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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畢竟佛子每年才舉行一次公開授經,並且每次才舉行三日,不少香客從各地趕來,甚至有的,提前一個多月便已經出發了,就為了能夠見眼前這位盛名在外的佛子一麵,又怎麼不能激動呢?

但在佛子露麵的一瞬間,他們便知道此行是值得的,光是那樣的佛顏,已讓不少人磕拜起來,而佛子講經授經的時間並不長,也不說什麼大道理,隻是用最為通俗的話語將自己對佛經的理解簡單地進行闡述,而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凡是當日進入到‘觀星寺’的當日,都能得到佛子免費的一卜卦。

而很顯然,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有很多香客其實並不怎麼懂經,也對佛經什麼的並沒有多大興趣,而是衝著佛子的這一卦而來的。果然,沒多久,便就小僧人過來撤掉了高案,換成了方便算卦的小桌子,並擺上算卦用的好些紙筆、銅錢等等用具,而在長桌的後麵還有一個小桌子,而佛子就這麼從上麵走了下來,所有人都誤以為他會坐在長桌之上,但他卻沒有,而是坐在後麵的小桌子上。

反而沒多久,就是慌慌張張地走來了一個小僧人,走到長桌那邊去欲坐下來,但卻是太緊張了,額頭上冒著細汗,才剛走到了長桌邊上,便是一個不小心將桌麵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紙筆給碰倒在地,發生‘砰——’的一聲聲音,頓時,那個小僧人的臉色便是爆紅,顯得更加緊張了,仿佛就像是快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似的。

而在這個小僧人露麵的那一刻,溫禾卻是不由得微訝地‘咦’了一聲,不由得扯了扯邊上沈晏的衣袖,朝那個小僧人指了指,原因不是因為彆的,僅僅隻是因為那個小僧人他們剛好認識,正正就是剛剛帶他們去彆的房間讓他們換衣服的,那個叫‘長安’的小僧人。

果然,在下一刻,便聽到和沈晏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佛子就這麼開口說道,“長安,冷靜點,按我平時教你的去做就成了,你也學有所成,你的天賦並不遜色於我,相信你自己所算出來的卦即可。”

這樣的一句話,看樣子今日算卦的並不是那佛子,而是那個似乎剛剛從佛子那出師的‘長安’小僧人,那佛子,是打算讓那小僧人現場實踐的意思了,隻是,佛子這一舉,卻是讓現場不少香客無法買賬。

也是,他們千裡迢迢趕來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卦,而現在,卻是被告訴佛子不算卦,而是換了一個並不認識的小僧人,香客又怎麼能滿意起來?

沒有多久,頓時正殿上便已喧嘩起來了,不少香客紛紛異議起來了,這使得本來就緊張的小僧人更是不知所措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由得頻頻望去了佛子求救,一臉快哭之相。

然而,任正殿上的香客怎麼不滿,佛子就這麼坐著不動,口觀鼻鼻觀心,臉上的神色一點都沒變,仿佛眼前的情況,與他並沒有任何的乾係,也讓他提不起任何興致,漸漸地,殿上的聲音終於漸漸地停歇下來了,也就是這時候,佛子才緩緩地開口道,“長生的算卦已有學成,更何況,待長生熟悉後,就不必隻有公開授經日才能算卦,隻要‘觀星寺’大門闖開的一日,長生就能為你們算卦,而且,你們並不需要擔心,今日雖是長生開始對外算卦的第一日,但我會在邊上看著,保證所有的卦象絕對準確無誤。”

這個佛子,好大的口氣,要知道,算卦本來就沒有任何絕對一說,原因不是彆的,僅因為即便當日的卦象算準確了,如果求卦之人不信,又或者有其他因素影響,那麼,就極有可能對之前的卦象產生影響,嚴重點的,甚至結果有可能完全偏離當初卦象。

正因為如此,即便是到了現代,再怎麼厲害的玄學大師,都不敢說自己的卦象絕對準確無誤,隻能說,有很大可能性與算出來的卦象一樣而已。但眼前的那個佛子,看著神色淡淡的,竟能夠像是現在這般,毫不猶豫就道出能保證所有的卦象絕對準確無誤,那個人,是對自己究竟有多大自信啊!

但事實卻是證明,那個佛子果然有自信的資本,在‘長生’小僧人開始緊張算卦時,需要不短時間算出來的卦象,那個佛子不過是那麼一眼,便能輕而易舉地引導那個小僧人能算得更加清晰一些,更加具體詳細一些,並且一眼就能看出那個小僧人究竟有沒有算錯。

在溫禾看來,那個小僧人雖然算卦的動作不是那麼熟練,但是他的卦象都算得極好,至少他算出來的,比溫禾算出來,要詳細、清晰得多了,更彆說背後那個佛子這邊輕而易舉地算卦了,溫禾看著,便已禁不住好一陣感歎,越看,溫禾便覺得那個佛子與沈晏長得越像了,雖然外在的氣質並不一樣,但他的能力、對自己實力絕對相信的性格,都與沈晏極為相似。

說起來,那個佛子真的與沈晏並沒有任何關係嗎?畢竟像到這樣的程度的,可能性可是極少的。

這麼想著,溫禾就想轉過頭想和沈晏說些什麼,可還沒有等她開口,正殿忽然又再次騷動起來了,隻見有這麼一個滿臉是血的香客忽然間從外麵衝了進來,臉上布滿了恐懼驚慌,像是失控一般就是大孔大叫,“不……不好了,疫,疫病蔓延過來,有患有水疫的人混進香客當中了,而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大群官兵,說是要將這邊‘觀星寺’封死起來,直至要找出那個患有水疫的病人為止,不然不會放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禁不住騷動起來,臉上一片恐慌,水疫一事,他們都素有聽聞,但那個突發疫病的小村莊不是聽說已經封鎖起來了嗎?又怎麼可能會患有水疫的人跑出來,而且還跑到這邊的‘觀星寺’來了頓時,所有人都驚慌起來,整個正殿都亂起來了,畢竟這可是會傳染的疫病,被傳染了,可是無藥可醫,就隻能等死了,聽說那突發疫病的那個小村落,現在已經死去了將近一半的人了。

每個人都惜命,現在聽到患有疫病的人就在他們的邊上,他們又怎麼不害怕?當然,也有香客並不相信這樣的話,下意識就是衝出去看情況,但沒有多久,便是臉色蒼白地退回來了,哆哆嗦嗦地說著,“官……官兵,外頭好多官兵,官兵真的來了……正在圍著封死了‘觀星寺’的周圍,這是真的,真的有患有水疫的人見到佛寺來了。”

這一聲,更是將現場的驚慌往上推上了那麼一點,有部分女香客承受不了壓力,禁不住小聲哭出了聲,一時間,恐懼就在這正殿來蔓延了開來,眼看著正殿要亂起來當口,就在這時,一群僧人擁護著一個老僧人從內殿了走了出來,衣著與其他僧人略有一點區彆,臉目慈祥,另有一番溫厚的氣質,看樣子,眼前這個老僧人,應該就是這個‘觀星寺’的住持無疑。

果然,隻見著就在下一刻,那個老僧人就這麼走到了正前方,提高了嗓子,就這麼朝著正殿大聲說道:“冷靜一點,我是住持,慌亂並不能解禍事,我們觀星寺會配合守在門外的官兵尋找要患有水疫的病人,這對於我們來說並不能,彆忘了,你們現在可是在‘觀星寺’,並不是其他寺廟,‘觀星寺’彆的什麼或許不成,但論算卦,可是說第二就沒有敢說第一,請大家放心,聽我們的安排……”

“住持,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將那個患有水疫的病人給抓算出來了嗎?”聽到這話,終於有人禁不住開口問出來了。

這個問題,果然是大家最關心的,瞬間,幾乎所有的香客都抬頭望向了前方的住持,緊張地等待著答案。

而住持,並沒有讓大家失望,幾乎並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開口道:“可以,除了師門規定不能算生死外,‘觀星寺’什麼都能算。”

第70章 、070

‘觀星寺’住持是被當朝皇帝重視的佛門大師,在民間威嚴頗重,有了住持發話,正殿喧鬨的聲音減弱了不少,看樣子,香客們已經冷靜不少下來了,畢竟‘觀星寺’威名在外,確實並沒有什麼是不能算的,包括生死,要不是‘觀星寺’認為生死隻有定數,絕不偷窺生死法則的話。

於是,沒多久,住持便走近了佛子,壓低了聲音和佛子說了些什麼,佛子會意,便是直接站起來,走向了大殿外。

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的香客便是很直覺地給佛子讓了路來,並且下意識地緊跟在佛子身後走了出去,走到正殿外麵的空地上,而沒多久,小僧人‘長生’便是將朱砂拿來了,遞到了佛子的麵前。=思=兔=在=線=閱=讀=

這是……要用朱砂直接開始畫陣了?

“不完全算是畫陣,這種情況下,應該是要問卦,有的卦象可以將患有疫病的源頭給摸得七七八八。”沈晏這麼說著,似乎對於那個佛子拿朱砂的動作並沒有什麼意外。

果然,隻見著在下一刻,那個佛子就是咬了咬指尖,將自己的指尖血混入了朱砂之中,沒一會兒,便已開始畫起問卦起來了,畫出了天乾十二支以及相克的五星標識,並含有時辰列表。

這畫的確實並不是陣法,但上麵的靈氣同樣充沛,而就在這時,陸續有僧人捧著了一個小竹籃走了過來,並走到了眾多香客的麵前,讓他們各拿一枚銅錢依次排隊扔到卦中,由卦陣直接來判斷是否是患有疫病之人。

這是施過法,隱隱帶著一點靈力的銅錢,而且還是十分純碎的靈力,溫禾的手剛一接觸銅錢,便已經感覺到了,讓她禁不住仔細地觀察了一個手中的銅錢,果然見著銅錢的背麵,有用朱砂畫了一個很簡單的符號,沈晏手中的銅錢也是一樣,後麵也畫了一個同樣的符號,但筆跡有點不一樣,應該並不是出於同一人之手,這應該是由這寺裡的不同僧人們畫的。

然而,給他們遞銅錢的那個年輕僧人,在將銅錢給了沈晏之後,腳步卻是停住了,疑惑的在沈晏的臉上瞧了好一會兒,臉上禁不住帶了好一些奇怪,直至另一個僧人見到同伴久久不動彈,便不由得催促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怎麼望著那邊的香客不動彈?是有什麼奇怪嗎?”

“沒……我就是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怪怪的,總感覺似乎有點看不清那個香客的臉?”

“看不清?沒有啊,不就是一個長得蠻俊的香客嘛?有些什麼問題嗎?”

“是嗎?那可能是我剛剛那會兒銅錢畫多了,有點眼花了……”

那個僧人這麼說著,很快便重新提起精神來了,和沈晏輕道了一聲抱歉,便已和其他僧人一起繼續分配銅錢,見著僧人走遠,溫禾才微微舒了那麼一口氣,自沈晏發現自己和那個佛子長得極為相似之後,為了避免麻煩,沈晏便是施了一個小法術,除了溫禾以外,其他人便不能看清他的樣貌。

正因為如此,剛剛那個僧人站在沈晏的麵前不動時,溫禾緊張得小心臟都快提起來了,還以為沈晏的小法術被人識破了呢?還是與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