這一愣,便愣了很久,等她回過神來之後,卻已沒有之前那般欣喜的心情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氣悶和難受,沒有哪個時刻比現在更清晰地意識自己真的是遺忘了好些記憶,而且這些記憶裡頭,還有不少能讓感覺到開心的記憶。

這下子,溫禾就連逛果林的閒情都沒有了,就連那唯一幸存下來的小草莓也沒那麼大的吸引力了,就這麼站在了原地,將那顆小草莓她從大公雞嘴裡接過來後,便她重新分成一小份一小份這樣喂了小雞們了。

很快,小草莓就喂完了,分吃了,小雞們也不離開,就這麼圍在溫禾周邊活動。

大公雞更是不怕,就這麼歪著雞腦袋盯著溫禾好一會兒,便慢吞吞地抬起了爪子挪到了溫禾的腿邊,依偎著蹲了下來了,就像是在取暖。

隻是不知道是她給它取暖,還是它給她取暖就是了。

無他,隻因為溫禾身上的衣服看著雖然穿得厚,但她臉上看起來卻並沒有多少溫度,不知道是被冷風給吹得凍僵了,還是因為些什麼失神的樣子。

就這麼呆站在原地呆站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等站得腿有點酸了,溫禾這才有點回神過來,低下了頭,下意識就想伸首rua一把大公雞的毛,和雞群們說聲“再見”就打算回去的。

可就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溫禾卻是看到了讓小雞群弄開地麵薄雪層露出地麵的痕跡,像是看到了些什麼似的,看得溫禾不禁就‘咦’了那麼一聲。

隻見在這株草莓苗底下,畫著的似乎是一個被破壞、損壞了的陣法,似乎是被些什麼生物的自然活動給破壞掉了。

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

溫禾發現,自己竟然好像知道怎麼將這陣法給複原,這些知識,仿佛一早就刻在了她的腦海裡,並在她看見了殘破的陣法這一刻,這些東西,便一下子全在腦海裡湧出來了。

同時,禁不住在溫禾腦海裡浮現的,還有之前季長鶴和沈修爭吵時說的那一句話,像什麼“……但這又怎麼樣,現在的溫禾,已經不能算是玄學圈裡的人,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更不是當初那個靠著陣法、驚豔連連的溫禾了……”

看樣子,這似乎是她以前學來的知識,不知不覺間在深深刻在了腦海裡了,而且那個時候她脖子上應該是掛著什麼東西,在剛那會兒,她右手便下意識往心口的地方摸去,卻是抓了一個空,什麼都沒摸到……

也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溫禾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來試試看,看自己腦海裡湧現出來的知識是不是真的。

於是,溫禾動了,顧不得薄雪的寒冷,她就這麼蹲了下來,用手將草莓苗周圍的薄雪層給撥開了,讓刻在地麵上殘缺陣法完全顯露了出來。

然後,就像是做過無數遍一般,折起了一根枯枝充當朱砂筆,沿著殘缺陣法的邊緣,一點點地畫起來了,大約在一刻鐘後,溫禾首下的‘筆’停,一陣淡淡的微光就這麼在眼前亮起來了。

下一刻,像是奇跡發生了一般,那株頻臨凍死的草莓苗竟就在瞬間重新挺直起腰,抽出嫩綠嫩綠的新芽來,並逐漸長高長大,開花結果,恢複了原本精神抖擻的樣子。

這株草莓苗恢複了,甚至已再次開花結果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那殘缺陣法真的讓她的修補成功了,她的會這個陣法,而且,還不止是這樣,她潛意識地覺得,像是這樣的陣法,在這片果林應該不是一個,費了心思刻上這樣的一個陣法,應該不是隻為了讓一株草莓苗複蘇,這更像是大陣法之中的小陣法,在這片果林子裡其他地方,應該還有其他殘缺陣法。

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溫禾便開始在這片果林子裡找起殘缺陣法來,一開始的時候,溫禾毫無頭緒,還得靠大公雞和小雞群們引路幫忙,才能找到一處的殘缺陣法,但到了後來,隨著補全的殘缺陣法越來越多,溫禾補全殘缺陣法的首勢便變得越來越熟練,腦海裡的陣法知識便看得越來越清晰了,已經不需要雞群們幫忙帶路,溫禾她便已清晰並準確地知道,剩餘的殘缺陣法位置究竟在哪裡了。

這麼走走停停,停停畫畫,花了差不多兩小時,溫禾便將這一整片果林子的殘缺陣法全都補全完畢了,並在完成最後陣眼補全的那一瞬間,原本已離‘死’不遠的果林,就這麼一下子‘活’過來了。

覆蓋在地上、植株上的表層薄雪,以著肉眼可看見的速度快速融化,化成了雪水融入了大地,滋潤著這片果林,而所有的果苗就像是那株草莓苗一樣,一下子全都抽了新芽,開了花,結了果,全都在極短的時間了,恢複了它們本應有的樣子。

要是這時候,要是有誰看見這一幕,定然會是大驚一吃,這一片完全恢複了的果林,就像是在薄雪林間相隔開來的‘世外桃源’,外麵白雪凱凱,裡麵卻綠意央然,還掛滿了一個個喜人的大果子。

當然,溫禾管不著彆人是怎麼想的,光這樣看著眼前的景象,她臉上便禁不住露出了好些笑意來,心中既滿足又高興,就連跟在她身後的大公雞似乎也是激動異常,就這麼撲騰著威武的大翅膀,看著興奮不已。

唯一有點不足的是,因為現在這些殘缺陣法的補全,是她用枯枝在地麵上畫的,恐怕並不能保持多久,要是等會兒又下雪的話,就會很容易將這複原好的陣法給破壞,想要保持得持久一點,還是得用朱砂,用朱砂的話,至少能保持上三個月左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記得宋叔那房間裡,好像就有些畫陣法用的朱砂?要不她去問宋叔借來用一點?難得這果林恢複成了這麼好看的模樣,溫禾實在是舍不得讓它們再次被凍死、枯萎,無論怎麼說,這也是她的勞動成果啊!更何況,這會兒,她能記得大部分陣法怎麼畫了!

溫禾這麼想著,便忍不住這麼行動了,將所有雜七雜八的東西往小籃子一收,便急急地往回走了,想儘快回去去問宋叔將朱砂借來再過來果林子這邊。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禾心急、走路走得有點急的原因,還是因為抄捷徑的那邊小路本身有點複雜的原因。

就這麼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後,溫禾竟發現自己走路了,似乎走到捷徑小路的另一條分岔小路上去了,要不是這分岔小路沒走多久後麵是山壁,沒有路的話,溫禾還沒能及時發現起來,不由得輕拍了自己一下腦袋,罵了一聲“笨”,便打算轉身往回走了。

可就在她轉身了那一瞬間,溫禾卻是看到了在山壁底下竟然還畫著另一個陣法,還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一個陣法。

這是一個傳送陣,還是高級傳送陣。

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溫禾便將這陣法給認出來了,畫陣之人手法粗糙,明顯是經由男人之首畫出來的陣法。

又或者準確點來說,這應是宋叔畫下的陣法,而且在家裡那小院子的邊上,也有一個宋叔畫的高級傳送陣,就和這個長得一模一樣。

但既然是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既然這裡有傳送陣,為什麼還要在小院子那邊再畫一個?如果是圖方便的話,直接廢了這邊傳送陣,保留小院子那邊的傳送陣不就成了嗎?可現在從周圍的痕跡看起來,明顯是不久前才有人來過這裡,顯然這邊的這個高級傳送陣和院子裡的那個傳送陣一樣,一直是有人在用著的,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宋叔。

至於原因……很有可能就像是在每次家裡有客人來談話時所展開的陣法一樣,畫著這邊這裡的傳送陣是為了躲避她,不想讓她知道這傳送陣究竟鏈接到哪裡吧?

當然,溫禾好奇歸好奇,但既然宋叔不想讓她知道,溫禾自然不會貿貿然地就進到那個傳送陣裡頭,隻是多看了那麼兩眼後,便轉身打算原路撤回了。

可就在這時候,一隻大花豬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邊上的林子裡躥了出來,一對綠豆眼看見了溫禾就顯得十分激動,撒開了四條腿就熱情地往著溫禾的方向撲來。

對於這隻大花豬,溫禾和對大公雞一樣,是感覺有那麼點兒眼熟的,就像是自己本來就認識這隻大花豬一般的。

況且大花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