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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著旁邊的化妝師:“姐姐,化妝不是會變好看嗎?怎麼哥哥變醜了?”

化妝師小姐姐解釋道:“寶貝,哥哥這是角色需要呢。”

替宋赫然保管著物品的李菲菲,拿起正在響鈴的電話走過去:“宋老師,電話。”

宋赫然接過手機一看。

是秦智,他不是一周前就回老家了嗎?

宋赫然接通電話:“喂。”

“老板,是我秦智。”

“我知道是你,是有什麼事兒嗎?我在片場拍戲呢。”

“老板,我……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是你媽媽的病嗎?情況怎麼樣,需要轉到帝都來治療嗎?”

“不是我媽媽,是我。”

“你怎麼了?”

秦智話到嘴邊又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坦白自己是被紅油燙傷了。

可如果坦白自己是被紅油燙傷的,那豈不是他跳槽的事情就會被發現。

短暫的沉默之後,秦智真假參半的說道:“老板,我被火鍋湯底燙傷了,現在在醫院呢,你能不能借我些醫藥費?”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回老家了嗎?”

“我從宋記離開的第二天原計劃是一早便趕回老家的,可有幾個朋友聽說我回家後就再也不回來了,提出來聚一聚,就選了個火鍋店,結果我進門太急沒注意,就撞上了正在端湯底的服務員。”

“這種情況治療費用應該火鍋店來承擔,他們全責。”

在他的認知裡,宋赫然是個不會往深層麵思考的人,彆人說什麼是什麼,所以他以為宋赫然會直接借給他錢,卻沒想到他竟然分析這件事是誰的責任。

秦智隻好佯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回答道:

“火鍋店那邊想賴,不想擔責,這件事估計要扯皮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我躺在醫院,沒法兒把他們怎麼樣,隻能等出院再起訴他們。”

說完,秦智又補了一句,“老板你能不能借我三十萬,我出了院就儘快還給你,要不然我回宋記上班也行,這就等於我預支的薪水了。”

宋赫然回答道:“這件事責任不在你,是火鍋店的問題,怎麼能讓服務員端著滾燙的底料在店內走來走去呢,這樣吧,你把店名告訴我,我讓我的律師團隊幫你起訴他們。”

“這……”

被問到哪家火鍋店,秦智不敢說話了。

因為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他說的這樣,如果宋赫然去起訴龍躍一品的話,那他跳槽和竊取配方的事情就全部曝光了。

可不能讓宋赫然接觸這件事。

秦智佯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說道:“老板,你要是不想借錢給我就直說,用不著說這麼多,人走茶涼,我懂。”

說完秦智便掛斷了電話。

宋赫然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覺得莫名其妙。

他明明是好心想問清楚情況,好讓律師幫他,可他怎麼這麼抗拒。

宋赫然再次打過去,可對方直接將他的電話掛斷了。

“奇怪!”

宋赫然問旁邊的化妝師,“我剛剛說話有問題嗎?”

化妝師搖搖頭表示沒有。

這一處搞的宋赫然有些鬱悶,他將手機遞給李菲菲,說道:“帶鹿鹿到一邊玩去,彆老站在這兒,耽誤化妝老師做事兒了。”

化妝師趕緊回答道:“不耽誤不耽誤,鹿鹿可愛,她在這兒我光看著心情都好了。”

陸鹿聞言朝宋赫然做了個鬼臉。

哼,哥哥還想趕她走,沒得逞吧。

“行行行,你是團寵,想在哪兒玩就在哪兒玩。”宋赫然捏了一下陸鹿的小胖臉。

陸鹿想起剛剛哥哥接的那通電話,她湊過去問道:“哥哥,是火鍋店的店長叔叔給你打的電話嗎?”

“嗯。”

“他受傷了嗎?”

“對,現在在醫院呢。”

陸鹿雙手抱臂,一臉傲嬌的說道:“哼,這就是不相信鹿鹿的下場,都跟叔叔說了讓叔叔不要去廚房啦,看吧受傷了。”

宋赫然聽到這話,突然想了起來,那日和秦智一起吃飯時,陸鹿說的話。

那時候陸鹿說秦智會在火鍋店的後廚房裡,被火鍋湯底燙的皮開肉綻。

當時他以為是陸鹿不懂事,小孩子亂說話,可現在秦智真的被火鍋湯底燙傷了。

雖然實情與陸鹿說的有一些出入,但結局卻和她預料的一樣。

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宋赫然沒急著問陸鹿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解釋道:“叔叔不是在廚房被燙傷的,他是去火鍋店吃飯被服務員不小心燙到的。”

陸鹿聽到哥哥說的話,她糾正道:“不是這樣的,是在廚房裡,和叔叔一起被燙傷的還有一個廚師叔叔,但那個廚師叔叔時隻是這裡受了一點點傷。”

陸鹿彎腰指著自己的小腿,告訴哥哥廚師叔叔是小腿受了傷。

“這是鹿鹿親眼看見的,鹿鹿沒有說謊喲。”

陸鹿說的十分認真,手還在空中比劃著,就像真的是她親眼看見的似得。

最近陸鹿都在劇組拍戲,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宋赫然自然不相信所謂的親眼看見。

但陸鹿的話加上剛剛電話裡秦智莫名其妙的態度,讓他不禁深思。

秦智從宋記離職,說好的母親病重,第二天一早就要趕回老家,可實際上他卻在第二天跟人聚餐吃火鍋。

還有出了這麼嚴重的意外,找律師幫忙追責,讓店家承擔醫療費,這合情合理,為什麼秦智吞吞吐吐不肯說店名,最後反倒打一耙說他不肯借錢。

他是什麼樣的人,相處三年秦智難道還不了解嗎?

怎麼能說出他不肯借錢伸援手這種話來。

種種一切都讓宋赫然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他趕緊打了一通電話給店鋪主管張姐。

“張姐,你幫我找一下秦智的員工資料,看看他的緊急聯係人留的誰的電話。”

張姐翻著電腦文檔,很快便找到了秦智的資料。

“留的他父親的。”

“之前秦智說他母親病危,你代替店鋪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秦智的母親病情,馬上打,打完給我回電話。”

“好的,老板。”

宋赫然轉動著手機,心情有些煩躁的等待著結果。

五分鐘後,張姐給他回了電話。

“老板,秦智的親生母親早在十年前便已經去世,而他的繼母身體健康並沒有生病,我順道問了一下秦智是否要回老家考公務員一事,秦智的父親表示並不知情,秦智也沒說要回去。”

聽到這裡,宋赫然徹底明白了。

秦智根本沒想回老家,什麼母親病危想回家孝順父母,不過是他想辭職跳槽的托詞。

而他的傷八成真如陸鹿所說,是在彆人的後廚房裡受的傷。

成年人辭職換工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秦智何必要說謊呢?

宋赫然此刻還想不明白,但很快他便得知了真相。

秦智跳槽去了龍躍一品。

難怪他不敢說。

龍躍一品的老板是許躍,而許躍常年跟他作對,是他的死對頭。

起先秦智受傷住院,宋赫然還覺得對方可憐,想要伸一把援手,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活該。

當初秦智落魄,是他給了他工作機會,這三年來他也一直待他很好,他的薪資比同行高出近一倍。

離職的時候,他還念著對方這三年勤勤懇懇的打理店鋪不容易,多給了他十二萬。

可換來的卻是對方的良心狗肺,忘恩負義。

宋赫然沉下眼眸,冷著一張臉,將秦智的電話號碼、微信全都拉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樣的人,不值得再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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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赫然和陸鹿在劇組拍戲,再加上宋赫然是公眾人物不便出麵,負責聯係陸鹿外公外婆的事情就交給了喬伊。

喬伊身為頂流的經紀人,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但也儘快擠出了時間去辦這件事。

陸鹿的媽媽名叫江茉,是津都人,嫁給陸鹿父親陸元舟之後,才定居到帝都來的,而外公江濱和外婆胡芳麗依舊住在津都。

一大早喬伊便帶著助理開車前往津都市。

還好津都距離帝都就一百多公裡,不遠,駕車兩個多小時便到了。

喬伊根據他們所查到的地址,找到了江濱和胡芳麗所在的住處。

那是津都市一個較為偏遠的老城區,江濱和胡芳麗住在巷子裡的一棟家屬樓裡。

為了確保信息準備,喬伊走到樓下時,找了一位正在樓下打太極的老人問道:“叔叔,請問胡芳麗和江濱是住在這一棟嗎?”

老人耳朵不太好,喬伊又重複了一遍,老人這才熱情的回答道:“就是這兒,五單元5-2,你從這兒上去就是了。”

“好的,謝謝啊,叔叔。”

跟老人道完謝,喬伊便帶著助理徑直上了樓。

按了兩遍門鈴後,防盜門終於被打開,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眼神中透著幾分精明的女人打量著她,問道:“你找誰?”

“阿姨,請問您是胡芳麗嗎?”

“我是,你哪位?”胡芳麗提高了警惕,語氣不太友善。

“您好阿姨,陸鹿是您的外孫女吧,我是替她過來找您的。”

胡芳麗聽到“陸鹿”兩個字臉色一變,她道:“你找錯了,你說的人我不認識。”

緊接著“啪嗒”一聲,胡麗芳便關上了房門。

喬伊再敲,對方怎麼也不開門了。

第27章 027(補500字)

喬伊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來之前她已經設想到了陸鹿的媽媽跟父母之間的關係會不太好, 但沒想到對方一聽她提起陸鹿就直接關門不見,連了解都不遠了解一下。

喬伊知道這種老房子隔音不是很好,外麵說話裡麵肯定聽得見。

於是她隔著門說道:“阿姨, 我不知道您對陸鹿現在是什麼態度, 但陸鹿非常需要您的幫助, 您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自從陸鹿的父親去世後,她的繼母就對她非常差, 經常虐待她您知道嗎?”

“現在有好心人想要收養陸鹿,可繼母卻握著撫養權不肯撒手, 所以我們需要您出麵幫忙奪回撫養權。”

“我知道您和叔叔年紀已經大了,撫養陸鹿有一定的困難,這次您隻需要幫助我們拿回陸鹿的撫養權, 到時候您若不願意撫養她,可以直接將她過繼給收養者就行了,您不用操心的。”

喬伊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全都說了出來,可裡麵卻沒有給出半點應答。

“阿姨, 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陸鹿才三歲, 您真的忍心看著她被一直被後媽虐待嗎?”

喬伊企圖說動胡芳麗, 可裡麵卻傳來了一個男人聲音。

男人吼道:“都說了不認識什麼你說的人,你們還不走的話,我報警了!”

喬伊聞言和助理對視一眼,她掏出紙張快速寫下自己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