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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麵不更色的撒謊。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他就是不想放這樣的言何獨自出門。

言何靜靜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我去商城買東西,你也去嗎?”

溫北以前最討厭逛商場了,每次都會推脫。

“好啊,正好我也有東西要買。”溫北彎了彎眼角,似乎很感興趣,順嘴問:“雄主要買什麼啊?”

“我?”言何語氣隨意,“我要買x愛工具。”

溫北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言何麵不更色的重複:“我說我要買x……”

“好了!”溫北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捂住言何的嘴,“我知道了!”

言何睨著他頃刻便紅了一片的側頸和耳根,一挑眉:“害羞什麼,一起去?”

“不了不了,我就不去了。”溫北後退幾步,飛快地逃離現場。

還是這麼的好玩。

言何悶頭發笑,晃晃蕩蕩的從大門離開,坐上了一架飛行器。

“下午好,塔爾殿下。”他向對麵的蟲打招呼。

“下午好。”塔爾今天換掉了莊嚴華麗的服裝,一身運動服,竟還顯得挺年輕。

言何打量著他,他也在看言何。

半晌,言何打破沉默,問:“塔爾殿下叫我出來是什麼事?”

塔爾答非所問:“我剛剛在牆外,看到你跟溫北相處了。”

他說話時頓了兩下,應該是臨時換掉了一些詞語,他更想說的可能是“看到你摸他的腰”和“你揉人家的腦袋”

言何跟著顧左而言他:“您偷看啊?”

塔爾一噎。

這家夥是油鹽不進,塔爾也懶得繞彎子了,直言道:“我跟溫北關係特殊,他的性格我很欣賞,但礙於性彆,我很難跟他多聊。”

塔爾觀察著言何的表情:“但有幸聊過幾次,都很合得來,我一直把他當知己。”

言何消化了一陣,沒懂他想表達什麼。

“我希望他能過的好。”塔爾說。

言何一怔。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希望,他能獲得新生。而不是像我一樣……”塔爾歎氣,“所以冒昧問一下,你為什麼會娶他呢?”

“因為我成年了,必須娶。”言何誠實的很。

“……”

塔爾一時無法反駁,又問:“那昨天宴會上呢?你看起來很護著他。”

“恕我直言。”言何想了想,還是說:“這好像不需要什麼理由。”

塔爾再次被噎。

他猛灌了兩口茶,直說了:“你覺得他怎麼樣?”

“他很好。”言何立馬回答。

“那你是否考慮把他升為雌君呢?”塔爾問完又覺得不太可能,補充道:“他是上將,雖然沒什麼家庭背景,但也戰功赫赫,一個雌侍……太委屈他了。”

這玩應還能升???

言何心裡震驚的炸成煙花,麵上不為所動。

他是在娶了溫北後才查到了有關雌侍雌君的資料,後悔也來不及,第一次聽說還能晉升。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儘我所能提拔溫北的地位,讓他更配做您的雌君。”塔爾拋出誘惑。

“我知道了。”言何默默記下這件事。

塔爾也不急。

他給言何倒了杯茶,狀似不經意道:“哦,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言何閣下。”

“您說。”

“那位叫南南的蟲,是您心儀的雌侍嗎?”

“誰???”

言何繃不住了。

見他一臉茫然,塔爾從光腦中調取出一段監控視頻,遞給言何。

看到自己朝溫北叫出“南南”這個稱呼時,他簡直眼前一黑。

假酒害人。

第18章 哄人

高一下學期,周末。

“小北?”

“彆叫這個。”

“哦。”

見他低頭不說話了,溫北狠狠的皺了下眉毛,不耐煩,但還是解釋:“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不是針對你。

“啊?”言何神色帶著清澈的愚蠢,“那剛剛阿姨……”

“她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溫北心情肉眼可見的差,言何眨眨眼,又哦了一聲,沒察覺什麼。

後來言何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一身反骨,吃軟不吃硬,你叫他往東他非要往西。

想讓他乾點什麼,就得往相反的來。

周末兩人一塊去圖書館,溫北在兢兢業業寫卷子,言何在跟小孩搶小學詩集看。

溫北掃他一眼,剛想說他幼稚,就發現他真的看得津津有味,更無語了。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言何不僅看,還念出聲,他嘟囔著:“江南真是個好地方。”

“你怎麼知道?”溫北從數學題裡抽出一半腦子,問。

言何指了指詩集上的配圖,理所當然道:“因為美啊。”

溫北:“……那是畫的。”

“畫的也好看。”言何油鹽不進,“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江南水鄉。”

溫北不理他了。

“哎,你不喜歡現在的名字,不如以後我換個稱呼吧?”言何突然說。

“什麼?”

“江南……南南怎麼樣?”

溫北沉默兩秒,精準評價:“你有病?”

“你沒有異議的話就這麼說定了。”言何大手一揮定下來。

江南不是心之所向,南南是。

“是不方便回答嗎?”言何沉默太久,塔爾問道。

是。

也不是。

這叫他怎麼說啊。

言何腦子都要燒冒煙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蟲族關於身份的資料。

每一隻雄蟲都會被記錄在冊,並且嚴謹的錄入身體的各項指標。

而雌蟲則隨意生長,有也隻有身份指示牌一張,有的甚至連指示牌都不會辦。

言何靈光一現,沉聲道:“我那天喝多了……南南是我雄父外邊不知哪個雌侍生的弟弟,很小就過世了,我很想他。”

“……啊,抱歉閣下。”這顯然超出了塔爾所查出來的東西,他愣了會才點頭:“抱歉啊,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帝國雌蟲蟲崽遍地都是,誰家死了一個……確實會是不為蟲知的事。

“沒關係的……”言何麵上三分善解人意三分楚楚可憐還有四分不願再提,他搖搖頭,“也多謝殿下願意跟我說清楚。”

沒關係,反正都是他編的。

“不早了,殿下要一起吃個便飯嗎?”話是這麼說,他臉上卻寫滿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下次吧。”塔爾起身送他,道:“之前我還疑惑溫北為什麼會選你,現在我明白了。以後有機會一起喝酒,就我們,不帶溫北。”

他……明白什麼了?

言何不大懂,但他現在滿心都是怎麼向溫北解釋這件事,沒空解讀彆人的心思,匆匆離開。

不過這個塔爾私下裡還挺隨和,自稱都變了……他胡思亂想著,在路邊找了一家花店,走進去。

挑了一束言何喜歡的雛菊,言何又匆匆趕往隔壁街的甜品店。

之前他們在一起時,言何因為工作原因,少不了突然放溫北鴿子,買花和禮物哄人的流程,他熟的很。

回去的路上,掛著的光腦瘋狂震動,催命似的。

言何已經把原主那群狐朋狗友刪的乾淨,列表裡麵沒幾個活的,這是……

言何倒騰出一隻手,解鎖查看。

是青鳥。

他把溫北的號設置成了特彆關注,無論是上線還是發帖子回複都會有提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怪不得這麼吵,言何開了免打擾,點進去看。

溫北上回發的帖子回複量已經高達六百多,甚至還在穩量增長,言何在其中尋找著溫北的回複,越看臉色越凝重。

【78L:麵具p有什麼好玩的,我家雄主喜歡泳池,他很喜歡清淡的血氣,混合著沐浴%e4%b9%b3的味道,剛剛好】

血氣???

玩這麼花。

言何瞪大眼。

【166L:如果樓主隻是單純的臉醜,身材還好的話,可以用一下助興的工具呀,雄蟲都喜歡乖的,你穿個清透的,戴點叮當的,還怕成不了?】

言何可算知道溫北上回穿的那塊破布是怎麼來的了。

他越往下看越心驚,不知道是不是討論的蟲太多了,他們都很放的開,內容也從“工具”和“方法”,轉移到了“體驗”“技巧”

這網站尺度怎麼這麼大???

最讓言何頭疼的是,溫北時不時還會回複個收到,並表達了他衷心的感謝。

挺好的,挺有禮貌。

言何刷的關閉了光腦,眼不見心不煩。

他到家時,果不其然,溫北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見他衣著正常,臉色也平靜,頭發還是烏黑的,言何長長的鬆了口氣。

沒開始作妖就行。

“喏。”他把手裡的花束遞過去。

溫北遠遠就看到了言何抱著花下來,本以為是哪個雌蟲送他的,是那個叫南南的?還是他那張惹眼的臉又勾起哪隻蟲的心了……正胡亂猜測著,一束開的熱烈、帶著芳馨的鮮花被懟到他眼前。

他下意識接過來,回神時言何已經走向了廚房,在拆包裝精致的甜品盒子。

“這是……給我的嗎?”溫北還是不敢相信,他走近兩步,怔怔的問。

“不然呢?”言何莫名。

他買花回來裝飾?

把蛋糕切好,言何叮囑:“隻能吃一塊,一會兒還有晚飯。”

溫北沒應聲,言何抬頭一看,就見他還在盯著那束花發呆,神色很複雜。

而那頭剛剛還烏黑發亮的青絲,正在一點一點的變成金色。

言何第一次親眼見證它的變化,微微睜大了眼,沒忍住上手摸了摸。

觸?感沒變,還是軟軟的。

“怎麼了嗎?”言何回神,問。

“沒,謝謝雄主。”溫北抱緊了幾分,像個小學生似的站的規規矩矩,仿佛懷裡捧著的不是花,而是易碎的炸藥,“不過,花一般是雌蟲買給雄蟲示愛的,您不用給我……”

“怎麼。”言何打斷他,“我不能跟你示愛嗎?”

“您當然……什麼???”溫北驚詫的抬眼,又問了一遍:“您剛剛說什麼?”

“你。”

“啊?”

“彆用敬稱。”言何說。

這事他已經提過很多遍了。

溫北答應的好好的,平常也有刻意控製,但也經常忘記,比如現在。

什麼時候能讓他回到之前的狀態呢。

言何在心裡歎氣。

說來好笑,以前他工作很忙時,總是害怕溫北的一些奇怪的想法。

什麼半夜突發奇想要旅遊啊,做好了飯又突然想去外邊吃啊,衣服必須穿情侶的啊。

雖然很累,但溫北想要的,無論多離譜他都縱著,偶爾也會無奈的想一想,自己是追了個多能作的老婆回家啊。

以前害怕的無奈的,現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