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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溫北一愣,“你要上嗎。”

他倒是不懷疑言何的能力,隻是今天上去的都是雌蟲……言何要去的話,未免奇怪。

“嗯。”言何把繩子的另一端遞給溫北,原地甩了甩腿,問他:“想要鑽石嗎。”

“啊?”溫北沒太反應過來,他又瞥了一眼叢書閣艱難往上的身影,明白了,誠實地點頭:“想。”

“嗯。”準備好了,言何助跑幾步,踩住一處凸起,輕飄飄往上躍,隻有嗓音留在原地:“那就是你的。”

攀岩牆越往上越難。

到了二分之一處,幾乎沒有了落腳的地方,兩點之間距離相當遠,對臂力和平衡要求很高。

但言何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知道這玩意兒再而衰三而竭,在同一個地方休息不會有效果,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才是最好選擇。

他很快超過了叢書閣,並蹭蹭蹭到達了最頂,扯下了吊牌,順著繩子滑下來。

彈幕跟圍觀的都瘋了。

滾動的速度根本看不清,一層疊著一層,其中充斥著大量的問號和歎號。

【到底是誰說他廢物的!誰啊!!!】

【這這這這這這這這是雄蟲?】

【起猛了,我好像沒睡醒,等我重睡一下】

【你們看到了嗎?剛剛他下來的時候,腹肌!!那個衣服飄起來!!好多!!】

【看到了!!還截圖了!他絕對是我見過最猛的雄蟲!】

隻有溫北很淡定。

這些東西跟軍事訓練比還是太小兒科了些。

他拿了瓶水,遞給微喘的言何。

最猛的雄蟲接過水,瞥了一眼,再次看向溫北,淡定地吐出三個字:“擰不開。”

第43章 柔弱

【?】

【看來我還得再重睡一次】

【他剛剛最後一次翻上去的時候就用了一隻手, 現在告訴我這隻手擰不開瓶蓋,很好,這就是詭計多端的雄蟲嗎】

【你懂什麼?這是愛情的力量】

【隻有我覺得他滿臉譴責嗎】

【“這麼多年的情與愛, 你連瓶水都不給我擰開?”】

【正解】

溫北接過水瓶, 擰開, 遞回去。

他沒敢抬頭, 遞水時欲蓋彌彰地輕咳一聲。

也不知是忍笑還是害羞。

言何喝了兩口水,把蓋子擰回去,搭著溫北的手臂:“走吧,去領獎勵。”

事實上根本不用他們走, 從言何落地開始, 節目組的蟲都興奮極了,立馬安排了特寫鏡頭, 並把獎品什麼的都搬了過來, 此刻就等在旁邊。

那顆水鑽價值連城, 現在場的都沒有缺錢的,因此驚呼的隻有彈幕。

“真亮啊。”言何也感慨了句, 然後安排道:“回去放床頭櫃給你當夜燈用。”

一旁正在介紹它驚天價值的雌蟲:“……”

準備把藏品台一起送給言何的節目負責蟲:“……”

“哈哈, 那看來就不用了。”負責蟲乾笑一聲, “等會兒直接給您打包送回去。”

“辛苦。”言何點點頭,轉身問溫北:“你沒有什麼要表示的?”

言下之意, 我給你贏了這麼大這麼亮一塊石頭,沒有什麼回禮嗎。

溫北想了想, 試探道:“今晚……”

言何有些期待。

彈幕比他還期待。

【今晚……】

【快嗦呀!急死我了】

“我給你做好吃的?”溫北補完下一句。

言何:“……”

【。】

【怪我, 怪我思想不純潔。】

言何沉默幾秒, 忍了忍,沒忍住, 抬手捏了把溫北臉頰。

冰冰涼涼的,手感很好。

“好吃的就不用了。”言何盯著溫北的眼睛說話,說著說著視線便開始下移,慢慢挪到了後者的唇角,他喉結滾動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所有人聽到:“我想要……更美味的。”

他那語氣實在意味深長,溫北不爭氣的紅了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眼睛會開車!】

【白日宣%e6%b7%ab,舉報了】

【溫北上將臉好紅,他倆都老夫老夫了,怎麼還這樣】

【他們怎麼走了!!!有什麼是我大會員不能看的!】

“塔爾喊我們回去集合。”言何登上飛行器,跟溫北解釋:“我跟老於商量過了,說是各組分彆去也沒關係,這兒沒攝像頭,叫我們好好休息。”

說著,他拉起窗口的簾子,往外邊某處掃了一眼。

那是叢書閣的方向。

對方站在他雄主身後,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臉色很難看。

朱氏起身離開,兀自上了飛行器,不多時,飛行器啟動,頭也不回地走了。

叢書閣站在原地,遠遠來看,能看出他劇烈起伏的%e8%83%b8膛,大概是氣的不輕。

“雄主在看什麼?”溫北在他身邊坐下,狀似不經意地問。

言何側了側身,給他讓出視野。

“在看他……可憐又可恨。”言何拉上簾子,總結道:“實在是奇葩。”

其實沒什麼特彆的,這種人比比皆是。

但溫北順著他的思維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那我呢?”

那我是可憐,還是可恨呢?

他沒有問清楚,但言何準確無誤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言何不可抑製地回想起他們分手的那段時間。

要是說那麼莫名其妙、那麼決絕,還有那麼久的時間發酵,沒有一點情緒是不可能的。

但是……恨嗎。

答案是不會。

他恨不起來。

麵對這個人,他甚至連發脾氣都少有。

從回憶中抽出神,言何睨了溫北一眼,有些好笑:“你又什麼都沒做,有什麼可恨的?”

“我……做過錯事,你知道的。”溫北垂著腦袋。

確實有過。

不過溫北眉眼低垂的樣子實在是太乖了,讓言何也沒了翻舊賬的心思。

他很順手地摸摸溫北發頂,沒正麵回答,調?戲似的逗他:“你自己猜猜?”

溫北搖頭:“我不知道。”

言何的爪子不太老實地往下,搓搓臉捏捏下巴,最後貼著對方的嘴角擦過去。

他凝視著溫北,目光仿若有重量,沉甸甸的。

溫北咽了咽口水。

靠的太近,他有些緊張。

好半天,言何才說話:“你不可憐,也不可恨。”

“硬要說的話,估計隻有一個詞能形容。”言何頓了頓,猝不及防抬手,揉亂了溫北的發型,然後望著呆滯的溫北,笑得很放肆:“可愛。”

溫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晚上的活動相對就簡單了許多,節目組也知道白天消耗了他們太多體力,大發慈悲的沒讓他們自己做飯,而是請了幾個雌蟲廚師來。

新的拍攝彆墅一樓有一個大大的餐廳,橢圓形的餐桌,餐品都是流動的,這下他們不用分桌了,所有人都能坐上。

言何帶著溫北坐到塔爾那邊。

“體力不錯啊。”塔爾伸著長胳膊,強行過來跟言何碰了個杯,“恭喜。”

“謝謝。”言何就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應的很痛快。

節目組的蟲給言何發了消息。

委婉的提出他們想要在節目中爆出他是S級雄蟲的身份,並願意把這部分的打賞全部轉給他。

這事還是蠻有噱頭的,他們也早早就宣傳了,言何知道。

他對這事沒什麼包袱和想法,直接同意了。

反正遲早都會知道,說不定還能讓溫北在軍區更好過一點,何樂而不為。

節目組那邊的蟲開心的發了好幾個表情過來,並表示今晚會進行鋪墊,具體的明天說。

言何剛敲下一個好字,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抬起頭,發現桌上的“人”幾乎都在看自己。

他剛剛在走神,沒聽清楚什麼,疑惑:“怎麼了?”

“我說,言何殿下這麼高的等級,怎麼就娶了一個雌侍呢?”叢書閣笑著,朝他舉杯:“是還沒遇到合適的嗎,真巧,我們區有很隻軍功高家族也配得上的蟲,不如我介紹給您?”

此話一出,餐桌上立刻安靜了。

與之相反的是,瘋狂滾動起來的彈幕。

在場的蟲大多是達官貴族,不可能聽不到一點風聲,對言何的身份等級都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招惹那麼多貴族雌蟲往他身上撲。

而彈幕就不一樣了,他們最多的是平民,隻聽說了些風言風語,因此很震驚。

節目組想要的是這個效果,但不應該是叢書閣嘴裡說出來……

簽合同時,節目的流程爆點以及活動安排都寫的很詳細明白,叢書閣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無論是言何還是溫北,還是那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節目組,都讓他不爽很久了,如果能讓他們一塊不痛快,正合他意。

“不用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言何,他放下酒杯,扯著嘴角笑了下,似乎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你們區的蟲豈不都是你教養出來的,我哪裡敢娶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們兩個針鋒相對,其他的蟲也不敢說話,唯有一邊看熱鬨的塔爾不幸被嗆到,發出了劇烈的咳嗽,以及嘴角掩飾不住的笑容。

言何瞥他一眼,沒理他。

但也隻有塔爾敢如此放肆的笑出聲了,其他蟲多少還要給他哥哥叢書楊點麵子,當場縮成鵪鶉,不敢說話。

“您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多惡劣似的。”叢書閣麵色鐵青,但礙於在鏡頭前不好發作,僵硬道:“我嫁給我雄主這麼多年,從未有過不好的傳聞,我教養的雌蟲怎麼了?倒是您家這位雌侍,有空可要好好管教,他這目無尊卑的樣子,遲早會出事。”

言何嘴角的笑意沒了。

他垂下眼,似乎在考慮些什麼,良久,他伸手貼了下溫北側臉,安撫似的。

“目無尊卑?”他起身,慢慢朝叢書閣走過去,“那我倒是好奇了,什麼是尊,什麼是卑?如你所說,我是S級,我是尊。那你是什麼呢?”

“喔,我忘了,你不是S級,你沒有高貴的血脈,你是卑。”話剛落,言何來到他身邊,他微微俯身,目光陰冷地盯著叢書閣,語氣輕緩:“那是不是說明,我對你做什麼,都是你該受著的。”

“殿下!”

鏡頭後,節目組的負責蟲一看這要打起來,連滾帶爬的就來了,他扯住言何,指著他衣擺上不存在的汙漬,故作驚訝:“誒,您這衣服怎麼臟了?我送您去換。”

言何也沒真想做什麼,聞言站直了,盯著叢書閣道:“希望你以後能夠想清楚再說話,明白什麼是尊卑,什麼是該惹的,什麼是不該惹的。”

“是是是——”負責蟲第一個應和,拖著他:“您快去吧,您快去吧。”

這要是真打起來,他該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