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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好不容易再次見到鹿鹿妹妹,這麼快又分開不能一起玩耍了,他就有些難過。

“那你留下鹿鹿的聯係方式了沒有?”

“沒有,鹿鹿沒有電話。”

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隻能日後再表示感謝了。

反正知道了陸鹿在帝都國際幼兒園上學,那以後能見麵的日子多著呢,也不急於一時。

顧聖明這麼想著,他打了個哈欠,看著導航上泛紅的路段,便知道一時半會兒到不了,決定在車上小眯一會兒。

顧恩鈺見爸爸累了,他讓司機叔叔拿了條薄毛毯給爸爸蓋上。

等顧聖明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剛好停在了陸宏宇家門口。

他看了眼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陸宏宇這人時間觀念極強,如果他去遲到了鐵定會被罰酒。

他今天這身體狀態,可沒心情飲酒。

於是顧聖明牽著顧恩鈺急急忙忙的進了大門,踩著點進了家門。

一進門,顧恩鈺便禮貌的將現場的叔叔阿姨叫了個遍,打完招呼後,他又喊道:“陸伯伯,生日快樂。”

陸宏宇這人古板嚴厲,但他其實是很喜歡顧恩鈺的。

他笑道:“幾個月沒見,恩鈺又長個兒了,過來陸伯伯瞧瞧。”

以前陸宏宇不苟言笑的樣子深深地印在了顧恩鈺的腦海裡,導致他此刻覺得陸伯伯是隻笑麵虎。

他走過去,被陸宏宇左摸摸右瞧瞧,好一會兒才將他鬆開。

陸宏宇揮了揮手,道:“恩鈺,我和你爸有話要說,你自個兒玩去吧,彆怕生,就把伯伯家當自己家。”

“好的,陸伯伯。”

顧恩鈺說完便乖巧的坐在客廳,按著遙控器。

可五歲的小男孩正是調皮搗蛋,患有“多動症”的時候,哪能坐得住呀。

顧恩鈺也是如此。

他裝模作樣的看了會兒電視後,發現爸爸和陸伯伯都離開了視線範圍,便立刻起身溜出了門。

家裡有什麼好玩的,外麵才有意思呢。

陸伯伯家有一個大花園,花園裡有假山有噴泉還有好多他不認識的花花草草,可好看了,比他家有意思多了。

隻是以往陸伯伯可沒有讓他隨便玩。

今天得到了許可,他終於能到處看看了。

顧恩鈺在花園裡跑了幾圈,新鮮勁兒就過了,對於他來說,再是沒見過的花草,多看兩眼也沒什麼特彆的。

還是趕緊回室內,免得等會兒被爸爸和陸伯伯找不見他,又要挨罵。

顧恩鈺正準備打道回府,卻發現花園旁邊有個小房間的門竟然是開著的。

他記得以前這扇門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呀。

好奇心驅使著顧恩鈺走了過去。

他推開門,發現裡麵擺放的都是些破破舊舊的東西,跟陸伯伯華麗的家風格完全不同。

小孩子對什麼東西都很好奇,包括這些蒙了一層灰的舊物件。

他隨手打開一隻鐵盒子,發現裡麵裝的竟然是五顏六色的玻璃珠,玻璃珠旁邊還有一本厚厚的書。

顧恩鈺將書拿起來還沒翻,書自動分成了兩半,中間夾著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子,望著鏡頭笑的有點呆呆地。

顧恩鈺沒見過黑白色的照片,他將其拿起來,仔細一看竟發現照片上的小孩有些眼熟。

咦,這個小孩子怎麼跟鹿鹿妹妹長得有點像呀。

可鹿鹿妹妹是女孩子,而這個小孩子有小丁丁。

第16章 016

顧恩鈺拿著都已經泛黃的黑白照片反複看著。

他起先覺得照片上的小孩, 跟陸鹿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得。

可等他仔細一看,又覺得不是很像了。

他在腦海中一直回想鹿鹿妹妹的麵容, 沒想到到最後他突然想不起鹿鹿妹妹具體長什麼樣子了。

要是能有鹿鹿妹妹的照片就好了。

顧恩鈺這麼想著,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偷溜出來玩耍的顧恩鈺害怕被父親和陸伯伯發現,更害怕未經允許擅自闖入這間屋子被發現。

陸伯伯嚴厲起來的樣子,光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害怕。

顧恩鈺趕緊將照片夾回書裡,再將書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從這件小屋子裡出來。

他剛出來沒走幾步,就對上了顧聖明的視線。

顧聖明道:“顧恩鈺, 你又到處亂跑。”

顧恩鈺聞言一滋溜便跑進了屋,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進屋後很快便有其他陸伯伯的客人見顧恩鈺長得俊俏,將他叫到了跟前去摸摸他的臉蛋,問他幾歲了讀哪個幼兒園有什麼興趣愛好。

顧恩鈺特彆會應付這種場合, 並且嘴巴很甜,幾句話便能哄得大人們開心極了。

他們跟顧聖明誇道:“顧總,你家孩子教的真不錯,比我家孩子聰明懂事多了。”

“就是, 對了我聽恩鈺說他在上繪畫培訓課, 他在哪兒學的, 我那三歲的孫女兒也對畫畫感興趣。”

來陸宏宇家裡做客的人都是各個行業中的佼佼者,對外都是八麵威風的人物, 可一旦卸下工作身份切換到父母親的角色後, 跟人聊得話題都是圍繞著孩子轉的,說話的語調都變得柔和許多。

顧聖明回答道:“是請的老師一對一輔導。”

“哪位老師呀, 顧總咱們加個微信, 回頭你將老師的微信推給我。”

對於顧恩鈺的教育, 顧聖明其實花的心思不多, 對於請的什麼老師輔導,他也不是很清楚,這些都是孩子的母親處理的。

顧聖明有些不太喜歡這類話題,對於這種借著孩子加微信的情況也有些反感。

但大家都是陸宏宇的朋友,他也不好拒絕。

顧聖明取出手機掃了幾個二維碼添加好友後,便眼神求助陸宏宇。

陸宏宇和顧聖明做了多年的好友,自然能讀懂眼神中的意思。

陸宏宇輕咳一聲,玩笑道:“你們這些有家有口的人什麼意思,我的生日宴,在這兒聊上了孩子,是還嫌我這個孤家寡人不夠寂寞嗎?”

“不許再聊孩子話題了,再聊我要掃客出門了。”

陸宏宇長得威嚴,時刻板著一張臉,導致總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怒發衝冠的錯覺。

以前他年輕的時候在大學授課,那時候的氣場還不如現在足,就有學生見了他繞道走,多說上兩句話就能把對方嚇的腿直哆嗦。

而如今,隨著年紀的增長,科研成果獲獎越來越多,他的社會地位也越來越高,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更加強大,他對人對事的要求也更加嚴苛。

導致現在不僅是學生害怕他,就連共事的同事也在他麵前小心翼翼,一方麵是害怕他的脾氣,另一方麵是敬畏他是這方麵的權威。

當然這些人中不包括陸宏宇這幫認識了幾十年的朋友們。

朋友們都了解陸宏宇的性格,其實說他凶和嚴肅,不能在他麵前放肆,完全是被他不怒自威的外表給欺騙了。

實際上陸宏宇的脾氣屬於來得快去得也快的直腸子,開他的玩笑他當時可能會說你幾句,但轉頭就忘了,並不會記恨你。

這也是他們願意和陸宏宇交朋友的原因。

位於名利圈子裡,很多人都工於心計,說話九轉十八彎,你不去推敲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而陸宏宇性格就簡單多了,耿直仗義,不跟人玩虛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能成為行業領袖,完全是靠自己的真本事,他的科研成果為國家為社會做出的貢獻,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這樣埋頭搞研究的技術性人員,有著超高的智商,但相對的情商方麵就稍微欠缺一些,很多時候說話並不是那麼動聽,不像有些人,說話八麵玲瓏,顛倒黑白還能讓你信以為真。

可這些人一不小心就給你挖了個坑,你得時時防備著,提高精神注意著,簡直令人心累。

而跟陸宏宇相處就簡單多了,不需要要過多聯係,就能很好的維係彼此的關係。

所以一晃,彼此就成了認識幾十年的老友了。

他們聽到陸宏宇的話,也不惱怒,反而嬉笑著說道:“宏宇,我早就說過,你彆老待在你那個實驗室裡,事業重要但婚姻也重要,看看現在,人老李孫女都有了,你還沒個媳婦兒。”

“是呀,宏宇,你都為國家獻身半輩子了,也該停下來欣賞欣賞周圍的風景了。”

陸宏宇聞言有些頭大。

又來了……

四十歲之前他這群朋友就開始催婚,但那時候他們還很收斂。可自從他四十歲之後的這幾年,每次見麵都得提這事兒,仿佛不結婚就有罪似得。

陸宏宇道:“我哪有時間。”

他整天都呆在實驗室裡,忙活正事的時間都不夠,恨不得人是鐵打的,不用吃飯不用睡覺,還讓他花時間談戀愛結婚,怎麼可能。

“你那個團隊彆光招男的,女的也招一些呀,朝夕相處不就順理成章了。

“對呀,多少女孩擠破腦袋都想進你的團隊呢,前幾天帝都新聞還采訪了個女博士,人家公開表明想進入你的團隊學習。”

“宏宇,你看看,多好的機會呀。”

陸宏宇被大家調侃,也不生氣,他道:“進我的團隊,無論男女能力都是第一位的,還有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怎麼能混為一談。”

“得,看來沒戲了。”

“對了,上次老張太太給你介紹那位女明星呢,你倆沒在微信上聊聊?”

科研界大鱷和娛樂圈火辣女明星,這多般配呀,自古以來哪位大佬背後沒個美人呀。

陸宏宇聽到好友提起這事,算是猜到了他的雷點,他的臉色黑了下來,道:“各位今天到底是來為我慶祝生日的,還是來說媒的?”

“如果是前者,那大家就吃好喝好,如果是後者,就立馬收拾東西走人。”

大家都是幾十年的朋友了,自然分得清陸宏宇的底線在哪兒。

現在這種情況,再要繼續這個話題下去,對方真的就要翻臉了。

現場氛圍突然有些尷尬,顧聖明也不方便開口,他低頭在顧恩鈺耳邊喃喃了兩句,隨後顧恩鈺的聲音便打破了這尷尬。

“陸伯伯,我一份特彆的禮物送給你。”

小孩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屋內,陸宏宇臉色緩和了些許,他問道:“恩鈺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呀。”

“陸伯伯你等著!”

顧恩鈺說完便跑了出去,隔了會兒拿進來一把小提琴。

“我特意為陸伯伯學的一首生日快樂。”

“恩鈺真棒!”

一拉琴顧恩鈺的狀態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的注意力完全停留在了小提琴上,手法熟練,琴聲流暢而又動聽。

一曲結束,他一改之前調皮小男孩的作風,十分紳士的彎腰鞠躬謝禮。

“陸伯伯,希望你能喜歡。祝你生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