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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那個方向嗎】

“彆搞我啊, 一會兒直播間被封了, 可是要扣我錢的。”

【為啥喜歡膽小的?】

“因為很可愛。”

【不對啊!!!你說的不是膽大嗎???反了吧】

終於有彈幕反應過來。

言何心說你懂什麼, 這就叫負負得正歪打正著。

【好怪,雌侍這麼說你都不生氣嗎, 還在這笑】

【裝的吧,總不能在直播發火】

言何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他不僅不生氣,他開心的很。

把調料箱合上,言何拎起來往回走,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嗯嗯,我裝的,今晚就回去收拾他。”

剛剛那條彈幕的主人又出現了。

【咳咳,是我想的那個收拾嗎……】

【上麵的!你彆太黃啦】

上了飛行器,追在屁股後麵拍攝像機終於沒有了。

言何鬆了口氣,揪起衣服領子給自己扇了扇風。

飛行器裡的蟲工智障終於聰明了一回,不用他說就打開了空調。

言何心情很美妙,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這毫無疑問是個好的開始。

這小崽子終於上道了。

他哼著跑調的小曲兒,打開光腦例行公事——把所有app的紅點都點掉。

輪到青鳥時,他想起什麼,點進溫北的私信。

他上回裝模作樣的拒絕了溫北送禮的好意,事後溫北也沒再爭取,而是直接在青鳥上轉了一大比錢來,禮貌的道謝。

他們結婚後財產共有,也就是說這筆錢從一張星卡裡轉出來,如果他收了,還會再回到原處。

言何才不想讓青鳥淨賺這比手續費。

他沒收,而是敲字回複:

【祝白頭偕老】

離開私信,言何下意識點進溫北小號的主頁。

有一條新帖子。

看到這個標題,言何眉尖一挑,露出點興味來。

[惹雄主生氣了應該怎麼辦?]

他竟然還會研究這個。

點進去,對裡麵帶顏色的回複自動忽略,他翻了又翻,發現一條有用的都沒有。

但不排除溫北撒嬌是在這上麵學的。

熟悉的噪音響起,飛行器到站了。

在微小的顛簸中,言何飛快地敲字:雄蟲都喜歡主動的,你親他下試試?

今晚的風不大,海邊的篝火造了三堆,大家都圍起來,聽著海浪聲聊天喝酒。

言何這邊就不一樣了。

他們還能吃燒烤。

各組飯都是自己負責的,其他蟲隻能眼巴巴瞅著。

燒烤的香味兒很快就飄散在風中,其他蟲咽了咽口水,手裡的外賣或炒菜瞬間不香了。

言何專心烤肉,並抽空把靠近燒烤架的溫北扒拉走:“你離遠點,彆燙到。”

回來後他對溫北撒謊的事隻字不提,仿佛壓根不知道,演技也是相當不錯。

現場隻有磕瘋了的彈幕和饞瘋了的其他蟲。

第一個受不了的是金特齊,他拿了幾盒蛋糕過來,沒抱多少希望的跟言何商量:“閣下,您的廚藝真好,我可以用蛋糕跟您換幾串嗎?”

他又補充:“這都是我親手做的!水果和奶油都是下午現打的,很新鮮!”

他眼巴巴瞅著言何,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畢竟外界一直傳聞言何脾氣不太好,而且這是,雄蟲做的飯誒……

“可以啊,為什麼不行?”言何納悶。

同事們一起出來聚餐團建,互相分享食物不是很正常?

“你隨便吃。”言何把手邊烤好的肉串遞過去,並指了指前麵的食材箱,道:“那邊還有好多,你想吃什麼的就拿過來,我給你烤。”

“!真的嗎?”金特齊兔子一樣蹦起來,在言何點頭後接過盤子,連坐的地方都不找了,直接蹲下來開炫。

言何瞧他狼吞虎咽眼冒金光的樣子,沒憋住樂了。

這裡的人……哦不,蟲,多少都有點慘,平常吃的都是什麼鬼,營養液言何有幸嘗過一次,那味道跟藿香正氣水有一拚,差點給他送走。

有了勇敢的第一個,其他蟲也坐不住了,紛紛過來討食。

言何本來就準備了很多食材,見狀也沒拒絕,不過他懶得烤那麼多,重新支了個燒烤架,放手讓他們自己來了。

很快他又後悔了。

這群蟲不管平時會不會做飯,對燒烤都是一無所知,舉著簽子連熟不熟都分辨不出來,烤糊了都不知道,臉上透著清澈的愚蠢。

簡直是暴殄天物。

言何看不下去了,挽著袖子上去當廚師了。

一時間這邊熱鬨的很,對比之下,另一邊則冷冷清清——

叢書閣跟他那拉不下臉的雄主、以及滿臉鬱悶如喪考妣的斯咖貝邇。

他們三個坐在一塊兒,氣氛很尷尬。

叢書閣的雄主朱氏看看其樂融融的燒烤架,再瞅瞅自己那滿臉寫著嫉妒的雌君,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

他一把掀掉叢書閣給他燉的湯,冷聲道:“難喝死了,這就是你學的廚藝?”

發了火,他又想起身後的攝像頭以及自己平時在外的形象,頓時更氣了。

他甩開叢書閣,起身往帳篷走:“我去休息了,你自己在這呆著吧。”

這一幕跟叢書閣炫耀的“溫柔雄主”可不太像,彈幕一片嘩然,有的在指責朱氏嚴苛,更多的在說叢書閣虛榮假清高。

他往日什麼都要跟溫北比一比,處處找茬,之前更是直言嘲諷溫北婚後不幸福,現在來看……

叢書閣坐在原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臉色青一塊白一塊。

他咬著牙,終究還是沒忍住,抓起篝火的樹枝砸向最近的攝像頭:“拍什麼拍!什麼該拍什麼不該拍,你不知道嗎?!”

每一個自動跟隨的攝像頭其實都是有真蟲操控的,為的就是避免這種情況。

節目組負責蟲就站在海邊最近的海景房窗邊,遠遠觀察這一切,見狀搖搖頭,對身後的助手耳語了什麼。

攝像頭慢慢退遠,叢書閣這才平息了怒火,晚餐被他雄主掀翻了,一滴也沒剩,隻好撕開一管營養液,麵無表情地灌了下去。

他垂著眼,目光陰冷地盯著不遠處坐在言何身邊吃飯的溫北,久久沒有收回。

【?】

【??】

【不是,這是什麼意思啊】

【乾嘛呢?砸到我了!】

【他脾氣真大。。也不知道這樣的蟲怎麼嫁出去的】

【就他這樣還跟溫北上將比……他哪點比得過了?】

【一直都沒比過好不好,溫北上將的戰功可多他好幾倍,他也就是嫁了個好雄主,不過如今看來,這一點也……】

【你們這群見風使舵的臭蟲啊,言何也沒好到哪裡去吧?】

“來,吃這個。”

言何把盤子推給溫北。

裡麵是切好的烤肉和烤魚片,每一塊火候都剛剛好,色澤誘人,滋滋冒油,大小也正合適,一口一個剛剛好。

而桌上的其他盤子都是大大咧咧幾把串堆在一塊,彆說切了,他甚至懶得刷醬。

“我滴蟲神!”塔爾第一個看不下去了,“你區彆對待啊言何?”

言何懟給他一罐醬料,堵嘴的意思很明顯。

看在美食的份上,塔爾沒跟他計較,拿著小刷子自力更生。

刷好了自己那盤,他又伸長了手,給葉鎮也安排好。

葉鎮不太好意思,小聲地說謝謝,然後給他倒酒。

看到這一幕,言何若有所思地摘掉左手手套,他倆……怎麼不太對勁呢。

塔爾要是把葉鎮拐走了,他家溫北是不是就少了個副手?

他正走著神,突然聽到身後有蟲喊他。

他回頭,就見金特齊一臉黑灰,手裡麵拿著個扇子,對突然竄起來的火很無措:“言何閣下!救命啊……”

言何:“……”

真鬨心啊。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知道的這是在燒烤,不知道的以為他放火呢。

過去解決好燒烤架,言何順手幫他們把剩下的串烤了,這才溜達回來。

他們這組桌上的盤子都空空如也,而塔爾仰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拍著肚皮。

見他這樣,言何就知道攝像頭撤了。

“溫北呢?”他環顧一周,沒找到人。

“不知道,自閉去了吧。”塔爾說。

“?”言何一臉問號,“他怎麼了?”

“誰知道呢。”塔爾陰陽怪氣,“你身邊鶯鶯燕燕那麼多,你幫他烤個串兒,他送你個小蛋糕的,多美好啊,這不就話本子裡的夢幻愛情嗎。還不允許溫北自閉一下了?”

言何:“……”

你在放什麼屁。

第36章 過去

高一上學期, 開學第二周。

兵荒馬亂的高中生活正式開始,為了讓各班老師對這些學生的實力有點數,尚陽高中舉辦了一次大型考試。

考試根據中考成績排考場, 言何翻了翻自己的準考卡片, 發現自己在第一考場的第二位。

他對比自己高兩分的前桌十分好奇。

等到了考場一看, 他那前桌的座位空蕩蕩, 連鬼影都沒一隻。

他本以為對方是遲到了,卻沒曾想,這一遲就遲了整整兩個小時。

當監考老師親切的提醒他們還有五分鐘收卷時,前門被敲響。

言何抬頭一看, 跟監考老師一塊樂了。

區彆在於他是真想笑, 而老師是純純氣樂了。

“你怎麼不等考試結束再來呢?校服呢???”

溫北扯了扯黑色外套,大概是想跟老師說襯衫穿了, 結果扯開一看, 裡麵也沒穿。

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 沉默幾秒,眼不見心不煩地把外套拽回去了。

“忘了。”他破罐子破摔。

“忘了??你腦子也忘家了??”監考老師正巧是他們班主任, 氣得腦門冒煙, 又不想打擾其他考生, 壓低嗓音訓斥:“就剩五分鐘,你還考什麼?”

現在是三分鐘了。

言何在心裡反駁。

溫北低著頭不說話, 雕像似的杵在門口,把叛逆和犟都寫在臉上。

“行了, 趕緊進來把姓名什麼填了。”班主任揮揮手, 咬牙切齒的叮囑:“下次再遲到就給我走廊上站著!”

“謝謝老師。”溫北相當禮貌, 一瘸一拐的進來了。

言何從他敲門開始就放下了筆,光明正大的盯著溫北看。

對方上次翻牆, 不幸崴了腳,現在腳腕上還綁著繃帶和支架,走起路來姿勢彆扭。

這家夥受傷了也不請假,堅持上課,但考試遲到。

這叫什麼?身殘誌堅的叛逆?

言何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三分鐘夠不夠他把前麵的選擇題寫完。

言何正瞎想著,一抬眼,跟朝他走來的溫北對上視線。

溫北估計也沒想到他會坐在這裡,怔了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