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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後,又自己往裡挪了挪,又把他往拖了點。

這力氣倒是看不出來陸倦喝醉了。

但行為上確實是的。

鬱寧便由著他去,察覺到陸倦呼吸平穩下來了,他又盯著陸倦漂亮的眉眼看了好一會兒。

這個時候的陸倦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了許多,不過估計因為喝多了不怎麼舒服,他眉頭還是皺著的,鬱寧伸手把他的眉頭撫平了,又在他眉間和唇角親了親,然後才輕手輕腳地準備去隔壁房間洗澡休息。

但是隔壁房間門打不開了。

鬱寧盯著門鎖看了會兒,他也沒有鑰匙。

最後隻能認命地回到陸倦房間。

鬱寧身上酒味很重,之前又出了汗,黏膩得很,不洗澡他估計自己會睡不著,最後還是試圖在陸倦的衣櫃裡找一下次陸倦給自己穿的那身衣服。

但是一拉開衣櫃,鬱寧就驚了。

次陸倦給他穿的那身衣服倒是沒找到,但是鬱寧在這兒看見了好幾身……之前放在隔壁房間的衣服。

鬱寧:“……”

他又回頭看了眼睡得平穩的陸倦。

陸倦腦回路都不太對,應該不會是故意鎖門的吧?

洗完澡出來,鬱寧就往陸倦懷裡鑽。

陸倦身倒是還有一身酒氣,但是不難聞,反而聞著安心。

睡夢裡的陸倦似乎有所感覺,又刻意伸出一條手臂來好讓鬱寧枕著進自己懷中,又把人摟緊了。

鬱寧這一覺睡得很安穩。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走,從前那些日子都已經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鬱寧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臉上貼著,溫熱的。

他一下子睜開眼睛,就看見陸倦明明一臉困倦,還在親著自己臉。

鬱寧:“……”鬱寧沉默片刻,摟住陸倦的腰:“你頭不疼了?”

陸倦嗯了聲,沒再說話,而是繼續親他,但也隻是蜻蜓點水,就像是溫存。

“你知道你昨晚喝了多少嗎?”鬱寧一邊順從,一邊數落他。

陸倦掀了下眼皮,隱約從鬱寧話裡聽出來一點不高興的意思,身形一僵:“不記得。”

“你次喝多了不是什麼都沒忘記?”鬱寧伸腳踹了踹陸倦的小腿。

陸倦反過來壓製住他。

“喝之前你還在罵彆人讓他們少喝點。”

鬱寧這就算是秋後算賬。

陸倦以前隻有罵彆人的份,沒想到這會兒還被鬱寧冷嘲熱諷起來。

但他也沒有不高興,反而心頭有些軟,盯著鬱寧看了一會兒,“你繼續罵。”

像是故意找虐一樣。

鬱寧下麵的話就被他這麼一句話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了。

他隻能推開人,“我去看看有沒有蜂蜜水,你先去洗澡吧,身上太臭了。”

陸倦還真的頭疼,聽見他這話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身上,聞到一股隔了夜的酒味,自己都覺得難聞,也不知道鬱寧昨晚是怎麼受得了睡在他懷裡的。

但他低頭的功夫,鬱寧就趁機下了床,跑下樓去了。

陸倦看著被鬱寧關上的房間門,勾了下唇角。

基地的廚房什麼都有,阿姨也已經開始在給他們準備吃的了,見到鬱寧,也不太驚訝,畢竟之前見過很多次了。

就是這會兒其他人一個沒醒。

鬱寧弄了蜂蜜水,又讓阿姨備了幾樣陸倦愛吃的東西當早餐,才又樓去喊陸倦下來。

浴室裡有水聲,鬱寧腳步頓了頓,不受控製地往浴室看了眼,但什麼看不見。

隻能有些可惜地收回視線。

陸倦出來的功夫,鬱寧翻了翻手機。

宋兆朋友圈又了一條什麼【逝去的就失去吧】。

鬱寧:“……”深夜網抑雲?

宋兆最近可能是失戀了。

但最詭異的是,江教練居然在下麵評論了一句哦。

鬱寧之前和tvt所有人都加了微信好友,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個人有互動,還覺得挺新奇。

但他也沒有多想。

剛想再往下翻,手機響了起來。

是醫院的護士,鬱寧長得好看,護士們都願意幫他多關照一下外婆,也就留了電話,萬一平時有什麼事情也好通知他。

怕是外婆有什麼事情,鬱寧沒猶豫直接接了。

護士聲音壓得低,“鬱寧,有個自稱是你爸爸的人來找你外婆,你要不要回來看看啊?”

“外婆好像還挺生氣的,情緒起伏太大對身體恢複不太好。”

護士其實還覺得挺奇怪,這個男人之前一直沒來過,現在自稱是鬱寧的爸爸,看起來像個騙子。

但他們做醫護人員的,管不了病人的私事,也隻能拿對病人恢複不好這種理由來稍微幫個忙。

護士一說,鬱寧立馬就知道是誰了,壓下心底的情緒,鬱寧同護士了謝,表示自己馬上就會趕到。

剛換完衣服,陸倦正好洗完澡出來,隻瞥見鬱寧落在衣服底下的一小截白皙的腰。

見鬱寧臉色好像不怎麼好看,陸倦收了心思,“怎麼了?”

鬱寧抓著手機,“易洮……”

“就是我爸好像去醫院鬨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看?”

他抬起頭朝陸倦眨了眨眼睛。

第一次這樣主動找陸倦幫忙,鬱寧其實還是有點忐忑。

陸倦絲毫沒有猶豫便點了頭。

出去的時候,陸倦揉了揉鬱寧的頭發,難得安慰:“彆擔心。”

鬱寧隻是在想該怎麼徹底解決易洮的事情。

易洮這樣的人,真的是那種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還有易家,鬱寧義的爺爺奶奶,也真的惡心。

鬱寧從來沒見過他們,卻被他們所作所為給惡心到了。

陸倦昨晚喝了點酒,這會兒還不是很方便開車,便騎了小電驢。

鬱寧都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時候買的。

路上,鬱寧稍微把事情和陸倦講了一下,當然舍去了他媽媽和易洮當年的那些事情。

次鬱寧回過老家,拿到了外婆說的鬱芷的日記本。

日記本很舊了,有些字跡看不清,但是能看出,鬱芷當年是對易洮付出的真心的,但是最後那些真心都變成了恨意,和對鬱寧的愛意。

如果鬱芷當初沒有出車禍去世,她也是個好媽媽。

到醫院的時候,鬱寧便看見外婆病房門口站了站了幾個人,是隔壁病房和外婆關係很好的那個奶奶和她的家人。

看那副模樣,仿佛是一看苗頭不對就想衝進去的架勢。

見鬱寧過來,拿著托盤的小護士立馬跑過來,“你終於來了,剛剛那個人在找你。”

易洮連鬱寧住的地方都去過了,但是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

貸款給的最後期限要到了,沒有資金,他的公司就徹底倒了,還拿不到家產。

之前就打聽到老人住在這兒似乎還病得不輕,他也就破罐子破摔,看看鬱寧在不在這兒。

沒想到鬱寧不在,老人嘴巴又嚴得很,又不肯交出戶口本,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易洮這會兒哪有之前那副一臉施舍的模樣,胡子拉碴,不修邊幅。

鬱寧覺得他像個街邊的乞丐。

乞丐好歹還有點良知。

見鬱寧過來,外婆立馬一副虛弱的模樣躺了下去,拿被子悶住了腦袋,哪裡有剛剛那副指著易洮鼻子罵的氣勢。

倒是心虛得很。

鬱寧看見外婆的動作,也隻當沒看見,和門口的人說了句謝謝,便關了病房的門。

隔壁床的女人換病房了,病房裡就隻剩下外婆、易洮、他和陸倦。

陸倦靠在門邊沒進去,而是掏出手機,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鬱寧就聽見他嗯了幾聲。

易洮自然也看見了鬱寧,雙眼猩紅,臉上卻染了笑意:“寧寧!”

“爸爸沒什麼惡意,就是想讓你回到易家。”

鬱寧抿了下唇,往後退了兩步,一點都不想靠近易洮的模樣,語氣也很淡:“你之前一共給過我和外婆多少錢?”◇思◇兔◇在◇線◇閱◇讀◇

“我不會回去,但錢會還你。”

鬱寧其實心裡沒多少把握,他不願意回去易洮自然沒法綁著他,但他這樣也隻是一次阻止了易洮,卻沒法讓他一直彆來。

易洮剛想說些什麼,瞥見站在鬱寧身後的男人。

那人也在盯著他,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易洮心頭一突,下意識說出一個數。

鬱寧淡淡點頭,又往後退了一步,扯了扯陸倦的衣服,輕聲:“給錢。”

鬱寧一時之間拿不出來那麼多錢。

陸倦眉眼一下子就溫和下來,忍著笑意嗯了聲,把自己手機給了他,“密碼你生日。”

鬱寧哦了聲,還沒來得及讓易洮把收款碼給自己,病房門便次被敲響了。

陸倦直接去開了門。

門外,站了十來個黑衣保鏢,這十來個人視線齊刷刷落到了易洮身。

然後他們又齊刷刷讓成了兩路,露出他們身後的陸榮來。

陸榮穿著一身的西裝,一派總裁氣派,趾高氣昂地進來了。

鬱寧:“……”

第51章 至少在我心裡,誰都比不上你……

鬱寧之前沒見過陸榮。

但和陸倦來醫院之前, 陸倦似乎是給誰發過信息……後來陸倦也打過電話。

再看陸榮這副氣質雖然和陸倦完全不一樣,他的長相也和陸倦不是一個類型的,但兩人眉眼間還是能隱約看出來些許相似。

鬱寧看向陸倦。

陸倦表情似乎有幾秒很微妙, 但很快便恢複如常,上前抓住了鬱寧的手,和他解釋,“我哥。”

鬱寧剛想叫人,陸榮似乎察覺到他倆的小動作, 抬起手擺了擺, 沒和他們打招呼, 看向還在一臉震驚的易洮。

和陸家比起來, 易家真的很小。

陸榮雖然年輕, 但他厲害, 易洮這個在生意場上摸滾這年的人, 自然也見過陸榮。

陸榮以這樣奇怪的方式出現在這裡,易洮下意識看向鬱寧,還沒來得及出聲, 陸榮就很霸總口%e5%90%bb地對著保鏢說:“清場。”

然後他看向床上冒出來半個腦袋的老太太, 指著易洮改口:“不是清場,是把這人帶出去。”

易洮:“???”

易洮還沒來得及反抗, 陸榮帶來的保鏢二話不說架起了他的胳膊。

“不是,陸總,我們是不是有什誤會?”

“陸總,您聽我說,裡麵那個是我兒子!我有點私事要和我兒子解決!”

“閉嘴,你好吵。”

然後易洮似乎被捂住了嘴巴,嗚嗚嗚地發不出聲音來了。

鬱寧:“……”

鬱寧眼皮跳了跳:“那是你哥嗎?”

陸倦繃著臉點頭。

他隻是讓陸榮過來幫個忙, 畢竟易洮這種人,得用資本家去壓製他。

鬱寧沉默許久,隻擠出來一個:“……哦。”

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