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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蓮耶淺笑著搖頭,“我又不在孤兒院內,怎麽會知道。”

“不,你知道。”

禪院甚爾嗤笑,“作為咒術界新上任的高層,怎麽可能沒點見不得人的手段。”

“比如?”

烏丸蓮耶臉色微微冷了下來,他雙手粘貼雙生子的後背,“你們先去。”

菜菜子和美美子聽話點頭,路過禪院甚爾時,下意識戒備。

“消息傳播比我想得快”

等雙生子的徹底沒入黑暗,他嘴角的弧度歸於平直。

“我很好奇,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對於烏丸蓮耶的坦誠,禪院甚爾挑了挑眉,開玩笑道,“藥廠要倒閉了?”

“可以這麽理解。”

烏丸蓮耶雙手插兜,狀似憂愁道,“藥廠的前景越來越差,資金入不敷出,快要承擔不起小羽的收集寶石的愛好,我可不想讓小羽和我過苦日子。”

“所以,你就看上了咒術界?”

禪院甚爾麵無表情,但從坐直的身體能看出,他不似表麵上那麽冷靜。

“差不多。”

烏丸蓮耶偏著頭,銳利的眼眸彎著,與烏丸羽涅更加相似,他反問,“人總要給自己留些退路不是嗎?”

空氣安靜了下來。

隱隱能聽見林中傳出的鳥鳴。

半晌,禪院甚爾嘖嘖稱奇。

“那些死掉的老頭要是知道你說得這麽輕巧,一定會從棺材板裡麵爬起來。”

烏丸蓮耶低笑,眸光晦澀。

“那真可惜,他們是無法知道了。”

“像你這種人,是怎麽養出烏丸羽涅那種缺心眼的性子的?”

說罷,禪院甚爾自己給出了解答,“還是被保護的太好,一點汙穢都沒見過。”

“那可不是。”

烏丸蓮耶否認,走到禪院甚爾身旁,彎腰解開伏特加身上的繩子,“汙穢,是創建在普通人的認知上,當汙穢成為常態,身處汙穢中的人,還會覺得汙穢是汙穢嗎?”

禪院甚爾靜靜看著對方的動作,這一刻,他徹底明白烏丸羽涅性格的造就過程。

烏丸羽涅未被灌輸過俗世的對與錯,在他的眼中,殺人和救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所以,他能平等的看待所有的事情。

“理解了嗎?”

烏丸蓮耶把繩子丟到一邊,他諦視著禪院甚爾,“長期被當成異類看待的天與暴君。”

禪院甚爾與他四目相對,久久無言。

“這是我選擇你給小羽當保鏢的理由。”

烏丸蓮耶緩聲,蠱惑溢於言表,“那麽,你的選擇是什麽呢?”

禪院甚爾手指摩挲著下巴,心中在思索對自己有益的方向。

他倒不擔心烏丸蓮耶會對他動手,對方很清楚他的實力,不會如此無腦。

不過,一開始隻是想著撈一筆,現在卻要把自己的也搭進去?

這太不劃算了吧。

禪院甚爾心裡咂舌。

“我要更改姓氏,脫離禪院,你能不能辦到。”

他像是給出了交易條件。

“這很簡單。”

烏丸蓮耶輕鬆地說,“比給小羽挑禮物還簡單。”

“伏黑,我的新姓氏。”

禪院甚爾扯了下嘴角,很是無語這個比喻,“其它的,到時候再詳談。”

烏丸蓮耶不置可否。

“惠的姓氏也改成伏黑?”

“對。”

禪院甚爾毫不猶豫地點頭。

他之所以選擇入贅這條路,是沒有更好的選項,而今有更好的解決方案擺在他眼前,禪院甚爾沒拒絕的必要。

惠待在孤兒院還有人照料,就連以後覺醒術式也不用他管,最主要,惠自己也樂意,何樂而不為。

第63章

月光下,工藤新一站在街道上,仰頭凝望亮堂的別墅,幽幽歎了口氣。

他的目的終究還是沒達成,不僅如此,等他下樓時,客廳內也早已人去樓空。

回到家中,手機鈴響了,是工藤優作。

“老爸?”

工藤新一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工藤優作的來電,讓他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新一,美國這邊的一所公司正找阿笠博士幫忙,我拜託他把你也帶上,機票已經定好了,就在明天早上。”

工藤新一一愣,急忙道:“等等,我不去!”

工藤優作的話音聽起來很凝重。

“新一,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我得到消息,東京近期會出事,而這件事和烏丸羽涅有關,你能明白嗎?”

“老爸……”

工藤新一低著頭,還想掙紮。

“我和你媽媽在美國等你。”

說罷,電話掛斷,這次的工藤優作異常果斷,絲毫沒有心軟和給工藤新一拖延的機會。

無法,工藤新一沉默著,手機倒扣,雙腿蜷縮椅子上,把腦袋埋了起來。

明天,也是烏丸羽涅去上學的日子。

這還是他旁敲側擊詢問出的訊息。

是真的把我當朋友了嗎?

工藤新一心中其實有定論,他的腦海中,閃過烏丸羽涅揮手送別他時,略顯失落的表情。

工藤新一怔愣了好一會兒,有思緒從他的心頭劃走,似一顆流星,帶著淡淡的尾光。

沉%e5%90%9f時間短暫,今天的遭遇,使工藤新一妥協了,他聽從工藤優作的安排,上樓收拾起了行李。

相比起工藤宅的空蕩,烏丸宅要熱鬧的多。

回到房間等待烏丸羽涅的赤井秀一聽見了敲門聲。

打開門,是穿著藍色睡衣,手裡抱著白色貓貓頭抱枕的烏丸羽涅。

“諸星。”

對方仰頭,“我可以進去嗎?”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

烏丸羽涅很有禮貌,他就站在口處,告知著急找他回來的目的。

“琴酒叔叔讓我通知你。”

聽見琴酒,赤井秀一的態度瞬間認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今天晚上八點,也就是一小時後,他會來接你去進行考核。”

烏丸羽涅仔細交代著,“考核時長不確定,所以,你儘量多備些換洗的衣物。”

“我知道了,謝謝。”

赤井秀一真心實意地感謝。

烏丸羽涅露出笑,轉身打算離開,在他的手按住門把時,忽然開口:“諸星,我明天要去上學了。如果,你考核通過,可以來找我……或者,你要是那天記憶恢復,後悔了如今的決定,我會讓叔叔把你開除,我答應過你的,不會食言。”

“啪嗒——”

赤井秀一凝視關上的房門,烏丸羽涅最後的話語,讓他總感覺對方知道些隱情,可細品下來,並未聽出異樣。

他摸出煙含在口中,拉開衣櫃從裡麵搬出一個行李箱,這是當初為了讓謊言更有說服力而買的,沒想到不到一個月就用上了。

赤井秀一有些感歎,也有些擔憂。

他不知道今晚突如其來的考核是琴酒一開始就計畫好的,還是因為不知所蹤的禪院甚爾出賣所導致。

不過,就算是龍潭虎%e7%a9%b4,他也去定了!

赤井秀一手上的動作麻利,他衣服不多,行李箱也隻有二十寸,收拾起來前後不過十分鐘。

赤井秀一打算提前下樓等待琴酒,以表示敬重。

他拉著行李箱,剛把門拉開一條縫隙,就聽到了交談聲。

是綠川明和安室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赤井秀一動作一頓,他的房間在最裡麵,這兩人應當是沒發現他回來,在走廊上閒聊也算不上稀奇。

左右不會是重要的事情。

他這樣想著,就打算出門。

隻是,下一秒——“安室,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如果琴酒當真是烏丸羽涅的父親,他真名姓氏是烏丸嗎?”

赤井秀一:“……”什麽?

綠川明的問話還在繼續。

“入贅也會改姓氏吧?那這樣說的話,烏丸羽涅的叔叔姓烏丸,琴酒姓烏丸,貝爾摩德作為他的姐姐姓氏應當是烏丸,加上我今天還看見一名白髮的青年和烏丸羽涅相處,他的姓氏大概率也是烏丸?”

“組織內部居然允許家族的存在嗎?”

回應綠川明的是良久的安靜,接著,安室透疲憊地說:“不要想太多,你明天還要早起,先回去收拾吧。”

“你說得對。”

綠川明心很大地贊成,“我到時候直接去問問阿爾薩斯好了。”

赤井秀一:“……”哦,隻是在正大光明的八卦。

他輕輕關上門,不打算冒頭。

說起來,這個八卦能被蘇格蘭相信,波本還沒反駁,應該是有證據存在。

比如,琴酒的外貌?

但是,阿爾薩斯不是叫琴酒叔叔?

這是為了隱瞞阿爾薩斯身份的特意為之?

很有可能。

赤井秀一有了定論,至於蘇格蘭提到的入贅,他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還是要親自見琴酒一麵才能有頭緒。

但是,阿爾薩斯是琴酒兒子這一資訊,到也算有點用處。

赤井秀一:“……”真有用嗎?

門外,和諸伏景光分開,安室透回房間帶了些必需品,就下樓驅車前往貝爾摩德的指定地點。

和有所準備的赤井秀一相比,安室透就要悲慘的多,處理完毛賊,他被貝爾摩德隨手一指,就臨時換了上司,連夜安排上了工作。

安室透:“……”終於不是買菜做飯了。

同時,這件事證明,烏丸羽涅的姐姐,的確是組織中的成員。

安室透也得知了金髮女郎的代號,貝爾摩德……

可有個問題擺在眼前,這個上司換的太不是時候,阿爾薩斯告訴過諸伏景光上學一事,他理應可以一同前往,但眼下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上司換回來。

那麽,最終,前往高專的人,隻有諸伏景光和諸星大。

想起諸星大那張惹人厭煩的臉,安室透表情扭曲,明明相處不久,但是他看諸星大就是格外的不爽!

更別提讓這人和自家幼馴染單獨相處!

可惡!偏偏早不來晚不來!

安室透恨恨地吐出一口鬱氣。

烏丸羽涅房間中,氣氛則輕鬆又歡快。

“這件,還有這件,這件也帶上!”

五條悟對著烏丸羽涅的衣櫃一陣挑挑揀揀,把看上的衣服盡數丟在了床上。

烏丸羽涅乖乖待在床頭,下巴抵著抱枕,沒有阻止。

夏油傑坐在軟椅上,手指倚著太陽%e7%a9%b4,冷不丁地開口:“悟,我得提醒你一下,今天是十月二十號,我們二十五號放假,這位小同窗沒必要帶這麽多衣服。”

“誒?”

聽到放假,烏丸羽涅歪了下腦袋,掰著手指數了數,“我明天去學校,那這樣算,我隻能上四天的課誒。”

“沒錯。”

夏油傑咬了口草莓泡芙,“所以,我建議你直接小我們一屆,再享受享受不用給那些垃圾打工的日子,反正你年齡還小。”