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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指數,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換句話說,就是溫母可以出院了。

這樣的一個檢查結果,可是讓溫禾喜出望外,樓下阿山已經喊了車在樓下等著了,其實季長鶴和沈修倒也想過來幫忙接溫母,但因為當日在顧宅前的露麵,可是造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轟動,避免打擾溫母,便隻好待在老宅子那邊等著了,換作了新臉孔阿山來幫忙。

忽然被托付重任,阿山可是興奮得不成,見到溫母便很熱情地和她說話,這讓本來有那麼幾分拘束的溫母一下子放鬆下來不少,禁不住對老宅子未來的生活隱隱有那麼幾分期待起來了。

因為常年都住在醫院裡,所以溫母放在醫院裡的東西可是不少,但帶走的東西卻並不多,基本上全都處理了。

按溫禾的說法是,既然已經開始新的生活,所有的東西重置一下比較好,而且溫禾想給她媽媽最好,早就控製不住想給媽媽購買新衣服的欲/望了,要不是溫母製止住不讓溫禾買那麼多的話,估計溫禾早就控製不住買上好一大堆了,即便是如此,新置的物品數目依舊極為可觀,基本上溫母所想到的,全都備齊了。

沒一會兒,待清理好醫院裡雜物後,阿山便已動作利索將東西全都幫忙搬到車上去了,便坐到前麵去了,將後座留給了溫禾和溫母。

卻不曾想,溫母才剛打開後座的車門,冷不丁防地便見到後座上有一隻白毛毛一團小白鼠,正抱著個足足有它身體這麼大的小香瓜,時不時地啃上那麼兩口,並在車門打開的那麼一刻,便下意識地扭過了腦袋,視線就這麼冷不丁防地對和溫母對上了。

頓時,這一人一鼠就這麼一愣,就這麼僵硬在那裡一動不動,氣氛頓時有那麼一會兒凝滯,溫母分明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靈性的動物,一下子將眼睛瞪大了,好奇得不成,而渭小白鼠則是被溫母給盯得不好意思,禁不住去回想著自己剛剛那會兒,有沒有做些什麼太出格或者是太嚇人的地方。

而還沒有等渭小白鼠想個明白,邊上已經等著有點不太耐煩的沈大貓,便是毫不客氣地一爪子踹了下去,將路給清理出來,禮貌地朝著溫母點了點頭,‘喵’了一聲問了聲好,但沈大貓這樣矜持的模樣並沒有堅持多久,當它瞄到身後的溫禾,已經足足有兩天沒見到人的沈大貓早就按捺不住了,熱情地撲到了溫禾的懷裡,%e8%88%94了%e8%88%94溫禾幾口,身後的貓尾巴已熱情地晃得不成樣子了。

這直將溫禾給逗樂了,禁不住調侃了沈大貓幾句,說它怎麼不過幾日不見而已,怎麼明明就是隻貓,這麼會兒怎麼這麼像狗了?

邊笑著了,便邊和溫母解釋了一下,這是老宅子裡養著兩隻很有靈性的小家夥,大貓和小白鼠,大貓這家夥比較纏她,也很乖,就是有一點不太好,總愛欺負邊上的小白鼠,似乎它們之前就是這麼生活過來的。

溫母應著,看看大貓,又看了看剛剛被大貓毫不留情給踹了下來小白鼠,小白鼠雖然被踹得狠的,一張毛絨絨的鼠臉滿是氣憤的模樣,但看它能靈活翻身起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兒的。

可當溫母看著小白鼠邊想爬回原來的位置,又邊想將那隻小香瓜重新給運上去的時候,便禁不住感覺小白鼠似乎那麼幾分可憐巴巴的模樣,看了看,溫母終是忍不住伸手一撈,便將小白鼠給撈了起來,放在了自己懷裡,並在看到小白鼠身上有點亂糟糟的毛,一時沒忍不住幫小白鼠梳理了一下。

這麼一瞬間,卻是讓渭小白鼠的身體猛然一僵,一動不動了。

同樣是幫它梳毛,溫母和溫禾的動作都很輕柔,都能幫它梳得很舒服,渭小白鼠卻是從溫母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和溫禾不太一樣的地方,是憐惜和喜歡。溫禾那丫頭的媽媽在向它傳達著這樣的感情,而這樣的感情,溫母並沒有任何隱瞞,渭小白鼠隻聽著在過了一會兒後,溫母便禁不住扭過頭和溫禾那丫頭這麼輕聲地說著:“小禾,這小白鼠軟軟一團還真可愛啊,比那大貓要安靜,要乖得多了,我就這麼給它擼擼毛,都很安靜地趴著,看著感覺蠻可愛的,還是得要管管大貓,像剛剛那樣踹那小白鼠可不好,要是一個不小心給踹傷了怎麼辦……”

溫母溫柔的聲音就這麼輕輕傳了過來,竟讓渭小白鼠覺得這聲音竟是難得的好聽,比他聽過的所有聲音都好聽,還在那麼輕柔梳毛的動作下,不知不覺,渭小白鼠竟覺得舒服了至極,這會兒,就連什麼時候在溫母的懷裡睡著了都不知道,隻知道剛醒來抬頭起來對上溫母朝著它溫柔笑著的那麼一瞬間,他的小心臟竟像是失控了一般,控製不住地快速躍動了那麼一下。

似乎,像是有些什麼,在那麼一瞬間,便已起了羈絆。

夜色漸暗,等溫和一行人回到老宅子那裡的時候,天色都快暗下來了,但老宅子那邊,卻是出於意料地熱鬨,村長他們似乎已早先一步收到了溫母會在今日出院的消息了,並早先一步拉起了彩燈籠照亮了一整片的大山,老宅子那邊早已人聲鼎沸,村民們熱情地歡迎著溫母的到來。

暖光,就這麼一點點地照亮了溫母前十幾年有點孤寂,有點魔怔的一生,忽然間,溫母猛地覺得或許自己的人生並沒有那麼糟糕。

沒錯,或許顧建銘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噩夢,但如果沒有和顧建銘結婚,她並不會有像是那樣照顧她的顧老爺子,也並不會有像是溫禾這麼一個這麼好的女兒了,她唯一後悔的隻有一點,她要是能早一點清醒過來就好了,那麼,就可以不讓她所愛的孩子承受那麼多的委屈了,但現在還來得及,她想好好地守護這未來的平凡又美好的一切。

這天晚上,老宅子裡很熱鬨,熱情的村民不僅沒有讓溫母感覺到害怕,反而很快就和溫母熟悉起來,也就是這時候,溫禾才知道,原來她媽媽也是一個很愛笑的人,她笑起來異常好看,帶著大家閨秀的溫婉,而且到了這會兒,溫禾更是發現,她媽媽竟有一手的好廚藝,做的飯菜竟比村裡公認做飯好吃的孫大娘還要好吃上兩倍。

不過是嘗了那麼一口,村民便驚叫連連瘋狂起來了,就連孫大娘吃著不禁眼睛一亮,連連嚷嚷道,“大妹子可以啊,竟比我做的還要好吃,等你有空的時間定然要教上我兩招,不然我可就要饞死了!”。

反倒溫禾這會兒卻是變得即是高興又是不滿,高興的是媽媽似乎能很好地融入到大夥兒之中,不滿的是,她隱隱地感覺到未來估計有段日子,總會有人來跟她搶媽媽做的菜吃了。一想到這點,溫禾便感覺精神一震,便是連忙揮動地筷子,不斷將媽媽做的菜給扒拉進碗裡。

於是……當晚,難得地,溫禾竟是有點吃撐了,有俗話說,吃飽了就想睡,但溫禾還有很多話想和媽媽說,但終在溫母輕哄下,沒抗住早早地睡下了。

這一日,溫禾睡得尤其的香甜,仿佛壓在她身上所有的壓力全然都消散了,就連日子都可以變得完滿起來,一夜無夢,甚至睡得死死的,隔天大早還破天荒地賴了個床,外麵大公雞激/情地昂叫都沒能將她給喚醒。

倒是溫母似乎有事兒,一大早天剛亮就醒過來了,並已早早地換好了衣服似乎準備出門。

這麼些聲音,正好將剛醒來準備去果園子摘小香瓜的渭小白鼠給驚動了,溫母見到了小白鼠的樣子,便是溫柔地笑了笑道了聲“早”,似乎想起了小白鼠格外偏向小香瓜的模樣,想了想,便是輕手輕腳地在果園子裡給小白鼠挑了個長得正好的小香瓜,放在了小白鼠麵前,便是揮了揮手,直接走出了門去。

這會兒,倒是讓渭小白鼠有點糾結了,他不知道溫母想要去哪裡,也不知道溫母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等溫禾那丫頭醒來了後定然要急找,溫禾一急,沈晏那混蛋就會跟著發瘋,到時候估計得有好一陣折騰的。

而且,溫母才剛出院吧,雖然她可能很快就會回來了,但要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那可是沒有人知道的啊。

這麼想著,難得的,渭小白鼠糾結起來了,總覺得有點放心不下溫母,原地轉了好兩圈,忍了忍,終是怎麼都忍不住了,扭過頭,便連忙跟在了溫母的身後衝了出去了。

因小白鼠的體重很輕,這樣的動靜,溫母應該感覺不到才是,但沒走一會兒,她似乎隱隱地感覺到了些什麼,下意識地轉過了身去,一下子便冷不丁防地和渭小白鼠的眼神給對上了,溫母一愣,不知道小白鼠怎麼跟來了,還以為是小白鼠不小心跑了出來,走丟了可不好,不是聽說這種像是倉鼠類的小動物,要是跑到野外就活不了麼?

於是,溫母便回過頭捧起小白鼠放回了老宅子裡,才重新走出門去,然而,剛沒走出幾步,一個轉頭,便是發現小白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跟來了,折騰了那麼一會兒,都是一模一樣的情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到了這會兒,溫母似乎才猛然明白了小白鼠的意思,看樣子,這小白鼠似乎要跟在她身後跟著一起來?

溫母這麼想著,便是下意識這麼問了,而小白鼠便是‘吱’地回應了一聲,這般懂人性化的模樣,不禁讓溫母笑了起來,輕聲說著,“帶著你這小家夥去不是不成,隻不過等會兒去的地方可能人有點多,你要注意點不要走丟了~”

說著,溫母想了想,便是小心翼翼地將小白鼠托起來,放在自己的小包包裡,擼了擼小白鼠的腦袋,輕笑了聲,便是繼續朝著目的出發了。

出了村口,溫母便叫了輛車,給了司機一個城外的地址,聽到這個地址,司機似乎就知道了溫母想要去哪兒了,便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客人,你是要去城外的華來寺嗎?聽說今兒做佛誕,去那兒的人可多了,就在剛剛,我才拉了一趟客人去那兒呢~”

“是的,師傅,因為我昨兒才剛出院,想到外麵拜一下求個心安,也正好故地重遊一下。”

溫母這麼笑著說著,似乎經過昨天那場醒悟,她的性子似乎比之前要開朗上那麼一點兒,邊和司機閒聊了那麼幾句,便邊輕輕地給小白鼠擼著毛,不知不覺間,城外的華林寺便到了。

就像那個司機所說的一樣,因為今兒是佛誕,來上香的人不是一般得多,一眼望去,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為了避免小白鼠中途走丟,溫母還特意將小白鼠往小包包的更深處放了放,覺得差不多了,才順著隊伍排上去,似乎想去上上那麼幾炷香。

第57章 、057

華來寺的人並不是一般的多,不過從剛走了那麼一小段路,溫母便已讓人撞了很多回了,幸好大家都知道今日是佛誕,人流比較多,會撞倒很平常,基本上碰碰撞撞都立馬開口道歉了,並沒有引起什麼事端。

但人流還是太可怕了,光是買香,溫母便已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