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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連籬笆牆都繞了大紅色的絲綢,一群糙爺們綁了一上午的絲綢,得保證美觀性。

孫溧和eve的另外三人癱坐在地上歎氣:“我是不結婚了吧,也太累了,比訓練一天一夜都累。”

“我以後都不想看見紅色了!!!”

“我寧願去掛燈籠寫春聯。”

“你的字能看嗎就寫春聯?”

幾個人正吵吵鬨鬨,鬱寧端著個托盤過來,“你們怎麼坐在地上,要不要喝酒釀元宵?”

酒釀元宵是外婆弄的,剛剛才出鍋,冒著熱氣,香味兒也足,聞得人立馬就餓了。

孫溧剛站起來,正好看見陸倦走過來,沒看鬱寧,看的是他們這幾個,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嘴角抽了抽,孫溧立馬接過托盤:“喝,正好餓了。”

鬱寧抿唇笑了起來:“墊墊肚子,午飯很快就好了,辛苦大家。”

另外幾人一邊拿了酒釀元宵一邊擺手:“不辛苦不辛苦,讓我們份子錢少給點就行。”

話音剛落,鬱寧就感覺到一隻手搭到了自己的腰間,陸倦湊了過來先蹭了蹭他的發頂,“是嗎?少給多少?”

雖然是問句,不難聽出裡麵的威脅。

孫溧挑眉:“瞎說的,不能少了你們的。”

說完推著其他人去旁邊空地吃東西去了。

鬱寧又被他們說得耳紅,抓著陸倦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往外挪:“你乾嘛威脅人?”

陸倦也不覺得有什麼,臉皮厚的很,“給你多賺點錢。”

反正份子錢到時候都是進的鬱寧口袋,能多要一點是一點。

鬱寧不說話了。

陸倦這人上次不知道抽什麼風把工資卡給了自己。

鬱寧一開始不要,然後那天晚上被陸倦折磨得第二天沒能爬起來,好是周末也不用上課。

用陸倦的話來說,不要就是要,那不是得給他。

鬱寧氣得很。

工資卡還是拿了,他怕陸倦又變本加厲。

那天鬱寧查了下陸倦卡上的錢,鬱寧被嚇到了。

鬱寧一直知道陸倦身價高,沒想到他存了麼多錢,很大一部分原估計是他又不需要給爸媽錢,麼些年也就買了一輛車,不像南北他們,不僅要給家裡錢,給自己買好車,雖然一年開不了幾次,說是放在那兒看看也能舒心。

抓著陸倦的手,鬱寧是忍不住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了幾下,沒再把人推開,反而是拉著他把自己給摟緊了點,又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在陸倦側臉上親了一下。

現在已經二月底,今年的年比往年都要晚,季後賽前天才結束,鬱寧又忙著期末考試,兩人其實好久沒好好待在一起過,也就昨晚在車上的時候好好溫存了一會兒,鬱寧貪戀種靠在一起的感覺。

陸倦偏頭看了他一會兒,眼神逐漸變深,礙於人多,是什麼都沒做,就是把他又摟緊了點。

進了屋,在外婆和奶奶麵前,是得收斂些。

下午,酒席用的桌椅啊食材啊什麼的就全都運過來了。

一起來的有兩張新的床,一張是給外婆的,一張是鬱寧房間的。

房間小,床也隻能買小一點的,好在睡兩個人是可以。

鬱寧在床邊轉了一會兒,等外婆把大紅被子鋪完,就沒好意思再看。

見他害羞,外婆笑得合不攏嘴,摸著被麵:“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噻?結婚肯定要用紅色的噻。”

也算是圓了她的心願了。

她還以為自己看不到寧寧和彆人結婚了,哪怕是信任陸倦,外婆個老人以前也從沒想過,會有今天這麼一個酒席,以後還能領證。

哪怕不是國內的結婚證,外婆也心滿意足了。

尤其是最近鬱寧的氣色明顯比以前要好了許多,仔細看看其實鬱寧胖了不少。

話,外婆就不說出來傷害鬱寧了。

等家裡都整理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朝著鎮外的旅館出發,鬱寧也沒和陸倦住在家裡,外婆和奶奶也沒有,東西太多實在是太亂了,沒法住。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鬱寧是被陸倦親醒的。

剛睡醒的男人總歸精力旺盛些,鬱寧感覺到陸倦在自己腿邊蹭著,捂著眼睛沒敢看他,等唇被放開了,才呢喃著:“彆鬨了……一會兒外婆他們都起來了。”

小旅館壓根就沒有隔音這一說。

陸倦也沒準備太鬨他,畢竟今天擺酒席,也要走個結婚流程。

稍微緩了一會兒後,陸倦才把人從被窩裡抱出來,“去洗澡換衣服。”

鬱寧本來還有些沒睡醒,被陸倦這麼一提醒,立馬就清醒過來,鬆開勾著陸倦脖子的手往下跳:“完了,我開始緊張了。”

陸倦輕嘖:“有什麼緊張的?又不是洞房花燭。”

鬱寧:“……”為什麼陸倦滿腦子都是這些?

“人生就這麼一次,為什麼不緊張?”鬱寧邊說著邊往浴室走,見陸倦還站在原地,頭又把他給拖上:“你不洗澡換衣服?”

陸倦垂下眼沉默片刻:“你確定和我一起洗?”

鬱寧會兒反應過來,自己有點緊張過度,差點害了自己,連忙鬆開陸倦一股腦自個兒進了浴室。

等出來的時候,陸倦在房間裡打轉,手裡什麼也沒拿,就是光在那兒打轉,跟個旋轉陀螺一樣,看得有些頭暈,似乎沒注意到他已經出來了。

鬱寧擦頭發的動作停了一會兒,確認了一件事,陸倦大概也是在緊張。

想到這兒,鬱寧忍不住笑了起來,輕咳了聲:“陸倦,你在乾什麼?”

陸倦轉圈的動作戛然而止,似乎有些僵硬地轉身看向他,“鍛煉身體,發泄精力。”

鬱寧也不戳穿他,上前親了親他的耳朵:“不是緊張啊?”

他最近染了個不好的習慣,喜歡逗陸倦。

尤其是發現陸倦這個人非常表裡不一之後。

雖然結果總是他被欺壓得很慘,也算是兩人之間的一種情趣了。

陸倦嗯了聲,又轉過身去,轉過身來,“有什麼緊張的?反正又不會隻有一次。”

鬱寧麵色一頓:“……結婚不隻有一次?”

陸倦似乎壓根沒發覺他語氣變得恐怖了,拿了衣服一邊朝浴室走,一邊說著:“不得去國外結一次?到時候不得請吃飯?”

雖然陸倦說的是實話,硬生生把今天這種儀式感給說沒了。

鬱寧怎麼就覺得好氣呢。

乾脆也不和他繼續討論個問題了,反正知道陸倦在緊張就足夠了。

等陸倦出來的時候,鬱寧已經吹乾了頭發換上了西裝。

雖然鬱寧平時喜歡穿白襯衫,的沒有穿過麼正式的西裝,西裝和陸倦的是同款,都是量身定製的黑色,就是鬱寧是收腰款,扣子一扣,細瘦的腰身更加明顯。

光從背後看,陸倦就能知道正麵是什麼樣的一副光景。

鬱寧大概是十分適合樣的衣服的,給他多添了幾分成熟,在黑色的襯托下唇紅齒白得更明顯。

鬱寧正和領帶較,他是學過怎麼打領帶的,沒真的實際操作過。

聽見浴室開門的聲音,迫不及待轉過身來乾脆自己放棄了,朝陸倦伸手:“過來給我打領帶,你應該會吧?”

估計是因為剛剛著急,鬱寧的臉和耳朵紅了。

陸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會兒,喉結滾了滾應了聲,抓過鬱寧的手腕站到了他麵前。

指腹從領口滑過去一直帶領帶上,視線卻沒有落下去,而是在鬱寧白皙的脖頸處流連著。

換成往日,會兒那裡大概已經留下了鮮明的痕跡,會兒還不行。

不過陸倦懂得來日方長的道理。

他打領帶的動作過慢,鬱寧盯著他漂亮的手指在自己麵前像放慢動作一樣地一來一過去,不免有些頭腦發熱。

也不怪他。

陸倦這個人平時脾氣不好,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有種吸引人的美感,又帶著說不出的欲。

等領帶打完,兩個人呼吸都亂了,誰也沒真的碰誰,就是鬱寧感覺自己剛洗過澡這會兒好像又出了身汗。

陸倦身上帶著些許的水汽,發梢的水從耳畔一路滾下,鬱寧的視線就順著那水滴走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直到水滴被皮膚吸收看不見為止。

在陸倦手離開的瞬間,鬱寧是忍不住抓了一下。

陸倦抬起眼皮,眼底的情緒鬱寧再熟悉不過,忍著紊亂的呼吸偏過頭去立馬鬆開了手:“你快去換衣服。”

說完抓著自己被整理好的領帶走到了床的另一邊。

鬱寧在心底唾棄自己,大概是被陸倦給帶壞了。

陸倦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輕笑了聲。

陸倦才是最適合穿西裝的那種身形,身高腿長寬肩窄腰,能撐得起來衣服的輪廓。

比起平日的他來,多了幾分淩厲的感覺,倒是和陸榮那副樣子有了幾分相似之處。

出去的時候兩人誰也沒說,就牽著手,手指緊緊相扣交融在一起。

陸榮是今天最忙的一個人,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帶著廚子去了家,開始弄菜品擺酒席。

雖然是在這裡擺酒席,菜品卻是一流的水準,隔著街都能聞到香味。

鬱寧和陸倦是去得最晚的,陸榮找了造型師,給他倆做了頭發。

到中午的時候,再派車接過去。

家也是難得的熱鬨,本來是過年的日子,卻又成了雙喜臨門。

裡不禁煙火,車開進來的時候劈裡啪啦的炮竹聲,鬱寧下車前被嚇了一跳。

南北宋兆他們就在門口看著,看見人下來了,就拍手起哄。

“寧寧你今天好帥啊!”宋兆手作喇叭狀地喊著。

鬱寧的劉海都被造型師搞了上去,漂亮的眉眼都露了出來,又畫了眉,少了點平日裡的無辜感,輪廓也變得有些立體起來。

鬱寧抿著唇笑了下,抓緊了陸倦的手。

陸倦的臉是繃著的,牽著的手也是僵硬的。

旁邊還有好多圍觀的人。

鬱寧其實也緊張的很,又感覺自己其實也沒那麼緊張。

“陸倦也好帥哦。”宋兆眼睛亮了亮,不愧是電競男神嘛,陸倦那張臉真的是得天獨厚。

站在他身後的江樓原本是笑著的,聽到這句話,笑意淡了一點點。

南北他們起著哄把人簇擁進去:“今天有沒有鬨洞房什麼的?”

陳孑啊了聲:“應該沒有吧……那樣隊長回去會公報私仇吧?”

孫溧還添油加醋:“可不行,必備的項目怎麼能少?”

“是時候考驗你們對抗你們隊長的本事了啊。”

反正他們又不是tvt的人,大不了以後被陸倦多嘲幾句,少不了什麼肉。

鬱寧的腳步慢了一點點,瞥了陸倦一眼。

陸倦到現在還是繃著的。

今天的證婚人是徐酩。

外婆和陸奶奶有陸大哥他們早就坐好了,就等著人進來。

徐酩穿了身西裝,鬱寧發現他戴了頂假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