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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職業裝的女主持人手持話筒,神色鄭重,“想必諸位對此次採訪期待已久,我們有幸請到了警視廳的警視正鬆本清長……”

“話不多說,”

冗長的介紹鋪墊後,採訪終於正式開始,“接下來,讓我們有請鬆本清長警視正為我們揭露,橫跨世紀,爪牙遍佈多國、影響極其惡劣的大型犯罪組織內幕!”

話落,電視中響起激烈的掌聲。

烏丸羽涅微偏著頭,呆呆凝視採訪畫麵,眼神逐漸發直。

路人的討論聲此起彼伏,訴說著一年前震驚東京,或者說震驚日本的事件。

不知為何,烏丸羽涅的%e8%83%b8口有些許發悶,空氣仿佛凝滯,無法到達肺部。

他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白,嘴唇輕顫,囁嚅了半晌,才發出聲音。

“跨國、犯罪、組織?”

若是平常,對於這種採訪,烏丸羽涅定然會倍感無趣地劃走,但這次不一樣,鬆本清長真假參半說出的細節,某些,能與他記憶中的藥廠相對。

“你怎麽跑這裡來了!”

看到烏丸羽涅背影的鬆田陣平跑了過來,見後者無所反應,他順著對方的目光奇怪地看去,“你在看……什麽?”

鬆田陣平瞳孔忽地一縮,他記得這段採訪,因為與組織對戰的動靜過大,加上為了威懾潛逃在外的其餘組織成員,警視廳與公安商議過後,便有了這段訪談。

一開始定的人是降穀零,但被找藉口推辭了,這才換成更具有群眾影響力的鬆本清長。

這都過去了大半年,這個商場怎麽還在重播?

鬆田陣平瞄了眼烏丸羽涅的反應,好在,後者麵上除了呆愣外,還帶有思索之色,看起來是沒察覺採訪和自身有關。

見此,他拽住烏丸羽涅的手腕,強行把人拉走。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作為一個病號,亂跑什麽!”

“那個採訪是什麽?”

少見的,烏丸羽涅沒為自己的行為開脫,他乘著電梯,諦視鬆田陣平,“我好像聽見那個大叔提到了我叔叔的藥廠。”

“嗯?”

鬆田陣平狀似不知,把袋子分成兩個手提著,“剷除地下會.社的訪談,你要感興趣,回家繼續看,至於藥廠,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誤傷。”

他扯著謊,想把這個秘密再瞞一段時間。

鬆田陣平知道自己這樣是在做無用功,但總歸不是眼下。

是什麽時候?

他也無法說出準確時間。

“這樣嗎……”

出於對鬆田陣平的信任,烏丸羽涅並未起疑,他把段採訪拋之腦後,走出了電梯,“卷卷,我想吃壽喜鍋。”

“哦。”

放下心的鬆田陣平打開後備箱,把新買的冬季衣服放了進去。

剛關上,他就覺察到一道窺視,擰著眉望去,是他前不久聯繫的降穀零——

對方戴著鴨舌帽,處在黑暗中,要不是那與暗處幾近融為一體的膚色,和對好友的熟悉,鬆田陣平還真不一定能一眼認出對方。

烏丸羽涅站在他身邊,在他的遮擋下,沒看到降穀零的存在。

兩人離開了地下車庫。

車內,鬆田陣平趁烏丸羽涅不注意,給降穀零發去了一個問號。

降穀零:【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烏丸羽涅的情況。】

鬆田陣平麵色不對地熄滅手機,專心驅車前往壽喜鍋的店鋪。

天已經黑了,烏丸羽涅碧青的眼眸中映出外麵燈火闌珊的繁華夜景,在這時,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回來了。

從那個寂靜無聲,孤單一人的過去回來了。

他再也不用忍受一個人被禁錮在狹小天地,與雞群和兩麵宿儺相伴的日子。

這裡,才是屬於他的世界,才是他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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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在鬆田陣平家中舒舒服服的窩了幾天,空閒下來的五條悟給烏丸羽涅發來了郵件。

在徵求了鬆田陣平的意見後,烏丸羽涅將現居住地址告知。

“叮咚——”

門鈴聲響起。

整裝待發的烏丸羽涅打開了門,不出所料,門外是效率極高的五條悟。

後者穿著白色毛衣,外搭一件卡其色長款毛呢,配合著臉上洋溢的笑容,論誰看,都會沉淪在看似陽光開朗的美貌中,自然,這得讓五條悟當個啞巴。

一開口,原形畢露。

五條悟閉著眼,雙手成天平狀舉起,搖頭晃腦。

“我愚蠢的矮子同窗喲,你是想和老子一起搶咒物呢,還是想回學校看詛咒呢~”

烏丸羽涅眨著眼,把視線投向對方身後的夏油傑,麵露疑惑。

悟怎麽了?

他用眼神詢問。

夏油傑雙手插兜,笑容溫和,無聲開口:“在犯蠢。”

“老子看見了喲,傑~”

五條悟微掀開眼,露出蒼藍的瞳色,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竟然有一絲神性的光輝。

夏油傑“啪”一敲五條悟腦袋,對方架在腦門上的墨鏡落下,擋住了眼睛。

五條悟委屈地捂著頭收起了神棍做派。

烏丸羽涅撓了撓頭,把掉下的劉海別到耳後。

“這兩者有區別嗎?”

“當然~”

五條悟提起精神,笑嘻嘻地豎起一根手指,“沒有啦!”

烏丸羽涅:“……%”

“老子家裡咒物那些老頭已經送過來了。”

把男孩轉了個身,手動遮罩對方的表情,五條悟換上拖鞋,自來熟地走入屋內,直奔客廳的沙發。

他癱軟在沙發上,舉起一隻手,毫無節奏地揮了揮。

烏丸羽涅回頭和夏油傑麵麵相覷,後者率先別開了眼。

烏丸羽涅覺察到一絲的不對。

對方在盡可能回避與他對視,那天在醫院也是這樣。

對此毫無頭緒的烏丸羽涅關上門,快夏油傑一步走到客廳,在五條悟側邊坐下。

五條悟拍了拍沙發的另一邊。

“傑,這裡!”

等所有人落座,他搭著腿,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

“老子和傑跑了一趟總監部,從老橘子手裡把兩麵宿儺的手指要了過來……就兩根!”

五條悟一臉的嫌棄。

“和家裡的小老頭一樣沒用。”

嗯?

烏丸羽涅腦袋一偏,這話有點大逆不道。

夏油傑倒是習以為常,他掃了兩人幾眼,繼而放空思緒,微出著神。

五條悟掰著手指,細數著他最近幾天的戰果。

“老子在傑的配合下,從禪院咒物藏室中收穫了一根——加茂一根都沒有!一根都沒有!”

說著,他癟了癟嘴。

“害老子白跑一趟,你說是不是,傑?”

五條悟注意到夏油傑的神遊,歪著腦袋戳了戳對方清瘦的臉頰,下一秒就被擒住了手腕。

“嗯?”

夏油傑瞳孔聚焦,思緒回籠,對上兩雙眼眸,他先是一怔,接著鬆開手微低下眼,“嗯。”

五條悟疑惑更甚,但想到今天來此的目的,便也沒多在意。

得到回應,他掏了掏外衣的口袋,就這樣,從裡麵掏出了一根又一根的手指。

在烏丸羽涅震驚的目光中,手指在茶幾上疊成一座小山。

“噔噔噔!”

五條悟嘴裡發出誇張的音效,“這就是老子目前能找到的所有手指,一共是五根。”

“老子問過夜蛾了,高專因為有天元的緣故,裡麵有五根手指——這還不包括天元的私藏。”

他手指抵著下巴,思索著摩挲,“可是,我們都知道,天元死的不能再死,如今是死亡詛咒頂替了天元的位子,但它又沒繼承天元的記憶……”

“小紅?”

烏丸羽涅把玩手指的動作一頓,“它是天元?”

五條悟當時在醫院隻是和他說,小紅在星薨宮。

“老子沒講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五條悟滿臉無辜,看見烏丸羽涅點頭,他隨意地擺擺手,“那老子現在講了。”

“它吞噬了理子體內天元的咒力,強行開啟了同……不,應該說轉化。”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橘子,一邊扒皮,一邊粗略解釋,“這個能力,很好用。”

烏丸羽涅點頭,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全經過,到時見到小紅,他還有一事要問。

當下,最重要的是手指的處理。

想著,烏丸羽涅站起身,在兩束好奇的視線下,去廚房搬出了一個罎子。

罎子很重,陶土做的,褐色的外表上描繪著繁雜的花紋。

並不精緻,反而有些……土。

烏丸羽涅“砰”地把罎子放到茶幾上,吐出口氣的同時擦了下額頭的汗水。

靜躺一年,這具身體,不管是耐力還是體力都大不如前,乃至搬一個十斤的罎子都要歇上一歇。

“這是什麽?”

安靜許久的夏油傑沒耐住好奇,他手指關節敲了敲罎子表麵,發出“咚咚”的聲響,很悶。

烏丸羽捏彎著眼,理所應當地說:“泡宿儺手指的罎子。”

夏油傑:“……”

夏油傑:“???”

這件事居然是認真的嗎?

他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睜大,感受到指腹下方的粗糙質感,想到大名鼎鼎的兩麵宿儺咒物會被“封印”在這裡麵,他難免的緘默。

好像,也不是不行?

夏油傑忖思著,反正兩麵宿儺死了這麽久,咒物又被人和咒靈窺視,與其嚴加防守,倒不如放在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醃菜的罎子,是個很棒的選擇!

等等。

夏油傑順滑的思路跳起了波痕,他神色忽然變得怪異。

萬一,他是說萬一,哪天兩麵宿儺復活,對方的身上,會不會時常彌漫著濃鬱的酸醋味?

這個腦洞,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冒了出來,頃刻間填充滿了他的整個腦海。

夏油傑:“……”聞酸識宿儺。

成功被自己腦洞噁心到,他嫌惡地收回手,在五條悟身上擦了擦。

夏油傑的力道不輕,在毛呢外套上留下了一枚指印。

莫名受到災害的五條悟:“……?”

“傑?”

他看著夏油傑,腦袋上緩緩飄出了三個問號。

後者沉默了片刻,接著補救地扯了幾下外套,想要除去指印。

失敗後,夏油傑迅速甩鍋:“悟,你的衣服,品質好差。”

五條悟大感震驚。

“真的嗎!?”

“真的。”

夏油傑笑眯眯地點頭。

五條悟:“!!!”

“八十萬呢!”

夏油傑:“……”多少,八十萬??

“八十萬?”

烏丸羽涅觀察了下五條悟的外衣,“那品質差點正常。”

夏油傑:“……”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